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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尘色-第115章

小说: 尘色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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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怎样都不该由她自己猝不及防地知晓。她来找他,却只是听闻他要离开的消息,如今的她又该如何恨他?

他与她,竟永远都这般阴错阳差。

“若殿下愿让水姑娘自归其位,洛柠亦是比不得的。”其实当年洛柠言语中便已明确告知了水清妍的身份,而他也清楚地知晓一旦水清妍成了璃水公主,他与她,便步步成劫。如今真正走来,方知原来比他所料所想还要难上万倍。

其实,他这一生,本不该生一丁点执念的。若那一年,他去了百花宴,而非玄城……他摇着头,笑。随后他慢慢拍去衣袍上灰尘,又理了理发冠,又复那个温雅闲然的贵公子,一袭玄衣在月色下慢慢独步。

也不知走过了多少殿阁小道,避开了多少侍卫,终于在一小阁前见到了抱膝而坐的长宁。

影影绰绰的人影无声无息。此处不知哪朝哪代遗留下来的一小偏阁,已是无人看守。除了天边月,再无光亮。

“为何是你?”长宁仰起头,蓦然开口。她心绪不稳,连带着声音也颤抖。

“为何不能是我?除了我,你还希望是谁?”沐芷站在离她不远不近处,回道。

长宁哑然,明眸闪烁,怔怔地看着他。倏尔又避开他的视线,“本宫以为,无人能寻到我,至少今夜不能。”

最初的震怒,慢慢融于夜色周遭。之后却不知是何滋味了。

沐芷亦随她一般坐下,“同样的错,不能犯第二次。”

他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及时赶到她约下的那个客栈,没能及时找到她。

长宁心中一动,回过头来瞧他。

墨眸中柔情似水,翩翩贵公子,矜贵清傲,此刻却似愿将一世疼宠尽付一人。这样之人,无论当初他二人相识在何处,恐怕要不动心也难。长宁垂眸微微一笑,有些宿命之感。

“清妍,随我回沐国吧。”他看着她侧脸,竟是脱口而出。

长宁猝然抬首,尽是惊讶,错愕,震动,只觉悲喜难当,似浑身鲜血都在叫嚣,却实不知是冷是热,她眸光依然清冷,仔仔细细地瞧他。

沐芷遂站起身来,对她伸出手,亦牢牢地看着她。他的神情并不松适,却实是诚恳。

一诺千金啊……

长宁缓缓展颜,亦站起,却是避开了他的手,她慢慢走近他,无比风华,擦身而过间在他耳畔轻道,“这是本宫听过的最假的一句真话……”

身后沐芷无力地垂手,苦笑。

“长宁公主,你究竟记起了多少?”他开口唤住越走越远之人。

长宁停步,声音中微微带笑,“至少不记得你我曾相恋过……”

她又似想起了什么呢,又接着道,“或许原本就无吧……不过梦一场,本宫都已放下了,殿下既已决定要走,何苦还纠缠于此?”

“长宁,等我……”他低低地叹。

☆、无情风万里卷潮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D新年大家玩地开心不?嘿~今天乘了六个多小时来徐州参加我一姐定亲宴~红包好多的说~哈~

    

次日水皇临朝,一切照旧,那场宫闱混乱虽折腾地禁宫人仰马翻,却似不曾留下丁点儿痕迹,水皇只是最后将视线轻轻往长宁身上一带,似有所暗示。

长宁眸中闪过一丝光度,像是沉夜前最后一缕微光,她敛眉低目,出列拜道,“启禀父皇,儿臣接手墨家已有大半年,近日查到有些不寻常之事,实在有辱墨氏素日之名……”

“长宁!”轩辕璟察觉到不对劲,忙忙上前一步打断她,他声音紧绷,面色更是不佳,“公主乃墨氏族长,墨家更无一人在朝,这族中之事何必要拿到朝堂上来谈?”

“本宫今日所奏便是这族规一事。世人皆知,墨氏祖训首条便是禁仕忌商,违者严惩不贷。但如今墨家虽无人在朝,却亦能在朝堂之上甚至后宫之中翻云覆雨。这绝不仅是因着墨师桃李满天下。”长宁凝眸望去,此意已决,绝无反悔。

“够了!”轩辕璟怒目相对,“本王早就说过了,有些事不必你来做!”

两人当朝针锋相对,这还是头一回,群臣听地一头雾水,开始窃窃私语。唯有李相冷眼旁观,不时觑一眼龙座上的水皇。

“璟儿!”水皇终于出声,“让长宁把话说完,你这般成何体统?!”

长宁遂又朝水皇道,“儿臣虽身为墨氏族长,但更是璃水储君,实不敢罔顾社稷,徇私枉纪,唯愿将墨氏之罪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墨家乃吾璃水第一大族,门风严谨,究竟何事需要长宁这般慎重?孤倒有些好奇了。”水皇似不怎么相信,笑道。

长宁挥手让内侍奉上一叠卷宗。

水皇似方觉有几分严重,便敛了笑意,翻看起来。

不久便从那个帝王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冰冷杀伐之气,水皇的面色越来越铁青,群臣顿觉泰山压顶,便是大气也不敢出。

轩辕璟暗暗握拳,朝长宁看去,眸中波涛汹涌,几多风云变色。

“砰”地一声,水皇把卷宗狠狠摔到了地上,冷笑道,“好一个墨家!好一个墨师济国!”

