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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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不止是对小孽畜,也是对我。
一想到郭静和他们的女儿,彼时心中的动摇便一丝一毫也不存在。
我怀了他的孩子,他心心念念一直想要的孩子,十有**同一桩秘密很有关联的孩子,然而我对他的欺骗与欺瞒心灰意冷,决定以让他一生蒙在鼓里作为惩罚,作为我们之间彼此折磨的了结。
……
“伯符现在不觉得,以后说不定会耿耿于怀,见到一个不是亲生的东西在眼前晃来晃去,心生怨念也说不定,会翻脸无情也说不定?”
孙大少闻言笑的很有深意,“臻茗整日见吕衣在眼前晃来晃去,可有心生怨念,可有翻脸无情?”
“这……”
“别对我说此不同彼,不可同日而语。”
“的确是此不同彼,不可同日而语。”
小孽畜朗声大笑,伸手轻扯我落在前襟的一缕头发,“你笃定我不如你?”
不如我什么?不如我高风亮节?我可没那么想。
“好好好,你最宽容大度,时间证明一切,我说什么认为什么都无所谓。”
“好一句时间证明一切,刘臻茗可以将别人的孩儿当做亲生孩儿珍惜疼爱,我又为什么不可以。况且,从今以后,你不许再说腹中孩儿不是我亲生。”
“怎么?堂堂江东之主也怕别人的闲言闲语?”
“夫人还是没弄清何为重,何为轻。”
“何为重,何为轻?”
“真相并非已发生的事实,而是陷入其中的人本怀抱的念想。既然臻茗无意要腹中孩儿认祖归宗,你我便要认定孩子是我亲生亲养,他将来会承孙姓,带有贵族的血统,良好的教养,文治武功兼修习,一生顺遂无风浪。”
第76章 黄鹤一去不复返 白云千载空悠悠
影美人回来时,某孕妇的肚子已然显形。
小蹄子一走几月,回来之后就发现了怀孕几月的我。时间如此敏感,如此尴尬,原以为那厮起码会表现出似乎惊诧的思想感情,没想到他竟是彻头彻尾地处变不惊,处之泰然。
开始还觉得别扭,之后简单理清了头绪之后就觉得不奇怪……
小样儿的手下有那么多侦察兵,铁定在江东之主对外宣布夫人有喜的第一时间,就已想方设法通知他知道。要惊诧早惊诧了,不必等到现在。
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为嘛重逢时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无力感。
“恭喜……”
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彼此面对面尴尬时打破僵局的一句话。
在此之前,我被他审视的眼神盯得几乎要脱口而出告诉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却在这一句不知深意的“恭喜”之后打消了念头。
我自问不是一个持之以恒,贯彻始终的人,这一回却实实在在想做一件坚持到底的事。不止为了我自己的一点想要报复影美人的私心,更多的是不忍向小孽畜脸上泼脏水。
上一回结的婚乱七八糟,不知所谓,这一回虽然也有名无实,却平添了几分居家过日子的地气。
何况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两人之间就多了宝宝一个第三者,辛苦经营,间或忘我的感觉也很是新奇。
午夜梦回时,想到自己身在何处,会惊得睡不着,有时候想开了又觉得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闲下来的时候会被“一辈子会这么从手中溜走”的念头吓得大脑空白,系统重启之后却又会极端地认为如此不明不白的过完一生才是现实。
人这一辈子。梦想是一回事,能否实现是另一回事,刻骨铭心是一回事,平平淡淡是另一回事,或酸或痛的记忆是一回事,或苦或甜的日子是另一回事。戏剧化是一回事。返璞归真是另一回事。
……
“司马先生说,无影是去打探子龙下落才离开江东。”
他的开场白简单扼要,我的第一句却是破绽百出。
明明没想把话题急转的这么功利,可惜脑子一乱里头的线难免短路。
小蹄子果然误会了。冷笑一声压低了嗓音答话,“赵将军身受重伤,被人救起。却一直混沌昏迷,我找到他行踪时,他才能下得床。”
子龙身受重伤?
昏迷这么久。下不来床的重伤?
怪不得没人知道他行踪,就连上天入地无所不知的影美人亲自出马也要找他几个月才打探出消息。原来云美男并非流落在外,却养在深闺。
“子龙义薄云天,福泽深厚,我就知道他吉人自有天相,必能化险为夷,因祸得福。”
当初的预言成了真。悬着的心落了地,难以言明的愧疚之情。与担忧煎熬,都被这么一个虽不能拍手欢庆,却让人长舒口气的消息冲淡了浓郁。
“你有没有告诉子龙我的下落?”
其实我想问的是,影美人有没有通知云美男我停夫再嫁的光荣事迹。
小蹄子露出个似乎嘲讽的笑,“赵将军对你说‘恭喜’。”
又一个“恭喜”!
听了这么意味深长的“恭喜”,我还怎么喜的起来。
我知道云美男不会怪我,就像他身边有了爱他照顾他的人我会欢欢喜喜的出钱补贴一样。我同无影的事,他最知道。无论我做什么荒唐事,他都能理解,都会包容。
“无影见过子龙就赶回来了吗?还是中途你有回许都见了天子?”
