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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极品少年,就是要宠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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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那是他绑架后第一句完整的话,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委屈地说道。

“好啦,没事了,乖。”田甜像哄小孩一样对他说道,她用手指抚上他淤青的颧骨,“还疼吗?”

田澄摇了摇头,“不疼。”

“你当初为什么要跟那个络腮胡男人走?”田甜皱着眉头问道。

“他跟我说,他是爸爸的朋友,还说你在他家,所以我就去了。”

“你怎么那么笨呢!”田甜敲了敲田澄的脑袋,“这个人就是在玫瑰园将你从屋顶推下来的那人,以后不许相信陌生人的话了,知道吗?”

“好啦,我知道了。”田澄憨憨地笑道。

“呶……这人交给你处理吧!”宗中敛走过来,指着被五花八绑的大志,对田甜说道。

田甜走到大志跟前,俯视着他,“玫瑰园,是你把田澄推下去的。”

“是。”大志仰着头不屈地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为什么跟我们过不去?”

“哼,谁让你得罪茵姐的,得罪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是么?”田甜冷笑一声,“那么,我就让你好好活着,让你睁大眼睛看着我是如何将她踩在脚底下的!”

“奶娃子,不自量力!”大志冷哼道。

田甜一脚踢向他的下颌,踩上他的手背,不顾大志的挣扎,森然地说道“你说谁是奶娃子?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我告诉你,你今天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不得好死!”大志眼睛充满血丝,龇牙咧嘴地吼道。

“死到临头了,还说什么大话!”宗中敛瞥了他一眼。

“他犯事儿不少吧?”田甜问道。

“嗯……除了故意伤害罪,绑架罪勒索罪,还有打架斗殴,也就没什么了。”宗中敛纵纵肩无所谓地说道。

“足够判个三五年了,把他送警察局吧。”田甜说道。

和宗中敛分别后,田甜将田澄带到医院认真检查一番,确认除擦伤外无其他伤害外,才舒了一口气。她又教育田澄以后不可跟陌生人交谈,田澄连连点头,想必他已经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么,彭茵呢?她会善罢甘休吗?田甜也没谱,她又写后悔当初对彭似泽有些过分,以至于遭到彭茵反复报复,但此事已成现实,她只能更小小心地保护田澄。父母不在身边,唯有她才能顾他周全。

回家后。

田甜将田澄的被子掖好后,关上灯,走出房门。

“你会嫌我麻烦吗?”黑暗中的田澄突然问道,“我觉得很抱歉,我听老张说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我,现在脑后的伤还没有好,你以后不要再为我而犯傻了。”田澄把头歪到一边,脸往枕头上蹭了蹭,消溶了眼角的泪水。

他心疼田甜甚至超过了他自己,他在听老张含泪讲述她搭救他的过程的时候,心里的某一个角落疼得让他难以呼吸,眼睛发涩。他不想让她在冒着生命的危险做任何事,他要她好好的,他要看她每天都笑得很开心,就如同五月的骄阳,再无有任何负担,任何烦恼。

田甜走到田澄跟前,抚了抚他的额头,轻声说道,“你有危险我怎能不去救你?你是我最亲的人,没有小澄我也活不下去,以后不许再说傻话了,知道吗?”

“那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当然啦,小傻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田澄破涕而笑,“我知道了,姐姐晚安。”

“晚安。”

田甜坐在台阶上仰望夜空,旁边放着两罐啤酒,今晚虽冷,她却穿着单薄的外套,眼神彷徨地凝望着梧桐树的暗影。她可以看到夜风将树叶抛起来,然后打上一个旋,再狠狠地拍到地面上。

现今已是深秋,空气中悬浮的寒冷足以让她打颤。是早已远离那个挥洒着汗水,激情澎湃的盛夏。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可是她明明才十四岁,那如同向日葵一般灿烂,不应受到任何风雨摧残,烈阳曝晒的年纪,但却早已经历了那些成年人都未曾经历的曲折离奇的事件。

她伸出双手,这双手是依旧的白嫩,纤长,可是它们不应该是牵着父母的双手,感受爱的温度,抓着糖果,粘过一手糖浆,然后放在嘴边柔柔地舔舐。拿着画笔咿咿呀呀涂抹着美好未来的吗?她怎么感觉这双手沾满了血腥……

这双手握住刀挥向敌人的脖颈,也曾将他人推向过深渊呢?她透过灯光望着掌心细密的纹络,那横纵交错的线条隐隐透出她荆棘遍布的未来。

可是她相信,无论这掌心的纹路有多繁杂,终究会被她握住,田甜眼中闪烁着水晶一般的光芒。她打开一罐啤酒,任凭雪白的酒花从出口淌了出来,一口灌进肚子里,顿时一片神清气爽。

