那一生,似水流年-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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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跟着变化的还有一颗心,可唯一没变的,就只剩下了一直爱着他,可这大概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泪水严重的模糊了我的视线,回忆里的每一件事,无论是酸的还是甜的,都是一道道划在我心上的伤口,让我一时之间都搞不清楚那究竟是痛的无法制止的泪水,还是太多太多的情绪所堆积成的一道吐也吐不掉的五味杂陈,哭得自己只能流眼泪。
手上逐渐失了力道,伞就这么被我扔在了人行道上,恰巧被风给吹的好远,于是我也不想再将它给捡回来。本来只是湿了我肩头的雨,现在却一点点的汇聚成流,让我分不清究竟哪一部分是咸涩的滋味。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街上哭着走了多久,也许走了很久很久,回到了家之后便开始发起烧来,我以为洗个热水澡就会舒服许多,可却没有想到竟会昏倒在了浴室里。醒来之后甚至还发现浴室里的水都已经蔓延到卧室的底板上了,甚至连最远的厨房都没有幸免。
我艰难的从湿漉漉的地板上爬了起来,昏昏沉沉的去卧室里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小QQ因为极其的怕水,所以此刻它早已跑到厨房的最角落躲着去了,我过去看了看它,然后开始整理被水淹过的房间。接着又是翻箱倒柜的找退烧药,找到之后便又机械化的帮自己倒水,将以大把的药一起放进嘴里,然后又喝了口水好让药可以顺利的被我吞下去。
#奇#整个房间都寂静的可怕,我甚至都能听见自己困难的大口呼气的喘息声。我害怕自己会再次的昏过去,因为那样子的话,我一个人有没有人来照顾,便只能躺在那没有温度而且涟水都还没干的冰冷地板上了。受着这样的痛苦,那我活着,究竟跟死了有什么差别呢?
#书#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仍旧是不恨梁景初,我真的是不恨他,甚至是一点都不很。我躺在床上,轻轻的闭上双眼,可心底那道伤口却还是梗在那里硬生生的疼着,连喘气都觉得能将胸口震得生疼。可是这种疼却又找不出一个可以发泄的出口,就像是知道了一个感人的故事,可若是没有人愿意听的话,那么这个故事也就只有自己知道。所以疼痛只有自己会疼,没有人会来怜惜你。
#网#在我刚刚要昏睡过去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而且外面还下着雨,会是谁呢?不过,是谁都好,只要别再放我一个人在这里。一个人呆的地方,忽然冰冷的不像家,而是像一个寂寞的空格子,没有一点的温度。我连拖鞋都没有穿就直接开门跑了出去,因为我想早一点结束这种从心底不停向上涌的无助感。
打开门之后,我发现门外的人竟是顾安臣,我静静地看着他,笑着对他说,你来啦,安臣!“然后在他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就无力的倒了下来。
幸好他及时伸手将我抱在了怀里,才没让我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我想若是以我现在这么虚弱的样子来看,若是真的摔在了地上,那即便是不死,也会弄成个半死不活吧?他眉头紧皱着,满脸尽是担心,将我打横抱起:“苏沫,你怎么这么瘦?你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说着将我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然后还温柔的帮我盖上了被子。
“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所以我不放心就过来了,看我这心担的还真是不无道理。”他坐到我的旁边,看着我的脸说。
“呵,安臣,你能来啊,真好!”我不由得说出了心里话,虽然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心里到底把顾安臣当成了什么,可是我明白,有他在身边,我就不会再那么恐惧,那么无助了,我真是个自私的女人,我在心里补充。
“你还说呢!幸好我来了,不然你若是昏倒了怎么办?身边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教我怎么放得下心?”
我在心底偷笑,昏倒?已经昏倒过一次了啊,而且刚刚还差点再昏个第二次。我再次扯起一抹无力的笑容,对他说:“嘿嘿,你这不是来了么,我就知道安臣你对我最好了。”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我:“真不知道你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
看他眉头皱了起来,我赶紧回答:“当然是知道啦!”
“你呀!咦?对了,小QQ呢?怎么从刚刚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它?”
“刚才我家跑水了,它很怕水,所以自己藏到厨房的角落去了。”
“哎!我知道了。”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你还没吃饭吧?”
