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穿越:逃妃难再逑-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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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吃的。”他眯起眼睛笑了起来,火光下,她的眸子似明月、似宝珠,仿佛白水银中盛着两丸黑水银,水漾漾的。
修长有力的手指抚过她的受伤的唇,轻轻擦拭她嘴角。夜景澜的身子陡然的朝后缩去。“媚奴!”她几乎是本能的闪躲的举动,刺伤了他的心,眼中闪现痛苦的神色,她被伤的太深,总是会将他无意的举动当成伤害她的表现。
“你让我出看风景我也看了,让我吃饭我也吃了,我现在要回去,你别在跟着我。”她有些不习惯轩辕这些出乎意外的举动,倒是没有原先的厌恶,也不是讨厌他的触碰,反而会在这些举动下,让她有些感到紧张甚至有一丝的手足无措。
撇下他一个人,夜景澜裹着狐裘返回斗篷。身后的他没有再追过来,只是站在篝火边,凝视那抹娇小的身影逃也似的离开身边。
伤害了一个人,真的是做什么都无法挽救了吗?媚奴,我该怎么办才能补偿你……低垂下眼帘,轩辕卿尘无力的坐在地上。
跳动的火光,映着他妖异的瞳眸,低垂着眼帘,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不远处的黑暗中,一抹同样孤寂的身影看着良久,幽潭似的眼眸中,浮现一丝复杂的神色。
××××××
营帐外,整夜呼啸的风让夜景澜没有睡的安稳,月色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入,银白色的带着隐隐的冷意。
倐的,夜景澜一直假寐的状态被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惊醒。脚步声站在营帐外停住,却半天没有进来。
不是轩辕卿尘!
看着月色下,来人投射映照在地上的身影,她的心反倒平静起来。轩辕卿尘的卫队一直都在暗中监视她,来人却能明目张胆的站在营帐外,身份一定不一般。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她不情愿的起身,虽然被褥中还是凉凉的,总比没有裹着的好。
“王妃真的好耳力,最终还是吵醒你了。”来人笑意连连,掀起营帐门帘,走了进来。风趁着当口,死命的钻了进来,一阵寒意袭来,将营帐的暖意吹散,夜景澜抬起眸子,有些恼意的看着他。
“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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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还是流年不利啊,不想见到的人偏偏都会在你眼前出现,就连一丁点单独的时候都不会给你空闲出。
见来的是他,夜景澜同样是冷了一张脸,挨着燃起的火盆。“噗”的一个炸响声,火盆中炸开一个火星。她随手拨弄了一下,将手放在火盆的上方取暖。
无痕站在那里只是微笑的看着,眼神落在她的手上。一双小巧白皙的手,未有染丹蔻,指甲泛起微微的粉色,像五瓣的梅花。
夜景澜手有些暖意,才舒服的轻叹一声,回眸斜睨着他一眼,“你深夜来找我,就是为了站在这里的吗?如果是的话,你就出去站,别吵着我的睡觉。”
“王妃的手可真漂亮。”无痕赞叹着,笑意的眼眸在夜景澜看来简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有什么直接说,说完了就滚!”她讨厌被人这般的盯着,尤其轩辕卿尘和他。
轩辕卿尘的眼神妖冶,勾魂夺魄,霸道而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仿佛要被吞噬一般;而无痕如影一般的站在他的身后,偶尔间的一瞥,他的眼眸深邃却带着某种能窥探到人心的力量。
无痕的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很难想象,王妃的纤纤玉手,是怎样练成如此的好的绝技。”花媚奴出生官家,从小就有人伺候,那小小的手软弱无骨,白嫩无茧,却是如何做到将银针运用的自如。
夜景澜眼神一动,该不是留下什么证据被他找到了吧?
“什么意思?”
“云王爷逃脱的那夜,无痕奉命去大牢中勘察,很意外的发现一样东西,一直都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它是怎么会在哪里的?”他莞尔一笑,反问着夜景澜,王妃知道吗?”
“不知道,不明白!”夜景澜同样的笑起,转了身子回到床边,懒懒的靠在那里。脑中却在飞速的运转,会有什么落在了无痕的手中?
