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安于室-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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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福嬷嬷旧疾发作,离我而去,而我则被他们追杀受伤,哥哥寒君颉将我救起,从此,我的名字就叫寒清幽。”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我的妹妹幽儿?有什么凭证?”
清幽从怀里掏出一只碟形玉佩,“福嬷嬷说,这是娘亲在离别那晚挂着我身上的。”说着,她将玉佩放到南风与手上。
这玉佩是她的幸运物,在很小时候曾送给寒君颉,后来在她出嫁前,他又将玉佩还给她。
接过玉佩,南风煜仔细审视着,顷刻后,绷紧的神情随即激动起来,他认出这玉佩,那时候他虽然年纪小,但清楚的记得,这是父皇送给月妃的定情之物。
“幽儿?你真的是幽儿?”南风煜喜不堪言,蓦地将清幽紧紧的拥进怀中,其实,在他心里,早就将清幽看作妹妹。他真的很高兴,他的妹妹是寒清幽。
“哥哥,对不起!上次不认你,其实我打算还娘亲和君家的清白后,就功成身退,做个平凡的女子。”
“我明白,幽儿,这些年来你受苦了。”稍退开她,认真地,细细地审视她。
“苦是苦,但我很幸运的遇到寒家的人和师父,他们都对我很好。”清幽再次投入他怀中,享受亲情。
“有机会,哥一定好好的报答他们。”像想起什么,南风煜正式对她说:“幽儿,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你最想见得人。”
最想见得人?是谁?
南风煜似乎很兴奋,清幽感觉到了。
拉着她的手,在别院的长廊兜兜转转,令人奇怪的是,别院这么大,越深入越冷清,除了他们,几乎看不到半个人影。
“煜哥哥,谁住得那么偏僻?”当南风煜推开一院落门,清幽好奇地问。
“二年多前,如果知道你是幽儿妹妹,你们也不至于现在才见面。”跨入院里,南风煜停驻脚步,回眸道。
“与我有关吗?”听他这么说,清幽有预感,这个人是与她有关联,而且关系不浅,会是君家的人吗?
“非常有关。”
“君家人?”不知怎样,清幽开始紧张了,在凤玥国,和她有关又需要住得这么隐蔽,只有是君家的人。
南风煜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并没有回答清幽的问题,领着她进房,点亮房里的油灯。
清幽进房后,打量了下房内,这是间普通的书房,里面除了他们,并没有第三者,她疑惑地瞧了南风煜一眼。只见他走到案桌,轻拧了一下桌面上的笔筒油灯,墙边书柜‘吱’的一声移开了。
原来这里面是有玄机。
这更引起清幽的好奇心,是谁?到底南风煜要带她去看的是谁?怎那么神秘。清幽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同时,心也紧紧地揪着,似乎有神秘事情将要揭晓。
南风煜拿起油灯,引领她进入密道,随着深入,冷风越强。
“煜哥哥,他是谁?”忍不住,清幽又问了一句。
“她是……”
南分煜正想说什么,越过竹林时,清幽突然记起这首歌的旋律在哪里听过,那不是两年多前,在雪峰崖上南风煜曾经吹过的乐曲吗?
歌声在他们来到一间木屋时倏地停止,屋内透出微弱的灯光,纸窗上映出几抹淡影,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音。
这时,房门打开,一名白发老婆婆走了出来,她一见到南风煜,马上恭敬行礼:“公子,你来了。”
“她怎么了?”南风煜问。
“不肯去睡,现在安儿在哄她。”
说道‘她’,清幽发现老婆婆眼中闪过一抹疼惜。
南风煜点点头,转头对清幽说:“你要有心理准备,她……”
“煜儿、煜儿,是不是我的煜儿来了。”语落,一名披着长发的女人跑出来,见到南风煜,宛如小孩子般,开心地抱着他,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彩衣少女。
“娘,孩儿来了。”南风煜含着笑,怜惜地替她将脸上的发丝拔到耳边。
站在南风煜身后的清幽,听到他的话,恍然想到,原来这个女人是南风煜的娘亲,但当她看清女人的容貌时,顿时瞠瞪大眼。
“她……她……”清幽颤着声音,久久说不出完整的话。言情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月妃娘娘,她的亲娘吗?
“娘,你看看,孩儿带谁来看你?”南风煜将她拉到清幽面前,转身对清幽道:“幽儿,她是月妃娘娘,你的母亲。”
望着眼前与自己相似的容貌,清幽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呼吸很急促,心跳特别快,甚至有种哽咽的感觉。
二十三年来,是他们母女第一次见面,这是她无法预料,也不敢想的画面。自她有记忆以来,福嬷嬷给她的信息是,娘亲在她出生没多久就被人杀害,都这么多年,她从不敢期盼母亲温柔的怀抱,现今却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面前,她胸口的激动无比强烈。
“她……她是谁?”君月而眨眨那双与清幽一模一样的水眸,偏侧头,似在脑力搜索记忆。
南风煜拉过她的手,让她与清幽交握着,“娘,她是幽儿,你的幽儿,记得吗?”
