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有点狂!-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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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怀里刚才还怕兮兮的小家伙,现在已经忘了怕,在拓跋聿怀里各种蹭,一会儿抓抓这儿,一会儿抓抓那儿,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样的性子也好,总能轻易忘了伤心的事,快乐的时候多。
若是。。。。。。
薄柳之忽的深吸了口气,不敢再想下去。
扭头看向已在位置上端端正正坐着的连煜,安静深沉的样子,哪像个五岁的孩子。
拓跋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连煜身上,凤目微微一暗,闪过细微的忧光。
或许,他真该找个时间与他这个儿子好好谈一谈了。第二日,薄柳之站在朝晖殿外,手里捏着那枚莹绿玉佩,踟蹰良久,方深吸了口气,吩咐蔷欢等人留在外,朝里走了进去。
楼兰君正在院中查看各色草药,听得身后的脚步声,并未转身。
薄柳之站在他身后几步之外,微微握了握拳头,提了口气,嗓音平常,“楼兰君,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楼兰君置若罔闻。
薄柳之抿了抿唇,朝他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偏头从侧看着他,“我想去看看喜儿,你能告诉我喜儿住在何处,或者,如果你有时间,能不能带我去?”
楼兰君拾掇草药的指微顿,而后缓缓放下草药,转头看她。
目光深幽,看不出他此刻真实的情绪。
薄柳之却觉得心口沉重,又是微微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扯了扯嘴角继续道,“听说喜儿怀孕了,我想去看看她,顺便给她一些保胎的建议。”
“。。。。。。”楼兰君挑了眉,能看透世事的双瞳扫了眼她的肚子而后落在她的脸上,嘴角斜斜一勾,“你确定是建议?”
薄柳之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楼兰君收回视线,继续摆弄药草,“你不妨先好好把你自己和腹中的胎儿保好。”
薄柳之脸色微微一变。
双手覆在肚子上,水润的大眼一瞬黯然,铁叔的话如今还潆绕耳边。
而今听得他的话,薄柳之心里又是咯噔一声,脸色惨白。
楼兰君眼尾觑见,眉一皱,微偏头看她,“怎么了?”
说着,便要伸手把她的脉。
薄柳之慌慌收手,藏在身后,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事。只是觉得心里愧对喜儿。”
愧对喜儿自然是有的,可是这一刻,她似乎更怕他堪破她掩饰下的秘密。
她有些慌乱的闪躲让楼兰君眉头皱得更深,眯了眯眼,唇一抿,他忽的飞快扣住她的肩头,强制性的将她的手腕抓了过来,敲住她的脉搏。
“楼兰君,你。。。。。。”薄柳之要挣脱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他逐渐冷凝下来的脸,薄柳之心也跟着凉了。
楼兰君盯着她,眸光带了轻微的波动,“你的身体。。。。。。”
“别说了,我都知道!”薄柳之白着脸打断他,微用了力抽回手,转身背对着他,呼吸都是凉的。
知道?!
她到底知道什么!?
楼兰君抽了抽嘴角,觑了她一眼,压根儿不想搭理她。
好一阵子之后,才传来她微颤的嗓音,“我的身体状况,能不能不要告诉拓跋聿?!”
“。。。。。。”楼兰君一怔,接着眼角一抽,奇怪的看着她。
听不到他的回答,薄柳之抿紧唇转身看着他,目光带了真实的请求,“请你一定不要告诉他!”
楼兰君眉一皱,“我能告诉他什么?!”
难道怀孕的女人都这么莫名其妙?!
“。。。。。。”薄柳之愣住,盯着他,忽而苦笑了下,“是了,想你也不会告诉他!”
“。。。。。。”!!
楼兰君唇瓣一抽,有些不耐烦了,冷了声,“皇后娘娘现是在拿我消遣吗?!”
薄柳之没有像往常一样顶回去,咬了咬唇,从袖口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他,清亮的眸子盯着他,淡淡道,“这块玉佩是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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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你是我的天下无双【九】
薄柳之没有像往常一样顶回去,咬了咬唇,从袖口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他,淡淡道,“这块玉佩是你的吗?!”
“。。。。。。”楼兰君盯着她掌心里的玉佩,俊美的脸庞缓缓一沉,瞳仁儿急速淬炼结冰。
当目光从她掌心里的玉佩转移到薄柳之身上时,那双眼已是厚重而沉钝的黑色,心,有种被人生生拨开的阵痛感。
他微微提了一口气,嘴角却缓而慢的扯出一抹冷笑,“他给你的?”
“。。。。。。”薄柳之没说话,一双眼却始终不离开他,将他所用的表情尽收眼底,悲哀的,绝望的。。。。。睃。
心里的滋味说不出来。
她却在他冷冰雾霾的注视下,轻轻笑了。
朝他伸出手,和着衣袖抓住他的胳膊,将他的手翻转朝上,将玉佩塞到他掌心,语调轻松,“昨日去毓秀宫的时候,拓跋聿不在,我见他书桌上放着这块玉佩,觉得很漂亮,便拿着看了看,走的时候却忘了放回去,一直放着也忘了问他。”指了指玉佩上的楼字,继续道,“我看你的姓氏印在上面,猜测是你的,就问问你,看你的样子,这玉佩应该是你的了。。。。。。是吧?鸾”
她盯着他,眼睛清澈,亮晶晶的,坦率而真实。
楼兰君抿了抿唇,收回手,微微握紧五指,“嗯。你说这是你在他的书桌前看到的?”
