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策:无良太子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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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这个与你,去雇辆马车吧,姑奶奶不想走了。”我将头上的银簪拔下,在醉殇眼前晃悠两下,撇撇嘴,“哼,你这穷小子,白当了大侠,活该娶不上媳妇。”
醉殇一把拿过,放在手中掂量着,笑道:“你既担心着我娶不上媳妇,不若把这个送我,日后好当聘礼!”
“你!”我被他一噎,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喏。”醉殇冲我努努嘴,拍拍他的背,“大不了我吃亏点,背你一程算了。反正我当年做过卖猪的行当,背一头猪送去肉贩那走个上百里路都不成问题。”
我闭了闭眼,已经觉得无力了,总算找着除了沧澜霄以外,能把我气晕的人了。
“若是区区小事,也能叫美人当钗,岂不愧煞了我等丈夫?”沧澜锐从树木后现身,步履从容优雅,笑道。
“是你?”我惊诧。怎么会是他?莫忧何时与沧澜锐联手了?他这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策,不可谓不精妙。自己大摇大摆地离开,引了沧澜霄的注意,任谁也不会想到,沧澜锐竟会帮他把我送出沧澜。
我不禁一阵呜呼哀哉,一毛不拔的吝啬鬼醉殇已经很难缠了,现今又多了个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笑面虎,我还怎么逃得掉啊!
“婉鸢仿佛不是很欢迎在下,在下甚是伤感。”沧澜锐哀怨地看了我一眼,原先的光彩为之一黯,那眼波气韵拿捏得恰到好处。
“二皇子多心了。婉鸢只是在伤感,这该来的不来……。”我似是惊觉,皮笑肉不笑欠身,“婉鸢失言了,万望见怪!”
沧澜锐笑笑,不作多言。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笑道:“该来的终是来不了了,婉鸢不若省点气力。本殿原是指望着这个物什还能博得佳人一笑呢!”
“既是诚心相邀,那婉鸢就却之不恭了。”我瞟了沧澜锐一眼,大摇大摆地跨上马车。心里盘算着得弄明白莫忧与沧澜锐订下了什么协议,我才好从中捣鬼来着,免得让他们真成事了,怕是会对沧澜霄不利。
我径自爬上了马车,沧澜锐也不待招呼,衣摆一掀便跳上马车。我看了眼这么个不自觉的人,万分不乐意和他同乘一车,掀开车帘对着欲跨上马背的醉殇叫道:“醉殇,我怎的说也就快成你的朋友妻了,你倒放心
我与别个男子同乘一车,也不怕对莫忧不起?”还特地挑衅地瞟了沧澜锐一眼,指望醉殇能帮我赶走他,后者笑吟吟地看着我,挑了挑眉并未言语。
“莫忧只叫我将你带出沧澜,连死的活的都没说,我怎的还会管你的名节?”醉殇笑眯眯道,一策马,便飞奔而去。
“遇人不淑啊!”我哀叹,莫忧这么个全盘掌控的主儿,怎么就把我托付给醉殇这么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我一转眼,沧澜锐好笑地对我摊了摊手,以示无奈。我瞪了他一眼,默默坐在马车角落里。
沧澜锐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打开盖子,其中是各色精美的点心,他笑道:“你就算不喜欢见着我,也不能顾不得你的肚子不是?”
“哼!别以为我真想吃你的东西!”我瓮声瓮气道,“毕竟你现在和莫忧算是盟友,我是怕你饿死了我不好和莫忧交待,可是为了你好,日后可得感激着我点!”我很不争气地抢过糕点盒,看着那些个粉嫩精致的点心不由得食指大动,赶忙比对着哪块比较合心意。沧澜锐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而后竟是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眸光也变得莫测起来,边揉着肚子边笑道:“若是如此,锐真该好好谢过婉鸢了。婉鸢大仁大义,当真不凡。”
我本不想理他,可是耐不住好奇,便随口道:“你与莫忧,倒是十分相熟。此等大事他都交与你了,可见交情匪浅。”我偷眼看着沧澜锐的神情,本以为他必定不会回答了,结果他却悠悠然开口,语气中已带了几分严肃,“女子便应做女子该做的事情,相夫教子本是常理,江山美人便是男子的事情,你无须操心过多。其实,你离开沧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离开是不是好事全由我说了算,你等旁人,何必多言!”我冷哼道,“何况你与莫忧要了好处,对你而言,自是一件好事。”我斜斜打量着他,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怨不得三弟这般迷恋你,倒真是个独特的女子。”沧澜锐慢条斯理道,而后话锋一转,“然,你也应当知晓莫忧此次的计划了吧?”
“自是知晓,那迟柳妍……”我想到这个心中就是一阵抽痛,迟柳妍,迟柳妍,我早晚要你为此付出代价。我此般心痛,来日定叫你百倍偿还。
“既是知晓,你又何必对三弟恋恋不忘?如今他已佳人在怀,你便是多余的。”沧澜锐促狭道,好整以暇待我的反应。
我心知他想激怒我,便低垂了眼不去理会他。他等了片刻,未见他意想中的结果,倒是饶有兴致地提起了另一件事,“三弟倒是好手段,长袖善舞竟到了定远王的子嗣之争上。这沈婉昭虽不安于室,却是颗好棋子。”
“婉昭?她如何不安于室?”我不由问道。
“他与定远王第二子暗通曲款,现今正闹腾着。”沧澜锐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等着我继续发文。
我撇撇嘴,看来从沧澜锐这里是打听不到他与莫忧的什么了,便捻了几块点心囫囵下肚,伴了些茶水,不再理他,径自倚在颠簸的车壁上准备会周公去了。而心中想起的,却是那个遗世独立的夕颜,她,清静了否,可会再卷入这些世俗之争?
