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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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靖宇下意识伸手去挡,这一挡……
容浅念笑了,反笑揶揄:“有看头?”
文靖宇白脸一塌,都快哭了。
容浅念端了个同情的小眼神:“乖。”眼眸一转,全是狡邪,“明儿个,本王妃会差人把大婚的嫁妆账目送到国舅府。”
某人,似乎对坑蒙拐骗等勾当乐此不疲,这不,又开始了。
“那国舅府下的聘礼和酒席——”
容浅念打断文小纨绔的话,眼里晕开浓浓玩味:“国舅府的帐要不要本王妃帮忙算算。”瞟了一眼文振天,揉揉额头,煞有其事地说着,“诶,什么赈灾银两,什么军饷之类的最头疼了。”
这叫什么?嗯,得了便宜还卖乖。
文振天喉头血气翻涌,强忍着咽下:“希望殁王妃信守承诺。”
容浅念答应得很豪爽:“当然。”端起茶,轻抿了一口,笑着,“慢走不送。”
银子到手了,这就逐客了。
文振天眼珠充血,咬咬牙,一把拽着文小纨绔出去,着实灰头土脸。
所以说,伤天害理没关系,伤天害理被人抓到了尾巴,那就……嗯,夹着尾巴逃吧。
容浅念笑了,弯弯的眸子十分好看,端着茶,忽然想起:“承诺?国舅爷说让本王妃信守承诺呢?”转头,一双眸子笼了雾水,“本王妃给什么承诺了吗?”
十三细细回忆了一番,很笃定:“没有。”又想了想,“不过,小姐你答应了。”
“本王妃的话能信吗?”
她家小姐的话要是靠得住,不止母猪,什么品种的猪都能上树了。坑蒙拐骗,里面那个‘骗’,某厮可是没少干啊。
十三想也不想,回:“不能!”
“又一头蠢死的。”容浅念笑得欢畅极了。
于是乎,某人空手套了一头蠢死的白狼。
接着,这狼得开宰……
容浅念摩挲着下巴:“那就怪不得本王妃了。”懒洋洋地靠着木椅,“十二,晚上去趟长信殿,给皇帝老头送点好东西。”
好东西?杀猪宰羊的刀吧,正好,借刀杀人呢。
十三见怪不怪了,倒是纳闷:“小姐从良了哦。”都不爬墙了……
容浅念一个眼刀子飞过去:“本王妃晚上忙着呢。”
十三就问了:“忙什么?”
这妖孽,还能忙什么,除了祸害人。
不想,容妖孽很淡定,很理所当然地来一句:“当然是和我家男人滚床单。”
一个女人家的,怎么能把这么不知羞耻的话,说得这般天经地义呢?
对此,十三是望尘莫及。
子时十分,殿外更声响,阴雨天的夜,格外的黑沉,静得有些渗人。
今儿个夜里,宫中很忙,容妖孽也很忙。宫中忙着大乱,容妖孽忙着窝在锦被里作乱。
椒兰殿里,淡淡烛火,染得殿中微暖。
殿外,是青衣的声音:“王爷,长信殿差人请王爷过去。”
已是夜半,这会儿传召,怕是发生大事了。
流苏垂挂,层层纱帐里,却是毫无动静。
须臾,传出男子沉沉嗓音:“夜深,本王已就寝。”
青衣正欲转身回话,里面有传出一句,是女子的声音,毫无惺忪睡意,全是笑意:“就说,本王妃与王爷新婚燕尔,彻夜缠绵悱恻,这会儿,正情意浓浓、交颈而眠。”
这种不害臊的话,除了某人,谁说得出口?
青衣为难:“王爷。”
流苏帐里,容浅念闷头蹭着萧殁,抱怨:“不这么说,皇帝老头一定还会差人过来,大半夜的,折腾死人了。”
语气,很闺怨。
确实,自从大婚,某人最讨厌的就是半夜被扰好事。
“照王妃所说。”
诶,太惯着了,不好,不好!
青衣摇摇头,回话去了,那种话,就算是转述,也要勇气啊。
微微轻风透着纸窗漏进,吹得殿中纱幔轻扬。
萧殁将怀里窝成一团的女子抱紧了几分:“累吗?”
她摇摇头:“不累。”伸手,环住萧殁的脖子。
锦被之下,她只着短衣,白嫩的胳膊上,有隐约的绯红。
萧殁亲了亲她光裸的肩,声音越发柔软了:“朝堂之争多揣度,谋划,算计,这些都太累了,我舍不得你如此。”他寻着她的眸子,纱帐外的烛火融成一点亮光,似乎微醺,醉了他的眼,忍不住亲了又亲,他嗓音下了蛊,“十一,想要的,我去争,你只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他想,若是她心里,眼里,想的,谋划的,算计的,都是他……他竟有了这样强烈的念想。
情爱这个东西啊,会让人贪心呢。而他,也只不过是世俗男子,因着他的女人,变得自私了。
“好不好?”他吻了吻她的唇,浅尝辄止地诱惑。
容浅念晃神了一下,立刻摇头:“不好。”凑上去,咬他的唇,清幽的眸里是倔强,“我的男人,我要给他天下。”
自家男人得护着,拼了命护着,自家男人想要的,得抢来,无所不用其极地抢来。
这可是某人的人生信条,绝对不能打破。
女子张狂的话,倔强的眼,里面全是他的影子,萧殁只觉心口软得无力,俯身,擮住她的唇:“傻瓜,我的天下,不是风清。”
容浅念被吻得有些晕乎:“那是什么?”
