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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无事升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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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流烟立在风中,沉默不语,心绪却如波涛汹涌,十分不宁。郑东流在三年前与她仅有一面之缘,随后不久,她因舞艺出众博到了登台献艺的机会。可惜,她并未像姐姐宁流歌那样出场便赢得满堂彩,只有年过花甲的郑东流一掷千金,打赏了她的舞技。那时,处处碰壁的宁流烟才觉得自己遇到了生命中的贵人,于是甘心投奔到他的麾下,这几年一直帮宫中凌妃娘娘探听宫外百姓、权贵、朝臣私下的异议、不同政见。

宁流歌从妹妹恍惚的神情中猜到了最终答案,她早该料到了,三年前,郑东流那晚出现过后,妹妹性情大变,虽还如小时候那般天真任性,但眼中却一片冷然,装出言笑晏晏的模样迎来送往,在每位恩客离开之后,挥剑刺开卧过的被褥和靠枕。

于每一次纷纷扬扬落下的白色中,宁流烟的笑意越发阴翳。

“你回来吧,妹妹。”宁流歌眸色柔和下来,似乎明白这些年自己的确亏欠了宁流烟太多。

只是宁流烟已经躺进了浑水,身不由己,她既然认了郑东流做义父,对这个公公无形之中有了一份依赖。他是唯一欣赏自己才华的人,她虽然清楚凌妃等人绝非善类,但只要是郑东流要她做的事情,便无怨无悔。

因为,他是伯乐。

“我是认了郑东流做义父,我是为宫里凌妃娘娘做事,我是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宁流烟身子有些发颤,哽声道,“为什么你从来没有看到我,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一个外人,他知道我想要的,而你,我的亲姐姐,你却不知道!我,我想要荣华富贵,你听到了吗!”

那女子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夜空中久久回荡……只因南面的屋子很少有人住着,眼下萧潇被黑衣人掳走,郑绵绵还在屋里昏睡着,宁流烟这通发自肺腑的怨怼之音,一字一字刺在宁流歌心头。

宁流歌低下眸子,怅然长叹了一声,默默转过身,攥着自己的水袖,伸出光洁如玉的藕臂,毅然向着屋檐外边抛甩出去……

她没有抓住任何一寸,仍由白色的水袖飘落下去。

就在落地前的刹那,一道白幕陡然冲降下去,卷起水袖的其中一头,猛地抽回挥向宁流歌面前,宁流烟语势渐渐缓和下来,问道:“这是娘留给我们的东西,你为何不要了。”

宁流歌眼中失意的眸色蓦地亮了起来,嘴角浅笑:“不小心掉下去了……”

宁流烟并未放弃自己这个姐姐。宁流歌心中有了一丝暖意,面上倒不似方才那般无情,淡淡道:“早些休息吧,你若要追,我不拦你了。”对妹妹也许真该放手了。

“呵呵,姐姐。”宁流烟不由一笑,睨着远处昏黄点点的街巷,她懒懒道,“姐姐真会说笑!人都走了,我上哪里去追?”

宁流歌面上宽慰,不再说别的,收起妹妹卷回来的水袖,转身跳下,轻迈着莲步款款而去。

只剩宁流烟孤单的身影在月下拉出长长的距离,她柳眉一皱,心中挣扎起来。自己本要和宁流歌划清界限,断绝姊妹关系,但是看着母亲留给二人的水袖被宁流歌抛下去,心头竟然蓦地一空,鬼使神差的,居然出手去挽救这个本该破灭的约定。

月下寒风凛冽,在夜色中驻足了许久,宁流烟愁容满面。世上从来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既然,放过了萧潇,那么郑东流那里又该如何应对?

顾不得那么多,宁流烟收起身心俱疲的倦色,打起十二分精神,在屋顶疾行出几步,毅然腾身跃向别处……

而在奉圣茶馆前的大街上,出现了一幕诡异的画面: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肋下夹着一个昏沉沉的胖女娃儿,一步步缓缓走向奉圣茶馆。吓得路边嬉闹的孩童急忙跑回家中躲起来,一些半夜流连在面摊、小吃摊前的妇道人家亦是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稍微胆大的,站在原地看傻了眼,不敢挪步去报官。

第61章 再聚奉圣茶馆

如此公然过街,也只有水木想的出来,她并非不怕街上有人认出自己:卧月楼三百娇丽,捧场的豪客不说上万也有几千,平时在各处客栈落脚的富贵公子哥儿,随时都有可能在街上碰见。

但肋下夹住的胖丫头消耗了水木不少体力,她毕竟是一介女流,轻功虽好,深夜带着萧潇疾行数里,片刻不敢耽误,从卧月楼內苑将她带到此地,一路飞跃,着实费了不少体力。眼下见街面行人少去,便冷着脸从屋顶跳下,缓步向着奉圣茶馆走来。

夏侯天明站在三楼潇湘居窗口,俯身探见街上的黑衣人和萧潇,不免地一惊,言语中有些佩服道:“那个女护院真有些胆量,竟然穿着夜行衣在街上走!”

温良适才刚和夏侯天桓说起雀台之事,拍着胸脯保证万无一失,心下却是有些忐忑,毕竟只知道水木轻功了得,别的完全不知道,而郑东流本身就有武功,身边又有两个西域摩耶护法,如果这些人出手,十个水木都未必救得出萧潇。

“是么?”温良十分欣喜地挤了过来,脑袋探出窗外,只见一人黑纱蒙面,径直向着这边走来,肋下所携带的确实是萧潇,他不禁松了一口气,笑道,“真的来了!”