朦胧入睡之际,只听得沧澜锐喃喃自语着:“不值得。”而后又自问一般喃喃道:“不值得么?”
正文 二皇子的暧昧
一早还未睡醒,便有婢女催促我起来打点,我窝着一肚子火气,略作梳洗便来了前厅,见着沧澜锐在慢条斯理地品茶,醉殇坐在一旁拭剑,见我来了,齐齐望来。醉殇略略皱眉,刚要开口,我便径自说道:“日头未上三杆便有人来叨扰,现下匆匆赶来,我自是没得空闲把你那些破玩意儿抹在脸上。”*
“日上三杆?哼,你上辈子是猪投的胎吧?”醉殇气道,从怀中摸出膏药便要来给我抹上。我连连后退,可不想再抹这些鬼东西,指不定过两天脸上就得长满痘痘了。奈何醉殇按住了我的肩膀,我拗不过他,本欲哀叹,不想沧澜锐缓缓开口,“醉殇兄何必强人所难呢?婉鸢不想,自随她去。”我惊诧看去,见沧澜锐冲我眨了眨眼睛,我接受到信号,当下心定。吁了口气,义正言辞地对着醉殇道:“古语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况你强迫我等小女子,实非君子行径!”见有了帮手,我底气也足了。
“醉殇兄不是常渴望有高手一战么?”沧澜锐笑道,见醉殇双眼发光,略微好笑地抿了抿唇,让人揣摩不清他的用意,“婉鸢这般出去,保准能把他的未婚夫引来与你一战。”
果然是亲兄弟呐!沧澜锐和沧澜霄都是一样,大大的坏心肠,方才明明对我发送信号要帮我的,转眼就把我卖了!
醉殇略一沉吟,立刻否决,“不可!我有要事在身,若要比武,日后亦可。今天一定得给你易容!”这最后一句话是对我说的,坚定果决,我不由后退了一步。
“且慢。”沧澜锐走到了我和醉殇中间,笑道,“婉鸢不想醉殇兄为她易容,想来惧怕江湖人的杀伐之气,不若由锐来代劳,如何?”
醉殇点了点头,将瓷瓶递给沧澜锐,望着自己摊开的双手面带不解地喃喃道:“难不成我娶不到媳妇,就是因为杀伐之气太重?”
我脚下一个酿跄,差点摔倒,心道他怎么就念念不忘娶他的媳妇呢?这得是什么样的结婚狂啊!沧澜锐赶忙扶住我,把我安在椅子上,扭开瓷瓶,手指抹上药膏为我在脸上擦拭,且温雅道:“如果醉殇兄不嫌弃,我这的美婢便挑个十个八个去,大丈夫又何患无妻?”我本想拿茶杯润润口,顺着避开他在我脸上摩挲的手指,可甫一听沧澜锐这话,差点被口水呛着,还十个八个,当醉殇是种马呢?
“我一穷二白,又终日漂泊,怎会娶个不情愿跟着我的人呢?”醉殇有些忧郁,而后陷入了沉思,兀自道,“若是找个漂亮姑娘,折断她的手脚,那她怕是就只能情愿跟着我了,这注意怎样?”他一脸欣喜地询问着。
我默默地转了转头,果然,醉殇的思维方式我是不能妄图理解的。只是我偏头还没完全,就被沧澜锐按住了,低声道:“别动。”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致,耐心地涂抹至每一处。我忽而觉得,这沧澜锐的临阵变卦莫不是就想为我亲自涂药膏吧?不觉有些变扭。待到完全抹匀了,醉殇便着人拿来了昨日我用的人皮面具,依旧由沧澜锐将之仔细贴在我的脸上。
一切完毕之后,沧澜锐拿过婢女送上的丝帕,一边擦拭着手指一边细细注视着我的脸容,嘴角含笑,很是得意。
“这张脸容虽比不得你自己的,却是别有一番清新滋味。”沧澜锐感叹着,伸手就要来触我的脸庞,我一偏,便避了开来,冷笑道:“二殿下莫不是惦记上这张脸容了吧?若是殿下真欢喜得紧,那婉鸢明儿就换一张,这张脸容便送与殿下,如何?”
沧澜锐自知失态,任我数落,张了张嘴亦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醉殇亦是看出了些道道,赶忙上前道:“沧澜锐,朋友妻,不可欺,你与莫忧虽是合作,却也有几分情分。若是你逾越,我可得杀了你。你总得熬过我欣赏了秘术才能对她动歪心思!”
沧澜锐被这一番话弄得哭笑不得,只得挥挥手,吩咐人安排启程,不在这处别苑逗留。我依旧被困在马车上,与沧澜锐两看两相厌。不过也不知为什么,沧澜锐总有些晃神,我便乐得自在,继续补眠。
在马车中颠簸了许久,我也不知睡死过去多少次,只晓得我本是倚在车壁上小憩的,到后来直接躺在了车椅上,身上不知何时覆了薄被。
在天色完全黑下之前,我们寻了客栈住下。此次随行的人并不多,也就沧澜锐带了两个侍婢以及车夫。那两个侍婢显然是懂武的,与醉殇骑马伴在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