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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锁流光-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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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清瞟他一眼:“我虽不该如是说,但皇表姐只要活着,就一定不会放过容大公子。”

司马烈冷哼:“凭她,伤不了大哥。”

“皇表姐的确伤不了容大公子,可是。。。”,华清眯眯眼:“对付他心爱之人,却多的得是办法。”

司马烈手中缰绳一紧:“有大哥在,无人能难为她。”

“容大公子伤地不轻呢。如今的他,对付太子一个,怕也已力不从心,又如何能保儇儿无虞?”华清长长叹口气:“他倒不如将儇儿托付于我,qi书…奇书…齐书有我陪在姐姐身边,皇表姐好歹忌讳两分,待得将来我与儇儿成了亲,儇儿便是我赫连家的人,届时皇表姐自不会再寻她晦气。”

司马烈扫了华清一眼:“你当真有把握击退温家军?”

华清一脸从容不迫:“如不,我来此岂非自寻死路。”

“甚好。”司马烈冷冷道:“如不,方才我已削了你的舌头。”

“听,这钟声!”赫连华真兴奋地攀上亭顶,叫道:“是华楼,是登基大典的钟声!”

司马容立在风中许久,遥望冉冉升起的朝阳,淡淡一笑。

华楼的梦,终已成真。

十年前第一次相遇,不知为何,司马容就知道,一定会有今天。

那一年,他陪皇上出游,清晨练功返来,看到漓都驿馆的梨树下倚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一见他便拦下要钱。

他有些吃惊,那少年锦衣华服,眉清目秀,脸上虽染了不少尘土,却仍掩不住一双精光湛湛的眸子。

他略侧身,闪了过去,谁知那少年身手比他不差,他甫一站定,少年便又出现在他面前,摊着手掌,吐出一个字:

“钱。”

他笑了:“你是谁?为何要钱?我又为何要给你钱?”

“十两银子一个问题,一共三十两。”少年说。

他看了少年一眼,掏出五十两,转身就走。

少年追上他,还来二十两:“一货不二价。”

他看一眼银子,没接:“回西陵,三十两不够。”

少年惊异:“你怎知我来自西陵?”

“你的衣服,是一种独特的银线制成,这种银线,只有一种叫‘银瑟’的蚕能吐出,中原是没有的。”他又指指少年的眼睛:“你的眼睛,虽以水晶薄片遮去一半澄色,细瞧之下却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只有西陵的赫连家族,才有这样琉璃般的瞳色。”

少年上下打量他,呵呵一笑,露出两只好看的梨涡:“这次来中原游历,一路倒霉地紧,先遇上山贼,又碰上小偷,随便吃顿饭也能闹肚子疼,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好人,还是个顶聪明的好人。”

他不由失笑。从来只听旁人说自己凉薄冷清,没心没肺,就连爹爹顺亲王爷低声下气求着接他回王府他也没给点暖色,如今,就因了区区五十两银子,一个陌生的贵族少年竟说自己是好人。

“你那么容易信人,难怪要被人害。”他看着少年,淡淡道:“这一路的倒霉事,当真只是巧合?”

少年垂首思忖了会儿,抬头直视他:“你怎知道?莫非,你也经常被人害么?”

他一怔,听得少年又道:“我若这么容易被害,那边是我自己不济,也怨不得谁。”少年一笑:“说起来,我的运气,总算不错。”

少年的笑容,在明媚的阳光下,灿灿生辉。

他被少年的爽朗感染:“说的也是。还有从天上掉下的银子,运气简直好透了。”

两人齐声哈哈大笑。

然后,他们交换了名讳。

再然后,他们成了朋友。

一切,都如同只在昨夜。

司马容抬头,看向立在亭顶的华真:“我该走了。”

华真一跃而下:“有一句话,华楼说过,你别忘了。”他看着司马容:“无论你何时想来西陵,我们都欢迎你。”

华真竟说‘我们’,司马容不由一愣,疑是听错。

“你可给我活地干脆点!”华真一拍司马容的肩膀,大声道:“莫要输给华楼了。”

司马容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径自走了。

华真望着司马容的背影,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卷,卷上人文景物行云流水,风华万千。

众人之中,有一女子,一身素衣流纱,发髻除了一枚玉环再无装饰,倚着一株兰树,静静微笑。

这一幅,正是司马容呈给西陵王的画卷,当日华楼只瞥了一眼,便道:“这个女子,定是他心爱之人。”

他问华楼怎么知道,华楼只笑而不答。

如今,他总算明白了。

西陵不乏美人,比她美的亦大有人在,然她的一颦一笑,不知为何,竟令人过目不忘。

原来,是司马容,将自己的心血,刻进了她的笑容,她的神采,她的双眸。

华真凝住画卷半响,蓦地长长一叹。

65、离歌

实验室深处的暗阁内,有一只模样古怪的球体,表面布满金银器械,条条状状密密麻麻,时不时地,一道道透明的刘波从表面晃过,带动着球体一起慢慢转动。

这只球,竟是活的。

暗阁外站着一个白发老者,一个西装青年,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空气里一片沉凝,蓄势待发。

渐渐,流波旋转地速度越来越快,那层透明的光芒亦亮地叫人睁不开眼,瞬间,球面爆出万道精光。

白袍学者大喜,不禁呼道:“流光活了!”

