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爱也缠绵-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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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凶手都已经死了,他们还追究什么。
“可……”陆萱欲言又止,对上梁夫人晦暗的脸色,贝牙一咬,“伯母,我上次专门从美国带回去伤疤的特效药,给奕宸,他一把抓起,就扔了,当时,他的脸色好难看……还有好几次,我不经意看见他抚摸着伤口,神色殇然……”
潜意识,她总感觉那枪伤不单纯。
“那一枪差点要了奕宸的命,他能不殇然吗?当然,留下那个疤,对于他来说,也是有一定的意义!”
说完这些话,梁夫人微微靠后,依躺着,表示自己有些累了。
“伯母,您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陆萱很知趣起身。
时间不早了,她想给梁奕宸打个电话,哪知手机里传出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萱萱,奕宸最近为了百货商场的项目,忙得不可开交,要不,今晚你就住在这儿吧。”
这样挽留的话,如果是梁奕宸在家,陆萱求之不得,之前她也有这个打算。
关键现在……
“不了,伯母,我还是回去。”这几天就是她人生中的赛点,怎能前功尽弃?她是大家闺秀,要注意形象。
回去的路上,陆萱再次给梁奕宸拨打电话,结果一样——无法接通。打电话到他办公室,无人接听,看来他根本就没去公司。
顿时,陆萱的额头布满黑线。
开车来到茂阳集团楼下,那个最高层,东边坐南朝北的房间没有灯光,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黑漆漆!
梁奕宸去了哪里?陆萱攥紧粉拳,重重砸在方向盘上。
第二天一大早,一身铁灰色西装的丁采冬来到公司,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电梯停在最顶层,他是梁奕宸的私人秘书,什么保镖,司机,传达命令,端茶倒水,他什么都干,只要梁奕宸一句话,他跑得像兔子。
有时候,就算梁奕宸不发话,他也能灵活运用,譬如上次去W市,他就留了个心眼,去墓园看到了云若初。
所以,丁采东就是梁奕宸鞍前马后的一员大将。
推开紧闭看起来厚重又奢华的紫檀木雕大门,具有现代派风格的办公室里,梁奕宸已经等候多时。
“梁队,你这样做不就是把百货商场的项目让给云天集团吗?”丁采东被梁奕宸的私自决定,惊呆了。
“不可以吗?”梁奕宸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另一手插在笔直修长的裤袋里,略微歪着头挑眉看着他一脸的大惑不解。
“为什么要这么做?”跟随梁奕宸这些年,丁采东没见梁队退缩过,即便是遇见艰难险阻,他也只会越战越勇,为什么这次的较量还没开始,他就先放弃了?!
梁奕宸走到办公桌旁,将玻璃杯放在桌上,转身淡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
丁采东急了,张口就来,“梁队,你这么做是不是为了补偿云若初?”
好利落的问题,就跟他的性格一样,直来直去。
梁奕宸皱了眉,原本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份阴霾。
“梁队,云廷虎真的是你打死的?”以为一切都过去了,那些陈年往事不必再提,可现在云钟涛和云若初都杀回来了,话也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丁采东忍不住道出了三年来一直困扰他的疑团。
梁奕宸未语,绕过办公桌落坐,靠在大班椅上,深邃如黑曜石的目光牢牢盯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云老虎是云若初的父亲,而你和她……”
“我是那种徇私枉法之人吗?”梁奕宸目光冷冽,带着逼人的压迫之感。
这一刻,丁采东的脸上满是纠结,“梁队,云老虎深谙金霸王的贩毒路线,这也正是我们需要的线索,你不会开枪把这条线索掐断,而且,而且云若初曾经救过我们……”
“如果是云廷虎想要开枪打死我呢?”梁奕宸笑了,寡淡的目光带着意味深长的浅笑。
“那云若初要打死你,你怎么不还手,不躲开,哪怕知道她会为父报仇,你还一个人前往!”
“……”梁奕宸一时无言以对。
“梁队,只要你的一句话,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帮你还原事实真相。”
梁奕宸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手指交错,透露出一股慵懒,可是他的表情依旧淡淡无波,“真相就是——我杀死了云廷虎!”
丁采东显然无法相信。
“好了,按我说得去做!”就在丁采东开门之际,身后的声音一字一顿的环绕在耳边,“像模像样一些,云钟涛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我那总裁母亲也精着呢。”
丁采东赫然转身,不明所以的盯着梁奕宸,“如果总裁怪罪下来怎么办?”
梁奕宸只是笑,并不说话,淡淡的目光冷静而睿智,无论是在特警队,还是在茂阳,他似乎永远运筹帷幄,唯独那次与云廷虎的巅峰对决,他败了!
!
第十九章 余情未了?