萧殁浅笑,蓝瞳温柔地看她:“是你。”
容浅念呼吸紧了一下,心口发热了,像……醉了。
她想,她被她家男人下了蛊,脑中,混沌了,只想着某件事。
笑意溢出了眼眸,她凑上去,亲了一口:“那我给你,你的天下。”
随即,将锦被一翻,盖住了满室旖旎。
这夜,椒兰殿里,连梦都是醉的。
同样的夜,长信殿中,无人安睡。
次日,才辰时,宫中,传出处决令,太子萧衍于秋后处斩。
连绵了几日的阴翳终于散开,天放晴了,沉闷了许久的京都又闹起来,街道小巷,茶肆酒楼里,喧嚣不绝。
因着,这天,变了……
说书的先生,一把折扇,打响了一阵热潮,道起了风云突变。
“夜半子时,长信殿掌灯的宫人大呼一声,是谁?”花白了胡须的老先生扇面虚晃一下,“猜猜是谁?”
酒楼,三三两两的茶客,纷纷附和。
“是谁?”
“刺客?”
“飞天大盗?”
“反贼。”
“……”
答案,真是层出不穷,这天家的事,可真是普天同道,众乐乐呢。
老先生扇子一合:“非也。”清清嗓子,“御林军推门而入,未现其人,只见漆木的九曲玲珑屏之上,唯有一页黄色铁枳。”
第一百一十二章:收网
老先生扇子一合:“非也。”清清嗓子,“御林军推门而入,未现其人,只见漆木的九曲玲珑屏之上,唯有一页黄色铁枳。”
话,才告一段落,立马有人惊呼:“扫黄组!”
“正是。”说书先生摩挲着花白的胡须,“猜猜,写了什么?”
“扫黄组到此一游呗。”
有人说着,随即酒肆里笑做了一团。
“非也!”
“那是什么?”
老先生抿了口茶,润润嗓子,这才继续,嗓音越发高昂:“得圣上眷顾,常借宫中之物,本组甚感愧疚,奉上薄礼,愿我皇见后,福寿安康,岁岁有今朝。特此留信一封,以传国玉玺为证,表一片丹心。”
众人一阵抽气,久久,鸦雀无声。
这扫黄组一出,天下必乱啊。
不知谁道上一句:“传国玉玺果然在扫黄组手上,只是,”顿了顿,大叹一声,“怪哉啊!”
传国玉玺失踪足足两个月,惠帝无计可施,此番,拱手相还……
“岂止怪哉。”
说书的先生一脚搭上木椅,折扇一开,侃侃大谈:“扫黄组横空临世数十载,素以天下第一盗横行风清,此番,一改顺手牵羊之态,奉上大礼,何止怪哉。信封之上,只言二字,证据。是何证据,状告何人,唯有惠帝一人知。只是子夜后半,长信殿中,惠帝宣了百官觐见,长灯到天明。今日辰时,金銮殿之上,惠帝大怒,于百官之前,下了一道圣旨。”
所有人,瞪大了眼。
“废文氏皇后,囚于冷宫,国舅府,满门抄斩。”
立刻便有茶客问到了:“那东宫太子呢?”
扇面一扣,说书的先生义愤填膺:“勾结突厥以谋权篡位,其罪当斩!”
“是扫黄组!”
惊叹声一片。
太子下狱足足三天,惠帝迟迟不予处决,被扫黄组这么一搅合……
“难怪传国玉玺被送回了长信殿,没这传国玉玺,太子的处决令哪里下得来。”
“这太子,气数竟断在了扫黄组手上。”
“大块人心啊!”
“……”
茶楼酒肆中,一片热议,论起了风清国势,论起了东宫落殁,论起了扫黄组横出天下。
“天下治中有言,飞檐走壁,盗尽天下,翻天覆地者,乃扫黄组。果不其言。”
指点江山之后,此一言,迅速传遍了风清。一个扫黄组,捅破了风清的天。
酒楼里,这段扫黄组的传奇,一遍一遍,周而复始。
雅间里,男子饮着茶,细细品着,静心凝神,不为楼下喧嚣而扰。
身边,有男子抱着剑,言:“太子被废,百年士族落殁,风清正逢大乱,主子,”顿了顿,言语了带了跃跃欲试的兴奋,“天赐良机。”
男子慢条斯理地饮着茶,微微抬眼:“离,你太心急了。”眼角,似有若无地笑,“比起这良机,本王对两个人更感兴趣。”
云起楚王,心思难测,果不其言。
离片刻的若有所思,问:“除了将太子一党连根拔起的扫黄组,还有谁?”
云宁止浅笑,深意地扬着唇,缓缓启唇:“天家殁王妃。”
离困惑。那个女子,据他所知,就两个字:无耻。
云宁止眸光深远了:“这啊,是容九撒的一张网,只是,却让扫黄组收了网。”
这东宫的一场风云,世间几人看得出玄机。
离半知不解:“属下不明。”容家老九何来能耐?
云宁止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笑意难测:“这风清,卧虎藏龙着呢。”敛了敛眸子,他似漫不经心地问着,“雨落国,可有动静?”
“女皇下旨,天下男儿,任瑶光尽选,第一皇女瑶光言:心有所慕,唯风清之君。”
风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