西装青年不出声,眉毛略挑了挑,仍盯着那团光芒一眨不眨。

半响之后,室内终于归复平静,而球心,却多了一件东西。

细瞧之下,乃是一块半掌大小,雕成锁状,赤红如血的美玉。

白袍学者方才兴奋万分的表情直到这一刻,突然凝固。他张大嘴,看看那块血玉,又看看西装青年,脸上一片迷茫。

“那个。。。”,憋了许久,白袍学者终于呐呐地开口:“沈轩那,你,看见阿儇没有?”

沈轩一言不发,瞪着那块玉锁的眼色,蓦地往下一沉。

这丫头,是来真的么?

宗荣寺。

清晨,天未亮。

一个小沙弥正给花圃施肥,他做的很仔细,每一勺都掂着分量,惟恐洒太多又惟恐洒太少,瞧见有几株叶子枯黄了,便掏出剪子小心翼翼地除下,又取了细纱将长歪的花骨朵缠好,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片紫芙,是整个沁阳城独一无二的风景。

寺里人都知道,主持喜欢对着它参禅,一坐就是大半天,皇上也喜欢,每年祭祀的时候,都会在此停留片刻。

然很多人并不知,还有一个人,也常来看花。

他总在清晨时分来,清晨时分走,僧人们尚未早课,因而无人察觉。

只有这片绮丽的紫芙知道,多年来,有这样一位白衣公子,总是独自静悄悄地来,然后,静悄悄地走。

今天,因为一点缘故,他比平常来晚了些。

所以,他看见另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灰袍,白袜布鞋,手握檀珠,须眉华发。

“荣施主。”那人回头:“你来了。”

司马容站定:“大师可是在等我么?”

“是。”

“大师有话对我说?”

无修沉默了一会儿,却道:“罢了,贫僧不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司马容道:“大师广布教义,警醒世人,普度众人。大师的话,怎会多余?”

“但贫僧偏偏劝不动一个人”,无修看着司马容:“这个人听了贫僧二十年的禅语,仍然一意孤行。”

司马容不说话。

无修长长叹出一口气:“在容施主心中,究竟可有佛祖?”

司马容还是不说话。

无修又叹道:“容施主,贫僧没什么话好讲了。”

“是么?”司马容缓缓道:“我却很想听大师再说点什么。譬如有些,我一直想知道却从来不能问的。”

无修握檀珠的手难以察觉地颤了一下:“阿弥陀佛。容施主,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无论是能放下,不能放下的,还是该放下,不该放下的,去到尽头之时,都始终不得不放下,也只有放下了,才能心无旁骛,才能真正解脱。”司马容接道:“是所谓,狂心顿歇,歇即菩提。”

无修目中闪过一道亮光:“容施主慧根。”

司马容低低一叹:“怎奈我本痴人。但凡痴人,总归都是执迷不悟的。佛家的境界我达不到,是以到现在仍解脱不了,敢问大师,您又是如何解脱的?”

无修不由倒退一步。

司马容看了无修一眼:“这十几年我每次来,大师都置若罔闻,今日却破例现身。。。大师相劝的心意,司马容心领了。”

无修怔怔望着司马容半响,蓦地长叹一声:“贫僧无能,帮不了容施主。”

“既身在红尘,又岂能处是非之外?”司马容淡淡一笑,转身朝外走去:“往后,我恐怕不能再来,这片紫芙就劳烦大师照顾了。。。司马容,感激不尽。”

‘瑶池’居后院,有一片洁白的鸢尾花,花前,一个美丽的妇人扶着一张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面貌清癯秀雅的男子。

美妇穿地很普通,只是家居的常服,几摞碎发垂在腮旁,模样不胜娇弱。她蹲下身,替男子盖上一张薄毯,温柔道:“志坚,起风了,小心着凉。”

男子没有反应,美妇继续道:“志坚,我今天束了你最喜欢的婉鸳髻,喜欢么?”

男子的眼睛呆呆地望着那片白色的鸢尾花,毫无神采。

“志坚,你我之间,几时变得如此无话了?”美妇忍不住叹口气,道:“想当年,我们常常在一块儿切磋诗词,论辩佛法,几乎无话不谈。你总说,放眼中土,能辩过你一口雄才的女子,除了蓉儿,就只有我而已。”说罢,又幽幽地笑了:“岁月荏苒,事过境迁,志坚,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

她弯下腰,盯视他的眼:“你和欣如那一场戏,换作今日的尹韶云,是绝对不会被骗倒的。。。当我坐在突厥王的新房里,听见司马云峰迎娶欣如的消息,你可知我有多么伤心?我对你一番深情厚谊,你怎舍得那般待我?”

上官志坚一动不动,眸如死水。

她重重叹口气:“志坚,你真糊涂,就算蓉儿幸免和亲,她也终归要嫁给别人,不可能留在你身边一辈子。能永永远远陪着你的,只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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