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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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街道上很静,我悄悄地跟在走东街的三人后面,走了一段距离,这三人开始在街上并排着一边走一边尿了起来,地面上出现了三条弯弯曲曲的痕迹,其中一个人说:“老子这泡尿肯定有五十米,不信的话你们去拿皮尺来量!”
我拿出一个挖了孔的黑色塑料袋罩在头上,冲上去朝中间那高个子飞起一脚,狠狠地蹬在他后脑勺上,这家伙尿都没撒干净,就象木桩一样直挺挺的俯摔在地,另外两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中间那人倒了,左边那小个子说:“老六,喝这么点就倒了,不至于吧!我……”话还没说完,他的下颌已经吃了我一记重重的上勾拳,小个子退了几步居然又站稳了,我正准备跟上去补他两脚,可右边那胖子的拳头已经砸到了我的面前,我迅速用左手抓住他的手腕,紧接着右手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只听肩关节喀嚓一声,胖子顿时象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刚才我使的这一招是祥叔教我的绝活儿,专门把对手的肩关节打脱臼,让对手中招之后即刻失去防御和反击能力,同时对付多个对手时尤其管用,而且给对手造成的伤害并不严重,接上后即可复原。我对这门功夫特别感兴趣,练得非常刻苦,祥叔根据对方的力量和格斗时的站位,一共教了我三种打法,这几个简单的动作我练了无数遍,用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胖子坐在地上,半边身子动弹不得。这时小个子也扑了上来,飞身踹出一腿,我侧身躲过,顺势抓住他的左手,从后面一掌击在他肩膀上,小个子一声惨叫,左肩关节已然脱臼,老老实实地趴在了地上。
高个子这时才站起来,满嘴是血,门牙都掉了,含糊地说:“你他妈的找死,老子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说完后摆出一副拳击的架势,脚下步法极为灵活,一点也没有喝醉的迹象,看来这家伙还真有两下。我不敢掉以轻心,用双拳护住面门,和他展开了搏斗,拳来脚往地相持了几个回合,我居然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又斗了几个回合,对手显得有些急噪了,进攻也不象先前那么有章法,下盘露出了明显的破绽。我找准机会,趁他准备起腿攻击的时候先发制人,一记低鞭腿踢中他的膝弯,他身子歪了一下,站立不稳,单膝跪在地上,我乘机一脚蹬在他胸部,高个子轰然倒地,仰面朝天,他翻过身正准备爬起来,我早已上前用脚踩住他的后背,双手抓住他的左后臂往上用力一扳,“喀嚓”一声,他的左肩关节也应声脱臼。
不到两分钟,三个人都因为左肩脱臼而失去了抵抗能力,姿势各异地低声惨叫。我愤怒地呵斥道:“叫什么叫,你们干坏事时有没有想过其他人的感受,以后还敢胡作非为,我让你们一辈子残废!”我说完后就飞快地跑向南街,那四匹狼也不能放过。
事也凑巧,当我撵上他们时,他们在南街的一个三岔口准备分手,其中一个说:“老大,明天我们干点什么?要不要我早一点来叫你。”
“老子要睡懒觉,别来烦我,前几天我们才进了一次派出所,这段时间你们给我老实一点!”
我怕他们太分散了,急忙大喝一声:“等一下!”
七匹狼自信在常定县没人敢找他们的麻烦,再加上我是孤身一人,又用黑塑料袋蒙着脑袋,在路灯下看起来很滑稽,还以为是谁在和他们开玩笑。
“他妈的,谁吃错药了,这么晚了还玩这一套。”老大一边说一边朝我走过来,其他几个也觉得有意思,都不紧不慢地向我靠拢。为了麻痹他们,我装作跟他们开起了玩笑:“你们猜我是谁?猜中了我请客。”几个人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
最先靠近我的是一个染了黄头发的家伙,他一上前就伸手来扯我脸上的塑料袋,我故技重施,顺势抓住他的胳膊一扭,在他背上一记重击,把他的肩关节打脱了臼。由于动作太快,黄毛似乎没感觉到肩关节脱臼的痛楚,安静地呆在了一边。
第二个上来的还以为我在跟他们闹着玩,又朝我脸上抓来,我还是如法炮制,瞬间就制服了两个。到这时黄毛才感觉到左手不能动弹,他很夸张地叫了起来:“妈呀,痛死我了,我的左手动不了了!”,另一个也跟着尖叫:“我的手也断了,哎呀!好痛啊!”
老大比较机警,感觉有点不对劲,离我还有五、六步远就停了下来,另一个穿白衬衫的家伙骂骂咧咧的还在向我靠近,“妈的,你开玩笑别太过了,小心七爷宰了你!”
