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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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是不是他已经怀恨在心了?”
老乌龟哼哼唧唧,半晌方才直言,“吴郡太守许贡,本暗遣使赴许都上书于陛下,大意劝说陛下宜外示荣宠,召在京师,不可使居外镇,以为后患。无料……”
“无料传信的使者被小孽畜截获了吧?”
“臻茗猜的不错。孙策获书大怒,命武士绞杀许贡,许贡家属皆逃散,其家客中有往许都报我者,我方才知。如今我同袁绍势成水火,实不便再动干戈。”
“我靠!你怕四面楚歌,就拉郎配送我入虎口?况且我早就结过婚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老公被袁绍搞得生死不明,你让我在这等敏感时节找新男人嫁了?”
老曹见我态度不甚良好,渐渐了也收了赔小心变换了脸色,“臻茗诸多推搪,当真不愿顺遂为父心愿?”
“不是我执意要违逆义父你,只不过你的要求实在荒唐的很。”
老乌龟笑三声,言语一字字变冷,“臻茗可知你去襄州这些日子,许都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才回来就被你请来喝酒,哪里知道。”
“不知道不要紧,我细细告与你知。国舅董承与王子服等密谋奸诈,伙同太医吉平下药害我。”
“啊??害成了没有啊?”
老曹白我一眼,“害成了我还会在你眼前?我在董承卧房内搜出衣带诏并义状,朝中几位重臣联名欲除我而后快,你的兄长大人,也在此列。”
备哥?签生死状要搞死老曹?
能装糊涂就尽量地装,“什么是衣带诏?”
老曹冷笑,“是你侄儿用血书铺陈我的罪状。”
小崽子也有参与?这下子大条了!怪不得当初伏国丈一进宫,影美人就找了个借口把我请出宫去了,原来这伙人忙活着搞这等无知的小动作。
“董承五人并其全家老小,已押送各门处斩。董贵妃乃董承之妹,本该与董承一同处斩,臻茗说我该不该杀她?”
你妈,老东西实在威胁我?
咬牙狠心肠,“义父要斩草除根,无可厚非,不用同我商量。”
老乌龟轻哼一声,“董贵妃容蒙帝幸,已怀孕五月,臻茗也要送她赴死?”
“说杀人的明明是你,为嘛到最后成了我送人赴死?”
“不止如此,献帝无德,我有意废他再立新君。”
这王八蛋是要上天吗?
长吸一口气,怒极反倒平了心气,“我劝义父三四而后行。义父之所以能威震四方,号令天下,不过也是奉汉家名号的缘故,如今诸侯未平,遽行废立之事,必起兵端。且不论那些人是假平乱还是真造反,到时能不能收拾得,未可知。”
老曹怒火升腾,“若我将少帝未死之事公诸天下,瞧瞧天下人怎么评论汉家的无能君主。”
“你……”
老乌龟面无表情,“臻茗不如回宫见见陛下,瞧瞧帝后如何说法再做决断也不迟。”
第65章 我的爹强人所难 人家爹并无怨言
才到宫门,就见曹洪带一队人迎上前叫人。心中疑惑,疾步上前问一句,“宫中戒备怎么如此森严?”
曹洪上下打量我到通透,“丞相有命,今后但有外戚宗族,不奉吾旨,辄入宫门者,斩,守御不严,与同罪。”
明白!
刚发生了那种事,也难怪老乌龟发作躁狂。这一批充作御林军的,恐怕也都是老家伙的心腹,戒备森严的实质为的不过是督察监视。
小崽子并他的后妃们也必定都被严密监控了。
连着对曹洪及其部下说几声“同志们辛苦了”,跟着便冲到皇帝陛下寝宫,迎出门的人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影美人!
小蹄子恐怕是得知自己弟弟坏事的消息,星夜赶回来出谋划策的。
“影儿什么时候回宫的?”
小样儿的面有憔悴,却硬是为我挤出一个笑,“不过几日而已。”
自然而然上前结果他递过来的手,“衣带诏的事,我已经听老曹说了,老家伙用贵妃与皇子的命要挟我,要我去江东为他和亲。”
影美人闻言并无惊异之色,默不作声引我进门。
皇帝与皇后连带那个倒霉的董贵妃排排坐吃果果,一个个表情都堪称严阵以待。
小崽子率众起身,似惊喜地叫了一声,“小姑姑回来了!”
倒霉孩纸像看救世主一样的眼神出卖了他,我大约猜到这人在逼嫁的戏码里没少出力。
笑着迎上前,说我该说的话,“贵妃带着身子,还站着干嘛。快坐下说话。”
伏皇后与董贵妃并未搀扶着落座,只等小崽子使个眼色,二人便结伴出门去了。
封建社会传统妇女的地位……当真不是一般低下。我已经不止一次见到女子遇来人,不敢抛头露面就匆匆跑路的案例了。
屋子里除了眼线就只剩铁三角,没什么寒暄客套的必要,直言入正题。“听闻陛下已拟好旨意。加封我为公主,送我去江东嫁给孙策联姻交好?”
少年天子听出我话中的不情愿,反问的语气也有些为难,“莫非……小姑姑不想去?”