“嗯,是啊。”薄柳之说着,笑了笑,“这块玉佩对你应该很重要,怎么会在拓跋聿那儿?”
楼兰君眸光又是微微一缩,轻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前两天去了一趟毓秀宫,应是不慎落下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可别再掉了。”薄柳之点头,勾了勾耳发,垂下的眸子轻闪着,抬起头的时候,嘴角挂着轻缓的笑,“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喜儿现在东陵城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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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兰殿的宫道上,薄柳之神色泱泱,一双眸子印着浅淡的疑虑。
她将玉佩还给楼兰君的时候,顺带问他一句他的玉佩怎么会在拓跋聿那儿。
以她对楼兰君的了解,他大可拿了玉佩不理她,可他偏就与平常不同的与她解释了,而且刚开始,他本不愿与她多讲喜儿的事,后来,还是将喜儿所在的地方告诉了她。。。。。。
这样,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他楼兰君面对她时有那么点心虚呢?!
而且,拓跋聿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楼兰君送他玉佩,他竟然还给收了,难不成。。。。。。
眉一皱,不想再往下想。
“娘娘。。。。。。”
“。。。。。。”薄柳之停下,偏头看向快走两步到她身边的蔷欢,“怎么了?”
蔷欢没说话,只拿眼角往前刷了两眼。
薄柳之蹙眉,狐疑的往前看去。
只一眼,薄柳之心口一紧,下意识往前走去,“小四。。。。。。”
走了几步,脑中猛地响起那人的嘱咐,硬是停了,有些局促的看着他。
祁暮竹一声白袍,墨发被一只羊脂白玉冠箍上,将他白皙的脸,深邃的眸露了出来,站在眼光下,别样的清俊好看,那是一种年轻朝气的好看。
他看着她往前走来又突然停下,眼尾划出几抹冷笑,负手站着,也未上前。
薄柳之本身其实并未做过对不起他祁家的事情,可面对他,她仍旧有些心虚。
他清朗朗的站着,身后不远便是离魂兰殿较近的一座拱桥,看他的样子,似乎刚从那边过来。
她自然不会以为他是去魂兰殿找她了。
可就恰好了,祁暮竹还真是去魂兰殿找她了。
只不过没人罢了。
薄柳之唇瓣动了动,不知道开口该说什么。
祁暮竹眉心拧得紧紧的,脸色越发冷了,最终还是跨步朝她走了过去。
即便他离她还有一段距离。
可在他提步那一刻,薄柳之硬是感觉到了迎面吹来的寒风,凉至骨髓。
几乎是下意识的,薄柳之往后退了一步。
可在看到他嘴角扬起的嘲讽时,又停止了往后退的动作。
蔷欢见祁暮竹脸色不是很好,微皱了眉走到了薄柳之身边,防备的看着他。
祁暮竹嘴角嘲弄的幅度加深,停在了离薄柳之约莫三两步的距离,冷冷瞥了眼蔷欢,这才将视线转向薄柳之,“青天白日,皇后娘娘还怕暮竹对皇后娘娘不利吗?”
“。。。。。。”薄柳之脸一白,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将她的顾虑说了出来,慌乱之后心头又是一赧。
他说得没错,青天白日的,宫里到处都是巡卫,他就算想对她不利,现在也绝不是个好时机。
自己若是再畏畏缩缩怕怕咧咧的,倒越发显得她小人之心了。
况且,她认识祁暮竹的时候,他才八岁。
在祁侯府的时候,她是真的把他当做弟弟和亲人。。。。。。
这样一想,薄柳之心里的愧疚浓了。
又见他一双眼不善的盯梢着她身边的蔷欢。
薄柳之含了下唇,扭头让蔷欢在一边等着。
蔷欢虽有些顾虑,可还是听话的往后退了去。
祁暮竹看了眼退后的蔷欢,眼底的冷意消了些,两只眼睛直直盯着她。
被他这样看着,薄柳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牵强扯了扯嘴角,道,“小四。。。。。。”
“前朝叛党之首赫连景枫如今逃逸于西凉国,我想知道皇上如今是何打算?!”祁暮竹直接打断她,开口道。
“。。。。。。”薄柳之猛然一怔,讷讷的看着他,“什么?”
“皇后娘娘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嗓音冷讽,表情挂着让人心寒的讽笑。
薄柳之心一抽,喉咙微微动了动,“这些事情我不知道。。。。。。”
“皇后娘娘会不知道?”祁暮竹再次打断她,咄咄逼人的问。
“。。。。。。”薄柳之脸一白。
岂会听不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
赫连景枫是谁?!可是她这具身体的哥哥,而她是前朝的公主,她会不知道?!
心头被一堵大石头压着,闷得慌。
薄柳之扯了扯唇,呼出一口气,方缓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声音柔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又有几分讨好。
她这样,祁暮竹便当她是觉得面对他内心有愧。
脸上的表情越发寒捩,口气里的恨意和嘲讽更是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