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只有风知道-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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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一切都将发生在今年?”我问,想到卡琳身体非常健康,她会不会想自杀?不,不是卡琳。我会死于截肢吗?可据说在这场死亡之后我会幸福自由地得到我的爱情!这就不可能是我,也不可能是昂热拉。
“这个死去的人,他是谁?”我问。
“这我不懂……”贝尼斯又用她的手抚摸我的手,“您跟调查有关系吗?”
“您是问什么?”
“就像警察那样调查什么东西,只不过您不在警方干。”
“对。”我说。
“您将不必再进行这种调查。您将有足够的钱,非常多的钱。噢,对了……这个死去的人……您等等……这是一条路……一辆汽车……”
“一场交通事故?”
她睁开眼睛。她的脸深陷下去了。
“这我讲不清。”她说,“请您原谅,等一会儿,这事确实很累人。”她走了,从一只大腹玻璃瓶里把水倒进一只杯子,像渴坏了似的喝起来。几分钟后她恢复过来。她的手指甲又恢复了正常的颜色。现在,昂热拉得把一只手放到桌上。
“您是本地人,夫人……您也将留在此地……我的天……您就是那个将要跟先生永远结合的女人!”
“就在今年吗?”
“就在今年,”贝尼斯夫人说,“永远地永恒地……我看到一场盛大的节日……音乐……人们身着华装……人们在庆祝什么……那是一只爆竹……现在我看到你们俩了……您非常幸福……您吸烟过多……天下雨时,请您当点心,夫人……雨中很容易出事……”
“跟车子吗?”
“也跟车子……您独身,无牵挂……那个死去的人又出现了,我无法认出他来……又有那么多的白外套……一间手术室……一场死亡,它为你们俩开道……”我看到,贝尼斯夫人的手指甲又重新变成蓝色了。“那是一座小教堂……你们俩在里面……一辆车被从水里拖出来……一个死者坐在方向盘后……”
“他是那个死者吗,他……”
“这我无法辨认……许多警察……您的名字是以A开头吗?”
“是……”
“雨……雨……您得当心雨……您的幸运数字是十三……”
这可真了不起,我想。贝尼斯夫人实际上是向昂热拉作出了她对我讲过的同样的预言。就在今年我们将永远地结合。
最后,她又要求我从不同的游戏里抽牌。
“这只是检查一下我看得是否正确。”她说。我从不同的牌里抽牌。它们有着我不认识的奇怪的图画和标志。有一张牌老是出现,贝尼斯夫人解释说,这是那张死亡牌。当昂热拉抽牌时,那张死亡牌也老是出现。
谈话就此结束。夫人索要五十法郎。她机械地向我们告别,看上去很痛苦。我们乘那部摇摇晃晃的电梯下楼,开着车去“庄严”酒店。在“我们的”角落里,我们喝晚上“我们的”一瓶香槟,昂热拉又戴上了戒指。
“我大为震惊。”她说,“你也是吗,罗伯特?”
“对。”我说,俯视那长着许多棕榈树和鲜花的十字架路和路后的大海,“我也是。”
我们俩都沉默不语。
最后昂热拉说:“咱们太过分了,竟然相信一个算命妇人的话。”
“你肯定,你的理发师没有向这个女人讲过我们什么吗?”
“我还特别请求过她别这样。她向我保证过。不,贝尼斯夫人对我们一无所知!因此我才这么吃惊。比如说,她如何能认出你的职业呢?”
“是啊,怎么认出来的呢?”我说。
我们喝酒,沉默,然后昂热拉几乎无法听见地说:“但愿我们没去找过那女人,罗伯特。”
“我也是。”我说。
“你感觉痛苦,对吗?”
“对,”我说,“很痛苦。”
“跟我一样。如果咱们俩今年还会幸福,而另一位死去,为我们开路,那只可能是……”
“对,”我说,“正是。”
“可我不想这样!如果这事真的发生的话,我绝对无法忍受!我……我觉得好像这是我的责任!”
“我也是。因此,咱们才如此痛苦。”
“如果咱们现在相信那女人对我们讲的事——会发生的话,咱们怎么能幸福起来呢?不,罗伯特,不,这我受不了!”
“咱们本来就不相信这个女人!你的理发师透露了一切!然后,这个女人就想对咱们讲点好听的话,咱们毕竟付给她钱了。”
“一点好听的话。”昂热拉说,全身颤栗。
“咱们不信她!这一切全是撒谎和欺骗,昂热拉!咱们就这样也会结合并且幸福——没有死亡,没有白大褂。”
“带你去见这个女人,这是我不好。可我并不知道她会讲什么。”
“你得忘记它,昂热拉。”
“是的,”她说,“我必须忘记它。噢,上帝,我希望我能忘记它,罗伯特!”