什么叫“莫非”?
“你说呢?我的正牌老公下落不明。我自己跑去嫁人?”
影美人在旁冷笑,“臻茗那日明明说若下嫁孙策也是不错。况且……你与赵将军……”
我与赵将军怎样?稀里糊涂算不得夫妻挺多算同居?看那厮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就气的肺疼,“所以……无影帮腔提议我去和亲?”
小蹄子翘起半边嘴角。回应我的话激荡了几分凌然,“莫非对臻茗来说,不是成全?”
这王八蛋“莫非”上瘾了?
“是谁当初紧张成那样。生怕我嫁给你心上人的心上人,毁了她‘不甘居于人下’的‘幸福’?”
小蹄子黑了脸,却还硬挺着面带笑容,“此事已势在必行,就算臻茗不顾及皇妃皇子,也要顾及陛下。”
我什么时候不顾及皇妃皇子还有陛下?我的错误,就是太顾及皇妃皇子还有陛下!
脑子里窜进一股邪风。心中升起慢慢悲凉。人生多月就是如此,金子总会发光。银子总会花光,裙子总会走光,节操总会掉光。若自己不争气一点,不对自己狠一点,那么总会有别人对你狠一点。若是该努力时不肯努力,不敢让自己受委屈,那么总有一天,别人会十倍百倍地让你受委屈。
算了,嫁人就嫁人,一回生二回熟,反正都是那么个道理。这一次既然是公主下嫁,我指望着风光大婚。
“抗争无益,多说无益,请陛下早下诏告于孙策,我也好快快启程动身前往江东。”
话放的痛快,语气却难免有些绝望的懈怠。小崽子与影美人似乎没预料我这么急转直下地妥协,一时间竟都有些怔忡。
“臻茗去哪?”
这厢都快走出殿门了,小蹄子才快步冲到我身边询问去处。
“还能去哪,看儿子睡了没有。”
倒霉孩纸闻言慢慢止住脚步,站在门口目送我回雷火宫。
我不知道他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是个什么颜色,带有何种感情,他如今的心态如何,情绪怎样,是否同我一样索性破罐子破摔懒得伪装。
空空着思想逛到婴儿房,时辰不早,阿玛尼果然早已睡了。情美人立在殿门口看着我步步走近,脸上的笑容淡淡却款款。
“臻茗……你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就又要走了。
莫名有些伤感,走上前轻轻对她展露个笑,“情儿从前都叫我‘小天’的,如今却同别人一样了。”
小妖精换上倾城容颜,扶着我进门落座,“听闻小天要远嫁江东,此事可是真?”
“恐怕是真。”
“何时动身?”
“要不多时。”
“可要我随行?”
扭头去看小样儿的问我这句时的表情,没有讽刺,没有敷衍,只是实实在在地想知道答案。
“要是可以的话,我当然想带着你和阿玛尼一起。只是,我并不只孙伯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千方百计地摄我过去,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深意在其中。”
“臻茗是怕他对你不利。”
“对我不利也就算了,我受够了阿猫阿狗都对我有所图有所求。所求所图还都不直言相告,非要千方百计地迂回旁敲。”
倒霉孩纸闻言脸色稍有些变幻,却被精致包装的神情轻轻掩饰过了,“依我看来,孙公子怕是真心喜欢你才要娶你的吧。”
“小孽畜恨我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喜欢我。该死的一直怪我害死了他老爹,如今搞这么一出戏,美人看得清他的真实目的。无论如何,前方是龙潭虎穴还是温柔蜜罐我都不知,又怎么好让你和阿玛尼陪我一起探险。”
情美人笑的灿烂,“恐怕纵使臻茗有心带我们同行,丞相不会应允。若他手里不握着些牵制的把柄,怎么放心送你去江东。”
虽然不愿意承认小妮子说的事实,却也不得不同意她的猜测大约是真。
“情儿放心,我会求皇上皇后对你多加照顾。除此之外,也会请郭老师在旁援手。”
皇上皇后当下自身难保,若是没有药罐子这个双保险,情美人与阿玛尼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情美人静静陪在一旁容忍我皱着眉头唉声叹气,半晌方才笑着说一句,“夜深了,不如早些歇息?”
回报眼前人一个笑,“情儿先去睡吧,我还不累。”
小妖精并不执着,点头走了。正殿中只剩我一人,迈着摇摇的步子走进院子,看看头上那四角天空,心中难掩悲凉。
十几年前,某门考试前夕,我坐在窗前向往外边的世界,十几年后,在世界的另一头,我依然困在一方牢笼向往外头那片沁着微风的辽阔天空。
终于明白……人永远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只因被束缚的除了**,还有精神。
夜半无人私语时,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人,同样的药香,同样的剧情。
只不过这一回,被人拉上床压住时,主人家的语气甚是笃笃。
“郡主又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了。”
悦耳沉吟之后是三声轻咳,我却愣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些笑意。
精神颓然放松,在黑暗中也露出个见不得光的笑容,“今日老曹设宴款待张绣,却不见郭老师来,学生十分忧心,所以才来瞧瞧您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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