“你去带她来见我。”夏侯天桓正襟坐着,抬眸扫了一眼窗边面露得色的六弟,明白他不停地向自己抬眉,意在邀功,朗声笑道,“你这般高兴,那人像是你救出来似的!”

夏侯天明倒没有被激怒,向温良摆了摆手。

温良更不迟疑,立马下楼去了。想想:一个黑衣人半夜带着孩子走进奉圣茶馆,还不晓得会被周围的邻里街坊讹传成怎样呢,搞不好明儿一大清早就有官府的人来请他喝茶了。

“天桓哥哥,你不怕萧潇认出你么?”夏侯天明笑盈盈地看着脸色顿时僵住的夏侯天桓,自然知道他怕身份暴露,旋目思量一番,低声郑重提议道,“不妨由臣弟帮你圆一次谎,说你是通州一大富商,我今夜有求于你,所以你才会在奉圣茶馆里出现……”

夏侯天桓微微怔住,而后摇了摇头,平淡道:“不劳六弟替愚兄安排,我自有打算。”

夏侯天明一脸不爽,好不容易逮住时机让王兄对自己另眼相看,偏偏夏侯天桓又不给机会。他横眉一蹙,闷声不吭地瞥向窗外。

温良刚一打开奉圣茶馆侧门,还未来得及开口,蒙面的水木已经一边揭开面纱,一边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与温良擦肩而过时,她仿佛故意绷紧肩膀,撞得他踉跄一连向后退出三四步。

“人,已经带到了。”水木松开肋下的萧潇,微微气喘道。

温良接住昏沉沉的萧潇,双眉一拧,拦住转身要走的水木,急促道:“姑娘请稍候!”

水木蹙眉一横,眸色不悦道:“怎么?温大人是要把那二百两银子讨回去么……”尽管口中忿忿不平,但假如温良开口,她定会如数奉还。本来就议定一千两换一个人,水木早就拿到了足够赎身的银票。

温良讪笑一身,忙解释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温良送出去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后悔的。”的确不曾后悔,仅仅觉得肉疼罢了。

水木沉声不语,静待温良告诉自己留下的理由。

“六殿下要见你。”温良朝她一拱手,猫着腰俯身做了一个前引的手势,不卑不亢道,“姑娘,请——!”

水木低蔑着他手上抱住的萧潇,清冷道:“这丫头挺沉的,就有劳大人了。”话音一落,顺着所引方向走近茶馆内楼,举头看清只有三楼亮着灯,遂一言不发顾自上去。

水木这厢甩手一走,倒苦了温良。他好歹是个体格健壮的男子,抱着萧潇一口气上三楼,却落得气喘吁吁,明显,比上次见到的她肥了一圈。

“这位是?”水木杵在门口不肯进去,她看见了夏侯天明身边的那个陌生男子,冰冷道,“他是谁?”

夏侯天明刚要开口,被夏侯天桓拦住,他抢白道:“当朝太子。”

四个字重重叩击在水木心头,她错愕不已,浑身竟轻颤了一下。

夏侯天明没料到他这么快就表露身份,一时琢磨不透其中情由,疑声道:“王兄?”女护院水木在场,对他来说是外人,故称夏侯天桓一声“王兄”。

温良绷着脸,好不容易把萧潇抱进潇湘居,放她躺在暖塌上,微喘道:“太子,人带来了,要解穴么?”

夏侯天桓“唔”声道:“再去查探周围是否有人跟踪。”

跑腿跑上瘾的温良忙不迭地又出门布置。

眼见座上自称太子的男人站了起来,踱步迈向这边,伸手作势要解穴,水木抢前一步,阻拦道:“不用了,这个时辰,她应该醒了。”

夏侯天桓剑眉一张,低眸睨着歪在暖塌上的萧潇,只见她眼皮子忽然动了动,纤长的眉睫微微颤抖,登时清楚胖丫头已醒,此刻正假装睡着。

“我数三声,如若还不睁眼,你的三千两就没了!1——2——”

“等等。”萧潇嚯得睁眼,握着两个小拳头,声音不大。

夏侯天明仿佛发现新物种一般嬉笑着围了上来,讶声问她:“原来你装睡,为何假装昏迷?”

萧潇扁了扁嘴巴,她可不能自己揭短啊!

因为人肥皮厚,水木点她睡穴力道不狠,只晕了两柱香左右的时间,当感觉自己被水木从屋顶带到地上的时候,她已经迷迷糊糊醒了神,后来进了奉圣茶馆,兴许温良这只软脚虾没多少力气,双手熊抱,嘞得萧潇险些岔气咳出声音来。

“我是打算自己醒来的,但是谁让他说自己是太子,吓到我了呗~”萧潇打起精神,迎上夏侯天桓深邃的目光。

夏侯天明环手抱臂,睨着萧潇吹胡子瞪眼的架势,哪里像是害怕的样子。

水木静静立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望着萧,忽然低声抱歉道:“你不能留在卧月楼,我也要离开卧月楼”。

萧潇眉头一抬,心思百转千回。水木没有直接说自己是为了一千两而连夜把萧潇掳到奉圣茶馆,也不说旁的理由,她这么干脆利索,歉意完全包含在话里头。

“我想起你了,夏侯天桓。”萧潇的视线来到那个尊贵的太子身上。她想起卧月楼内苑后山那一夜,怪不得听到“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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