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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赝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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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外头又有宫嫔在闹着要进来,白穆难得的主动问了一句话:“这宫里有位贵妃?”

涟儿与漪儿对视一眼,漪儿率先答道:“回姑娘的话,桑贵妃近来都在皇上身边侍疾。”

“刚刚传来消息说皇上已经醒,只是还不能下榻,姑娘莫要担心。”涟儿补充道。

白穆垂下眼,没有再问。

但是这日入夜,白穆正要睡去,便觉得身侧一凉,猝然起身,正好躲过商少君要揽她腰际的手。

商少君又消瘦许多,形容堪比当年她在凌河边捡到他后昏迷醒来,只是那时他眼神清澈和煦,如今却暗沉浑浊。

商少君的手顿在空中许久,才转而撑起自己的身子,望住白穆。

灯烛昏暗,只映亮榻上两人的半张脸。两人对视,一人眼底充斥着防备与冷意,一人只有平寂的静。

良久,商少君伸手去拉白穆,白穆甩开,毫不犹豫下了榻,随意披了件衣服。

商少君本就是和衣卧下,直接坐直身子,微微蹙眉,唤了一声:“阿穆。”

白穆穿好衣裳,拨了拨灯芯,再加了一盏灯。

“过来。”商少君的身形略略不稳,只是坐在榻边。

白穆转身笑道:“皇上这么好的精神,我来抚首曲子给你听怎样?”

也不看商少君的反应,白穆自顾拿出琴就弹起来。

凤求凰。

这首曲子,她能弹得和柳湄十成相似。曾经宫中一旦响起这个曲子,必会有人取笑,说白穆又在借柳湄邀宠了。

“如何?皇上可还满意?”一曲终了,白穆笑着看住商少君。

商少君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在烛光下渡上一层暗黄色,抿着唇角,看不出喜怒。

“我虽然对你千方百计利用我的苦衷不太感兴趣,却还是有些好奇,当初看着我一遍又一遍地哭着求你,一次又一次地扮成柳湄讨好你的时候,‘深爱’我的你,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呢?”白穆单手托腮,缓缓笑道,“看你哭着求我估计是不太可能。既然你不愿放我离开,不若也扮作我的夫君,让我尝尝抱着替身的感觉?”

商少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白穆继续道:“如此你也不用担心我琢磨着逃跑了,涟漪宫的高手们都可以闲一闲。”

“其实我要求没你那么高的。你与夫君身形相似,只需沐浴净去身上的龙涎香便好了。哦,夫君只有一只手臂。说起来当初若非你赶尽杀绝,夫君也不会为我引毒而断了一只手,如此说来,你扮作他时最好背对着我,以免我看到你那张脸忍不住卸你一只手为他报仇。”白穆眸子里的芒光细碎而冰冷,面上却是笑意妍妍。

商少君的面色苍白得几乎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双眸亦沉得瞧不见光彩,许久,才缓缓起身,一步步地走近白穆,冰凉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颚,微微俯身,看入她眼底,嘴角忽而撇出一抹笑意,“你放心。”

“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朕都会爱你。”他微微扬眉,笑意并未融入眼底,一双眸子阴沉得如同覆了漫天冰雪,微微一动,便附身到白穆耳边,一字一顿,“一生、一世。”

说罢,甩开白穆的脸,转身离去。

第二日,宫中又传来消息,皇上病情恶化,再次陷入昏睡。涟儿漪儿自然知晓昨日商少君来过,还知道床褥上沾了不浅的血迹,但是两人都不敢问白穆什么,也不像从前那样热络地在她面前说起皇上如何如何。

打是从这一日起,皇宫里凭空多出来的“姑娘”不再窝居涟漪宫,有宫嫔上门,也不再避而不见。只是后宫的一众事端,也都因着这位“姑娘”而起。

今日亲自赏了哪个婕妤两耳光,明日罚了哪个宫人几十大板,后日烧了哪个宫苑的后花园,偏偏没有人出来阻拦,被打的几位婕妤娘家都正是朝廷的新起之秀,但皇上重病,有状无处告,被打的宫人多是桑贵妃宫中,桑贵妃忙于照顾皇上,也无瑕顾忌,至于被烧的宫苑,御林军们近来便在忙着扑火了。

人人都堵了口气,等着皇上病好惩治那目中无人胆大妄为的女子,可那日,皇上身边的大太监陵安竟在涟漪宫外跪了整整一日,而她竟大门紧闭见都不见,至此宫中对她的各种咒怨戛然而止,纷纷猜测起她的来历。

不出三日,陵安再次跪在涟漪宫外。

夏日的雨说来就来,陵安身为商少君身边最受宠信的宫人,却从不以权谋私仗势欺人,脾气极为温和,颇得宫中人敬重。涟儿漪儿也是一样,看着外面雨越下越大,陵安也没有退下的迹象,忍不住在白穆耳边嘀咕:“姑娘,要不见一见吧?这样大的雨,陵公公说只见姑娘说一句话便好。”

“若是不想叫进来,出去看一看?姑娘,陵公公若非有要事,定不会一直跪在外头的。”

“雨又大了。听说陵公公三年前生过一场大病,身子骨大不如前了呢。姑娘,万一他……”

白穆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书,推开窗看了看雨势,轻声道:“备伞吧。”

