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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魔琴香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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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姑一见,急伸手苦苦拉住,哭道:“相公快走吧,小女子求你了!”

少年书生正为难时,却被凌如风一拉,低声道:“走,从西南角进去!”

为怕疙蚤笼生疑,二人故意向东北方向绕了一圈,方来到西南坤位。

二人举目向内一看时,果如香姑所言,里面不再见一缕黑气,唯白茫茫的泛着云雾,便知此时生门已开。

当下二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进,按香姑所说顺序,依次而行,不一会便毫无阻碍地来到戌士中官。

但见凌波仙子被绑在一棵树上。二人急忙将她放下,只见她玉面呈青,双目紧闭,凌如风一探她脉膊,仍微微跳动,心中还存一气未散。

凑如风急忙将香姑所给的解药,度入凌波仙子口中。请少年书生替他护法后,即将凌波仙子右侧而卧,身体成自然弓形。随即运气至手心内劳宫穴,力达中指尖,用指肚在她的中冲、合谷、百会、人中、大敦五穴上一阵按压后,再将她扶成坐式,将体内真气,逼至右掌,压在她背上命门穴上。

一股热气,顿时冲进凌波仙子体内,顺经脉而走。只一会儿,便见凌如风头上,笼着一层白气,脸上汗珠直淌。

而凌波仙子脸色,却由青转白,由白转红。不久,只见她秀目微开,朱唇一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碧中带黑的水,醒了过来。

凌如风经一连串之事,又久未进食,内力大损。

见凌波仙子醒来,凌如风心中一松,顿时眼前一黑,跃倒在地。

少年书生正为凌如风护法,见他倒地,吃了一惊,急奔过来扶起他,一探脉息,知他连日劳累,内力大亏所致。当下运起真力,将右掌抚在凌如风命门上。只一会,凌如风便醒了过来。

此时凌波仙子,虽服解药,去了身上之毒,但觉周身虚软,一时行走不得。

少年书生察看了一下林中,对凌如风道:“前辈,这个地方,不是我们久留之地,还是早离为妙!”

凌如风点头称是,与凌波仙子相互搀扶着,由少年书生护着,转到离宫,走出了这险恶的迷阵。

一出林子,黑雾顿时不见。只见头上月朗星稀,已是午夜。

只见香姑早牵了少年书生的白马,怀抱凌如风遗在屋中之琴,侯在林边。

见三人出得阵来,香姑忙赶过来,焦急地道,“你们快走,我娘说不定就要寻来了。我娘不光会使毒、布阵,还有一些我也未晓的手段,三位还是暂避一下才是!”

少年书生本想出林之后,寻找疙蚤笼干上一阵。今见香姑楚楚可怜的样子,不便与她为难。又见凌如风夫妻此时虚脱,只得改变了主意,对香姑道:“我倒不怕你娘什么手段,只是两位前辈需要休息才是!姑娘再次援手之恩,小生感激不尽,今后定当厚报!”

说着,牵过白马,与凌如风一起将凌波仙子扶上去,便欲转身离去。

凌如风觉这少年书生对香姑,未免过于寡情,心里不安。正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却见香姑又从身后解下一个小袋来,怯怯地递向少年书生,红脸嗫嚅着道:“相公与两位前辈昨天至此,一直未得进食。小女子准备了一点干粮,请相公收下!”

少年书生忙推开道:“你家的东西,小生是无福受用的,姑娘带回自用吧!”

一甩手,转身就走。

凌如风见香姑一双秀目中盈盈的,就要滴下泪来,甚是不忍。忙上前接过,道:“姑娘心意,老夫代少侠收了吧!此地若再久留,可能会带累姑娘,我们就告辞了,请姑娘留步!”

说着转身牵马,赶上少年书生,将那包食物向他一递,道:“相公何苦为那丑婆子,生她女儿之气?这姑娘一片好心,宁愿得罪她娘,也不作昧心之事。对咱几番出手相援,出污泥而不染,难能可贵!”

少年书生接过食物,并不回答凌如风,望望夫妻二人憔怦的脸色,道:“前辈过于劳顿,夫人又中毒未愈,还须早点找个清静的地方,调息一下才是!”

听少年书生这样说,凌如风也感到头晕目眩,举步轻飘飘的。

当下不再说话,与少年书生走了一程,觉得乏力得紧。见路旁有个山洞,便对少年书生道:“老夫实在无力再走了,咱们且在这洞中歇一会儿吧!”

说着牵马人洞,与少年书生一起扶下凌波仙子。

三人打开香姑所送食物一看,尽是些鹿脯、肉干之类,足够三人吃几天,还有一小壶酒。三人一见,顿觉饿急。顾不了许多,立即狼吞虎咽起来。

吃过后,三个皆觉精神好多了。少年书生便对凌如风夫妻道:“晚辈观两位前辈神色,还须在此调息一日,方能恢复所失内力。晚辈因有要事在身,须得先行一步,还望两位前辈谅看!”

说着,将所余酒食全部留下,作为二位静养时的食物,匆匆道声“后会有期”,转身牵马而走。

凌如风夫妻,自打见了这少年书生起,就不知不觉的对他产生无限好感。见他要走,虽不舍,却不便挽留。

见他走到洞口,凌如风猛然想起,与少年书生相处半日,竟还不知对方姓名。忙追出洞口,道:“凌某有幸,得与少侠相遇。还望留个姓名,以图它日相会!”