“是有回京。”
“秘密的?”
小样儿的坦然一笑,“难道还要大张旗鼓,惹曹贼疑心。”
这人当着我的面骂我义父是“贼”,是要成心给我添堵吗?
算了,想来羽哥飞哥也是一口一个“曹贼”叫的亲切,想要“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场景,注定只会出现在我的幻觉里。
“情美人同阿玛尼可还好?”
明知道倒霉孩纸不喜欢这个问题,我却还是问了,想知道所以问了,问的斩钉截铁,无怨无悔。
影美人答话时果然不是很惬意,却撑着面子作若无其事,“夫人一切都好,我启程返还时,吕公子微有抱恙。”
“阿玛尼病了?什么病?严重不严重?”
小蹄子歪了半边嘴角,似乎是想嘲笑我的过激反应,“只是一般风寒,并无大碍。”
担着的心随着他并无起伏的淡然语气落回稳稳,缓解气氛转移话题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就听他轻声说了一句,“臻茗如今已有了自己的骨肉,可还能对吕公子一般无异地疼爱?”
终于轮到我嘲笑,“阿玛尼是我长子,你们这些老封建见天强调长幼有序,怎么会问出如此不知所谓的问题?”
影美人脸色灰了灰,却没有懊悔自己问话的意思,之后说出的台词更是本着将彼此都诛心的目的,“当初你说你不想声孩子,说的那么斩钉截铁,如今却心甘情愿为另一个男人生。”
另一个男人……
真是让人闹心的表达方式!
他说这话时,表情似乎有些落寞,却很好地都掩饰掉了,我看到的就只剩修饰过的不知谁的脸。
“从前没觉得自己从前有找个归宿安顿下来的心思,可惜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快。”
眼前人似乎对我的解释很不满意,却只是笑,笑的半点破绽都没有的温软温暖,“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若是生孩子,就只为我生……我以为你是说真的。”
他这是在指责我?
指责我不守信用。
我很想直白地告诉他指责他不守信用的人是你不是我,不讲情面,不讲道义的人是你不是我,可惜……不能说。
天知地知他不知我知,虽纠结到无法理论,我却实实在在变相地实现着我的承诺。不打算告诉他,也不打算透露给除小孽畜以外的第三个人。
孙大少说过要将孩子视如己出,距离他那日状似随意的口述只过了几个月的时间,我却渐渐开始相信他真的并非说说而已。
当初对阿玛尼的宠爱,我一直以为是女人的母性使然,如今才肯相信,人都是有个潜质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孕期内分泌失调,嘴也会变得絮絮叨叨,平日里找不到人,拉着小孽畜说了许多阿玛尼刚出生后的趣事,孙大少会故作姿态装不耐烦,待渐入佳境,便会放松包公脸一板一眼地听,嘴角还会露出十分可疑的童颜笑容。
“我们的孩子会比阿玛尼更聪慧伶俐。”
虐夫君开始还一口一个“吕公子”故意气我,之后听故事听的多了,也顺着我一同叫起了小宝贝的小名,说的更多的便是笃定“我和他”的孩子一片光明的前途。
想到此处,不禁笑了,眼前的影美人看到我没来由的笑容,似乎猜出我在走神,刚要开口说什么,门外就有人通报孙大少回后宫来了。
小蹄子直直盯着我看,似乎是想看我的应对。让他失望了,我从头到尾都没现出半点异样,不是刻意为之,只是理所应当。
小孽畜款步走进门来,斜眼瞄到了影美人,却刻意视而不见,之后快走几步一屁股坐到我身边,笑着说了一句,“今日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个好名字,夫人要怎么谢我。”
这厮几个月前就开始纠结起名字这桩事,纠结来纠结去一直没个定论。之所以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是因为我太有自知之明,明明没读过书,便不敢硬充文化人,老老实实找专业人士比较稳妥。
当初受不了诱惑,心血来潮给阿玛尼起了个名字叫“吕衣”,我恐怕要后悔一辈子。
“夫人觉得‘绍’字可好?”
“啊?少?少年的少?”
孙大少朗声大笑,“阿玛尼既然是你长子,他的名字又是你选,那次子之名就不能同他全无瓜葛,衣者,或绫罗绸缎,或棉麻布匹,同‘绍’字略有关联,况且,‘绍’既有继承,又有牵引之意。你我夫妻一线姻缘,之后便长长久久连接在一起,想来的确是个吉利的取意。”
难得小孽畜这么兴奋,我又怎么好反驳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成果。
“孙绍……孙绍……好听好念意思也好,我很喜欢。”
倒霉孩纸受了表扬,学幼儿园的小朋友抬脸儿要奖励,得到的是我的一句郑重其事的道谢。小样儿的眼睛里窜出了小火苗,口口声声叫嚣,“我取名取的心力交瘁,夫人却坐享其成,天下间哪里有这种道理?”
笑嘻嘻地回敬一句,“天下间没道理的事多了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