是啊,不管前路怎样曲折,终是要面对的,时间教会她如何坚强,也教会她如何不受伤害,她不能期冀着上帝来救她,这世界上唯一的救世主,就是自己。

心灵创伤

又是阳光晴好的一天,秋日的阳光显得有些懒散。冷冷地从枝缝间洒了下来,碎碎的阳光微微发白,发亮的柏油路如同一条带子延伸到远方。

而那些魁梧的梧桐树开始毫不吝啬地将叶子甩了下来,远远望去由两排梧桐树相抱而成菩梓街就像一条壮阔而浪漫的金黄色隧道。

枯黄的叶片如同蝶翼一般的优雅下坠,偶尔一两辆豪华足以让人咂舌的汽车安静平和的从街道穿梭而过,彰显出这条街的不凡气质与居住者的高贵。

田澄被田甜捂上了一件厚厚的外套,他嘟着嘴看着镜子里维尼熊一样的自己,满脸的不乐意。

一进教室,他就脱下了那繁重的外套,穿着V领的灰色毛衣,露出里面洁白的衬衫领子。这学校唯一比其他学校通人情之处便是只有夏天才穿校服。

所以,一到天气转冷,男孩女孩们都开始缠着家长买一套套漂亮的新衣服。有的女孩穿上一件毛茸茸的粉色毛衣,白色线裤,再套一件格子百褶裙,一双黑色小皮鞋。她们走着路都会美美的转上一个圈,跳来跳去如同一只只欢呼雀跃的百灵鸟。

而男孩则套上印着巨大的NIKE样子的运动装,毫不隐晦地表达出不俗的家世。甚至还有男生穿着定做的阿玛尼小风衣,竖起领子就像个小绅士一样,翘着二郎腿睥睨着其他孩子,俨然一现代版的九门提督。

而田澄脑子里从来没有品牌和攀比的概念,他的衣服全都是由田甜买的。她买什么他就穿什么,她买的衣服从来都是那种大方的款式和舒适的布料,所以,他很喜欢。此时的他,坐在座位上咬着笔头,苦思冥想那道数学难题。

“田澄,你前几天怎么没有来上课?”林灵又一次大惊小怪地从田澄身后冒了出来。

“你管啊,快上课了,回你的座位上去。”田澄瞥了她一眼,说道。

“嘿嘿,”林灵狡黠一笑,“我用一本漂亮的纪念册跟你的后桌换了一下位置,所以,这个就是我的座位。”

“……”

“说嘛,为什么没来?”林灵自然不知道田澄被绑架的事实,彭茵自然也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她。

田澄翻了翻白眼,“我不想告诉你。”

“呀!你脸上怎么肿了一块?你是不是去打架了?”林灵指着田澄的脸惊恐地叫道。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田澄不耐烦地趴在桌子上,再也不理会林灵。

而这姑娘天生毅力不凡,这一上午她就没有消停过,要不就是用笔戳田澄的背,要不就是用手指头动动他的头发。

“说句话嘛!”林灵扫了一眼讲台上讲课的老师,小声地说道。田澄没反应,就拿笔戳了戳他。

田澄闪了一下,继续听课。

“你要再不说话,我就在你衣服上画花了哦!”林灵威胁道。

田澄还是无动于衷。

林灵轻声哼了哼,从笔袋里掏出一支钢笔,灌满墨水,然后拧下金属笔身,捏住软管,轻轻放到田澄的毛衣上,用力一握,浓黑色的汁液全部喷洒了出来。

吸水性极好的毛衣立刻将墨色的汁液吸了进去,那一小片渐渐溶解成一大片,在灰色的毛衣上显得格外醒目。

直到田澄听到后面男生捂着嘴巴忍住低笑的吱吱声,才扭过头去。他顺着男生的眼神转向自己的后背,然后一把抓过毛衣,看到那触目惊心的墨渍,瞬时火冒三丈,他猛地站起身大叫,“你干嘛啊!”

老师怔在讲台上,瞅了一眼正在发怒的田澄,说道,“你给我出去,不要在我的课堂上喧哗!”

田澄红着眼睛说,“她往我身上倒墨水!为什么不让她出去?”

“可是她并没有扰乱我的课堂,你在课堂上大喊大叫,打扰大家听课,这责任你承担得起吗?你不但要罚站,并且还要写检查!”

田澄咬着牙,攥着拳头,踢开脚下的板凳跑了出去。他跑到花坛边上,慢慢蹲了下来,把毛衣脱了下来抱在怀里,看着上面的污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是田甜新给他买的毛衣。

那上面承载着她温暖的爱,他记得她的手还轻轻抚摸着毛线柔软的纹路,她还亲自给他穿了上去……就这么被恶作剧的毁了。

他越想越伤心,他联想到每次他出现问题都是田甜为他解决,而他,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能。

就像那次绑架一般,他一听到田甜的消息就乱了头脑,糊里糊涂地跟着陌生人走了,之后还要田甜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她只是个女孩子,她孱弱的肩膀到底承载了多少他不曾遇到过的风雨。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够坚强了,他是那么想为她撑起一片天空。可是,现在连她为他买的衣服都保护不了……

他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是那样狼狈,眼泪和鼻涕流了一脸,可是,他又能怎样林灵呢?她也只是个女孩子,他更不能任性地与她扭打到一起,他做不到。所以,他只能懦弱的,胆小的,卑微的,可怜的蹲在这里哭泣。

“怎么躲在这里哭呢,小伙子!”

田澄擦擦眼泪,看到了姚乐桐那张春光灿烂的脸,他哽咽地说道,“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田澄想起运动会,田甜晕倒的那次,这个男孩子去病房探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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