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橱仇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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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不定真昏了过去,”维纳斯说。“我由于缺氧曾昏过去一次。
当我昏过去时,他们在我的脸前开了一个洞,让我呼吸。后来我又失去了知觉。
等我们到了别墅后,我才想起了什么。当我听到你在过道里叫喊、向我追来时,我才知道你已被捕了。“”他们难道没碰你?“邦德略显踌躇地问。”在我被拷打时,他们没想糟踏你?“
“没有,”维纳斯说。“他们只是把我扔在椅子里,自己在旁边喝酒、打牌,然后他们去睡觉。我想这就是为什么‘锄奸团’的那个家伙能轻易干掉他们的原因。
他们把我面朝墙壁地绑起来,放在拐角的一张椅子上,因此我没看见‘锄奸团’组织那个家伙的模样。当时我听见了某种奇怪的声音,我以为是他们发出的。接着传来的声音表明,一个人倒在椅子上。然后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门关了起来。接下来一片寂静,几个小时以后,马西斯和警察闯了进来。在这期间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是昏昏沉沉,似醒非醒。我不知道你的情形怎样,但是,“她的声音颤抖起来,”我确实听到过一次可怕的叫喊声,声音似乎很远,但至少我能听出那一定是叫喊声。那时我以为这是在做恶梦。“”我想那声音一定是我发出的,“邦德说。
维纳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她的眼眶里噙满了眼泪。
“真可怕,”她说。“他们对你多么残酷。这全是我的错。如果…”
她将脸埋在了双手中。
“没关系,”邦德安慰她说。“后悔是无用的。好在一切都已过去,谢天谢地,他们没有糟踏你。”他拍了拍她的膝盖,“他们准备把我折磨够之后,就对你下毒手。我们真还得感谢‘锄奸团’组织的那个家伙呢。好了,不要难过了,让我们忘了这件事吧。不管怎样,你没有受到那种伤害就好。
换了别人也会跌入那个纸条设下的陷阱中的。不过,我们还是从魔掌中逃了出来,“他高兴地说道。
维纳斯透过泪水愉快地看着他。“你真的不责怪我啦?”她问。“我还以为你决不会原谅我的呢。我…我会设法报答你的,无论如何也要报答你。”她看着他。
无论如何也要报答?邦德暗自想着。他看着她,她正朝他微笑着,他也向她笑了。
“你最好还是留神些,”他说,“否则我会缠住你的这句话不放的。”
她看着他的双眼,什么也没说,但是,她的目光中却流露出一种莫测高深的挑战神情。她压着他的手,站了起来。“诺言就是诺言,”她说。
这一次,他们双方都知道这个诺言的内容是什么了。
她从床上拿起提包,走向门口。
“我明天还能来吗?”她严肃的看着邦德。“来呀,请来,维纳斯。”
邦德说。“我喜欢你来,这样可以增进相互了解。我真盼望能能早日下床,然后我们要在一起干很多有趣的事情。你想过这些事吗?”
“想过,”维纳斯。“现在就盼你尽快恢复健康。”
他们互相凝视了一会儿,然后她走出去,带上了门。邦德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远处。
第二十二章 度假途中
从那天起,邦德的身体复原的速度大大加快。
他坐在床上,起草着给M局长的报告。他对他们俩的关系以及维纳斯那幼稚的行为一笔带过,对绑架过程的紧张激烈程度和绑架者的不择手段却大加渲染,逐一为他的女助手开脱。他表扬了维纳斯在整个事件过程中所表现出的冷静和沉着,但是略去了她的某些难以符合逻辑解释的行为。
每天,维纳斯都来看他,他总是激动地盼望着这一时刻的到来。她愉快地谈论着前一天的有趣事情,谈论着她在海岸边的乐趣,谈论着她吃饭的那些餐馆。她已和警察局长交上了朋友,和赌场里的一个董事成了好友,正是他们在晚间把她带出去玩,白天还经常借给她一辆汽车兜风。她监督着“本特利”汽车的修理工作。她甚至已安排人从邦德在伦敦的公寓中送些新衣服来。他原来的衣柜里没留下一件好衣服,敌人把每件衣服都划成碎布条,为的是寻找那四千万法郎。
他俩从来不提利弗尔的事情。她不时地告诉邦德一些从S站站长办公室那里得到的趣闻。她显然是从皇家海军妇女勤务队调到那儿的。他也向她讲述一些他在情报局中的奇闻轶事。
他发现自己和她无话不谈,十分亲密。他为此感到十分惊讶。
通常情况下,他和绝大多数女人在一起时,态度沉默寡言,但有强烈的性冲动。
