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笔居小说网 > 都市小说电子书 > 天国 >

第60章

天国-第60章

小说: 天国 字数: 每页3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爷热情受到打击,老脸憋的通红,恨不得一脚踢翻这个不近情理的婆娘,脚儿抬了两抬,还是抬到床下,趿了鞋去翻出扶贫计划看。

太爷受苏兰的窝囊气,却不敢动她一指头,自然有其个中原因。原来苏兰不仅是省城里的富商小姐,年龄还小他二十多岁。太爷初发迹作宣传部长时,苏兰学校邀他去作农村现状讲演,在那次讲演会上,他讲了整整四个小时,把农民穷得没裤儿穿讲的台上台下都眼泪花花。

苏兰正是迷上他那振振有词的演讲,把他当作什么伟人来崇拜,才离家出走,跟他来到这个屙屎不生蛆的穷山城。可是,那崇拜只维系了三年,他在她心目中就渐渐失去昔日的光环,失去光环的原因不在于他年岁大或学识比别人低了多少,而在于一次极悲壮的车祸。那次他冒着风雨去乡下查洪灾,小车开到一个山坡上,一个滚儿翻了,翻后别处不砸,偏偏砸着腰下那鸟儿,从此落了个一月难举两次的毛病。

没举时她老缠着他,举了她又没兴趣。他自觉无颜见她,就常常躲到乡下去,把一门子心思扑到扶贫工作上。

然而,老县长并非吃素的,他生在H县的土山沟里,苦挣苦读考上大学,再苦挣苦拼当上县长,他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别人脚趾在鞋里怎么动,他一眼就能瞧出。苏兰的行动自然瞒不过他,他知她在背着他偷野食,给他戴绿帽,而且那绿帽并不仅仅只有一顶。他更了解女人变坏就象骚驴发情,要套上嚼子是叹何容易,何况他已失去了套嚼儿的能力。他曾想离了她,去娶个般配而又能拾掇屋子的,或者一个不娶,打一辈子光棍,做一辈子好官。但他是一县之长,不敢去开离婚运动之先河。他经历过许多革命运动,在运动中挂过黑牌,坐过土飞机,还戴过高帽子敲着锣游过街,知道运动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他不愿平静的生活再掀起什么轩然大波。而且,他还迷恋着苏兰,他记得她跟着他出逃的当晚,他们住进一个偏僻的旅店里,行包刚放下,她就给了他几十个美丽的吻,接着又缠着要来那个,他初始还诚惶诚恐,后来,当他进入她美妙的体内,他才领略到那出逃的伟大历史意义,至今回忆起来,还砰然心跳。他的职业是做人思想工作的,他听那位哲人说过,允许人犯错误,也允许人改正错误,改正了就是好同志。他有责任教育她挽救她,革命的工作不就是教育人转变人使人脱胎换骨吗?想到这里,太爷来了信心,他坚信他能领导好全县几十万人,也就能教育好同枕共席的妻子。不过,他精通辩证法,知道教育人就必须挖出病根,对症下药,被教育者才能魂兮归来,魂归来兮方可去亲芳泽。

他开始派秘书跟踪苏兰,秘书回来说,夫人同苏珊去了天外天。听说天外天,太爷头皮就发麻,他知那是港人办的,也听说过活动内容还带了什么颜色,但他压根不相信,他是红色年代长大的,生他养他的红色大地绝不会滋生出黄色怪菌来。但事实又告诉他,国门一开,国外黄货在偷偷涌进大陆,开发区抓了好几万黄分子,其中就有H县的人。香港是黄货发源地,会不会乘机带进黄种子,撒到这片净土上?

太爷心里害怕了,他担心苏兰掉进黄坑里,即使捞起来,也是一身黄泥味。

他分咐秘书打进天外天,探清里面的颜色。秘书初去被挡了架,后来拿钞票开路,领到一本入园证,才羞答答赤光了身子,跟梢苏兰苏珊,来到天体坪。那是他从没见过的另一个天国,到处都是晃动着的乳房,仰扬了的鸡巴,象什么万国裸体博览会。他那身白肉一出现,女裸体们就跟着追,他象只被猎食的野白兔,撒开腿就逃,逃了几圈,还是被一裸体逮住。他极力地挣扎,挣扎来挣扎去竟扎进一个说不出什么味的洞里,又云里雾里的动,动了一阵,体内的水就咕噜噜地朝里喷,喷毕后,揉眼一看,裸体不是别人,正是他奉命跟踪的苏珊。

他知道奸污跟踪人是犯法的勾当,吓得魂儿也丢了,回去不敢如实汇报,只谎称说没什么的,只有一个舞厅,屋顶挂个园月亮,月光儿是白色,不是黄色,人们在月光下跳贴面舞。

太爷半信半疑,再派最能干的办公室主任去探园。那主任在部队上作过侦察兵,据说中越开仗时,曾独闯越军指挥部,劫持过一个敌参谋,为一场决定性的战役提供了重要情报。主任来到天体坪,也遇着同样的遭遇,他在敌人面前是孤胆英雄,在女儿阵里却象只狗熊,也学了秘书撒腿逃跑,不过,他比秘书有经验,一边逃,一边甩着大屁股左冲右撞,撞得女裸体们一个个倒地骂娘。

侦察兵好不容易逃进天体湖,又被一群女人包围着,那些被鱼儿咬疯了的女人就象杀不尽的千军万马,撞倒一批又来一批。侦察兵被逼的急了,就去跳湖,脚刚落水,满湖的白天鹅又扑腾着包抄过来,吓得他掉转屁股朝岸上爬,脚还没站稳,什么东西一绊,便糊里糊涂跌在一堆白肉上。

过了半天,白肉慢慢推开侦察兵,掏出手纸边揩边嘻嘻的说:“主任,你不去侦察敌情,倒有闲心来采花呀?采花也不看看,竟采到我身上来了。是太爷派你来的吧,太爷给了你多少好处费?”