“娘……”清幽紧紧抵握着她的手,喉咙哽咽着发不出声,但双眸却定定地凝着她,深怕看不够般。
“幽儿?我哪一个幽儿?”君月儿脸上仍是迷惘的神情,猛然,她甩开清幽的手,转身飞快地跑入内室,不一会,她手上抱着一个婴儿出来,走到南风煜面前道:“煜儿,我的幽儿在这里,她今天好乖,没有哭。”说着,她笑了,笑容纯净,不带一丝杂质。
被甩开的清幽心猛地一揪,然而,当她看清君月儿手上的婴儿,不,那不是婴儿,是一个状似婴儿的布娃娃,清幽讶异地看向南风煜,颤颤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进来时,要你心里有准备,是说这件事,你娘得了疯癫症,这二十三年来,她的情况时好时坏,有时什么也不记得,只记得小时候的幽儿,有时候又正常,突然又变得极疯狂。”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敢置信,盼了二十三年得娘得了疯癫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煜儿,你看看。”君月儿将婴儿放在南风煜面前,道:“幽儿好乖,睡觉觉得摸样很可爱,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替娘保护她哦,不要让坏人欺负他,听到没有?”
南风煜温柔一笑,“一、听到了,无论如何,煜儿绝不会让幽妹妹被别人欺负。”
“娘……我是幽儿……你的幽儿……”清幽再也忍不住,上前将君月儿紧紧抱在怀中,激动得说不出其他的话。
“别……别压在我的幽儿……痛的,她会痛的……”君月儿猛地用力推开她,低头安抚着‘婴儿’。“幽儿乖,娘会保护你,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见此情形,清幽心更酸,她扑到南风煜怀中,“煜哥哥,娘不记得我,她不要我了。”
“她不是不要你,只是不记得你,慢慢来,她一定会记得你的。”南风煜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语气充满疼惜。
“可……可是她……”
清幽喘着气,正想说什么时,君月儿凑过来,盯着清幽脸上的泪水,然后抬手为她拭去,温柔道:“你怎么哭啦?是不是煜儿欺负你?”
面对如此多变的君月儿,清幽反应不来,怔住了。
“怎么啦?”她再问,见清幽没出声,转身面对南风煜责怪道:“煜儿,你怎么弄哭了这位姑娘了?”她说话的同时,并没有移开视线,定定地凝着清幽,目光深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娘,她是幽儿,你的幽儿。”南风煜忽然正经到,语气严肃。
闻言,君月儿神情一变,随即激动地说:“幽儿?你说她是幽儿?真是我的幽儿?”举起颤颤的手,想抚又放下,最后还是抚上清幽的脸孔,从额头、眉心,鼻子至嘴唇。
“娘,是我,我是幽儿,与福嬷嬷一起离开皇宫的幽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清幽投入他怀中,激动不已,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的君月儿是清醒的。
“幽儿,我的幽儿……”君月儿温柔的为女儿拭去泪水,母女俩又抱在一起。
南风煜感动的看着他们母女相逢的情景,同时心底溢满着担忧,致使眉头紧皱,而伫立在旁,一直没有出声的安儿,则脸色凝重的盯着他们。
“福嬷嬷呢?她没有跟你回来吗?”母女俩终于止住了泪,君月儿问。
“福嬷嬷她……她……”清幽不知如何解释福嬷嬷过世了。
“她怎么 了?”
“她……她已去世了,在十多年前,她因旧疾而离开了。”
“去世?”君月儿愣了半响,随即抓住清幽两肩膀,摇晃道:“那我的幽儿呢?幽儿呢?你们将我的幽儿带到哪里去了?把她还给我。”
“娘,我是幽儿……”
君月儿指甲深深地陷入她肩胛,痛得她蹙紧眉头。
“不,是你们将我的幽儿带走的,还我幽儿。”君月儿像发癫似得,一手扯着清幽的头发,一手猛地抓她的脸。
清幽没有提防,又舍不得推开她,脸上却被她瞬间抓出三条血丝。
南风煜与安儿连忙上前将他们分开,安儿则点了君月儿的穴道,制止了她的疯癫症,然后将她带回内室。
“娘她怎么了?”清幽追上去,忧心地问。
“你受伤了。”南风煜拉住她,接过白发婆婆递过来的丝帕,轻柔地为她拭血。
“可娘她……”
“她没事,安儿只是点了她的睡穴,倒是你,伤口若不处理,会留下疤痕的。”他朝白发婆婆使了个眼色,婆婆随即进房,不一会,手上拿着一只瓶子。
南风煜牵着清幽,两人坐下,接过婆婆的瓶子,打开,倒了些透明膏药于手指,然后轻轻地涂于她伤口处。
一股沁凉的感觉从肌肤透来,火辣的痛楚随即减去不少。
“她就是我要找你师父的原因。”为她涂好药后,南风煜突然冒出一句眨了眨眼,旋即明白他的意思,“乾坤七煞能救我娘?”如果是这样,那真的太好了,她还记得口诀,若乾坤七煞能救娘,她一定会将这功夫练成。
“嗯。”南风煜放下药膏,目光深邃,似在回忆,似在思考,半响,他道:“二十三年前,有名刺客闯入宫,为了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