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对翅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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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秋天的树叶秋天的风,秋天的阳光温情妩媚,照在白鹭的脸上感觉如此亲昵。白鹭的少女心事在这多事之秋复苏了,它来得迅猛而又抒情,远比过去的那一次次丰满而盈足。白鹭没想到该拂去肩上的那只手,张宇的手指修长有力,漫不经心地贴着白鹭紫色的风衣。
“看好路,开好车。”白路意识到这样很危险。
“呵呵……”张宇放下手,傻傻地笑了几下便专心地开起车来。
幸子和天逸最近陷入了痛苦之中。因为太想要孩子,两人便去医院做了检查,想知道目前的身体状况是否适合。医生的回答很决绝,他说天逸有腮腺炎后遗症,恐怕是没有生育能力。天逸知道自己的情况后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搞得医院走廊里的人拥挤成一团。幸子也很痛苦,她觉得老天对自己实在不公。但是她更在乎天逸的健康,即便是不能生育小宝宝也无所谓,只要两人能白头到老就好。回到家后,天逸不吃不喝,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对幸子说:“你走吧,我不能给你幸福。”幸子扎进他的怀里哭了,她怎么舍得弃他而去?
“孩子不是唯一的,我不要了,我只要你。”幸子抽泣着。
“你真傻,你是个正常的女人,而我真的已经是个废人,你会后悔的。”天逸抚摸着幸子有些憔悴的脸庞。
“我不在乎,只要你爱我就够了。你振作起来好吗?我害怕你这个样子。”
“傻丫头……没有自己的孩子多么孤独啊。”
“没有老伴儿才孤独,孩子长大都是要飞走的。如果我们想要,可以去领养一个孩子啊。”幸子停止了哭泣,她突然想到了茉莉,她就是一个孤儿,于是幸子又有了希望。
天逸的情绪又恢复到了正常,不自卑。他终究是个乐观的人。既然心爱的女人并不在乎自己的缺陷,那么就好好地爱她吧,对她负责任,让她开心。日子很长,钱是会花光的,眼看着宋江给的存折上的钱越来越少,天逸开始紧张了,他意识到自己应当赚钱养家,不能再耗下去了。幸子同意天逸的想法,两个人一商量,决定盘下小区外的一个底商开一家超市。附近居民很多,没有一个像样的超市,只有两个小商店,买东西很不方便。可开超市的本钱不是一笔小数目,手里的积蓄只够进货用的。幸子想到了车,她建议把车卖了交租金。
“车卖了,你开什么?”天逸有些犹豫。为了方便,天逸让幸子考了驾照,他感觉幸子开车的时候很神气,很自信。
“我骑自行车。那个车我开腻了,以后要换辆更好的。”幸子也舍不得,车子开久了就像人处久了一样,有感情。
超市开张那天特别热闹,白鹭和茉莉也来了。宋江再次见到茉莉时尤为激动,他已经去老白夫妇那里要来了茉莉的照片。没错,就是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像极了自己的前妻。就算偷偷地看着女儿,宋江也觉得幸福。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相认啊?宋江等待着茉莉的原谅,老白夫妇已经把自己的电话告诉了茉莉,可是她打算什么时候和自己联系呢?宋江真想上前去相认,但是那样做的后果又是什么呢?算了吧,还是尊重孩子的意见,等吧。在茉莉的心里,她给亲生父亲留了一个位置。她不止一次地梦见爸爸,醒后,却怎么也回忆不起他的音容笑貌。那个电话号码她已经烂记于心,但他不敢打,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来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亮照成银灰色了。农家小院内,白鹭和张宇品尝着“玉米粥、烤虹鳟、烤羊腿”,张宇正小心翼翼地为白鹭择着鱼刺。自从那次采访后,白鹭便答应了张宇的追求,两人很快陷入爱河。交往后,白鹭发现张宇工作的时候,办正事的时候成熟稳重,能主大局,临危不乱。休闲的时候,玩的时候充满青春朝气,活泼激情。白鹭和他在一起感觉很踏实,很浪漫,自己偶尔还会撒撒小娇。张宇三十多岁,按理说比自己没大多少,可白鹭就是有一种错觉,他对自己的呵护备至犹如父亲对女儿的宠爱。白鹭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她前后也算是经历了两次失败的恋爱,那么这一次的结局会怎样?究竟是自己潜意识里害怕孤独,还是今生注定不断走桃花运?自己曾信誓旦旦地说以事业为重,可是缘分来了,自己的情愫又开始发作。
他们现正在北京十渡旅游风景区的农家院里,这两天去了六渡孤山寨、八渡天禄山水上乐园、九渡拒马乐园(跳蹦极的地方)、十渡竹筏、平西抗日战争纪念馆、十五渡东湖港和十八渡漂流,白鹭玩得开心极了,这个周末让她忘记了工作中所有的不愉快,真是上了天堂。晚饭后,张宇来到白鹭的客房门口。因为玩得体力透支,第二天还要早起返京,白鹭躺下便睡了。张宇敲门她根本听不到,她也忘记了将门从里面反锁。当白鹭口渴半夜醒来时,发现床前坐着一个人,她吓了一跳,原来是张宇,他正侧着头看着自己。
白鹭莫名其妙,睡眼惺忪地说:“你怎么没有睡觉?”