侦察兵晕晕乎乎爬下身子,见是县长太太苏兰,忽地一个立正,行着军礼说:“太太,对不起,刚才跑花了眼,不小心跌在你身上。”

苏兰举着手纸冷笑了说:“跌在身上?你瞧瞧这是什么,强奸县长夫人的罪证,是我交给老公呢,还是你交去,让他找你算账?”

侦察兵看着纸上的白浆,才回忆起刚才是射了精的,腿儿一软跪在地上抖索着说:“太太,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饶了我吧。”

苏兰把纸揣在皮包里,冷冷的说:“饶你可以,你回去咋汇报?”

侦察兵说:“就说什么也没看见。”

苏兰瞪着眼说:“放屁,他会相信吗?”

侦察兵急了说:“那、那咋样说?”

苏兰目光直射了说:“你说咋样说?”

侦察兵慌忙磕着头说:“太太说咋样说,我就咋样说。”

苏兰说:“就说园里有湖泊,人们在湖里划船,还有游泳的,都穿了泳裤。你没见过公园么,公园就有湖泊,人们都可去划船洗澡的。”

主任回去吓得病了三天,县长等不及,发着火把电话打到主任家里,侦察兵接了,抖着身子汇报道:“里面没、没什么的,只有一个湖,湖水是兰的,不是黄的,还有船,人们在湖里划船游泳,都穿了内裤,没、没发现光屁股。”

太爷“啪”地甩了电话骂:“日娘贼,又是一个废物,天外天屁股大一个地方,到处都是房子,哪有啥鸡巴湖呀船的,简值瞎扯蛋。”

太爷是学过哲学的,他深知百闻不如一见。现在的官儿是听喜不听忧,下面就报喜不报忧,十个有十二个是马屁精。他压根不相信秘书和主任的汇报,决定亲自去调查一番。他向主任讨来入园证,化妆成外地老板,穿过森严的通道,来到脱衣室,正要往门洞门里闯,值班老太突然横过拐杖,要他脱衣服。

太爷不知有这一着,忙点头哈腰说:“太婆,我是外地老板,慕名来贵县参观,转一圈就走,脱了裤子,咋好见人呀。”

古怪老太不买账,举着拐杖骂道:“你个老板算老几?就是皇帝老儿也要脱了才进去。你脱不脱,不脱就打你回去,少给我耍混帐!”

一拐杖击在县长屁股上,太爷被击痛了,跳着脚叫:“脱就脱么,现在是啥社会了,还动手打人?”

老太瘪着嘴骂:“棍棒不打好人,就专打你这不懂规矩的老蛮子。”

杖头又要落下。太爷慌忙闪到一边,自觉解了衣服,留条裤衩又往里冲。老太伸过拐杖,钩住衩口朝下一捺,裤头就落到脚下。县长忙拿手掩着私处,冲进石洞门里。

县长毕竟是县长,他比秘书和侦察兵深入得多,不仅侦察了天体坪、天体湖和天体屋,还深入到天体洞的每一个角落,什么地方什么样,什么人在做什么事,都一一用心默记了。然而,默记之后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自己走在自己的国土上,他仿佛在穿越什么时空隧道,进入一个极远又极近的世界,在那世界里,男女都裸着天体,自由追逐,自由作爱,恣情取乐,一切都那么自然而随心所欲,仿佛那才是真正的自由人的世界。可是,他又怀疑了,他是研究过古史的,远古人都被着毛,手里顶多拿了木棒或石头,可眼前女人却蹬着高跟,捏了小皮包,还边走边嚼口香糖,男的腰里别了比比机,手上举着大哥大,嘴巴刁了猫儿烟。一片金光闪过,太爷突然发现,无论是男是女,大都是满头金发。中国人的嘴脸外国人的发,这是个什么世界呀,今不今古不古,洋不洋土不土的,他愈看愈糊涂,愈看愈象吃了迷魂药,进了迷魂阵。

太爷在四号洞发现苏兰苏珊,才终于清醒过来。那里正进行着一场空前绝后的轮奸赛,女人们在两边躺着,男人挨了轮子去奸污。苏兰排在第三位,正张着他熟悉的黑窝儿去迎接一根陌生的东西。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到那是一种出卖,一个无耻的叛徒或汉奸在出卖他的国土……一会儿,陌生的撤出来了,又一根陌生的入了进去,他更觉得那是一种侵略,外族侵略者在肆无忌惮蹂躏自己的国土……他发疯得要扑过去,学那古代英雄,惩治卖国贼,消灭侵略者,脚儿抬了两抬,他又犹豫了,他知道一行动就会暴露自己,县长光着屁股来逛天体园,就是跳到黄河也辨不清。

太爷无法再看下去,转过身仰天叹道:“出卖呀,叛徒在出卖呀,侵略呀,外族在侵略呀,我的天啦,这是谁造下的孽呀……”

李清跌跌碰碰往回赶,赶到天体屋,被几个女会员拦住,一个摸着他的肋巴问,你这把老排骨也跑来玩女人呀?一个去捏老鸡鸡说象根细竹杆,插大的不行,插小的还马虎。一个去抱着他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