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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锁流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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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脑满肥肠富贾打扮的中年男子满脸不在乎地嘟囔着.

哎哟,敢情是那花艳红的粉丝,为她叫屈来了.

花妈妈忙打圆场道:"我们怡翠园的姑娘哪个不美呀!自然是各有千秋,呵呵,各有千秋嘛!"

那胖子‘哼’一声道:“我看艳红姑娘就是比她强!不信哪,也把艳红姑娘请出来,大家比划比划呀!”

他一说完,台下一些人竟也跟着起哄。花妈妈忙说了好些场面话,连番赔笑,可台下起哄的人越来越多,一时之间,花妈妈的高分贝竟盖不过台下的闹声。

我心一沉,花艳红此刻正躺在我的床上,万一他们真要找她出场,岂不穿帮?

“所谓各花入各眼。艳红姑娘以曲闻名,众人皆知。只是云宁的才艺与艳红姑娘略有不同,不知各位客官可有兴趣品评品评?”

我一开口,台下安静了一大半。百来双眼睛齐刷刷望向我。

我低低嘱咐了花妈妈几句,花妈妈饶是一愣,却也点点头。不一会,她便叫人搬来一张空白屏风,再挪了张桌子靠近屏风,桌上摆齐砚台笔墨。花妈妈递给我一条三尺彩带。她有点担心地看看我,我朝她一笑,示意她暂时退下。花妈妈终于没说什么,站到了一边。

我从袖中抽出一张乐谱,递给乐师,并嘱咐了鼓手几句。他们一见乐谱,皆露惊诧之色,随即马上半是欣喜半是激动地点点头。

最后,我挑了根最粗壮的毛笔,掂了掂,将彩带系于笔尾。

台下人皆好奇地指指点点。我恍若未闻,转头对乐师和鼓手微微颔首。

鼓声起,犹如雷动。乐师及时跟进,铮铮不绝,琴音却不似方才柔情似水,而转为高亢明亮,激奋人心。我一个旋身,笔掷出,于墨坛中一滚,向屏风挥去!

台下传来一阵抽气声。我目不斜视,足下轻点,配合节奏,该扭腰就扭腰,该旋身就旋身,该抬腿就抬腿,跟紧拍子,一节不差。小朱说过,这画屏哪,除了需纯熟内功心法,还有一样至关重要,就是得养眼。而所谓养眼,可不光指笔画精妙更指舞者之风姿神采。所以,表情一定要轻松欢愉,眼波一定要娇俏明媚,衣袖一定得挥地轻舞飞扬。

最后一笔,我左脚略退小步,手势则微微往前一送,该刹,笔墨归位,鼓乐齐收。

我舒出一口气,抚了抚渐松的发髻,这才发觉,额上已渗出点点密汗。

回头看那屏风之上,赫然一幅凤凰图。只见那凤凰张开双翼,似欲飞出屏风而来。眉眼一点,目中含嗔,仿若人间神态。

全场鸦雀无声。想要喝茶的人忘了喝茶;正摇扇子的不知何时把扇子摇到了地上;更有人,似自我开始画屏便一口气提着,直到此时,才大幅度地呼吸吐纳。

先前的那个胖子早已伫成一尊雕像,这会儿,竟神经质地擦起汗来。

他们个个瞪大了眼,瞠目结舌地看着我。

嘿嘿,知道我是有备而来的吧?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想我当初一番苦练,可没少挨小朱的骂。

花妈妈毕竟是见惯大场面的,震惊之后,最快反应过来的就是她。只见她满面春风笑如璨花,道:“呵呵,各位爷,我花妈妈可没诓你们吧!你们倒是说说,可有再见过比这云宁姑娘更妙的女子?”

我淡淡一笑,抬眼间,看见一片蓝色衣角从左后方飘了出去。

6、周旋

按花妈妈的意思,我暂先回了屋里。

不用说,接下来只需她个人表演即可―――拍卖大会,价高者得。

我望了望窗外,夜幕渐深,新月升起。

城门关闭于日落时分,想必蔡家一行已出了关外。当然,能多拖得一刻多为他们争取一点赶路时间也是好的。

我落下窗帘,再把灯芯拨拨弱,屋里顿时昏暗了不少。接着把香炉挪到门背后,点燃香蕈。

弄完,我擦净手坐下,泡杯茶,再从怀里摸出一小瓶,微仰头,滴了两滴透明液体于口中,匝巴几下,这才端起茶杯,悠悠地啜着。

不知道最后是哪个客人得标呢?台下来人大都非富即贵,很有一掷千金之势―――当然是谁并不重要,对我来说结果都一样:撂倒他!

只是想到有某个肥婆子在中间捞足油水,赚尽不义之财,心里就极度不爽。我暗下决心,将来有机会,必不忘好好‘招呼’花妈妈一回。

“嘟嘟嘟”,一阵敲门声传来,我回过神,看见门外映出一高大一矮胖两个身影。

听得门外传来花妈妈的笑语声:“咳哟哟,我的好姑娘呀,瞧妈妈给你带谁来了!妈妈早就说了,咱云宁姑娘一看就是个有福之人,这不,连咱丞相府的二少爷都瞧上你呀!”

