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到底-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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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节与细节,刚刚自己的吃相虽然不是太难看,太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珀西的蓝眸中慢慢闪起笑意,抽出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说:“快擦擦!”
倪天爱慌忙接过纸巾,擦拭了与旋转餐厅的那次用餐比起来,这次她一点也不拘束,大大咧咧的,非常可爱。
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倪天爱点了两杯饮料然后一边吸着一边问:“伯爵这次在凌台市打算呆多久?”
“我也不知道。”珀西耸耸肩。
天爱有点搞不清状况,堂堂一个伯爵,一个公司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要呆一个地方多久呢?
微愣中她又听他说:“在凌台市,我发现了一个大宝贝,什么时候得到这个宝贝我就回英国。”
“什么大宝贝,还让尊贵的伯爵念念不忘?”天爱对他的话产生了很大兴趣。
“现在还不能说。”珀西故作神秘,她也不再继续问下去。
几分钟的功夫喝完了饮料,天爱正有回家之意,然而对面的人却蚊丝不动,她忍不住问:“伯爵,我们不走吗?”
珀西沉默了一会儿幽幽然说:“我还想坐一会儿,你能陪我吗?”
他的眼睛十分清澈,没有任何杂质,天爱不想驳他面子,只好静静坐着。
面馆里的客人越来越少了,珀西才缓缓说:“天爱,其实我们以前见过面的。”
这一句话让天爱的身体不由得颤了一下,抬起头来将他的样子看了个仔细,这张西方的面孔在自己的记忆中真的一点痕迹也没有,再说他都呆在英国,自己也就是几年前在那里呆了不到一周时间,她不可与他见过面的。
“伯爵,你真会开玩笑。”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他在说笑,逗着自己玩呢。
“你再好好想想。”异常温柔的语气,从珀西口中吐出,他微眯着眼,记忆早就飞到了数年前的伦敦街头。
倪天爱皱起了眉头冥思苦想,终是无果。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天爱觉得脑细胞都消耗了不少,“伯爵您可能是记错了吧。”
她的表情在珀西看来有些失落,心痛。
天爱的一只手平平地摊在桌面上,忽感到手背上一阵温热,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手已被他拉起并翻转着。
她正想厉声问他到底想做什么?却见他的指尖划过自己的手心,在那里用力地画了一个圆圈,嘴里还念念有词:“sun!”
质问的话语被这个英文单词卡在了喉咙里,在他的提示下,脑海中有了模糊的记忆。
大雪纷飞的伦敦街头,自己调皮与父母失散了,无助之时随便找了一个人,并拉着他的手说了一堆话,无奈那个人听不懂自己说的,只能把自己带到了警局。在警局呆了一个多小时,等待中她拉起了那人的手,在他的手掌心里画了一个圆圈,说里正是说得‘sun’这个简单不过的英语单词,后来父母到时,自己被领走的时候,又过他说了这个词。
事隔数年,那个人的样子模糊不清,只知道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现在坐在对面的这个英国伯爵身份如此不一般,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呢?
倪天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根本不可能是两个人,可还是疑惑为什么他会做当时自己做过的动作。
“六年前,伦敦,你与父母失散了,拉着我的手,然后我就把你带到了警局,当时你就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说了一模一样的话。”珀西字字道来,一边说还一边观察着她脸部细微的表情变化。
“那个人真是你?”倪天爱还是不敢确定。
“是我,就是我!珀西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
天爱的眉眼渐渐暖起来,她怎么都没有料到六年前那个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会是伯爵,还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丝毫也没有察觉自己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中,且温度越来越高。
“我也是无意在摄影大赛上看到那张《天之雪》照片,照片里的你和六年前一样,身着粉色羽绒衣,站在白雪之中。”珀西对于当时的情景过目不忘,那个小女孩无助地站在大雪之中,粉色的大衣映衬着她动人的小脸,那睫毛每闪一下都会牵动自己的心。
直到手里传来一抹痛意,天爱才发觉自己的一只手被他紧紧锢着,兴许他是太兴奋了,才不知自己的力度将她的手弄得微疼。
“我的手被你弄得有些疼。”她的语速极慢,脸上的表情几分欣喜,几分激动。
珀西这才松了手,“对不起,我开心过头了。”
得知他是数年前的故人,天爱对他产生了几分熟悉感,本想好好叙个旧,看了看四周,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老男人又要发火了。
“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以后再慢慢聊吧。”她起身时看到他打了个电话,然后也跟着起身。
“我让司车把车开到了这里,我送你回去吧。”珀西一个闪身,快速拿起她身后的风衣,他记得前几天在旋转餐厅庄一为她穿衣的一幕,他也想享受一下这个特权。