女子对他的长时间的挑逗使他感到很讨厌,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产生接连不断的纠纷。他发现每个人的爱情故事都千篇一律,呈一种固定模式:相互钟情,握手言情,接吻拥抱,抚摸身体,床上的高潮,接着是更多的床上行为,然后这种行为渐渐减少,然后出现了厌倦情绪,眼泪,最后是苦涩。这个过程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也曾有过几次艳遇,仍是老一套:在舞会上约会,在餐馆,在出租汽车里,在他的公寓中,在她的公寓中约会,然后周末一起去海边,然后再次在双方的公寓中约会,然后偷偷摸摸地找借口不见面,最后彼此愤怒地告别,脚步声消失在雨中。
但是这次和维纳斯在一起,全没这一套。
每天她的到来使这间昏暗的屋子和这种讨厌的治疗充满了欢乐和希望。
他们象挚友或同伴似地谈天,闭话家常,从不提“爱情”两个字,但彼此的心中都明白,在言语的后面隐藏着她未明说的诺言的内容,这个诺言在一定的时候会兑现的。然而在这诺言的上面仍覆盖着一层他创伤的阴影。创伤愈合越慢,就越使邦德觉得自己象主神宙斯之子,因泄露天机被罚永世站在上有果树的水中,水深及下巴,口渴想喝水时水即减退,腹肌想吃果子时树枝即升高。
终于,邦德的身体逐渐地好转起来。他被允许在屋里自由活动,接着又被允许坐在花园里。然后他可以做短时间散步了,最后可以长时间小跑了。
一天下午,医生坐飞机从巴黎来看他,向他郑重地宣布他的身体痊愈了,维纳斯捎来他的衣服。他和护士们道别,一辆出租汽车载着他们离开了疗养院。
自从他濒临死亡的边缘以来已有三个星期了。此时是七月,炎热的太阳照耀着海滩,远处的波浪在闪闪发光。邦德的心都醉了。他们的目的地也将使他感到非常惊奇。他并不想去矿泉王城某一个大饭店住下,而维纳斯说她将找个离城很远的地方。但是她对那个地方始终保密,只是说她已经找了个他一定会喜欢的地方。他很乐意由她摆布,但是并不无条件地服从。他要求他们的目的地是在海边。他非常赞赏具有乡村气息的东西,甚至体验一下在屋子外边的土茅坑、臭虫和蟑螂也无所谓。
一件奇怪的事情使他们的行程蒙上了一点阴影。
当他们沿着海岸公路朝莱斯诺克太布尔方向驶去时,邦德向她绘声绘色地描述他是怎样用“本特利”汽车拚命追赶她的,最后向她指了在撞车之前所走的弯道和歹徒安放道钉板的精确地点。他让司机减低车速,自己则把头伸出车窗,向她指着那些由本特利车的钢质内轮辗在柏油马路上的深深的刻痕,还有树篱倒下的枝条以及汽车停下后泼出的一摊油迹。
但是在他的讲述过程中,她心不在焉,烦躁不安,只是偶尔简单答应几句。他发现她向反光镜中瞥了一两次;但是,当他转脸透过后窗向后望去时,他们正好转过一个弯道,因此他什么也没看见。
最后他拿起她的一只手。
“你在想什么问题,维纳斯?,”他说。
她神色紧张向他微笑了一下。“没想什么,什么也没想,我只是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不过,我想,也许这只是一种神经过敏。这条路充满了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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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阵大笑声的掩饰下又回过头去。
“看!”她带着一种惊恐的语调叫起来。
邦德顺从地转过头。是的,在四分之一英里外的地方,一辆黑色大轿车正不急不慢地跟在后面。
邦德大笑起来。
“这条公路又不是我们独家所有,”他说,“另外,谁会跟踪我们呢?
我们又没有违反交通规则。“他拍了拍她的手。”这是一个开着锃亮的汽车去勒阿弗尔推销商品的推销员。他也许正在想着中午吃什么或者何时与在巴黎的情妇相聚。真的,维纳斯,你可不能把无辜者当作坏人啊。“”我希望你的话是对的,“她紧张地说,”再说,我们也快到目的地了。“她又沉默起来,眼睛盯着窗外。
邦德仍然感到她内心十分紧张。他估计她是因为近来他俩的冒险经历而余悸犹存。他决定开一个玩笑来逗乐她。前方分出一条通海滨的小道。当汽车减速向小巷拐去时,他要司机在小道前面停下车。
他们在高高篱笆的掩护下,透过后窗向外观望。
四周除了夏天鸟虫的叫声外,还能够听见一辆汽车驶来。维纳斯的手指捏紧了他的手臂。当那辆汽车朝他们躲藏的地方开过来时,汽车的速度并没改变,而是从他们旁边一驶而过。他们只能略微看清那个男人的侧影。他确实朝他们躲藏的地方瞥了一眼,但是在他们躲藏的树篱上方有一个色彩鲜艳、指向这条小道的招牌,上面写着:“供应水果、清蒸蟹、虾、油炸鱼。”
邦德认为,是那块招牌吸引了司机的往他们这边看。
当那辆汽车排气管的“噗噗”声消失在路那边时,维纳斯仰靠在车门旁,她的脸苍白无色。
“他在看我们,”她说。“我刚才就说过,我知道我们被盯上了。现在他们知道我们在哪儿了。”
邦德有点不耐烦了。“废话,”他说。“他是在看那个招牌。”他指着招牌对维纳斯说。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你真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