“王妃,你怎能忘记你的东西。”无痕口气似乎有些责怪,将手掌摊开,细细的银针安静的躺在他的手掌间,带着隐隐的银光。
是这个!她想起来了,那天射中了一名士兵,急匆匆的将他扔在暗处,却没有来的及拔出。
“你想怎样?这又能证明什么?”夜景澜很镇定的看着他。
“王妃放心,你那天留在的证据无痕全都帮您处理好了,除了你和我,没有别的人会知道这件事情,就是被您杀死的那些士兵,估计到死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无痕虽然在笑,可是眼瞳中却没有半分的笑意。
出手快、准、狠,而且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杀了卿尘的铁血卫队中的人,这样的身手就不该是出自官家名门的小姐。
夜景澜收起笑容,还是露出了马脚,被他逮到了。“对我这么好?我劝你还是直接告诉他好了,你的这份情谊我领不起”事到如今,她两面受敌,与其被他们束缚了手脚坐以待毙,不然破釜沉舟的铤而走险一次。
“告诉他什么?告诉他你救了苏云风?还是告诉他你不是花媚奴?”无痕语气淡淡,此刻不仅仅是眼瞳里没有了笑容,就连脸上他一贯的笑意都没有丝毫。甚至,他多了一份警备。
“你的话好奇怪,我是救了苏云风不假,你凭什么说我不是花媚奴!”夜景澜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她有兴趣的想知道无痕这么说的原因?还有就是轩辕卿尘在酒宴那天,为什么会对她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其实王妃该是最清楚,恕无痕无礼的说一句,也许花媚奴早就不在尘世中了。”说到这里,他的眼中迸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直直的射在夜景澜的身上。卿尘也许早就意识到这点,确不肯承认。
“你没有说错,花媚奴在嫁给他之前就已经自杀了,而我是获得新生的她!”她扬起脸庞,凝视着无痕的眼瞳。狭长的眼眸中,她是第一次看见无痕出现这样的神情。“我自然不是花媚奴,被你和他折磨到今天的地步,我还真的觉得死了是件好事情,以前的花媚奴胆懦弱,却唯一作对一件事情,就是死都不肯嫁给轩辕卿尘这个混蛋,不然她一生简直就生无可恋!”
握紧了手,好不容易才聚集的丝丝暖意一点点的消散,留下的只有愤怒。
她占用了这个身体,却一直都可以感受到她的意识所在。加上花清儒一番话,夜景澜算是明白了一些。
这个可怜的女人,大概在以前是喜欢过轩辕卿尘的,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他所恨着,而她的心一直都是矛盾的。喜欢却又害怕嫁给他,在被前夫皇上悔婚下嫁给他的前夕,唯有一死才解脱纷乱的一切。
“如果你知道她对卿尘做过了什么,你就不会这么说。”无痕冷冷的看着夜景澜,眼前的人给了他一种无形的气势。
“无论她做过什么,轩辕卿尘都不该这样对待一个弱小的女子。”夜景澜的眼中两簇火苗闪动。
新婚之夜,她就跪在轩辕卿尘的床边,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欢好,花媚奴的心在痛的;她有了身孕,夜景澜几乎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对这个孩子同样有着强烈的爱;孩子没有了,小可不在了,她孤苦的在黑夜中独处,心底的莫名悲哀也许有着她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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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不知道这个女人对轩辕卿尘做过了什么?可是无论做了什么,轩辕卿尘都好好的活着,还做了北安的王爷,他有着操纵别人生死的权利,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所以他可以将花媚奴折腾的死去活来,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样子,来偿还以前的债吗?!
“如果你真的不是花媚奴,就不要呆在他的身边,别再给他带来伤害!”
给他带来伤害?简直是笑话,到了现在,谁伤害了谁?难道他是瞎子,还是他同样也失忆了,都忘记他怎么和那个混蛋联手来让她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
“够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给他带来了伤害!”夜景澜几乎是低吼着,“他对我做的都不是伤害吗?他杀了小可,让我没有了孩子,为了秋水让我去试药,毒发的时候我疼的就要死掉,这些罪难道就不是他伤害了我吗!”
无痕听了没有丝毫的动容,“王妃,人的心变的冷硬,就是伤害太多,不得不逼着自己去变,只有这样在伤害来临的时候,才不至于伤的那样重。花媚奴受到的伤害,是因为她害卿尘在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卿尘受到的伤害远远要大于现在你所说的一切。”
“伤害没有大小之分,心被伤了,都是无法补救的!”她反驳着无痕的话,简直是谬论。都是平等的人,为什么他所遭遇的不幸,通通都要归咎在花媚奴的身上。
花媚奴,你这个傻瓜,为了这个男人自杀,死了之后还要在这个残破的身体中留下你的意识。你盼什么啊?难道你还没有为你所做的事情偿还清吗?你不再欠他的,不再欠了……灵动的眸子中闪现着决然的光彩。
“我只能说,卿尘现在因为你而改变了。”良久,无痕轻轻的说道。从她在出征前毒发的那刻开始,卿尘真的是被震惊了,他没有想到花媚奴会痛的像要死去一般。因为在他的心中,从没有过想要失去她的念头。
卿尘,事到如今,你还能做什么来挽留这个女人?这个原本就不是花媚奴的女人!无痕的眼底有着一抹痛楚。
“无论事情的前因后果如何,我和他之间除了彼此的仇恨外,不会再有别的,同样的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过往的一切,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在北安中遭受到他的暴虐、被火莲咬伤的疼痛、失去孩子的那一刻、小可被狼群撕咬只剩下的白骨、他逼着自己为秋水试药时候的神情。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他不是没有温柔的时候。雪谷中他替她挡箭,同她一起摔下山崖、毒发的时候总是守在她的身边,那个时候的轩辕卿尘,简直是另外的一个人。
只是一切都太迟了,你的补偿无法抵消你曾经对我所做的一切伤害,夜景澜努力的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她要的不就是要逃离他吗?还在想着他的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