咳。。。我一口茶差点噎不下去,脑中立时晃过一双炙热的眼睛。

不会这么巧吧?我暗叫不妙。

“烈少爷呀,妈妈我就不多叨扰你们啦!所谓春霄一刻值千金―――哎哟哟您看您这是―――嗬嗬烈少爷就是大方的主儿―――”,花妈妈似笑地好一会儿合不拢嘴,末了又对我说道:“云宁阿,那妈妈就先回了,好好侍候烈公子啊?!”

说罢,花妈妈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门被推开,一角淡紫的袍子飘了进来。

他反手关上门,却不上前,就站在门口,双目依然似方才般炙热,此刻更是直接地不带任何掩饰地看着我,不发一言。

我亦不示弱,镇静地回望他。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对看了好一会。

忽然,他咧嘴笑起来,声音低沉而磁性,开口道:“你不是蔡小姐。”

我心里‘咯噔’一记,表面仍若无其事:“公子何出此言?”

“蔡云宁从不敢像你这般看着我。而且,”他嘴角擒一抹笑:“听秋子材说,姑娘的身形样貌极像他认识的一位姑娘。”

呵,我差点把那秋大公子给忘了。他倒和你们两兄弟都走地挺近么~~~

慢慢慢,他刚说蔡云宁从不敢这样看着他―――这么说,他也认识蔡家人且素有来往?

接到我询问的目光,司马烈微微点头,道:“我素来仰慕蔡老先生的才学,少时也曾幸得蔡老先生指点。我丞相府上的字画也有不少是出自蔡老先生之手。”

他这么一说我倒来气了。既然有这层关系在,那你司马烈也算得蔡老先生半个门生吧,怎么不早早来救?好歹是个丞相公子,手下能差遣的何止百人,总比我容易比我风险指数低吧?偏等到蔡小姐入了虎口,才一副英雄救美的样子―――难不成想叫蔡小姐感激涕零以身相许阿?思及此,倒不无可能。以蔡小姐的品貌,再看看这司马烈,两人倒也算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不过可惜了,襄王有心神女无梦,人家心有所属,你就甭忙活了。

“蔡小姐呢?”他目光灼灼,向我走来。

哼哼。原形毕露了吧。

“烈公子,奴家实在听不懂您说什么?”我依旧保持着自然的笑容,坐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脑中飞快地闪着念头。

看他举手投足不起风声,我便知道他会武功,且必定在我之上。

唉!我暗叹一口气。说到底,这几天里遇见的人,除了不会武功的,哪个武功不是在我之上啊?真的不是我太差,而是他们功夫太好了。在我那社会,我的擒拿本事也算一流吧,可到了这儿,估计能挤进三流就很不错了。突然想起那晚宗荣寺内和蓝衣人一路纠缠,至今仍令我心有余悸。那时可真险呀,后想起来,只觉得脖子上凉凉地,要是当初一个不小心少闪一毫米,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只需轻轻一划。。。。。。我不禁打个寒颤。

“怕了?”他冷哼一声。

我从心里恶狠狠地白他一眼。不过瞧他一脸蓄势待发的神情,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一点点怕。万一被他知道我不但送走了蔡小姐还让她和她的情郎双宿双飞―――保不定他恼羞成怒当场把我脖子给抹了―――在这月黑风高四下无人之夜,很有可能啊,而且这个司马烈看起来脾气不大好,和他哥哥司马容简直来自两个星球。

面对司马容的时候,我丝毫不担心。司马容不会带给任何人威胁感。

我咬咬牙,不断地对自己说,记得一定要放低姿态,能放多低就放多低。以往的经验告诉我,在这以男权为尊的古代社会,男人都很喜欢看到女人对自己俯首称臣五体投地地膜拜―――这从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和征服欲。在他们眼中,女人,亦是猎物的一种。

但同时,也会大大降低他们的戒心。

我深深吸一口气,努力复努力培养情绪,再抬首时,已是两眼擒泪,满目委屈。

司马烈一愣,眼光闪烁古怪地看着我。

我轻轻除下面纱,规规矩矩,向他福下身去。

借行礼下蹲之势,我暗暗运气调息使得气血稍稍倒流,这样便显得脸色略微苍白。而表情则是柔地不能再柔,眼中还适时地展现出一丝惊惶。

在准备演说之前,先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继而以生平最温软地嗓音缓缓道来:“事及此,奴家也不敢再隐瞒烈公子。奴家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颠沛流离,四处为家。半年前,辗转来到沁阳,本想做个小本买卖图了生计,也好就此安顿下来。熟料不出一个月母亲便染上疾病,所有积蓄都不够治病,正当奴家走投无路之际,蔡老先生经过,见我和寡母孤苦无依,不说二话慷慨解囊,救我母亲一命!奴家感激蔡老先生滴水之恩,一直盼望有朝一日能涌泉相报,此番蔡家落难,焉有袖手旁观之礼?”

我一口气说完;语气自然顺畅且可谓句句真情流露.偷眼望去,只见司马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隔了好一会。他忽然道:“说辞不错”。他坐下来,自顾自倒杯茶,闲闲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混进园子来的?”

我忙答:“还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买通门人呗!”

这可是大实话。

“哦,你很有胆色嘛”,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倒真难为你了。”

我心头有点发毛,低着头干笑两声:“烈公子过奖了,奴家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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