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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非娶不可-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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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说几句就舍不得了?小丫头,本大爷还没讲完呢,这几个人里就数你最蠢,同情别人之前也不会先掂掂自己斤两,单凭一股傻劲儿就想对抗比墨汁还要黑的官僚,没有人教过你有多远就离多远吗”

仿佛被泼了桶冷水,她一声都不敢吭,身子却是摇摇欲坠。

没错!恶人先告状,最制式的官僚作风。

她什么都没做,那天晚上家里就来了十几个彪形大汉把他们押走了,左右没有邻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屋子妇孺小孩,拿什么跟人家拚?

连个名目也没有的关了两天,经过她再三追问,才知道自己跟小雒竟然被判了个藐视堂上、共谋不轨、恶民的大帽子,财产充公,房子也被查封,流放为奴。

大哥还关在牢里生死未卜,小雒死了,大哥的无知,害惨了一家人。

官船上要不是那押解流犯的官兵想侵犯她,小雒也不会为了要反抗遭到痛殴,那团乱里她也不会落水……

然后来到这里,一个不友善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这几天对她来说,比一整年还要长……

“我话说到这里,以后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就给本大爷离开这里。”布紫阳也懒得废话,准备走人。

谁知道备受打击、身心俱疲的陶步荷,却在男人一脸霜寒警告的同时,倒进他的怀抱。

事发突然,布紫阳完全出自下意识的抱住她。

好轻!

眼光不由得正视她小小的鹅蛋脸,她卷翘如扇的睫毛下是两道日积月累的憔悴,至于眼角还有方才沾染了泪珠的痕迹。

“微澜!”他心头微震。

吼完才发现微澜日前被他支开离去,右护法也不在。

事不干己,他大可以按照惯例再把她扔给别人。

但……他恶狠狠的瞪著昏迷的陶步荷,当作米糠布袋的摇晃她。

“喂!少装死!”

她如羽般的眉此时紧紧的蹙著,身子烫得惊人。

“竟然敢昏倒?哼,你最好是真的病了,要不然我一定把你踢到猪圈去。”接著粗鲁的把她抱起来,脸色不善的踢开门回他的水苑去了。

他从来都不怕强者,强者强他越强,可没有人知道的是,曾为杀人不眨眼的魔教教主,个性阴邪的他心里有个小小的缺口——

那就是拿弱者没辙。

层层叠叠的白纱由高耸的苑顶飘曳下来直抵地面,花香浮动的水苑虚无又飘渺。

躺在金线云纹丝被上的陶步荷显得非常娇小,即便粗衣粗裤,如云秀发泼撒成美丽的流泉,睫毛又长又翘,鼻梁细挺,眉宇间那股书卷气比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还要更胜几分。

布紫阳盯著她半晌,然后召来小婢女之首的纳福。

“弄醒她。”

纳福眼皮子多眨一下也没有,她很有经验的以手臂试了陶步荷泛红的双颊跟额头。

“禀岛主,这位姑娘恐怕是招了风邪,您瞧她像不像滚红的虾子,这要请大夫来诊治才行。”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等她醒,通知微澜来把人领回去。”

从水里捞起来的弱女子撑了这些天才发病,算是坚强的了。

“她是左护法的什么人?”惊讶之余,纳福一不小心逾越不该的分际。

她向来谨守本分,布紫阳只挑了挑凤眼,就令她吓得魂不附体。

“纳福知错,岛主恕罪!”

“夜深了,我没有摘你脑袋的欲望。”他慵懒如云,好好听的声音让人以为在谈的是天奇Qīsuū。сom书气,好好看的唇瓣吐出来的却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血腥。

“谢主子不杀之恩。”纳福能死里逃生已是满头大汗。

“赶紧把人弄醒,别让我等太久。”

“小婢立刻去办!”不敢稍有延迟,她打发其他两个小婢一个去唤人,一个去打水。

即便现在的她是岛主的贴身大丫头,也不可能永远保住这个地位。

谁都知道喜怒无常的岛主就算是贴身丫鬟,一到时间就会被换掉。

布紫阳掀起雪白的帘幕转身走开,寝室外头夜凉如水,一条长长的走道横跨过水渠,是水苑通往其他院落的唯一道路,要不是那几个婢女需要,依照他残缺的性格肯定是连这条桥也不会留的。

他性子孤僻,其他院落也就远远的隔开。

这座水中宫殿就像孤岛中的孤岛。

他从来都不知道避嫌是什么意思,他退出来只是肚子里的酒虫搔得他难过,出来找酒喝。

他背倚圆柱,一脚搁在栏杆上,一旁石几上早有备妥的酒菜。

几盘精致小菜,两壶烫得暖暖的小酒,他执起酒壶就著口喝,夜色里,长发纷飞,衣袂随风飘动,很快一壶酒进了腹中,他又换了一壶。

天上星子闪烁,可他那不尽然是全黑又带著褐的眼瞳里却什么都没有。

万籁俱寂,忽见一道黑影疾如流星赶来,一到水渠前便止了步伐,单膝跪下。

“属下回驰太晚,请岛主见谅。”

是风尘仆仆的微澜。

“交代你的事都办妥了?”

