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橱里的女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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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计时器里,跳起来大叫一声:“太好了!”绫子想,“那大概就是工作计时器吧。赶上了九点钟,就值得那么高兴吗?”
叮铃,叮铃的铃声响起来,工作开始了。
事务所并不是很大——人数大约有二十人左右吧,似乎女性居多。绫子的心情稍稍平稳了一些。但是——使她困扰的是等了许久,也没人来问问“您有什么事吗?”这也是当然的,因为她站在距离接待台三米远的地方。接待员小姐大概认为绫子是哪个公司派来的职员,正在等这里做好的文件吧。过了将近十分钟后,绫子终于向接待台战战兢兢地仅仅靠进了一米。
接待员小姐终于察觉到了,“您有什么事吗?”
“这个……”绫子正要答话,却突然插进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怎么样?溜进来安全吧?”穿衬衫打领带,啪嗒啪嗒地趿着拖鞋,边说边叼起香烟的正是刚才冲进来的年轻男子。“真是个散漫的公司呀”,绫子想着皱起了眉头。
“是刚刚赶上吧。”做接待的女孩说。
“刚才电梯前有个呆站着的女孩,我因为着急就咚撞上了她,对方被我撞得在地上翻滚呢。”
“哎呀,好可怜呀。”
“她被撞得傻傻地呆坐在那里,裙子翻动起来的时候,我还看到她那雪白的腿了呢。”
“你好恶心呀!”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绫子感到他们说的一定是夕里子无疑。——她虽然生性怯弱,但一想到是妹妹的事,顿时心头火起,严厉地怒视着对方颤抖着声音说:“那是我妹妹!窥视女孩子的裙底,你不感到羞耻吗!”
那两人目瞪口呆地望着绫子。
“——这是,谁?”男人问。
“我也不知道……”
“我,是打工的。”绫子不卑不亢地自报家门。
另一方面,夕里子也并没有去玩。她在父亲工作的“K建设”写字楼的附近打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销售二课的西川先生在吗?”
“西川吗?请问您是哪位?”
“这个……我是‘三毛猫’酒吧的。”
“请您稍等。”
夕里子的声音多少有些像大人。因为西川是与父亲关系密切的同事,又曾多次到家里来玩过,所以夕里子非常熟悉。
“——哎,干什么嘛。电话打到公司来不是令我难堪嘛。”西川从电话中传出的声音好像是用手掩住了话筒,怕周围人听见似的。夕里子强忍住笑听着他继续说,“这个月的我一定会付的,再稍等几天。”
“喂,西川先生。”
“——是谁?”
“我是佐佐本夕里子。”
“哎?什么?吓了我一跳。”西川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的声音从电话中传了过来。
“我有点儿事,想和您谈谈。”夕里子说。
“——是你父亲的事吧,可真是糟糕呀。”在“K建设”写字楼对面的一个小咖啡厅里,西川说。他是个胖得圆滚滚的,长着一张孩子脸的男人,是和夕里子的父亲同期进公司的。
“公司里有什么关于我父亲的闲话吗?”
“啊,不太有人提起呀……你明白吧。即使说也……”
“我明白。西川先生,您是与我父亲关系密切的好朋友,您知道些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不,要是知道就好了。”
“我父亲有恋人这件事您知道吗?”
“不,完全不知道。他隐藏得真秘密呀,令我大吃一惊呢。但是,即使说出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嘛。你父亲可是个英俊男人呀。”
“您没听我父亲说起过什么吗?你们一起喝酒的时候,有没有说起过喜欢什么女人之类的话?”
“关于这一点警察也问过了哟。不过,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而且喝醉酒的时候左右传话,也不知道哪句话是哪个人说的。”
“听说那个叫水口淳子的女人怀孕了。可是,父亲是个单身汉,即使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也没有杀人灭口的必要吧?当然如果像是西川先生这样有太太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哎哎,夕里子,这样吓人的话可不要说呀。”西川瞪大了眼睛四处看了看,“这种话如果传到我太太耳朵里可就不得了了。”
“可是,您不是这样想的吗?”
“基本上……确实是这样。”
“我相信父亲没杀那个女人。”
“那么,你是说有其他的凶手?”
“嗯。当然啦。”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佐佐本为什么不出来呢?”
“也许是处于出不来的境况下呢,或者被杀了呢。”
“你的言谈可真令人吃惊呀。”西川完全被坚强的夕里子的气势所压倒了。
“您知道我父亲被批准从星期四开始休假的事吗?”
“嗯。”
“可是,他对我们说了是去札幌出差。西川先生,您没听说什么吗?”
“没有,没听说呀。只是——”
“什么?”
“休假的事我也不知道呀。往常在休假前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工作交接。因为销售的工作就是和客户打交道,所以无论如何也会给老主顾们打个电话,如果没有通知到就非常糟糕了,有可能会失去客户呢。”
“那个时候什么也没说吗?”
