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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大婚晚辰-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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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他和姚子业合力把车门关上时,都很是吃惊地看着她。

趁着洪水的冲力,吉普车冲出了洪流,却是接着冲到了山顶上。他们就此坐在卡死的车内,等待天亮。直升机搜索到了他们,救援的汽艇到达,把他们解救出来。

“哥,姐!”看到他们两个死而复生,陆欢眼眶都湿了。

姚子宝直接取下眼镜。

比起众人对这场劫后余生表现出来的喜悦,姚子业与弟弟抱了下后,发觉君爷的脸色有些变。

实际上,在遭遇险境的时候,君爷表现出的一系列不稳定,时而蹙着像是在沉思的眉,很令人生疑。

“你在想什么?”偷偷拉了君爷到一边,姚子业问。

“我以前见过她。”

“你说什么?”

“我以前见过她!”拍住额头,心里某些激情余韵。

姚爷疑惑,长睐一转,看向坐在车上喝着水暖和身体的蔓蔓。

月儿眉,月牙儿眼,安静的,对陆欢,轻轻地舒展微笑。

【122】撕破脸

3

“初夏,嗯,没事,真没事了。电视里新闻里说出事的人不是我。”软软的音色不紧不慢,好像没有发生过事儿一样。

陆欢走到病房门口时,听到姐姐蔓蔓如此的轻描淡写,嘴角一个撇。

“初夏,我想问你件事,我们临毕业那年,到长江流域去实地考察那一次,还记得吗?”

“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我们当时不是因为突发大水,提早坐车回去,没有做成吗?”

初夏真是和她一样因为撞到头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们是提早坐车,但也遇到了大水。”低低的声音琢磨着,“现在,我想了起来。也不知道,那次和我们一起去的那些人都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我记得都是平安回家了。”

确实,如果谁出了事,在学校里社会里都是瞒不住的新闻了。

“你问这事是因为想起了什么吗?”初夏在电话里头对她突然问起这个感到疑惑重重,“不过说回来,我好像记得当时我和你分散过一两天。”

“是。可后来我们谁都没有提起,不是吗?”

“对啊。我们为什么都不提起了呢?”电话里的初夏,一副挠脑袋的模样,与她同样不解,过了会儿,啪,拍了掌心,“我记起来了。那是因为我们怕回去遭家长骂,遭学校说,怕受处分,因为我们是没有经过学校同意自己组织去的。那个带我们去的师兄忒害怕,因为我们差点都在大水里面丧命了嘛,会影响他毕业前程,就特别要求我们保密,别对家长学校说我们遇到大水了。”

原来是这个理由。

蔓蔓点点头:“我记起来了,那个师兄姓王吧。”

“是姓王。”初夏因为都想了起来很是得意的,“我还记得他名字,叫王学斌。”

“你记不记得当时,把军车让给我们撤离的那个七连连长?”

“我记得人家是叫他七连连长,但是,我只看到他背影,他人长什么样不知道,叫什么名就更不知道了。”初夏说到这,嘘道,“你怎么想起人家了?你现在不是嫁了个军人老公吗?怎么,见异思迁?”

“这怎么可能!”蔓蔓急嚷嚷!

这话被爱吃醋的老公知道了,那可得了。

耳听初夏在对面像是窃笑,蔓蔓肃了口气进行解释:“我这不想起一些事情,想起一些片段,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什么蹊跷?”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

感觉,在她在汽艇上睁开眼睛的时候,日光照在那张棱角很是分明的侧颜,与那晚上见到的火光雕琢的侧颜,都一样地让她似曾相识。

如今,她的手指头摸到衣襟内那块冰冷的玉石。

温世轩给她的那块仙桃玉佩,她是一直收藏起来的。这块,是那晚上家宴时君爷给她戴上的。她就此一直戴着,换了条不起眼的挂绳,藏进衣襟内。因为她知道这块是假的,可能给她戴着当障眼法。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是假的,毕竟一样是用玉打造的。可她常年是与那块真玉形影相随,是真是假,一摸即知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吧。”

姐姐的声音变得轻松,竖耳朵在门板窃听的陆欢,浑身是竖起了汗毛,因为自家兄长,就站在他后面一块偷听。

君爷听完了,手指往他肩头一推,将他推进了门里,明显是让他当替罪羊挡驾了。

肚子里骂骂咧咧当哥的不厚道拿他当了挡箭牌后走人,陆欢拎了大大小小很多东西走进来。

县城到陆家村的公路没有通。母亲着急打电话特别嘱咐他,在她们来到之前让先买好东西。因为大儿子肯定没有空办这些事。

“欢儿,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蔓蔓见有人进来,急忙挂了电话。

“妈说要你安心躺着,多喝牛奶。”把从县城商店里买来的吃的用的,一个个堆在桌上,床边地上,病房里其它柜子抽屉里。

“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我检查完,过两天就出院的。”蔓蔓大呼浪费。

“不止你一个人吃。”说着,陆欢先打开一瓶八宝粥,自己给自己挖了一口。

蔓蔓囧。

感情弟弟给她买吃的,是给他自己买的。没叫她吃,自己先吃上了。

当然她这个姐姐巴不得弟弟多吃一些,弟弟长身子嘛。

可是,挖了两口八宝粥后,陆欢突然有了良心想起:“姐,你肚子里的宝宝不饿吗?”

