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琴香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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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仙子气得跳起来,止欲动手。笑弥勒却打个哈哈拦住她,伸手接过肉蒲团手中那被摔成两半的土钵,合在一起,运起天罡神功,两掌在裂缝处抚弄一阵,那土钵,竟显得完好如初。
当下一个哈哈,将土钵递与肉蒲团,笑着道,“好啦,别再哭了,这不是帮你补好了么?让这么多人看着,再哭下去,只怕真的会找不到婆家了!”
见笑弥勒这一手神功,肉蒲团着实吃惊不小,实是不敢得罪。但她此行,却是另有目的,岂肯轻易走开?
因此,她接过土钵,仍是不断她晃动着她那两个大水袋似的乳房,哭个不住,道:“可是本姑娘这少女的……宝宝,却被这莽汉摸了,叫本姑娘怎么见人?”
哭时,运体内真气,将一堆胖肉鼓起,使衣裙紧绷,里面诸多线条,便微妙微肖的凸现出来了。双峰乱颤,配合着刺耳的哭声,竟使在场请人心旌摇晃不定。
凌如风暗觉不妥,忙提体内真气,逼住耳门,方止住心旌摇晃。脸色一变,怒道:“你这恶妇,无端取闹,倒底是何居心?”
“我要……我要你赔偿本姑娘的清誉,还我清白之身!”
肉蒲团哭着,一双细小的眼睛,却盯在凌如风所背的琴囊上,叫道:“你如果没有东西赔偿,就将你这部琴赔了本姑娘吧!让本姑娘陶冶情操,以示少女……”
活未说完,忽闻笑弥勒两声哈哈,似两颗钢弹掷来。肉蒲团吓得提气一跃,巧巧地跳开,回头一看——
只见笑弥勒大笑道,“余大娘要想嫁人嘛,那还会不如意?洛阳城中那迎春院,哪天没上百的如意郎君,随你去挑选?至于凌大侠这部琴嘛,你还是休生妄念——你家佛爷早已将它定下了!”
一闻此言,肉蒲团与凌如风夫妻齐皆大惊——笑弥勒游戏江湖,历来都是行善助危。劫镖,那可是万万不会之事!
肉蒲团立刻止住哭声,冷笑道,“你这和尚也大欺人!本姑娘一再不与你计较,是想与你交个朋友,你却当成本姑娘怕你?今天这利市见者有份,和尚你休想独吞!”
凌如风立刻气得七窍生烟:好家伙,这肉蒲团竟将他夫妻俩,视作到手利市?堂堂的泰山群英会第一高手,被人视作无物,这口气怎咽得下?
一怒间,右手已放在刀柄上,正欲拔出成名金刀,却觉凌波仙子一只手,悄悄地压在他的手上,向他递个眼色,传音入密道:“夫君且慢,且看净禅大师如何动静!”
只见笑弥勒一阵大笑之后,对肉蒲团道:“出家人四大皆空,岂敢与女施主交朋友?不敢合作!看来,今天这利市,只有佛爷我一人独占了!”
话音刚落,已贴身欺了过去,右掌一式“泰山压顶”,对着肉蒲团头顶拍下。
肉蒲团是何许人,岂容他拍实?一觉劲风压顶,身形不动,八寸金莲向后一滑,恰恰让过来势,趁笑弥勒招式一老,左臂一个顶心肘,顶向其胸。
笑弥勒一掌击空,叫一声“好”,右掌顺势下沉,托住顶心之时,身形一侧,左掌拍向肉蒲团之肩。
肉蒲团这一顶心肘本是虚招,见和尚以掌托来,趁势手臂一伸,拳向和尚脸上击去,而右掌,却向和尚左掌迎去,“啪”的一声击实,各自都后退一步。
说话间,双方已过了一招,笑弥勒一贯游戏风尘,从未遇对手,没想只一合,脸上仁中穴,竟被肉蒲团指风拂了一下,一张圆脸,顿时红了。当下,展开天罡三十六路达摩神拳,挟呼呼罡风,向肉蒲团逼去。
肉蒲团怎肯示弱,也展开九孤山绝技,如彩蝶翻飞,围着笑弥勒舞动。
笑弥勒的达摩神拳,刚猛至极,一般高手,早难挡一击!不料肉蒲团所使功夫,却甚是阴柔。笑弥勒神拳打在她那身肥肉上,竟是软绵绵的毫不着力,而且,还得时时防她将双峰主动奉上。因此上,笑弥勒竟打得缩手缩脚,一时间,竟让她占了上风。
肉蒲团见状,越发得意,如蛇一般的扭动着腰躯,不断逼进笑弥勒,将双乳甩动,护住胸部。同时用体内真气,冲开胸衣,亮出一段雪白的酥胸,将双臂舞得象两条灵蛇,每一招式,皆带着诱惑。
笑弥勒身为佛门之人,怎堪受得她这下流的打法?见肉蒲团亮出酥胸,不由大赫。想抽身而走,又恐惹人笑话,一怒之下,运起体内罡气,逼在喉头,趁肉蒲团袒胸逼来之际,一串哈哈,似铁胆急射而出,向肉蒲团膻中穴撞去。
肉蒲团知和尚自持身份,不敢出手击她胸部,正得意地进逼间,乍闻笑声,吓一大跳,闪避不用及,急将八寸金莲一蹬,腰躯一仰,一式“铁板桥”,勉强躲过。却在这一仰之际,从腰间抽出一块香罗帕。
香罗帕一现,笑弥勒不由紧张万分,因他早已听说,不少关东成名人物,皆栽在这女魔头迷魂帕之下。急忙凝神屏气以待。
肉蒲团一声媚笑,扬起手中罗帕,正凝运功将帕上奇毒逼出,猛招头,发现凌如风夫妻所站地方,已是空空如也,不由一惊。见道路尽头,似有人急走,忙将罗帕向笑弥勒一挥,却反身向后一跃,急速追去,边追边大叫道:“凌如风休走!摸了本姑娘的宝宝,就想一走了之么!”