“恩,没呢,回来后就一直也没有做饭。”
“那你先睡一下,我去帮你煮点粥,等做好了我再叫你。”
“哎呀,顾大厨的粥啊!那真谢谢你了啊!”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我便安心的沉入了梦想,我知道在这个梦里,不再是有无尽的黑暗!
chapter 39
我整整病了三天,而顾安臣也时刻寸步不离的照顾了我三天。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爱他,可是,每次受伤的时候,却都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默默地守护着我、安慰着我,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自私了,我渴望着顾安臣如此的心疼我,甚至还贪婪的想要更多。人都是需要依靠的,尤其是那个肯让你依靠的人又是你心里所相信的人时,就会得到内心深处的平静、安定,而他,就能够给我这种我一直想要的平静。
我明白顾安臣对我到底有多好,甚至我知道他比我想象的对我还要好,而且,他对于我来说是不同的,因为从一个有着清澈的眸子的人说的话,可以有看不到尽头的时光。我变得越来越依赖他,可是我越依赖他,我的心里就会越害怕,我既害怕失去这一份得来不易的温柔,我更害怕在我接受这份温柔之后,迟早有一天我会再次遇见七年前的那种疼痛。那件事就像是一个噩梦一样在这七年来不停地折磨着我,让我身受重伤,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好起来。
大概是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那种感觉吧!终究顾安臣和他梁景初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和我不同,我是普普通通的女人,而他们都像是高高在上的高贵的王,所以他们终归有一天是会回到美丽的公主身边的,他们只是会在我的身边做一个短暂的停留。
而到了那个时候,我向我肯定已经习惯了依赖,忽然间,这世界再次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想我会上的更惨吧?毕竟在伤了一次之后伤口都还没有愈合,就再狠狠地伤第二次,复原的时间肯定会加倍,而我,也肯定会再次崩溃吧!
“苏沫,哭过之后,有没有好一些?”顾安臣轻轻的拍着趴在他肩上的我,就像是哄着小孩子一样的拍着我的背,对我说:“你知道吗,苏沫?能哭其实是一件好事,因为你哭出来的话心里就舒服了,所以我很开心,因为你是懂得哭泣的,可我却不愿意瞧见你哭泣的样子,因为看见你哭我会心疼,你知道吗?不要哭了,而且,那只是一个梦,并不是真的!”
听到他这句话,我忽然一愣,因为在很多年以前,有个曾经对我说要爱我如生命的男孩,也曾经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而且在不久之前他还再次对我说了一遍,那天在医院里照顾他时我做了噩梦,他也是这么对我说:“呆呆,我喜欢你是懂得哭泣的,可我却不愿意瞧见你流泪的样子,我舍不得……”
我努力的放松自己过于僵硬的身子,抬起埋在他肩膀上的大头,扯起一抹笑说:“顾安臣,我发现你和梁景初还真不是一般的像啊!”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笑着对我说:“苏同学,什么叫做不是一般的像?我不觉得我和他哪里像啊,至少我今年三十岁,他二十五岁,光从年龄上来说我们俩就不像。而且你都不知道吗?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一班的学生,二班、三班的学生倒是都做过,所以说,我们那里想了啊?”
我伸手拍去他伸过来想要再次捏我鼻子的魔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说:“顾安臣,顾先生,顾大总裁,我还真是一点都想不到,这样低级而又恶俗的冷笑话怎么会从你这种人嘴里说出来。”
他们两个哪里不像啊?单就从大的方面来讲,他们都是跨国公司的总裁,都是年轻有为。而就小的方面来讲,当然,在这些小方面中的梁景初仅仅是存在于我记忆中的七年前的他。他们身上都有着我最爱的薄荷清香,一模一样的味道,一点差别都没有,我知道那是法国知名的香水公司的怀旧经典,而且每次也都发售很少量而已。还有他们的行事作风,以及……他们都会在不经意间说着相同的话。
他似乎对我这种说法相当的不满,“我是哪种人?为什么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你少不满了你啊!平时你那些部下哪一个看过你这副模样?你不成天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对着他们就不错了!我想,他们就算是做梦也不会想到你会讲出这种低级到不行、恶俗到没法比的冷笑话吧?而且你还跟我这儿不满,笑死人了你!啊哈哈……”我发出极其夸张的笑声,看着他被吓到的样子,我笑得更开心了。
“你还说我哪!你自己不也是经常以另一幅嘴脸示人?哎呦喂,谁能想到平时这么严肃的苏经理会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扁着嘴翻白眼?笑死人了你!啊哈哈……”他着我的强调,也狠狠的调侃了我一番。
“别贫气了你,严肃些!”我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说:“我问你啊,早上我让你帮我跟公司说我要休假的事情,你说了么?”
“哦,那个啊,你睡午觉的时候我就帮你跟你们公司说过了,你们梁总裁亲口同意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这次的事情发生的太匆忙,我都没跟东浩做业务交接,幸好他是我的得力助手,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说着,忽然意识过来他刚才究竟说了什么,“等会儿,你说什么?你跟梁景初说的我要休假?你说你跟他说的?”
“是啊,而且他还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啊。有什么不对吗?”他诧异的问。
当然不对了啊,我只是小小的一个业务经理而已,跟人事部的人说一下就好了啊,哪里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