“东州怀家一十三口全灭。”东州远在距离逍遥岛几百里外,他两天来回还灭了人家一门已属不可思议。

可这对微澜并不算什么,他的轻功天下独步,无人能出其右。

“任务完成就下去领赏吧。”布紫阳的声音不轻不重。

人的过去并不是切断了就可以全然不以理会,以前的他接受杀人任务,如今的他仍旧还在执行。

“你们……怎么可以视人命为草芥,你居然派微澜大哥去杀人?”

白纱被乱七八糟的扯动,已然醒过来的陶步荷挣开卖力要阻止她的纳福,尽管头还是晕得要命,人却坚持著颠颠倒倒的扑到布紫阳跟前,很惊险的没有摔到水渠下面去。

布紫阳不动如山,至于微澜黑锅的脸可绿了。

他一把扯过陶步荷。“你是怎么闯进水苑的?我不是再三叮嘱过你,岛上你哪里都能去,就这里千万不能靠近。”

陶步荷用力的甩头想让已燃烧成糊的脑袋清醒些,她面向布紫阳。“你说,是你让他去杀人的?”

“那又怎样?”

布紫阳满不在乎的模样激怒了陶步荷,她摇摇晃晃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衫不敢置信。

“杀人、杀人,你把人命当作了什么?你居然如此轻贱人命!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凭什么去剥夺人命”

他用两根指头就拨开了她毫无威胁力的钳制,木然的表情难得绷紧。

“人命本来就卑贱如蝼蚁,你以为你比较高贵吗?还有,最好不要再有第二次用这种口气跟本大爷讲话,认清楚,你今天能站在这里只是狗屎运好,碰上了微澜百年难得的同情心氾滥,想指使我,你差得远了!”

“我指使你又怎样有种你杀了我!”

她从来都不是那种任性被娇宠的姑娘,可一夕之间家破人亡,大哥生死不明,她就剩下一个人,她还遵从那些该死的三从四德做什么?

“别以为我不敢动手!”布紫阳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动怒了,上回抓狂发怒的时候灭了一个小国,再上次,他义父一手创立的魔教,数千条人命让他一把火烧了。

他五爪齐张,眼看就要往陶步荷细瘦的脖子掐去。

微澜垂首,不敢目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三个排排站不敢离去的小婢女掉了下巴,至于本想闭上眼的微澜则是反而瞠大了他原来就很惊人的眼睛。

“你打我?”布紫阳如轻泉的声音轻得毫无温度。

四周连抽气声都没有,陷入死寂。

捂著因为一时冲动而甩出去的手,陶步荷的掌心也疼痛不已,看见布紫阳那不思己过还一脸阴恻恻的神情,她整个人都醒了,醒得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第三章

她好倒楣——倒了八辈子的楣。

想当初落水的时候何必拚命挣扎著要活下去,如今捡回一条小命,瞧她现在落得什么下场?

阴暗潮湿的空间,脚下是吱吱叫跑来跑去的鼠辈,瞧瞧,连盏油灯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打哪吹来的冷风,就算咬紧牙关还是冷得手脚都没了知觉。

老鼠,吓不倒她,黑暗,她也不惧,可为什么心好凉,凉得一点温度也不见。

是啊,三面石墙,一面铁栅栏,这是岛上为了关犯人设的监牢。

什么逍遥岛!哪里逍遥了?根本是欺骗众生的名字。

她连这座岛长什么样子都还没看过,却回到笼子里。

想她陶步荷跟牢狱还真有缘,离开监狱也不过就几天前而已。

她想自嘲的笑,喉头却干涩得像漠地,全身不知名的干热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痛,也许她快要跟小雒作伴去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是男人都是不被允许挑战威严的。

瞧她现在的模样,得罪的人从官僚换成杀人魔,捅的楼子一次比一次大,下场也越来越悲惨。

这样也好,也好。

把头埋在两膝之间,百般挫折的陶步荷心灰意冷,静静等死。

她不听不闻不问,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有人打开生锈的铁锁,拉开嘎吱作响的牢门。

“姑娘,吃饭了。”

跟地板上一模一样的木碗被搁下了。

“咦?你一直没有吃,这样不行。”他是这里的牢头,年纪老得看不出年纪,可是他知道犯人交到他手里不能出错,主子吩咐要给三餐,他就得照著时间送过来。

陶步荷依旧窝在破床上动也不动。

“姑娘,你把自己饿坏了又于事无补,何必呢?人是铁饭是钢,当个饱食鬼总比饿死鬼好。”

她抬起茫然的眼神。“我要死了吗?”

牢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这问题。这里是死牢,老实说,打他在这里看管犯人开始,能好端端的活著出去的,还真少之又少。

她知道自己这话问得多余,遂把头重新埋回膝间。

“姑娘,不管怎样,饭都是要吃的。”

陶步荷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沉默得像泥塑。

牢头看劝不动她,只好拾起木碗退了出来。

拖著蹒跚的步子,他想了又想。

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关在这儿,就算没有任何刑罚,饿死却是早晚的事,这事……要不要往上报啊?

虽说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可看著碗里被老鼠啃咬过痕迹的窝窝头,他还是低声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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