“嗯,我也觉得很奇怪呀。”
夕里子略作考虑后说:“请让我见见课长先生吧。”
“见植松课长?可是,为什么?”
“我想问问父亲是以什么理由请假的。拜托了。”
“嗯……不过……”西川吞吞吐吐地不肯应承。
“他不在吗?”
“在是在。只是……这个……由我来转达的话……”
夕里子觉察出西川是觉得为难,不由得想,“好朋友原来不过如此。”于是,站起来说:“明白了,我直接去公司问他。”
“——我想见植松课长。”
“请问您是哪位?”接待员小姐问。
“我是佐佐本夕里子。”
“佐佐本……小姐?”
“我是佐佐本的女儿。”
“你稍等一下。”接待员小姐急忙起身到里面去了。
夕里子还是第一次来父亲的公司。销售人员几乎都出去拜访客户了,所以在公司附近一般都不会遇到。煞风景的是用回廊、接待台,还有屏风隔断的职业场所。夕里子想“难道这就是流行吗?”屏风的对面传来电话的铃声,听得到打字的声音。一想到这里就是爸爸上班的地方,泪水突然涌了上来,夕里子慌忙甩了甩头——一定要振作!因为我和姐姐不一样呀!
“——哎呀,这不是佐佐本先生家的女儿吗?”夕里子转头望向女人声音的方向,“你,是佐佐本先生的——”
“嗯,是的。”
“果然是!”感觉上是位已经年过四十的“阿姨”辈的女人,“我,是和你父亲同一课室的野上幸代。”
“啊——常听父亲提起您。”
“说是位非常厉害的阿姨吗?”女人笑着说,“是为父亲担心吧。”
“嗯。”
“不过,没关系。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是他第二个女儿吧?”
“是,我是夕里子。”
“他常骄傲地说你是最坚强的哟。还让我看过你的照片呢。”
“是吗。”
“你的眉眼之间和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呢。”
在野上幸代那爆豆似的谈话方式中,夕里子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既没有为难的感觉,也不是同情,只是亲爱之情油然而生。
接待员小姐回来了:“对不起,植松课长现在正在开会,不方便见客。”
“什么时候能结束?”
“我想要很长时间。之后,还要马上出门。”
“是吗……”
“等等。”野上幸代插话进来,“我们的课长在开会?你在说什么呀!就在刚才还和同行的人聊了一个小时的高尔夫球呢。——跟我来,夕里子。”
“是,是!”夕里子紧跟在野上幸代的身后进了接待室。
——一个刚刚迈入老年的小个子男人进了接待室。感觉上他就是个嘴巴厉害的角色。他口气生硬地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就想问我父亲请假时所提出的理由是什么?”
“你问这种事情做什么?”
“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请告诉我。”
门开了,野上幸代端茶进来。植松勉勉强强地开口了。
“我不太清楚。他说要去旅行嘛。”
“休长假的时候,通常要交待之前手头的工作吧?那个时候是怎么做的呢?”
“这个嘛……确实是,他前些时候突然提出来的,说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
“去哪里,去做什么都没说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呀?”植松焦躁不安地说,“由于你父亲的事件,而损害了我们公司的形象,添了许多麻烦。我也受到了社长的责备。真是的,还要让我看你的脸色作为回礼吗!”
“你别那么唠唠叨叨地责怪人哟。”野上幸代似乎对课长也毫无惧意,“我想佐佐本在工作上的表现还是非常出色的。”
植松翻起眼睛恨恨地瞪着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于是转向夕里子说:“总之,佐佐本和本公司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突然的来访会令我感到为难的。”
“我非常理解。”夕里子强忍着怒气站起来说,“打扰了。”
“啊,你——”植松似乎觉得自己说话太过分了吧,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一万日元的纸钞,“我想你们会有一些困难吧。这个给你作为零用钱吧。”他抓起夕里子的手,把钱放入她的手心里握住。
夕里子目光犀利地瞥了植松一眼,从桌上拿起了打火机,喷出的火焰瞬间点燃了纸钞的一端。
“哎!你干什么!”植松睁圆了眼睛,眼看着一万日元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化为灰烬,落入烟灰缸中。
夕里子礼貌地低头行礼,“这灰烬就作为我的回礼吧。”说完便大步地走出了接待室。
“佐佐木,午休时间到了哟。”有人在叫着。“佐佐木。”喂喂,佐佐木为什么不回答呢?
绫子正专心致志地站在复印机前工作,猛地想起——佐佐木和佐佐本很相似呀。嗯?夕里子好像说过:“为防也许会有人对佐佐本这个姓氏敏感,所以改用佐佐木这个姓氏吧。”这样说来的话……哎?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