“检查之前,喝了碗热粥。”蔓蔓说。

检查,其实就是被救之后,送到县城医院里面的妇产科。她这种情况,是不能直接做过深入的体检。医生主要是问话,再给她抽取些简单的标本。检验结果,据说要一两天后,没有那么快。

“姐,你好像不担心了。”陆欢眉毛往上一耸一耸的,朝着她。

蔓蔓哪是不担心,只是,收敛的很好,并且,医生一再叮嘱她,要心平气和,越是紧张,越是会影响宝宝。

“喔。”轻轻应了声,蔓蔓走下床,“我给你去洗个苹果吧。”

“姐,别,你坐着。我给你去洗。”不容分说把她按下,陆欢吹着曲儿拿袋子里的苹果,“我这是给我未来的小侄子削苹果吃。姐,你不要和我抢这个活儿。”

蔓蔓只好坐回了床上,指头摸住手机上老公的号码,久久地停驻不动。

……

检验室

“她一个人在病房吗?”看君爷进来,姚爷抬头问。

“欢儿在陪她。”

怎么可能留她一个人在病房?特别是在他已经想起一些事并怀疑起一些事情。

“即使欢儿不在,我让刘秘书派了人在门口守着。”深吸口气,冷眸一转,肃穆,“检查结果怎样?”

“刚在分离标本。现在暂时可以确定的是,她没有再出血,不幸中的万幸。”姚爷说。

不过,在医院的妇产科医生看来,他们当初冒险的决策,反而是正确的。在那个时候,先让孕妇得到充足的安静和睡眠。即使后来出现一点险情,但是有他们周全的保护,没有致使孕妇遭到强烈的直接撞击。孕妇的情绪不像之前有强烈的不安,流产先兆被制止了。

“亲人的陪伴对她来说很重要。”给蔓蔓做检查的妇产科医生对他们两人说,“虽然她表面表现的很平静,但是,从这些反应来看,亲人有无在旁边对她造成的不安,对她现阶段怀孕的影响反而是最大的。”

所以,上次即使受到蒋飞踢门那一撞,都没有事。反倒蒋衍同志一病,蔓蔓小媳妇吃不好睡不着,连带影响小宝宝。

被亲人抛弃的阴影始终存在她心里头。

一种极深的负罪感浮现在两个爷的心头。

低头,落在自己袖口上,在洪水卷来的那一刻,她的手紧抓着它,不放。

感慨。

很深很深的。

他总是埋怨她不把他们真正当家人。

然而,当危机真正出现时,她的行动已经率直地代表了最诚实的情感。

“陆君。”姚爷与他商量,“我妈陪着你妈,因为交通疏通的关系,安全起见,小叔说是要明后天才能到县城。我看把回去的时间,定在后天下午,虽然对长辈来说累一些,但是,让囡囡尽快回到京城比较好。”

“我想这个安排没问题。”

听他答应,姚爷抬起来的长睐,微微夹紧,透出一丝探究的光:“今早场面太乱,没有时间我们好好谈一谈。但是,听你说,‘以前见过’是什么意思?”

“当年长江发大水,我们随军,到当地进行援助,你记得这事不?”冷冷的眸光,望的是,遥远的某点。

“这事儿——”姚爷被他的话勾起一些回忆的片段,“你和我记得是分开到两个部队去执行任务了。”

“我当时跟汽艇出发,去前方部队探查情况时,中途遇到了一群遇难的百姓,只好把这些百姓接上汽艇。那时那个场面是相当混乱的,每天,都有很多受伤的百姓军人,我没办法一个个记住。”

姚爷能理解那时候的情况,因为,他当时一样面对过那样的局面,睐一眯:“你说,你现在突然记起,好像是在那时候见过囡囡了?”

“不是好像,是应该是。”

如果是,那他真是悲催,不然提早多少年认回妹妹了。

他这当哥的直觉,真比姚爷还差。

事实证明,姚子业果然是不厚道地比较起他和自己了:“你认不出来很正常,之前,你不是还和我打过赌吗?说绝对不可能是她。”

君爷冷着脸,别扭地拧上半截眉:能不能不要再戳他的痛处了!

姚子业微是飒爽地一笑:“说回来,你怎么突然会想起这件事?你作为军人去受灾地支援,囡囡可能是去旅游遇到大水,你们两人不经意碰过面,很正常。”

“她那次,不知怎的,又没有戴玉佩,如果有戴玉佩,我肯定认得出来。”

“我们这次再遇到她,她不是照样没有戴玉佩吗?”

“可我这次给她的玉佩,她一直戴在身上。”

“那是因为她知道是假的吧。”

“不是。”冷眉一皱。

“怎么不是?”

“我感觉不是一样的原因。”

姚子业很是困惑地看着他:“陆君?”

“你知道吗?”换口气,“我一直认为对方的行动不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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