“尔等不妨都来看看,说不定皆榜上有名!”

群臣惶恐,纷纷跪下,“陛下息怒!”

李相率先微微上前一步,捡起卷宗,看了几眼,嘴角挂着含糊不明的阴冷笑意,转身便传给后方之人。

“本宫已查清,墨家这几代屡有择族中子弟改名换姓从商,所得财银更是用来贿赂朝中重臣,妄图以此插手朝政。”长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底下一切。

“公主果然好风范,竟然不惜自毁墨家,也要匡扶社稷。”李相似丝毫不记得与长宁有杀子之仇,出声礼赞道。

长宁只扫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枉水墨二氏共尊璃水百年,墨家此举实在寒吾水氏皇族之心,若不严加惩治,实难肃清朝堂,更难消孤心头之恨!”水皇愤然起身,双手负后,踱步下玉阶。

群臣各自心惊胆寒。有受教于墨师的,有受墨师提拔推荐的,还有受“资助”的,均觉晴天霹雳,唯有颤颤巍巍地跪着。而一些与墨家无甚牵连的,亦心有戚戚焉。

长宁此举,于李相而言,却是不啻于自毁长城,便是上天都要助他李家的,于是李相接口道,“不知陛下属意如何处置?”

“这几户皆是各地富商大贾,加之牵连甚广,孤……”水皇似左右为难,一时下不了主意,便又把目光投向长宁。

长宁不避不让,眉目冷清,却也不出声,似在等水皇下文。

于是水皇盯着长宁,开口道,“既然孤的长宁已身为墨氏族长,这事又是你所奏,便仍由你断决吧!”

长宁唇角倏地弯起了一点笑容,迷离莫测,“儿臣领旨。”

“陛下,公主报国之心拳拳,儿臣深感敬佩,但兹事体大,以墨家在民间威望,一旦出事,恐民心生变,还望陛下交由儿臣再查看一番,再做定夺。”一直静观事态发展的轩辕璟终于肃然出声,他的掌心在微微冒汗,却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只是仍想力挽狂澜。

水皇闻言,将手旁一茶杯猛地摔了过去,厉声吼道,“如此还要查什么?!孤若一墨家都治不了,何以治天下?你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孤?!”

轩辕璟不敢亦不能避开,于是那茶杯磕到了轩辕璟的额头,继而又掉落到地上。鲜血慢慢顺着茶水淌开,在那俊美的容颜上浇出朵凄厉的花来。

长宁终是不忍侧目,只是清醒地觉得自己仿佛在不断地下落,那是个无底深渊呐……

轩辕璟看了一眼长宁,遂无声跪地,肩头耸动,强抑着所有情绪。

群臣屏息以待。连备受水皇宠信的昭王都说不上话,他们又怎敢冒犯天威?

长宁缓缓开口,语调清冷,仿佛置身事外,“将墨城玄家,袁家,长恒项家,庐阳封家,四户即日逮捕归案,满门抄斩!家私尽数充入国库备查!”

“着各地书院将原有墨师驱逐,另寻良师!”

“凡墨氏族人……”长宁微微停顿,眼波微动,朝水皇递去一眼,隐含讥诮,“与朝中但凡与墨家有所牵连的,尽数下狱!”

死一般的寂静,随后有人痛哭求饶,“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又有一人似疯魔般哈哈大笑,“如此残虐嗜杀,忠良不复,吾璃水定毁于长宁之手!”

很快就有侍卫来脱了几人出了大殿。

长宁居高临下,不为所动,“吾以长宁公主之名,谨告天下,从今日起,璃水再无水墨二氏共荣一说!”

长宁眉目岿然不动,寂然成雪,满身血腥,此后所有鲜活都成了黯淡。

水皇在龙座上俯视众生,满意地笑。这一出他期待已久的戏,终于上演。纠缠百年的爱恨,唯有鲜血方能抹煞,哪怕最后各自都遍体鳞伤。

“报!”

“八百里加急!”似嫌风雨不够激烈,宫门外重重叠叠地传来如此一声。

长宁心头一跳。轩辕璟亦抬起头来与她对视,却皆是猝不及防。

水皇蹙起眉头,那原本激荡的心情慢慢坠落深谷。夙州瘟疫横行,已有蔓延之势;绫国来犯;先帝二子水司维反。

璃水乱。所有谋划抵不过天意。

夙州乃璃水腹地,州官乃李相门下。瘟疫已有一月,隐而不报,死者上千。

四日前,绫国宁王东方淳在璃水境内被暗杀,绫国洛太后大怒,重兵压境。次日,封地乃璃水,绫国交界处的水司维反,拱手相让两座城池。

水皇看向李相,眸中有怒火跳动,却隐忍着不发。他着内侍官宣读,复看向群臣,“尔等可有良策?”

李相眸中有着莫测精光,率先出列道,“禀陛下,依老臣愚见,为今之计,唯有速调宫廷御医带药材前去支援,皆令夙州附近州府一致协助压制瘟疫蔓延;绫国,或可派人调解;只是这二王爷……老臣听闻二王爷素日不满女子当政,如今或许只有……”李相示意地看了眼长宁。

长宁冷冷勾唇。

“微臣附议。公主虽才智过人,但始终女流之辈。吾璃水从未有过女皇,恐怕他日也难安民心。”

“墨家如此不堪,公主亦该承担罪责。”

“长宁公主行事过于苛刻,瘟疫或是上天警示。”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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