云若初直接从机场赶到医院时,已是深夜,看着清儿小小的身子因为难受而缩成一团,细细的针扎在她娇嫩的小手上,却还记得医生叔叔和萧阿姨的话,要乖乖的躺着不动。
打着点滴睡着了的清儿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天使,那么安静,那么乖。
云若初的泪水涌了出来,左手紧紧捂着嘴,颤抖的右手轻轻摸向孩子还在发烧的小额头。
云钟涛沉默的站在房间,看着病床上可爱的孩子,和床边憔悴了一圈的云若初,当即有了一个决定。
“……对不起,小姐……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小姐……”萧潇愧疚的连大气都不敢喘,泪水模糊。
“不怪你……萧潇……”云若初紧紧捂着嘴,生怕自己的哭声惊醒孩子。
“萧潇,你回去吧,澈儿也需要人照顾!”云钟涛缓步走上前。
萧潇睁着核桃眼,转头呆呆的看着云若初,直到后者点头,她才离开。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过,直到黎明的光亮在窗外一点一点的变白。
坐在椅子上的云钟涛转头看向窗外,“云儿,天亮了,你先回去看看澈儿,休息一下后,去公司把工作交接一下。”
“什么意思?”明知道他的意思,可云若初气愤不过,明知故问。
“云天在A市的工作才开始,过几天,我要去那儿,你得跟我走!”云钟涛抬眸淡看了一眼她,说得心安理得。
云若初终于怒了,忍不住站起身,力求俯视他,泛着点点血丝的双眼死死瞪进他孤傲的眼里,“别说清儿现在病着,就是她病好出院,我也不会离开她。”
“那就带她去A市!”
云若初不由一怔,“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云钟涛深眸死死盯着她,淡然接口,“当然是我去哪儿,我的妻儿就得跟我去哪儿,这是人之常情,还需要我教你吗?”
她深呼吸几口气,忍着汹涌的怒火,转头目光在清儿沉睡的脸上定格,“如果我不去呢?”
云钟涛的嘴角顿时露出一抹冰冷的讥笑,随意翘起二郎腿,双臂缓缓抱起,在云若初几乎要吃人的目光里,冷语嘲讽,“说明你——余情未了!”
“我没有!”云若初赫然咬紧牙关,“你不要乱猜,我恨不得再杀他一次。”
云钟涛轻轻一笑,脸色似乎是缓和了许多,依然盯着她的眼睛,“云儿,你知道吗?我不喜欢这里,也不想在这里生活创业。三年前,之所以来这里,是看你太惨,也怕警方追杀,现在,我想回国发展。”
云若初沉默,虽然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多,也慢慢习惯了,可正如他所说,她也不喜欢国外的生活,想当初,在她念中学时,父亲给她在马来西亚的学校都联系好了,可她就是不去。
“云儿,曾经的你,天真烂漫,清灵通透,可现在的你却带着满身的刺假装坚强,我看着心疼,怎么舍得伤害你?”见她低下头,浑身蔓延出他不曾见过的脆弱,不由放轻了声音,缓缓走过去,握住她双肩,使她抬起头来看他。
“我承认,我有时做的有些过分,但那都是爱之深责之切。我知道,三年前你是真的朝梁奕宸胸口开了枪,只是他命大,我错怪了你。”
“在杨丽丽这件事上,是我对不起你!七年前的一个夜晚,那女人给我下了迷情药,我把她当成了你……云儿……原谅我,好不好?”
云若初怔怔的看着他,也许人在脆弱的时候,需要依靠,也许云钟涛在她过去的生活中,确实扮演着一个至亲的哥哥,就像小时候,他冒着被爸爸责骂的风险,想尽办法满足她的任何要求,有一次,被金霸王的人追杀,是他用身体给她挡子弹……
可到头来,她却没有爱上他,用一句老掉牙的话,就是他们有缘无分,至于今后该如何,只能看造化!但有点可以肯定是,即便今后两人走在一起,与爱无关。
云若初的如此认知,更觉得自己的弱势与渺小。
三年前,哪怕知道自己和梁奕宸是两个世界的人,可她不愿接受命运的安排,努力抗争,可结果不仅徒劳无功,父亲还死在他的枪口下,最后弄得两败俱伤,伤痕累累。
该怎么说服自己?
踌躇和矛盾,彷徨和不甘,就像是一张网笼罩在她心头。
回到家,云若初一进门,一小团黑影扑过来,她鼻腔一酸,配合着蹲下身体,张开双臂,一个软绵绵的小身子钻进怀里,粉雕玉琢的脸贴着她的脸蹭啊蹭,“妈咪……妈咪……我想你……”
儿子性格内敛,极少流露这样的情绪,说明他真的想疯了他的妈咪。
云若初轻抚着他的头,“澈儿,妈咪也想你!”
云澜澈顿时抬起头,一双软软的胳膊紧紧搂住云若初的脖子,照着她的脸上就“吧唧,吧唧。”用力亲了两口,亲的她满脸口水。
突兀的,不自控的,云若初眼眶一热,那呼之欲出的晶莹液体,就这么夺眶而出。
三年多来,她一直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在孩子们面前时刻保持她阳光幸福的表象,可内心深处的苦楚,只是留给自己独自品尝!
对于孩子们的亲生父亲,他是缠绵入骨的爱,也痛彻心肺的恨……
不自控滚落的泪水,来得太突然了,云若初有些措手不及的想狼狈擦拭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