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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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若是不上药,短期之内怕是很难恢复如初白透,是以他才上榻替她剥了衣服擦药。
可她也是磨人,许是药物沁凉,他一触上她的皮肤,她嘴里便溢出声声让他口干舌燥的吟哦声。
不知不觉间便又起了欺负她的心思,替她擦药便耗了他几个时辰。
适才他问她愿意与他一同参加今晚皇***寿辰也并非真要让她去了,只是想转移她那时纷烦的思绪。
更何况,今晚祁暮景是必然会出现,在没有确定她还眷恋他的情况下,他绝不可能让她二人见面。
明知她之前去而折回只是为了救他,她心里根本还没有接受他或是,她现在还不喜他……
可是从她口里说出否认他的话,他便觉得心里一千万个不舒服。
这样一想,心里又是一闷。
拓跋聿拢紧眉峰,忽的将她压制在了床上,像是为了舒缓心内的烦躁,双手往下,狠狠掐住她的细腰,大力冲捣了起来。
就这样埋进她的身体里,被她紧紧困住,柔柔环住,才让他有种她就在他身边的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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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是被殿外的嘈杂声吵醒的。
伸手抚了抚微痛的额,昏睡之前的记忆涌了上前,挣大眼看了看床侧,那人已经不在。
身子微动,没有想象中的疼软,相反的那里凉凉的,还很舒服。
撑起身子坐起来,眼尾瞧见枕边放了一只青花小瓷,疑惑的伸手拿过来,却见上面写着“祛瘀活血”几个小字。
看了看身上的皮肤,除了胸脯有几处较深的印记还未散去之外,其他地方的印记已经化开看不出一丝痕迹。
五指捏紧瓶身,好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捂住被子靠在床栏上发起了呆。
太皇太后的寿辰想来必定十分浓重,文武百官应是全数都要去的。
那么,他也是会去的吧……
“你们这群***才简直是胆大包天,连郑美人你们都敢动手?!”声音很大,饱含愤怒。
郑美人?!
薄柳之拧眉,她在外面干什么?
“皇上有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进龙栖宫半步,郑美人怎么了?郑美人比皇上还大吗?”这次的声音有些尖细,语气中是浓浓的不屑。
“皇上只是有令不让任何人踏进龙栖宫,可没让你们动粗,殴打宫中妃嫔……”不满的,已带了隐隐的哭腔,“你们看看郑美人的脸,都已经肿了,若我们郑美人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你还想不想活了!”
“芙儿,不要说了,我没事的……”郑美人拉住芙儿的手,柔声说着。
说话的太监昂首瞥了芙儿一眼,淡淡道,“郑美人不听劝说,迟迟不肯离开,奴才也是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就能随便打人吗?!”声音带了浓浓的倦意,却依旧能听出她语气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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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慢点,疼(十五)
1
“没有办法就能随便打人吗?!”声音带了浓浓的倦意,却依旧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怒意。
“姑娘,您醒了?!”那名太监见突然从殿内走出来的薄柳之;微鄂,很快便恢复神色。
又见她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连忙上前虚扶着她的手臂,道,“姑娘,外面凉,您还是回殿内去吧。”
薄柳之蹙眉瞥了眼他伸出来的手,又看了看在她出来之时便跪在地上的一众宫女,头疼,“你们都起来吧。”
那些宫女却仍旧跪着,低着头匍匐在地榛。
反是那名太监盛气凌人的挑高了眉道了声,“姑娘都让你们起来了,你们就起吧。”
他话一落,那些宫女果真就站了起来,这不由让薄柳之对他刮目相看,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向南,是奉太皇太后的旨意来照顾姑娘的。”向南说起太皇太后的时候,那神色尤为自豪遗。
奉太皇太后的旨意?!
薄柳之有些惊讶,原本以为是听拓跋聿的吩咐,没想到却是太皇太后。
难怪那些宫女那么听他的话。
心内却隐约不安起来。
不明白太皇太后此举是何意?!
“美人,你没事吧?”芙儿一脸担忧的看着郑美人,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听见。
薄柳之挑眉看过去,果见她半张脸此时已高高肿起,顿时便沉下了脸,甩了甩衣袖,拂开向南的手走了过去,拉起郑美人的手道:
“郑美人,你脸上的伤看起来不轻,殿内正好有活血化瘀的膏药,进去让芙儿给你擦擦如何?!”
向南一听,忙上前阻止,“姑娘使不得,皇上临走的时候吩咐奴才,切不可让人踏进龙栖宫半步。”
原话是这样的:向南,你今晚便好好守着朕的龙栖宫,倘若让任何活的物体,无论是什么,哪怕一只苍蝇飞了进去,朕定要取了你的狗头,可听懂了?!