少年书生此时,已飞身跨上白马,见凌如风追出相问,回首一笑道:“晚辈蜀南梦南柯,前辈请留步!”

说着双腿一夹马肚,只见一道白影飞掠而去,转瞬不见。

一声“蜀南梦南柯”,让凌如风夫妻大吃一惊:想不到心中预定的乘龙快婿,竟是在这样尴尬的场面下见面。

夫妻二人相对苦笑,皆无一言。二人默默的运动调息,不一会儿,便进入了物我皆无的境界。

二人这一打坐,不知觉的,竟到了第二日正午。

凌如风率先醒来,见洞外阳光盎然,忙一跃而起。

所带风声,惊醒了凌波仙子。

二人将梦南柯所留肉脯,吃了个饱。到洞外溪边以手洗过睑,皆觉精神大爽。便由凌如风背了琴囊,举步登程。

才走了十来里,忽听背后有人哭骂追赶。听其声音,似是那疙蚤笼。

二人暗自奇怪,相互递了个眼色,一齐跃至路边丛中。

刚藏好,只见那香姑,披散着头发,满脸惊惶的向前急跑。

后面,疙蚤笼手挥一根奇形铁棒,在后边撵边骂道:“你这吃里扒外的骚货,老娘今天不打断你的脖子,誓不为人!”

凌波仙子想起疙蚤笼之毒,怒从心上起。待香姑跑过,便伸手入怀,摸出两枚飞燕镖,瞅定那追来的疙蚤笼,正要发镖,却被凌如风急伸手按上,传音入密,道:“夫人不可造次!老夫已答应香姑,决不伤害她娘!”

说话间,那疙蚤笼已追了过去,对香姑的背影骂道:“小蹄子,你就是逃到天边,老娘也要把你逮回,剥了你的皮!”

正边追边骂间,忽闻一串刚劲的哈哈之声传来。前面路头上,现出了那“开口常笑,笑人间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世上不平之事”的笑弥勒。

只见这笑嘻罗汉腆着大肚,让过前逃的香姑,对疙蚤笼笑道:“龙大娘,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你这样下死手追赶自己的女儿,可是为了什么?”

疙蚤笼乍见笑弥勒出现,也是吃了一惊。她怎会不认识笑弥勒?知他最爱管闲事,一旦被缠上,便别想走开。忙改怒为笑,对笑弥勒道:“笑和尚,老身自打自己女儿,不关你的事,请不要管!”

说着,故作轻松一笑,便想绕过去。

这笑弥勒却爱多事,长袖一甩拦住她,笑道:“你休想瞒过洒家?瞧你这副狠劲儿,想把女儿打死么?”

疙蚤笼一摔手,想甩开笑弥勒,没想却没甩开,麻脸一沉,怒道:“你这笑和尚,好不要脸!在这荒山野岭无人之处拦住老身,嬉皮笑脸的,莫非是想与婆子干那风流事么?”

一听疙蚤笼这样无赖,藏在路边的凌如风夫妻,差点笑出声来。

而那香姑,趁二人说话之际,早一溜烟跑得不知去向了。

那笑弥勒听疙蚤笼这么一嚷,倒不好意思起来。

当下将长袖一收,笑道:“这种话从你这满天星中蹦出,谁会相信洒家别的牌不出,却打这张天牌?”

这话俏皮至极。凌如风夫妻藏在路旁,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笑。

那疙蚤笼听笑弥勒由出“满天星”与“天牌”几个字,顿时麻脸通红,大怒喝道:“老身管教自己的女儿,关你和尚屁事?哼,老身好容易捕到几只鸟儿,却被女儿顽皮给打开笼子放了,难道不可以教训她么?”

笑弥勒不由笑道:“咦,什么鸟儿?能从你那疙蚤笼里逃出来,想来如定是无比精灵!”

疙蚤笼见笑弥勒言下甚是讥讽,说话间,香姑又跑得不知去向,不由大怒,将手中那麻花一样的怪兵器一举,对笑弥勒喝道:“老身好不容易,才将那凌如风夫妻与一个少年书生,套到了笼中,不想竟被女儿放了!你这秃驴,偏在老身烦恼之际来纠缠,再不让开,可别怪老身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手中麻花锥,已递向笑弥勒胸前要穴。

笑弥勒一闪躲过,惊道:“什么,凌如风夫妻已过去了?”

问话之际,一脚向疙蚤笼踢去,趁她闪避之时,转身飞快地追下。

亏他长得这么胖,行动起来竟如一阵风似的,带起一股白烟,转瞬不见。

疙蚤笼气得浑身乱颤,知追他不上,只得左手叉腰,右手持麻花锥对着笑弥勒背影骂道:“你这秃驴,没来由管老身的闲事,让你下辈子还是做秃驴,断子绝孙!”

藏在道旁的凌如风夫妻听她骂得滑稽,却是再也笑不出了。

想起前程凶吉难卜,今又见笑弥勒追踪而来。夫妻二人,心情甚是沉重。见疙蚤笼骂一阵后,无奈转身而去。夫妻二人方才走出草丛。凌波仙子不由奇怪地问凌如风道:“如风,这丑婆子,歹毒已极,你却为何答应那九尾狐,不伤她娘?”

凌如风见问,方边上路边将自己与梦南柯为救她如何困在大阵中,香姑如何救二人出阵并求二人不伤她娘之事,说了一遍。

凌波仙子听后,默然无语。

二人默默走了一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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