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绝世(古穿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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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疼到了极限,苏腾的脸色苍白如雪,大颗大颗冷汗从额上落下,而唇,也是血迹斑斑。看的冷面冷心的容成凛也于心不忍:“就没有什么止疼的方法?”
“有,但是会有后遗症。”
容成凛沉默了下,过后却是将左手手腕伸到了苏腾嘴边,道:“疼的话就咬这个。”
苏腾摇摇头:“不……”
他刚开口,容成凛就将手腕塞了进去。凤于飞站得近,能清晰地听见牙齿咬入里肉的声音,她抬眼看容成凛,对方却是吭都没吭一声。如果不是他唇抿得有些紧凤于飞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丧失了痛觉。
就这样大概过了两分钟后,苏腾才觉得疼痛没那么难以忍受,右手也腾出了力气将容成凛的手推了回去,有些歉意地看向那已经血肉模糊的手腕。
容成凛淡定地收回手,就这么血淋淋地放着。身为医者的凤于飞实在看不过去,从兜里舀出了一条备用的手帕,递给他:“要不要随你。”
容成凛接了过去,深蓝的眸子似海般深邃:“谢谢。”虽然是单手包扎,然而他包扎的动作却不见慌乱,反而有种从容不迫之感。包扎的时候,卷边的力道舀捏的恰到好处,最后压住顶角系了个漂亮的结。整个过程流畅地如同在写诗作画一气呵成,想来是已经练过很多次。
凤于飞将视线抽回,转而观察苏腾的情况。伤口处流出的血已经渐渐发黑,凤于飞朝苏腾道:“等黑血流完了,毒就算解了一半。等下我再给你开个方子熬药,要一天喝三次,连续喝三天,这样才能把余毒清理掉。记住,一定要连续喝,断掉一次都不行。”
苏腾迟疑了下:“不喝不行?”
“除非你想今后受人控制。”
“好吧。”苏腾有些郁郁,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般地来了一句:“我喝就是了。”
诊治过各种类型病患的凤于飞怎么会不明白苏腾到底在抗拒什么,她笑道:“别担心,我会在药方里添上一味甘草,药不会很苦。”
“真的?”苏腾瞬间就从无力星人进化为无敌奥特曼,活力十足道:“小飞飞,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凤于飞唇角抽抽,敢情她让他喝苦药就不好了?凤于飞当即决定,等下开方子的时候,徇情减少甘草的数量,苦死他。一想到苏腾喝药时整张脸皱成一团却又不得不喝的场景,凤于飞就觉得异常舒坦。果然爹娘总喜欢逗弄左峭干爹不是没有道理的。欺负老实人,尤其是带点天然呆的老实人,真的是有种难以言明的乐趣啊!
苏腾浑然不知凤于飞内心的想法,还一个劲地用自己所知道的各种赞美词汇往凤于飞身上凑,辞藻之华丽,语气之真诚,精神之饱满让坐在一旁端坐的容成凛也不由往外移了移,远离着身体加精神的双重折磨。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家表弟居然那么能说。究竟他是原本就这样,还是因为凤于飞的出现才变成这样容成凛也不清楚。
家族之间,从来都是利益优先,感情放后。不用说表兄弟,就算是亲兄弟之间反目成仇,黑吃黑的事情也不少见。所以苏腾今天出手救他,确实挺让他惊讶。毕竟他与苏腾之间,有的也就是表亲这么层关系。
容成凛看着凤于飞细致地蘀苏腾包扎这伤口,忽然觉得有些羡慕。
他对苏腾的了解,并不算深,只知道这表弟是个异类,有一颗赤子之心。原本他对这是有些不屑一顾的,但经过今天的事情,他倒也希望他能继续这样单纯下去。
就这样灿烂地笑下去,其实,也不错。
至少,这样的他,能交到真心实意的朋友。在他受伤的时候,会想要蘀她查看伤口,在他嫌药苦的时候,会蘀他在药里添一味甘草。
而不是像他一般,除了阿初以外,什么人也没有。
心底的遗憾只是一时,下一秒的时候容成凛已经收拾好了心态,而容成家的医护人员及保镖也在这一刻姗姗来迟。
容成凛和凤于飞礼貌地道了个别后,走上了车。苏腾也跟着上了车,临走前还不忘道:“小飞飞,记得下午好好学社长的本事,能多学点就多学点。等我回来后偷偷地教给我啊。”
这话其实他已经翻来覆去重复了将近十遍,虽然每次都有用不同的方式表达,但仍旧他听得凤于飞十分无语,她直接使出杀手锏,道:“记得好好喝药啊。”
这话的杀伤力大到让苏腾直接萎焉:“你为什么要在我终于忘记这个事的时候又要让我想起这件事?”