时至冬日,苍蝇之类的物体还可避免,至于其他活的物体,比如各妃嫔,今晚又都盛装去参加了太皇太后的寿宴,他当时便觉得这任务其实不那么难。
但是这郑美人不知是怎么回事,今晚虽是太皇太后的寿宴,各妃嫔名义上是去给太皇太后贺寿去了,实际上都费尽心思在皇上身上,希望得到皇上的一夜垂怜。
嫌恶的看了眼郑美人,就她不识趣,偏就跑到了龙栖宫,非要进去看看姑娘。
如何说都不走,最后他也是无奈之下,便只好搬出太皇太后来,威吓她,若她还不走,便着人禀明太皇太后或是皇上。
其实她若真不走,他也不能没眼力见的这个时候去告禀,纯属喝喝她而已。
哪知他刚刚伸手准备假意招人去禀知,她却在他伸手之际,突然凑了上来,他挥手之际为了显示真实性,便用了些气道,却将她突然凑上来的脸一下子扇肿了。
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太监,虽是太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可红人是红人,再红他也是个奴才,而郑美人虽不受宠,可到底是皇上的女人,便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手皇上的女人不是。
当时他也慌了片刻,可她的贴身宫女倒盛气凌人起来了,他进宫为奴这么些年了,一直伺候太皇太后,人人见他多少要给三分面子,怎会让一个小小的宫女便喝住了。
再者,真要是闹到太皇太后和皇上那儿,未必就责罚他了,她郑美人罔顾圣意的罪名也是不轻的,索性便干脆凶恶了起来。
感觉到握住的手挣了出来,薄柳之微微敛眉,瞥向向南,“你若是受了皇上的命令,那你大可放心,皇上若是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就是。
若你只奉了太皇太后的旨意照顾我,那么就应该连带我的心情也一并照顾了,今日若是郑美人没有随我进殿擦药,我会很不高兴。
我不高兴了,便是你的失职,太皇太后若是知晓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说她会怎么做?!”
向南抽了抽嘴角,这姑娘还真是伶牙俐齿。
他向南跟随太皇太后多年,还从未做过让太皇太后失望的事……
对于她这次吩咐的事,他也必须办好。
于是便退后几步,低头不再说什么。
见他这样,便知他默认了。
薄柳之转头看向郑美人,“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郑美人看着她,眼眶有些湿润,轻轻点了点,“多谢姑娘。”
薄柳之笑了笑,没有说话,率先走了进去,往殿室而去。
不一会儿便拿着在床头上放着的膏药走了出来。
看她只是踏进了殿门口,并未走进,薄柳之冲她招了招手,“郑美人,殿门口风大,你进来吧……”看向芙儿,“芙儿也进来。”
芙儿看了眼郑美人,见她点头,她才踏了进来,扶着她走了过去。
“坐吧。”薄柳之坐在暖炕的一侧,示意她坐下,将手中的药膏推到了她面前,“寒冬腊月的,脸上的伤经不得吹,要是裂了,怕是要结疤的。”
郑美人一听,只是淡淡笑了笑,对于自己容颜会毁一事似是毫不在乎。
但是芙儿却紧张了起来,连忙拿起药膏替她擦了起来。
“适才我在殿内听见郑美人找我,可是有事?”嗓音中带了好奇,薄柳之眨了眨眼睛看着她。
她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她一开口让她进殿,她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可这次却主动来找她,连向南撵也没撵走,还……真是有趣!
郑美人神色忽的变得隐晦起来,嘴角涩然,“今日是太皇太后的生辰,我本是特意准备好要去参加寿宴的。可是前两日华贵妃病愈,对我诸多刁难,千方百计阻止我参加太皇太后的寿宴,无奈我势单力薄,不得不……”
说到这儿的时候她抬眸看了眼薄柳之,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姑娘,华贵妃在宫中的势力只在太皇太后之下,虽然其父华朔前些日子大病一场,再加之其胞弟一事,华朔势力大减,但是华朔在朝为官多年,又是我朝的开国功臣,其背后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
而姑娘你正值圣宠,皇恩浩荡,华贵妃必然心生嫉恨,加之之前她的贴身婢女因为打了姑娘被皇上生生断了两手,一直以华贵妃马首是瞻的其他妃嫔一时散去了不少,她心内必然十分怨恨姑娘。
我担心华贵妃再次对姑娘不利,所以特意过来告知姑娘,望姑娘防患于未然。”
对于她声情并茂,情真意切的一番言好。
薄柳之反应淡淡,大眼状似无意扫过她握住她的手,“郑美人先是在华贵妃面前替我求饶,后又不顾皇上旨意擅闯龙栖宫……郑美人这份真心,真是让柳之感动得很。”
反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薄柳之执起小按上的茶盅,亲自替她倒起了茶。
郑美人见状,可以用花容失色形容,她连忙伸手拦住,“姑娘使不得,怎好让你亲自动手,这不是折煞我吗。”
“郑美人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替柳之传递讯息,柳之不若是倒了一杯茶以示感谢,又怎说得上折煞二字?”薄柳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