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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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要协调,门口的大黄都不会同手同脚!”
“卡拍子!笨蛋!怎么又把动作忘了!”
我:“……”呜呜呜呜好想风浅啊……
经受完翠花的摧残,午后我又被转移到陌安的住处舞文弄墨。陌安比起翠花那简直就是活菩萨,从来不会说我半句狠话,人也极有耐心。只是这羞涩的毛病确实要改一改,纠正我的握笔姿势时他的脸足足能红上半个时辰。我很是为陌安情感道路感到忧心,碰个手都这样,若是到了他新婚之夜洞房之时……打住打住!
因着我之前就会写字,所以陌安就把工作重点放在了教习我画画上,先从最简单的东西画起,陌安说过:“画画讲究的是意境,心之所念,皆是事物的模样。”
我深以为然,陌安见我很有慧根,让我先随便画一幅给他瞧瞧。我大笔一挥几下就完成了大作,陌安端详良久道:“嗯……你画的这朵花……简洁流畅……只是欠缺些火候,日后多加练习就定能突飞猛进……”
我看着陌安单纯无辜的眼神,没敢告诉他我画的是包子……
傍晚到昙音那里练琴时每每都是我最疲惫的时候,我无精打采的坐在那儿兴趣缺缺,几番之后昙音每日都会备些零食让我边吃边休息一会儿,在我吃东西的时候他会亲自弹奏一曲,捎带着给我讲讲乐理知识。
刚开始受到这样的待遇我都要感动哭了,后来才知道,原是因着我每每听那些枯燥的乐理知识都会睡着,昙音才想出了这种法子教导我,真真是用心良苦。
昙音平日里看着温和,在教我弹琴上却很是一丝不苟,他每日制定了严格的学习任务,但凡发现我走神偷懒也不会凶我,只会延长上课时间,直到我把当日的任务完成才能走,奈何我不但脑子不灵光,连带手指也不灵活,每每到了深夜也没能完成教学任务,几番之后昙音彻底放弃,到了酉时就自动放我回去。
这一天下来我从头顶到脚尖都在疼,比学武的时候还要痛苦许多。先前清闲的时光一去不返,我每每痛心疾首,恨自己闲的蛋疼跑去赌坊,落到了现今儿这个下场。
三日之后,上官寻过来检验初步的学习成果,命我先弹一曲听听。
我哆嗦着手拨弄了一小段,完后上官寻皱着眉问:“这是……什么曲子?”
我:“听说是叫《子月吟》……”
上官寻沉默了好一会儿,扶额道:“行了,还是画幅画吧。”
我执了笔冥思苦想,终于颤颤巍巍的下了笔,一炷香后大工完成,我羞涩的将那画儿拿给上官寻。
上官寻问:“这画的……是……熊?”
我:“是你……”
上官寻:“……”
琴棋书画我虽不在行,所幸跳舞还是初见成效,连翠花都曾小小夸赞过我。
昙音为我奏了首欢快的曲子,我随着节拍小心的踏着舞步,转身间看到上官寻稍稍舒展的表情,我长长舒了口气。转而又有些羞涩,一激动就踩到了裙角啪嗒一下扑在了上官寻的面前,抬头见他一脸无奈的对我伸了手。
我扶了他的手极快的站了起来,内心欢腾的想狂奔,这是牵手啊牵手!
我感受着那光滑的触感,好一会才发现上官寻凉凉的看着我道:“既然起来了,就松了我的手吧。”
我:“啊啊啊!”捂脸落荒而逃。
一个月后我终于见到了风浅……黑的像煤球儿一般的风浅……
我俩团聚之后抱头痛哭,风浅撩起袖子给我看了看他依旧白皙的手臂,那黑黑的爪子就像是被嫁接上的一般。我仔细端详他的脸庞,原本的雌雄莫辩一去不返,现在这个黑的发亮的人添了许多阳刚之气,可因着反差太大,怎么看怎么古怪了些。风浅为此很是沮丧,好长时间都没照过镜子。
我也伸了手给他瞧,这一个月的魔鬼训练生生把我的手折磨的又红又肿,稍微动一下都疼的厉害。
我俩一同强烈谴责了上官寻的惨无人道,在风浅悲痛欲绝的讲述下我才知道,那日他回府里筹钱,不知怎么会那么巧,夜晓跑出去玩,昙音与陌安相约去买文房四宝,只剩下了上官寻在府里。
眼瞅着时间紧迫,风浅硬着头皮去跟上官寻借钱。
上官寻早就看不惯风浅花钱如流水的恶习,自是不肯轻易借给他,皱了皱眉问:“借钱做什么?”
风浅耷拉着脑袋:“我想买件新衣裳。”
上官寻冷笑道:“你的衣裳比我还多,不用买了。”
风浅抬头瞥了他一眼,又道:“我还想买只……买只小狗,那只小狗特别好看,我很是喜欢……”
上官寻嘲讽道:“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养狗?”
风浅上前扯了上官寻的袖角撒娇道:“阿寻~你就借我嘛借我嘛~”
上官寻眉头一皱,吓得风浅立即收了手,幽幽的说:“风浅,从小到大你说过的谎,可曾能骗过我?”