“就玩玩儿嘛,还没猜出我是谁,真笨!”趁白衬衫还在犹豫,我上前一步猛地一拳直打向他的左肩膀,他来不及躲闪,侧身斜飞出去,躺在地上嗷嗷直叫。这一招凶狠凌厉,老大已经看出来者不善,唰地从腰间摸出一把弹簧刀,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朝着我胡砍乱刺,我一看他手里有刀,有点心虚,急忙用祥叔教我的一些闪躲腾挪的身法和步法不停地后退侧闪,避开了他的死缠滥打。
就这样纠缠了大约两分钟,他的动作开始慢了下来。我还是不敢贸然进攻,因为在这之前我没跟手持利刃的家伙交过手,对他手里的凶器还是有几分顾忌。又周旋了一阵,老大气喘吁吁,动作更慢了,趁他刺向我心窝的一刀还没来得及收回,我猛地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他一声惨叫,刀飞向了空中,这下我就有恃无恐了,一记左直拳打中他的面门,然后飞膝撞向他的小腹,老大中招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没等他爬起来,我又上前踩在他背上,握住他的两支胳膊往上抬,“喀嚓”两响,左右肩关节同时脱臼,老大立即象杀猪一样叫个不停,想要站起来是不可能的了。
我又走过去把其他三个每人踢了一脚,踢一下就能听到一声惨叫。我很“温和”地对他们说:“哥们儿,你们好象很痛啊,你们打别人时有没有想过,他们的身子也是肉长的,也是会像这样痛的,现在知道了吧,以后还敢干坏事,我让你们终身残废!”四个人除了叫唤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走了很远还能听到他们的嚎叫。
第二天到了学校,何仲伟很神秘地对我说:“谷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姑姑昨晚值夜班时,七条狗象僵尸一样到她们骨科去就诊,你说怪不怪,他们都是肩关节脱臼,那条大狗双肩都脱臼了,其余的都是左肩,有一条狗的门牙都不见了,据说他们是和黑社会火拼才有了这样的下场。”
“想象力还挺丰富的,咱们常定有黑社会吗?七条狗被多少人打成那样的呀?谁看到他们和黑社会火拼了?”
“听到这么惊暴的消息,你好象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你不是挺恨七条狗吗?我姑姑说骨科的主治医生今天早上才上班,他们在医院惨叫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遭报应是迟早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
打那以后,七匹狼组合就解体了,个个都改邪归了正,有几个成了个体户,解体的原因成了悬案,很长时间都是常定县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至今还流传着多种版本,其中有个版本说常定有一位武艺超群的蒙面怪侠,怪侠的真实身份谁也不知道,有人说是捡垃圾的,也有人说是卖猪肉的,还有人说怪侠就是经常在垃圾桶里找食物的疯子。每当听到这些传闻我心里就乐滋滋的。
可这才过几年的时间,又出了四条害虫,而且比当年的七匹狼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他们就不怕遭到七匹狼类似的报应?难道蒙面怪侠的影响这么快就被淡忘了?老百姓恐怕早就在期待蒙面怪侠的出现了,或者在奇怪、在抱怨这蒙面怪侠为何还不现身。而对于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我天生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遇上七条狗和四条虫之类的家伙,不管管他们,我心里就会堵得难受,所以今晚我一定得教训教训四条虫,否则我躺在床上也睡不塌实。
比起高二的时候,我的功夫又有了长足的进步,不光是在散打比赛中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在力量和抗击打等方面也今非昔比,特别是祥叔教我的打肩关节的绝技,已经被我改进和创新了。
我认为搏击无非就是力的作用过程,这过程包括两个方面,即攻和防。进攻时要考虑如何增强力的打击效果,具体的做法要么就是使打击的力量加大,这可以通过锻炼体能(前辈们美其名曰增长功力)和加快速度来达到目的;要么就是打对方承受力较弱的部位,所谓的“点|穴”无非是打对手神经比较密集、比较敏感、承受力较弱的一些部位,对于正常人而言,点眼睛可能比点|穴位效果会更好一些。
对于防守,则是尽可能减弱对方打击力的效果,具体做法可以是躲,也就是让对方的击打落空;也可以是缓,即延缓对方打击的速度,延长力作用的时间(在改变的动量相同的情况下,力和时间成反比——冲量定律);还可以是拨,也就是改变力的方向(神秘的称谓叫四两拨千斤,因为要改变一个比较大的力的方向,只需要一个很小的力就可以达到效果)。就这样一种简单的攻防理论,却被我们的老祖宗描述得极为神秘和复杂,让众多武术爱好者望而却步,或许是他们对力学理论知识太贫乏而不得不舍近求远,抑或是故意给我们的国粹罩上点神秘的光环。我不敢说已经理解了武术和技击的真谛,但我觉得自己的理解比较简练、朴实,更显得通俗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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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技击,其根本目的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对方丧失抵抗能力,当然要达到这一目的手段不能太残忍,习武之人本来就该心存仁厚,凶残暴戾绝不符合武学的宗旨,再说如果给对方造成了严重的伤害,恐怕又该惹上官司了。基于这样的考虑,我才觉得祥叔打肩关节的绝活既独到又精妙。在大学学习了《力学基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