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麻辣烫-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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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Mom的最想做的回应就是一口啐在他脸上骂一句,“谁他Mom的跟你有情分。”脑袋里激烈的思想斗争要不要出爪儿练了这小样儿的一了百了。恨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渐渐失去了冲动的勇气,竟变得越来越诸多顾虑。
老小子挥挥手径自消失,贾诩同学看我一眼,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告别礼也预备消失,走出几步竟去而复返,对我说道,“请郡主多多保重……”
小样儿的语气该死地透着真诚
可惜就算他当真是善意相劝也博得不了我的好感,“多多保重?先生说的好轻松啊。当初为池阳侯出谋划策攻长安,如今对你主进言设鸿门宴,该说先生运筹帷幄妥帖,还是诡计多端恰当?”
贾诩遭了讽刺丝毫不显狼狈,反倒风度上佳地对我笑,“当初被逼无奈,权益行事,方有聚兵入京城;如今人心未宁,不易频动干戈,才作席间除异己。身为谋士,本就该运筹帷幄,诡计多端,郡主怎么形容都是对我的褒奖。”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褒奖?
他不为所动,姑奶奶怒从心头起,“良禽择木而栖,先生助纣为虐,不怕日后遭报应?”
此君微微一笑,一脸平静,“自古成王败寇,本就如一场赌博,是输是赢,全凭运气。”
“指点江山的是谋士,成王败寇的却是主公,就算是赌博,获益的也不是你们。”
小样儿的闻言笑的相当平淡,“用别人的筹码赌博,别有乐趣。居幕后指点江山,看台前成王败寇,如同玩儿一场木偶戏,却比在戏里称王称霸优胜许多。”
摇头表示我不理解他的论调,“怪不得人家说读书读多了容易把脑子搞坏。你们这些所谓的知识分子就是这么没有负担输赢的气魄。太计较得失,一生就只能供人驱策。就算哈佛毕业的也大多找个大公司做供人剥削的打工仔,累死累活顶天也就够到个中产阶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小资兮兮地活着,整日里还仰头看天不看人地美得不知天高地厚,真是可笑至极”
越说越顺嘴,一个不留意就吐槽到了穿越前。贾诩听了这一番牵连颇远的高论,笑的不明所以,“无论如何……下士言尽于此,请郡主斟酌。”
看他丝毫不为所动的嘴脸,禁不住恶向胆边生,“到底是先生该斟酌,还是我该斟酌,还没定论。我只不懂,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小样儿的听而不闻,拱手作揖,彻底闪人。姑奶奶立在空荡荡的大厅中足足生了有一炷香的气,才小声问候着这群混蛋的家长往回飞。
一只脚刚落到雷火宫门口,就被在瑟瑟寒风中守在门口的小麦拦截进门,“郡主,皇帝陛下请您回宫后马上过去见驾。”
你爷爷的,今儿是撞了什么邪,这帮人商量好了轮番让我“过去”。
拉过小样儿的低声问了一句,“小情儿睡觉了没?”
小麦缩着脖子哆哆嗦嗦地答道,“夫人……还在熬夜等郡主回来。”
宫里的诸位对于情美人的身份不甚了解,只因为见她大着个肚子,就自作主张地称呼其为“夫人”。
“我进去看看。”
刚要绕开他进门,就被这小样儿的快手快脚地挡个严实,“皇帝陛下吩咐,要郡主一回宫立马去见他。”
“我没说不去。小情儿这么晚还没睡,我不放心,进去看过她再说。”
“你不放心她这么晚还没入眠,就忍心伯和熬夜等你?”
凉飕飕的一句话从耳后飘来,回头一看,影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
“你怎么每次出场都要搞各种诡异?”
小蹄子看着我略带惊诧的脸,笑容有点儿冷,“担心你安慰的人不止情夫人一个……”
同样的一句“夫人”,叫在他嘴里跟叫在别人嘴里的味道怎么能这么不一样?
“好了好了,我现在就去还不成吗?”拉起他的手潇洒起飞,直奔小崽子寝宫。
小王八一如既往地用花盆迎接我的大驾,被身经百砸的姐姐一个灵巧的闪身避开。抽空儿环视了一圈屋里的环境,除了碎在脚下的花盆,没看到任何物件儿的尸体。貌似是勤劳勇敢的服务人员已经于事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完成了清理工作才保持现场的无痕迹。
背手站立,笑着调侃,“英明伟大的皇帝陛下,你怎么每次都搞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这叫你皇姑母我……怎么担当得起呢?”
“你怎么来了?”
小崽子冷冷瞄了我一眼,问话没有一点儿温度。
笑的无语,笑的无奈,“拜托啊,我的小祖宗,叫我来的是你吧。刚回到雷火宫,尽忠职守的小太监守在门口连门儿都没让我进,一个劲儿地强调奉了圣旨让我脚沾宫砖就来您这儿见驾的说。”
小王八闻言当场变了脸色,“胡说八道。我从没下令传你过来。”
斜眼儿看到一旁的影美人,登时明了这一桩悬案的前因后果,忍不住在这一对兄弟脸上游移眼神,嘻嘻笑道,“这么看来,是有人假传圣旨喽。”
小崽子也在第一时间猜出个中猫腻儿,扭头怨怒地看了影美人一眼,小嘴儿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什么,出口了就没打算让人听清。
走上前去摸摸小王八的头,“皇帝陛下,听说你今天大发雷霆,砸了寝宫?”