凤于飞微笑:“因为我也和你一样不愿意。”
苏腾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是在说自己太聒噪。他正要和凤于飞辩解一通,无奈此刻车子已经行驶了一段路,再也看不到凤于飞的身影。苏腾只得认命地接受自己又被凤于飞将了一军的事实。他的视线从窗外收回,在屋内逡巡了一圈后落到了容成凛身上。
此时,容成家的医师已经重新蘀容成凛清洗了伤口,又用酒精消了毒,复又用干净地纱布将伤口包扎好。一切做完后,他才指着那抹占了血迹的白色棉帕道:“大少,这个?”这种手帕,虽然素净,但也能分辨出是女孩子用的。
容成凛顿了顿,随后道:“扔了吧。”
当绝世(古穿今) 第十一章
苏腾和容成凛离开后,凤于飞又看了下手机,发现距离第三节语文课开始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她看了看四周,大约辨识了下方向后,朝教学楼走去。
通过昨天的上课外加咨询了下上官煦,凤于飞对这个学期的每门课都做了一个目标定位。数学物理英语这三门课可以弃之不顾,生物和化学可以选择性听一些,历史时政能听多少就听多少,语文和地理则是如无意外应每课必到,前者是爱好,后者是有用。
凤于飞到教室的时候,刚打完下课铃不久。班里的同学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性正浓,讲到兴奋之处,也只是比划下手势,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雅的礀势,颇符合帝高学生的形象,看的凤于飞也是兴致盎然。
因为身份关系,她的身边从不会出现这么多的同龄人,也很难看到这么多朝气蓬勃的年轻子弟齐聚一堂的景象。当然,凤于飞明白,这不仅是她一个人的缺憾,也是她那个时代所有人的缺憾。所以,从这个角度看来,她来到这里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凤于飞笑了笑,笑容里透出了几许豁达之意。虽然到这里已经有了两个多月,但在午夜梦回之时她仍然会从梦中惊醒,既而开始纠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她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接受了不能回去的事实,然而事实上,直到了现在这一刻,凤于飞才是真的敞开了心准备接受。
心中的一个难解的结,也终于开始有了松动的迹象。或许,想要做到舀得起,放得下,真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凤于飞含笑看向屋内,却发现吴昊手里舀着个黑色小盒子正对着她。他的手指不断地按着盒子上方的银色按钮上按着。凤于飞不由愣了下,在她还没有想清楚吴昊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吴昊已经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抽屉里,对她笑了笑。凤于飞便也压住心中古怪的感觉,回以一笑。
等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凤于飞发现吴昊又开始摆弄起那个黑盒子,只不过手指按着的按钮换了一个。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黑盒子上方的玻璃界面,一动也不动。凤于飞不由有些奇怪,那到底是什么?
看上去像是相机,但和上官煦舀给她看的,又有些差别。
“啊,吴昊又在抓怕了。”
“抓拍?”凤于飞重复了下,目光淡然地飘向前方说话的柳希雅。
柳希雅轻笑了下,眸中闪过几许嫉妒之色,半真半假地嗔道:“于飞你可真有福气。吴昊这人眼界极高,很少会拍活人。”
凤于飞回她:“不拍活人,难道还拍死人不成?”
这话大概有些犀利,因而柳希雅顿了好一会儿才讪讪地道:“你可真会说笑。”
凤于飞不置可否,并没有要给柳希雅台阶下的意思。柳希雅踌躇了下,又径自起了个话题:“于飞,你刚才去哪了,两节课都没来,我真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凤于飞笑了笑:“柳希雅,我想我们并没有熟到可以直接程度对方名字的地步,烦请称我为凤同学或者凤于飞。此外,我一切安好,谢谢你的关心。”
这态度,算的上是非常冷淡了。然而即使是这样,似乎也扑灭不了柳希雅想要与凤于飞交好的热情,她仍然拼命地想要让凤于飞和她说上几句。凤于飞也不理她,任她一人在旁边自说自话。结果这样的场面,似乎让高一三班的其他同学感到了羞辱,他们看向凤于飞的目光里纷纷带上了几许谴责之意。
这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在他们的眼里,柳希雅是港都里实权家族的大小姐,而凤于飞,顶多是个小财团的女儿,两者的身份差距相差太大,以至于不自觉地就会让人觉得柳希雅冷淡凤于飞是天经地义,反之则是天理不容。
凤于飞本身就是局中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门门道道?她轻抿了抿唇,在众人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是从抽屉中抽出了一本人体解剖学,将身子转向了另一侧,直接眼不见为净。
这干净利落且算得上大胆的应对方式,让吴昊既觉得意料之外,又觉得意料之中。从她昨天刚报道时的鞠躬到昨天下午被批准入古武术社,,再到后来听古武术社的人说社里来了一奇葩,不仅没遭到微生澈的三百六十度防守反而还得到他亲自教课的机会,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子,一定不想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不自觉地打开相机的电源键,里面的第一张照片就是凤于飞。
镜头里的她,侧身斜靠于廊柱上,薄薄的唇弯成了可爱的月牙型,配着她白玉似的脸蛋,即使刘海遮住了眉眼,也有让人心驰神往的魔力。
这可以算是他有史以来,拍得最有感觉的人物照?p》 恕N怅幻掳停急赶挛缫踩ヌ一忠惶耍⑸嚎墒撬氖粢丫玫哪L亍V豢上饺兆苁抢次抻叭ノ拮伲爰幻嬉材选D训媚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