天爱本想自己穿上的,却见他将风衣拎得高高的,丝毫没有给自己的意思,于是绽开一抹笑颜,伸出手臂,他很配合地为自己披上了风衣。
在她看来,这是英国人的高尚礼节,并未曾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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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天爱从面馆里出来;就看到了那辆名贵的车子停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深吸了几口气,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奇怪,今晚老男人怎么没有了动静?换作以前,这个时候他的催命似的电话早就打来了。
也好;难得的清静。
“天爱;上车吧。”珀西伯爵伸长手臂做着邀请动作。
天爱觉得这么晚了,伯爵送自己回家也是一个男子风度的表现;并没有多想就上了车。
司机开车开得极稳,她安静地坐着,这样的车速欣赏窗外的夜景正好。
凌台市的夜生活还是相当丰富多彩的;这不一路过去,不是霓虹灯闪烁的饭店就是灿灿夺目的娱乐城。
看着与自己相仿年纪的男女笑嘻嘻地从娱乐城里进进出出,她还是相当羡慕的,十九岁,风华正茂,处在这个年龄的男女除了读书外就是娱乐,哪像自己这般早就踏入了围城。
“在看什么?”温柔的男声打断了天爱的思绪,转过头正对上伯爵的那一双蓝眸,可能已经熟络的缘故,她总觉得这双眼眸明亮了许多,只是这么一望,仿佛陷入了深蓝的海波。
“我在看那些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女,可以如此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生活着,想玩就玩,想笑就笑,如花般的灿烂。”她说此番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晕。
“庄先生是不是限制了你的自由?”珀西的话一针见血,蓝色的眸子寒意逼人。
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天爱这才收回目光,不敢看珀西,她方才的言语里分明是在诉苦,只要是聪明人都可以听出来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她没有自由。虽然老男人这段时间放宽了许多,可她毕竟与那些人不同,不是想玩就可以玩,想疯就可以疯的。
“回答我,好吗?”珀西见她脸色大变,便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可他想听她亲自说出来。
“限制自由有些过头了,如果真这样今晚我哪能和您吃饭,还让你送回家。”天爱巧妙地应答,那双眼睛就是不敢直视他。
珀西伯爵听言,并没有对此问题逼问下去,只是目光更加深沉,几分钟过后再说:“你好像很怕庄先生。”
“伯爵怎么这样问?”不等她说完,珀西沉着脸打断她的话,“不要叫我伯爵,叫我珀西。”
“啊!”天爱似乎还听不懂他的意思,很轻地叫了一声,她以为他没有听到,却不曾他听得很清楚。
“我们是不是朋友?”珀西隐着怒气问,他生气的原因很简单,在他对她表明了身份后,她还是对自己这般客气,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肯叫。
“当然是!”天爱说完暗暗呼了一口气。
“那就不要见外,不要伯爵伯爵地叫着,好吗,天爱?”最后的名字,他说得特别深情,幽幽的目光扫在她的脸颊上,窗外的柔光打在她的头发上,像一块黑玉,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
“好吧。”回答得虽然有些勉强,但还是发自内心的。
十字路口,红灯亮,车子停下,在倪天爱欣然同意了后,车厢里又静了下来。
她继续看着窗外欣赏着凌台市的夜景,必竟这样的机会还是少的。一个撇头,她才看到耸立在百米外的一座亮光闪闪的建筑物。
她知道这个地方,它是凌台市最出名的夜总会,里面的小姐特别漂亮,能够出入这个地方的男人如果没有一定资本根本不可能进入。
她对于这种地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屑的,必竟不是正正经经的地方,里面还不知正在进行着多少安脏的交宜呢。
她的目光想再停留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场所,敦料,正想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
那抹身影的背后是道道光芒,一闪一闪,还是毫无悬念地让她看清了这张熟悉的脸。
马科,下午还见过他,车里的冰冷面容,对上自己的那一眼多么冷漠,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夜里,他会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隔着远虽然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从动作上看十分醉生梦死。
那个大学校园里的阳光男孩早已死去,现在活生生站在那里的是个只知享受夜生活的人。
绿灯亮了,车子慢慢驶去,那抹熟悉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消逝在灯红酒绿之中。
倪天爱不再凝着窗外,目光直视,眼角的余光还是感受到了珀西那抹异样的眼神。
过了几个路口后车驶到了江滨,江边的风冷冷飘进车窗,虽然快到家了,她还是无法忍受这种寒冽,按了关窗键,才觉得暖和了许多。
刚刚上车的时候,她只模棱两可地报出了自己的住址在江滨,并没有说出详细地址,眼看着车子开到了江滨,她又犹豫着是要报别墅那里还是老爸老妈那里。
珀西曾经跟着她坐的车来到这里,他记得她家就在前面的高层花园公寓里,可他还是装模作样地问:“到江滨了,你家在哪里?”
她犹豫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