第三章 小店淫风
南阳城中。
太平店掌柜的,不知遇到哪方煞星,一整天下来,竟没碰到一个客人光顾。他这冷清已久的小店,看来又是白开了一天。
本来,南阳位处中原联系西南各省孔道,盛产丝绸。城外卧龙岗,又是昔年诸葛武侯隐居之地,故往来商旅甚多。
但近年来,这条路却不太平了。不少商旅,被黑道中人收了本钱,有的甚至连命也赔上。加上朝庭税赋日增,处处设置关卡,官家所收税赋,甚于黑道中人收买路钱。因此,商旅日稀,使这南阳城中最大的旅店,也时常不见客人上门。
夕阳西下,时已黄昏。掌柜的摇摇头,正欲关店门,却见一青慢轿车,由一剽悍猛武的少年护着,急驶而来。见那店家关门,少年急策马赶上前,叫道:“店家,可有现成的酒食,把几样出来,咱家吃了赶路!”
店家看这少年,生得甚是怪异:自练缠头,发髻高椎,五短身材,裳裤覆膝,紫膛脸,狮子鼻,双耳垂着两个大金环,储色的肌肤刀砍斧凿似的,如遭雷击的山崖,全不似汉人。少年语音刚落,脚尖一点马蹬,双臂一展,形如大鸟,人已落到店前,对店家道:“另外,给咱马儿上足马料,一会儿咱还要赶路呢!”
店家忙哈腰牵马,一看又是一惊:只见那马车上悬着一对巨锤,看样子不下两百来斤。心里不由怕道:这家伙,要连夜赶路,该不是强盗吧?
店家一边牵马,一边呼唤小二准备酒食。却见那剽悍少年十分恭敬地,从车内扶出一位军官打扮的老者来。但见这老者白髯垂胸,老态龙钟,步履螨珊地随少年进入店中,任少年极尽殷勤,却是沉着脸一言不发。
店家开店几十年,哪样人物没见过?就没见强盗与军官同席。当下端上酒食,只盼二人快吃快走,少惹麻烦。却见那少年十分恭敬地给老者斟上酒,劝道:“爷爷,你老人家一天未进食,还是吃点儿吧!”
只听那老者对那少年道:“缪儿,这儿离京城,已有千余里了。现在,你总可以说出,为什么急急忙忙的将我骗出来的原因吧?”
那少年笑道:“爷爷,你虽然劳苦功高,但皇帝老倌不相信你,也是枉然!你这五品同知在京城中,还不象那关在笼里的鸟儿,看人家的脸色吃饭?所以大家派我来请你老人家回去,有要事相商……”
老者摇头叹道:“回家安享晚年,爷爷何尝不想?你们要我回去,也该事先商量才是,怎么一把火,先将我所管粮仓烧了,让爷爷成了朝庭罪人!”
少年忙道:“文仲先生说,不这样,爷爷定不肯走!”
老者叹了一口气,道:“万岁爷龙体垂危,太子尚幼。你们让爷爷这时弃他而去,我心实是不忍!”
少年低声道:“爷爷,文仲先生说,只要皇帝老倌一死,你老人家要出京城,只怕万万不能了?”
老者不以为然,道:“这从何说起?”
少年道:“孙儿也不明白个中原因,反正大爹与文仲先生就在前面等待爷爷,到时候自见分晓!”
二人正自说话,却听店门“乒”的一声,被人踢开,两个青衣劲装汉子迈了进来,一伸手,将一锭大银往柜上一掷,厉声叫道,“店家,可有空房,今夜咱庄主全包了!另外,快准备一桌上等酒席,待会儿咱庄主宴客!”
这店家多日未见大锭银子,接过一掂,顿时又惊又喜,忙道:“客官但请放心,小老儿这就准备,不知你家庄主……”
正欲向二位套交情,门前一暗,又出现三个壮汉,为首那人豹眼狮是,虎背熊腰,比常人高出一个头,活脱脱一尊门神,竟将门前的光线挡住了。第二个又细又高,活似旗杆。第三个却又瘦又小,活似猴子。
为首那大汉,口中叫着“借光借光”,一双青筋鼓暴的大手,却毫不客气地将挡在面前的那俩青衣劲装大汉推开。
那俩青衣大汉,太阳高凸,双目精湛,一看便知是武林高手。不想被这门神似的大汉一掀,竟立足不稳,“叭”的一声,齐齐跌在柜前,不由大怒,双双伸手拔出刀来,叫道:“你这莽汉,狗眼长到后颈窝上了么?哪来的狗胆,竟到咱天星庄人头上动土?”
进来这三人一听“天星庄”三字,暗地吃了一惊,表面上却不服软。只见那门神也似的大汉,从腰间掏出一大锭银子,在手中掂掂,伸出二指,一运劲,夹下一块来,向掌柜的叫道:“店家,且将你那上等的荔枝绿酒,来上一坛,这是酒钱!”
说着,扬手一掷,那块银角,竟缓缓的向店家飞去。
瞧他这一手以二指剪银的“大力金刚”神功,已臻当今武林一流高手之列,而这一手让物在空中缓缓飞行的功夫。在明眼人中,更是惊世骇俗。
“水漫金山?”
先到那剽悍少年一见,惊奇地低呼一声。那龙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