29
法比安家的别墅在加布勒城区,在卡瓦街上。这座大房子被粉刷成了金黄|色,坐落在一个大花园里。朝街的一面,高高的精心修剪的植物挡住了好奇者的目光。那是一座现代风格的别墅,至多十年。一切都显得崭新、昂贵和阔绰。花圃之间有一座肾形的游泳池。我在花园的大门口按了门铃,通过对讲器报了我的名字,说我跟法比安先生约好了十一点。于是出现嗡嗡声,大门弹开来,我可以进去了。我穿过长有很美丽的棕榈树的花园朝房子走去。一个一身白的仆人向我迎来。
“请您在游泳池边就坐,卢卡斯先生,只一会儿。”
“我不能进屋去?”
“请您行行好,等在游泳池边。”
那我就行行好吧。游泳池边有白色的桌子、藤椅和躺椅。我坐到一张藤椅里等。我等了不止一会儿,拖了二十分钟,才有人从别墅里走出来。那不是法比安,而是他的妻子比安卡,从前的“丽岛”女郎。她身材苗条,自信地向我走来。我迎向她。比安卡穿一身白浴袍。她那过分亲昵、卖俏的举止今天不见了。她显得高傲冷淡——这也嫌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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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卢卡斯先生。”
“您好,夫人。我是想跟您丈夫谈话。我跟他约好在十一点,现在是……”
“我丈夫不能跟您谈。”
“什么?”
她从我身旁走过,继续走向游泳池。我跟在她身后。比安卡在游泳池边脱去浴袍。她穿着一件发光的白布料做的小比基尼。她显得有点猥亵。她坐到一张沙发椅上,拉过去一张有很多抽屉的可以推动的小桌子,从一只抽屉里取出防晒霜。她边讲话边涂抹她的身体上没有被布遮住的地方,布遮住的地方很少。
“我丈夫不会接待您,卢卡斯先生。”她沾沾自喜地讲,这带给她真正的快意。她大动作地往她的皮肤上涂油。
“这话什么意思?”
“这意思就是他不想跟您打交道。我也不,卢卡斯先生。我只是帮我丈夫跟您进行这最后一次谈话。”她让每个词在舌头上化掉,她的鼻翼翕动,这一切对于她一定跟性高潮差不多。
“夫人,您听着,我并非乐意来这里……”
“我也不是。”她说。
“……因为我要弄清赫尔曼先生之死。”
“这是警方的事。如果是警方来什么人,我丈夫会接待他。不接待您。请您给我搽背。”
听起来像是命令。
我一动不动。
“您没听到吗?我说要您给我搽背。”
“这我听到了,”我说,“但我不会这么做。我请您现在直截了当地说,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直截了当,非常乐意。”比安卡·法比安说,“据我们了解,您在德国结了婚。”
“是。怎么样?”
“在戛纳这儿,您跟黛尔菲娅夫人生活在一起,好像您跟她结了婚似的。您跟她到处露面,你们——”这位丽岛女郎终于说出了口,“在公共场合拥抱狂吻。您送了她结婚戒指,虽然您还没有离婚。您住在黛尔菲娅夫人家。您跟她有恋爱关系,全城都在谈论此事。如果黛尔菲娅夫人不在乎这个——那是她的事。您也不在乎社会吗?”
“是的。”我说,心想,现在阴谋开始了。
“这我不相信。”比安卡说,“如果我请求您给我搽背,那您会做吗?”
我拿起防晒霜,搽到她的光滑、漂亮的背上。她舒服地伸展扭动。她胜利了。
“我们不是势利鬼,卢卡斯先生。我们祝你们幸福。”
“是吗,你们这么做吗?”
“当然是。特别是我。哪个女人不理解一场伟大的爱情?但这是另一回事。一个人跟黛尔菲娅夫人这样的女人出丑丢脸,这样的人不能跟我丈夫讲话。我丈夫的地位禁止他这么做。”
“噢,禁止吗?”
“对,禁止。”
“现在事关谋杀。事关多起谋杀,法比安夫人。”
“正因为事关如此麻烦的事,您不再是我丈夫的交谈伙伴了。您将您的任务和您的私生活混在一起了,卢卡斯先生。这种事是不可思议的。对,这底下也搽,对不起,啊,真舒服。”我把防晒膏扔到小桌子上。我感到血涌上了我的脸。我说:“那我就得请求鲁瑟尔探长和拉克洛斯督察,为我来这里跟您丈夫谈。”
“不反对您这么做。”比安卡将比基尼的上面部分深深地退下来,拿起防晒膏,开始涂她的Ru房的皮肤。这时那薄薄的布全滑下来了。她裸露着Ru房坐在我面前——只一会儿,然后她又拉起了上身。“您什么也没看到,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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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当然看到了。”我发怒地说。
“漂亮不漂亮?”比安卡·法比安问。她的眼睛眯成细缝。这女人很擅长这一套。她显然已经表演完了,因为她冲我喊:“您可以走了!您,卢卡斯先生!”
我没打招呼,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