风浅一脸窘迫,掌心里都是汗,又听他道:“说吧,这次又干了什么好事?”
风浅没敢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交代了一下,气的上官寻都笑了,说了一句:“原本府里就只有你喜欢惹是生非,她来了你们倒正好凑成一对了。”
风浅低着头没敢说话,又听他道:“要想赎她也可以,我南边有良田万亩,你去那里劳作一个月,算是抵了那些钱。”
风浅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声音都抖了:“你你你……让我去种地!?”
“没错。”
风浅快哭了:“现在可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我会晒死的……阿寻……能不能换成别的?”
“不能,我会派人每日看着你,若是敢跑,你以后就不要回我平遥王府了。”
风浅是哭着被送去种地的,这一个月他面朝黄土背朝天,那些扎人的杂草和无处不见的虫子简直是风浅的噩梦,他吃不好睡不好身心疲惫有苦难言,生生瘦了好多斤。
这真是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故事。
风浅最后问我:“月满啊,他这样你都是喜欢的吗?”
我低了头支吾道:“唔……好像是哎……”
风浅一阵沉默,想来是对我绝望了。
心酸
风浅这番模样回来后被众人嘲笑了许久,特别是夜晓,每每心情不好都要去瞧瞧风浅,见了也不说话,只“哈哈哈哈哈”一番,待心情舒畅后自行离开,每每气的风浅直跺脚,自此闭门谢客,足足闭关了两个月。
在风浅休养生息的这两个月里,我还继续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上官寻对我的学习成果很不满意,故而将期限延至三个月,他还威胁我道,若是三个月后再这样不争气,就再来个为期一年苦修。上官寻一向言出必行,此话一出很成功的让我受到了惊吓,自此我每日刻苦学艺,连每日梦里都徜徉在艺术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所幸我还没有笨到家,在如此这般身心投入的练习下,各方才艺突飞猛进,三个月后我正式出师,到了出师那天也只是学会了三只曲儿三幅画三只舞。
上官寻验收后还算是满意,他对我说,自此有任何需要表演才艺的场合我都可以从中挑选一二,现在这个程度还是可以拿出手的,同时解了我的禁令,准我出去玩了。
我欢欣鼓舞,只差对着上官寻感激涕零。
然而我的小伙伴风浅已经消失了好久,先前我没空儿找他,这个没良心的居然也不来看看我。
我哼着小曲儿到了听风阁,那里果然大门紧闭,许是被府里的人嘲笑的狠了,最后一次见到风浅时他很是伤心。
我艰难的爬到旁边的一颗矮树上,从墙头翻了进去,准备给风浅一个惊喜。
可当我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时目瞪口呆,对方见到我后只差掩面而泣,显然我既没给到他惊喜,他倒是给了我惊吓。
风浅一张脸上绿油油的也不知抹了什么东西,他还像从前那般苗条,可唯独这脸足足大了半圈!看上去就像被人打肿了的猪头一般。
我哆嗦的问:“你你你……是我家风浅吗?”
风浅“呜呜”的哭道:“你别刺激我,再刺激我就去死!”
我揽住他的头只瞧了一眼就不忍再看,太可怕了,风浅做了好些年的美少年,自此终是跌了一回。
我瞧着风浅伤神的模样很是不忍,安慰道:“风浅啊,你别担心,你现在这幅模样……我觉得也很好看,不管你变得如何,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看的。”
风浅听了这话很是感动,抱着我“呜呜”的哭了一会儿,抹了我一身绿油油的东西。
之后听风浅说,自他晒黑回来后日日研究美白修复之法,从昙音那里借了不少医书,将那些书里稀奇古怪的良药土方统统试了一个遍,今日抹个鸡蛋清明日捣个中草药,日思夜想盼着自己原本白皙透明的脸蛋回来。
这些日子他一直没敢照镜子,过了一个月,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看了镜子一眼,这一看吓坏了,不知怎的脸就肿了许多,风浅摔了镜子,又开始每日研究消肿之法……
我听完之后很是惭愧,风浅对于美的追求叫我这姑娘都有些无地自容,按照翠花的理论来看,风浅的人生价值大概都体现在了这张脸上。
我没顾风浅的苦苦哀求,将他拖到了昙音院子里,经昙音的妙手医治,风浅的脸半个月就消了肿,也白皙了许多。自此风浅越发宝贝他那张脸,稍有风吹日晒定要举一把千竹伞,还美其名曰给我遮太阳。
然而清闲的时光并没有过多久,上官寻有一天寻了我道:“明日有贵客到,你准备准备,弹首曲子。”
来人是上官寻幼时的先生并他的小儿子籍光,那先生慈眉善目目测八十有余,他的儿子却只有二十几岁,看着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很有文化气息。
我抚琴弹奏一曲后,那老先生狠狠夸赞了我一番,事后他还将自己的宝贝儿子介绍与我,那个籍光说了许多什么“月满姑娘琴技绝然,古人道音由心生,想必姑娘定是个心境高雅之人,在下不才想同姑娘多多探讨琴技,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我一脸黑线的听他讲完,这么文绉绉的公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还想同我讨论琴技?哈哈哈哈哈,老娘靠着死记硬背记下的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