小王八不甚客气地挥开我的手,“我做了什么不关你的事。”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43章 可怜有宫归不得 可叹有衣被全脱
再度英勇地靠上前,试图捋顺小崽子炸开的一身毛,笑道,“李傕那猪头三把我弄去欺辱了一通,皇帝陛下不说安慰,还忍心喂我吃瘪?”
小王八闻言略有动容,老老实实地让我像逗弄宠物一样摸了个够本,却还硬挺着绷紧了脸,嘴里吞吞吐吐地问道,“他怎么你了?揍你了?踢你了?动用私刑了?”
心里想着揍我,踢我,动用死刑的人从前就只有你,现如今又加盟一个虐待狂。嘴上禁不住冷冷答道,“那王八羔子敢动我一个手指头,姑奶奶当场就做了他。”
影美人从上到下把我打量一个彻底,亲眼见证完好无损后才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莫非那厮说你了,骂你了,言辞威胁了?”
这兄弟俩一个赛一个的较劲儿押韵。
心里想着说我,骂我,言辞威胁的人从前就只有你,现如今又加盟一个情美人。脸上止不住挤出苦笑,拖着长音叹气答道,“李傕那猪头三怂到冒泡,明说暗骂,隐喻威胁。老小子在宴席中当庭杀了樊稠,之后又态度嚣张地叫我凡事三思,切莫再随心所欲,一意孤行,否则……他就要不顾情分。”
影美人面生恼怒,却不火上浇油,反倒满口玩笑,“该说池阳侯同我们心有灵犀?他对你说的与我们对你说的,如出一辙。一样的话听一遍是一家之言,听两遍是两家之言,听上三遍就是众家之言了。你是该凡事三思,切莫再随心所欲,一意孤行。”
摊手笑,“怎么能一样,你们说这话,我就算气也甘之如饴,他说这话,我恨不得下死手弄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蛋。”
小崽子在旁摇头晃脑地哼哼,“甘之如饴?你甘之如饴的表示就是宣布‘以私人身份做着做那’,然后再拂袖而去,头也不回?”
就知道这该天杀的小王八早晚要把哪一档子“不欢而散”拿出来说事儿。他气我,难道我就不气他吗?只不过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完没了的纠结又有什么意义?
做一个不多不少的笑而后答道,“皇帝陛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行行好不要追究细枝末节了。我在外头看坏人脸色,难道在家里还要看家人脸色吗?”
小崽子被呛了茬儿说不出话,影美人在一旁正色说道,“李傕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从今往后,臻茗永无宁日,伯和也步履维艰,我们不能再逆来顺受,总要想出个对策来。”
话题转移太快,我与小崽子面面相觑足有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才找回接话的节奏,“今天同李傕的狗腿子谋士贾诩搭了几句话,那厮虽助纣为虐,却也并非大奸大恶。只盼他多多劝他主子抚安百姓,结纳贤豪,不要再搞内部干戈。”
影美人看着我笑道,“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依臻茗看来,要怎样才能除掉李傕郭汜?”
小样儿的随手甩给我个课题就这种难度,姐表示压力很大,“斗兽棋,老虎吃猫,找只老虎来把猫吃掉不就成了?”
影美人摇头笑道,“自古只有内讧,没有外歼。当初若不是舅舅引外兵入朝,也不会有之后的十常侍乱,董卓掌权。王司徒巧设计引得吕布父子反目成仇,不费一兵一卒就除掉了董卓这大奸大佞。我们也可效仿王允‘祸起萧墙’的筹谋,除掉这二人。”
拧着眉毛着实用心思考他提出的建议,反复斟酌后还是觉得不妥,“内讧外歼,利弊都不是绝对的。纵使我们可以效仿王允耍心机搞定李傕郭汜,保不齐又有另一伙李傕郭汜趁火打劫,故技重施。当初这两个猪头三差一点儿就弑君谋逆,要不是谋士进一言,小崽子与你我现在都在颠沛流离逃亡的路上。再来一伙不知底细的势力,一切又要洗牌冲来,结果不一定比现在好。”
影美人无意识地点点头,看样子是既不能推翻我的理论,又不能说服我接受他的思想,叫着劲儿地纠结了一会儿,选择闭口不再说话。
小崽子适时插入谈话,担任仲裁,“既然你们两个各执一词,不如施展能耐分头实施。谁对谁错,谁输谁赢,只看最后结果。”
姑奶奶一听“竞争”二字就莫名兴奋,影美人却没表现出热衷,“汉家天下都在你手中,伯和把这当成是儿戏吗?”
小王八凭空被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吓得当场收回了所谓的提议,耷拉下眼皮眯在一旁不敢再多说话。
看不过影美人对个半大点儿的孩子施压,笑着说道,“我觉得小崽子的建议没什么不好。你也说‘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我们各自照自己的计划主动出击,只为多条路多条胜算。”
同样的产品换个包装接受度就果真不一样。影美人低头想了想,终于松口,“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