那两人一听,连忙笑嘻嘻地出去,一个拿了伞,一个给白穆找了件披风。

雨如盆倾,陵安笔直地跪在其中,三年未见,模样并没有太大改变。

白穆独自撑着雨伞,到他身前。

陵安一见到白穆便面露喜色,眼泪随之滚滚而出,“娘娘,娘娘您听奴才说,三年前……”

“陵安。”白穆静静地打断他,蹲□子,耳边霎时只有大雨哗啦,“三年前阿碧常常在我耳边说小安子如何如何,她做了好吃的,总说留一份小安子,听我说了有趣的事,说下次可以讲给小安子听,我遇上什么麻烦,说去问问小安子意见。但如今……阿碧回不来了。”

陵安的眼红得更加厉害,脸上已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泪水,脱口的话哽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

“不止是阿碧,三年前的很多人,很多事,都回不来了。”白穆扶着他的手臂,“你若病了,阿碧也会难过。你起来,回去吧。”

“娘娘……”陵安哽咽道,“那奴才不说三年前,只说现在。娘娘,您去瞧瞧皇上吧!奴才不知那日您与皇上说了什么,那之后皇上便不肯服药,这样下去……娘娘,皇上也只有在您的事情上会这么执拗,您就看在从前的情分上……”

从前的情分?

白穆笑了笑。

“你在这里劝我去看他,不如去劝他早日放我出宫。”白穆拉陵安起身,陵安却不肯动,白穆便也不再多说,转身回去了。

陵安仍旧跪在涟漪宫外不肯离去,许是这日雨太大,皇宫注定不得安宁,傍晚时分,涟漪宫又来了名意料之外的人。

涟漪宫里里外外都跪了一地,白穆从里间出来看到她的时候,也微微诧异。

记不得有多久没见了。

上次想到她,似乎还是琢磨她是否能帮她救阿娘。

太后华发早生,简单的玉簪子束发,衣着也极为朴素,只是毕竟在后宫呼风唤雨十几年,即便再素净的打扮,浑身的气势也是掩不住。

白穆没有行礼。既不是商洛人,皇上也好,太后也好,她无需向商洛任何人行礼。

太后自行坐上了主座,一声“退下”,殿中就只剩下她和白穆两人。

太后给自己倒了杯茶,动作仍旧比旁人多出几分娴雅风流,不再像从前那样气势逼人地盯着白穆,而是淡淡一眼扫过来,笑了笑,“倒比初入宫时多了几分姿色。”

柳轼那件事后,太后便移出仪和宫,不理后宫事务,平日大事大节也不见她露面,突然出现在涟漪宫,倒真让白穆有些好奇。

“哀家记得你刚入宫的时候,又干又扁又小,豆芽菜似得。”太后轻轻笑着。

白穆本是有些好奇地站在里外间的屏风处,看来太后有不少话要说,便挪了步,在她下座找了个靠椅坐下。

“你那位未婚夫婿,可找到了?”太后问。

白穆垂目道:“不用再找了。”

“那是自然,本就在宫中,哪需要找。”太后不经意道。

白穆略有惊讶,阿不就是商少君的事,她连碧朱都不曾坦白过。

“少君从前并非现在这个模样。”太后话锋一转,落在了商少君头上,“哀家有他的时候并不受宠,甚至生下少宫,也未得宠。哀家带着他二人在朝拾殿那些年,想来是这几十年来最为平静的日子。”

白穆不知太后怎么突然来了兴致回顾当年,也不打断她。

“哀家虽不得宠,但先帝子嗣单薄,只得这两个儿子,待他们却是喜爱的,特别是身为长子的少君。”太后眼神迷蒙,带着微微笑意,沉浸在往事中,“少君比少宫长三岁,一直是他带着少宫四处玩耍,二人自小感情极好,睡一张床,吃一碗饭,跟着一个太傅学习,少宫不会的,少君便耐心地教,经常帮少宫写诗被太傅发现挨骂。”

最是无忧少年时,即便是残酷的宫廷,也曾有过天真烂漫的时光。

“那时哀家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生死不容。”太后眼里泅起淡淡的水雾,“华贵妃有孕,哀家唯恐是个皇子抢去了少君和少宫的宠爱……”

太后没有继续,反而突然问道:“你可记得曾与哀家说未婚夫婿是个痴傻儿?”

白穆微微一愣。

那时商少君让她拖延太后的时间,她知道太后一直对她的未婚夫感兴趣,便有意透漏,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地说了一番拖延时间,当时的确说阿不是痴傻儿。

“那你可知少君曾经当真痴傻过?”太后自嘲一笑。

白穆怔住,当年阿不其实也不算痴傻,只是不记得往事,又不太爱说话而已。

“你知道少宫的身世了吧?”太后又问。

白穆颔首。

商少宫早在三年前那场皇宫大乱中就被太后趁乱救走。

“哀家与柳轼相好多年,其实早被先皇发现。”太后端起茶杯,浅浅地啜了一口,“他默不作声装作不知道,哀家亦默不作声装作未被发现。先皇自华贵妃过世后不理朝政,那时柳家已坐大,哀家还以为他俱于柳家权势才佯装不知。”

太后又是一笑,“那时哀家也想过先皇会怀疑少君少宫的身世,想着少君是真正的皇子,便有意在给柳轼的信里多提了几句他,让他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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