“你忘记锁门了,大灰狼进来怎么办?”张宇目光炯炯。
白鹭心想,你不就是一只大灰狼吗?她起身喝了口水,正要躺下时,张宇从后面紧紧抱住她的腰。白鹭来不及反应,张宇的双唇已经贴到了自己的脸上。张宇的吻是那么的悠长、舒缓、深入、热烈,自己的舌头已被他包卷于口中,上下左右放肆地旋动着。张宇的手也从腰部滑向她的胸前,他在挑逗自己,白鹭的血液快速地循环着……张宇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赖在白鹭的身上,发出压抑而兴奋的低喊,房间里有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大概是前任客人留下来的。面对张宇的执拗,白鹭感到束手无策,坚守的潮水就要退去。然而她看到了墙角有一个黑色的小洞,像黑暗的老鼠不怀好意的偷窥的眼。白鹭一激灵,她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张宇说:不。
“你怎么了?”张宇的手仍停留在白鹭的身上,上下游移。
“我们不能这样。”白鹭果断地说。
张宇索然无味地停了下来,说:“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我只是太寂寞了。”
白鹭背过身,心像是被浸在热水里,软了一小会儿,又慢慢地硬起来。她想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可张宇会明白吗?他会成为自己的丈夫吗?白鹭固然很爱张宇,可如果发生了关系他会对自己负责吗?记得妈妈曾经告诫过自己:“男人有的是手段。”白鹭想,无论多么艰难,一定要固守住这份少女的美好,她不想把床第之欢贬得一钱不值。
第九章 谁的新娘(上)
首都医科大学建校于1960年,是北京市重点高等院校。这个周六的上午,茉莉终于等来了吕梁,两人在学校食堂吃过午饭便出来溜达。走在茵茵绿地的蜿蜒小道上,吕梁牵着茉莉的手,但很快被茉莉甩开了,因为对面有人走过。天气晴朗,整个校园被烘得暖洋洋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撒在地上,勾勒出叶子的形状。偶尔来一阵清风,顽童般拂动着满树的黄叶,带动它们发出哗哗沙沙的响声,再配上几声喜鹊的叫声,整个校园在秋日里显得幽静而深远。吕梁轻声地吹着口哨,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你怕什么?早晚还不是我的女朋友啊?”吕梁半玩笑半认真地说。
“我没有谈过恋爱,我担心你以后会变心。等我毕业了吧,那时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茉莉温柔地说。
“真不知道你是腼腆还是幼稚,都什么时代了?”吕梁假愠道。
“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古板的人。”茉莉撅起嘴巴。
“茉莉,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吕梁想起了郑雪莉。他不由得拿茉莉与郑雪莉比较起来。郑雪莉的美在于时尚与高雅,而茉莉的美在于古典与朴实,茉莉显得更纯真无邪,仿佛一尘不染的白云,她是飘忽不定的。
“什么事情?说吧。”茉莉的脸蛋红扑扑的。她比以前更苗条了,显得纤弱,齐耳短发浓密乌黑,笑起来两个深深地酒窝,一双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湖水。
“我……”话到嘴边吕梁又咽了回去。她本想告诉茉莉,郑雪莉要自己每周末陪她一天。当然,这只是为了满足恩人的托付,是朋友间的交往,并没有其他的想法。茉莉会是什么反应?吕梁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这件事是光明磊落的一件事情,跟茉莉根本没有关系,也不值得一提。如果自己告诉茉莉,以她柔弱倔强的性格反倒会多想。于是,吕梁话锋一转:“我……想请你帮我去买件衣服,你的眼光肯定比我好。天气凉了,我都没有衣服穿,你看,这里有个洞洞。”吕梁指着刚刚开车时不小心划破的裤子说。
“你的衣服坏得真是时候,我正想着给你买件呢。”茉莉呵呵地笑着,又说:“不如我们现在去吧。”
“不着急,我一会儿还要回公司。你看着买吧,给我买条裤子,剩下的钱你买件衣服。我明天……还要陪一个朋友,她才来的北京。”吕梁从钱包里数出一千元塞到茉莉的背包里。
“我有钱,你别给了。每次你都给我买东西,该是回报的时候了。”茉莉边说边把掏钱。
“得了吧,你可是无产阶级,让你花钱我晚上会做噩梦的。”吕梁又把钱塞了回去。
下午五点钟,吕梁重新坐进了办公室,因为有个项目要出新版本,他必须盯着。忙碌间猛一抬头,看到了一脸阳光的郑雪莉。她穿着一件新款的风衣,脚蹬一双让人眼晕的高跟皮靴,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正笑吟吟地盯着自己。
“吕先生,该吃晚饭啦。”郑雪莉用日语说。
吕梁当然能听懂日语,但是回国后除了跟客户交流时偶尔会用下日语,其它时间他从来不用日语,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