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另外一个(穿越版)-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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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她一笑,道:“潘参赞,好久未见,你仍然美丽动人啊。”她将剑向我一指,道:“请夫人下车吧。”
“咦?”我将视线投于她身后。
有一句话,叫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我没演过戏,却看了二十多年的电视,狗血情节将会如何发展,我大抵都知道,这一招也是从电视上学来的,叫声东击西。
潘虹姹为防危险回头看顾时,我将藏于袖中的匕首,飞扔了出去。那其实也是我的一件宝贝,是鲁巍在我生辰那天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也想过若途中遇到被挟持时,可以想办法用它逃脱,现下,我却不得不舍弃掉将它飞准红茶扔掷了过去。
我投得还算比较准,刀身锋利,即使我的力气不是很够,它也不负我所望地扎入了潘虹姹的肩窝。红茶一声痛呼,所持的剑掉落下去。
红茶的那声痛呼,让鲁巍误以为是我遭到了不测,我听到他大声疾呼着我的名字,我赶紧应着,趁红茶暂时失措,飞快溜下了马车。
有好几个人在围攻鲁巍,他分身乏术,我也不知道站在哪里会比较安全。安安英英看见我就朝我奔了来,护在我身前,潘虹姹拾了剑向我的方向砍来。我被安安她们拽着一路躲闪,眼看着剑身要落下,又总会险险地闪过,几次三番,我们惊叫连连,直到我瞥到鲁巍急乱的神色时,我才敛住了声音。突然我感觉背上从右肩至左腰,有一种皮开肉绽的火灼痛感,我闷闷地轻哼了一下,那一声闷哼,轻得连安安跟英英都未听见。
鲁巍那边己趋优势,不少袭击我们的人己瘫倒在地,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我被安安她们带至鲁巍那边,鲁巍与宫行在我们接近时,护在了我们的前面。
潘虹姹见未能杀掉我,便举剑指向了鲁巍与宫行。
“鲁巍,我父亲待你视如己出,多次提拔你,还一心将我姐妹二人许配于你,你为何如此对待我父亲及我姐妹二人,将我全家抄斩?”潘虹姹一边打斗,一边厉声责问。
鲁巍又解决掉了一名剑客,应道:“视如己出?参赞大人可能不知道,你口中将我视如己出的承相大人,你的父亲我的义父,曾灭我母亲满门。自始至终,他都知道我是谁,你认为他有可能将我视为己出吗?他不过是想利用我,再用你们栓住我,仅此而已!
原来,鲁巍知道,是谁灭宫家满门。我以为,那己成悬案,可他却一直都知道,而且认贼作父地隐忍了那么多年。若说到比心计,他跟潘传雄,还真是旗鼓相当。鲁巍跟宫行将伏击我们的人灭至只剩两名,我看着那所剩的两名潘家手下己露出惊惶之色来。明显趋于劣势的他们,若可理智对待,应当撤退。可是潘虹姹却在鲁巍的话说完后,杀得更加凶猛,若说她以前暗暗爱着鲁巍,此刻,她己完全将那份爱意转化成了恨意,以前有多爱,现在便有多恨。
“所以你那样对我姐,所以你也那样对我,在我们对你心意相属时,你却和我们虚情假意,为的就是寻找机会,借我之手,覆灭我家?”
我看到潘虹姹己经红了眼眶,原先被我刺中的肩,泪泪地流着血,她也不管不顾。我猜想,她是打算宁为玉碎了。
潘虹姹带来的最后一名刺客被宫行斩杀于剑下,鲁巍的剑也己架上了潘虹姹的脖子,我看见潘虹姹缓缓放下剑,眼泪从她的眼角成串纷纷落下。我一时觉得她十分的可怜,虽然我曾因为她扇我面颊而憎恶过她,却在此刻真正可怜她了。
她能有什么错呢?她跟她姐姐一样,被她们的父亲利用,虽然娇纵,却也并不是没本事,可是这样有本事的一个女人,亲情于她父亲处受折损,爱情于鲁巍处受挫伤,除了她的权势,她有过什么?
“你和你姐姐应当知道,我一直未曾想过要娶你们,在凤戈城同意与你成亲是因为你要挟我夫人,我迫不得已。我也从未应过你的情,或主动向你表露出亲昵,并非是我利用你,而是你刚刚好被你父亲安排进了这棋局当中,我必须要借你过河。”鲁巍回应着她的话,我听得唇角发干,忍不住就紧了紧握在手中安安的手。她侧头看了我一下,搭了只手扶着我的手肘处,复又转头盯看着对峙的情形。
潘虹姹由哭至笑,似乎己经心灰至全然放弃,手中的剑“呼”的一声掉落至地面。我看她笑得一身都颤抖起来,美人疯狂时,即便已经趋于颓势,却仍令人毛骨惊然。我莫名就害怕了起来,如同她般,开始发抖,力量慢慢地在她的笑声中流失。她突然止住笑,性向我,我的轻抖在她凌厉的目光中顿止,心中一片难受,像火灼油浇。
“你的夫人?她凭什么!”她复又看向鲁巍,唇角讥笑,道∶“我这回来,就是要一个鱼死网破的结局,我没想过我要活下去,但我也定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安逸度日。”
宫行急道:“大人,杀了她!
潘虹姹根本不理会宫行,目光偏都未偏,瞅着鲁巍的眼里渐渐地便有了悔意与不舍。她仍是渴望的,我不知道死在自己所爱人剑下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我想我无法领会了。我软下身子时,听得她带了些小得意地说道:“我的剑煨了毒,此时,她定是毒至内腑了……”
我又听得一声兵器掉落的声音,挡在我前面的人飞快转身,一把拉住了我。我被他那一拉扯,疼得整个背脊都撕裂般疼,他们都不知道我哪受伤了,安安英英尖叫着问:“主子,你怎么了?”
突然,我瞥见让我惊悚的一幕,我尚来不及呼喊,就听得鲁巍一声闷哼,他高大的身躯突然向我压来。
从潘虹蛇将刺在她肩头的匕首拔出来,再到她将该匕首从鲁巍的背部扎入他的心窝,只用了两秒钟的时间。一切转变得过快,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我一时气急攻心,眼前发白,当我看见血红漫天时,眼神才有了聚焦。宫行暴吼着挥了长剑,给了潘虹姹最后一刀,我看到她的血飞溅开来,纷纷扬扬地落在鲁巍的背上我的脸上。
我后悔着,不断自责着,我知道我在这个世界活不下去了,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回去。以前我最在乎的这两件事情,在那一瞬间,都淡远了,我后悔自责自己没有用自己将死之身,替他挡住那一刀。他轰然倒下时,我甚至感觉到了他因为心脏重伤而抽搐的颤动,他甚至来不及给我留一句话一个表情,我更没想到,他送我的礼物,本来是想让我作防身之用,却未料到,这样的东西始终不是祥物,最终,它以这种方式又回到了他这里。
他曾经那么坚强,他潜入杂艺连时屡屡受伤,且那么严重,他最终都能没事;他的将军府常常遭人行刺,他也没事;他百战沙场,面对千军万马,他活下来了。可是现在却被一个己重伤的女人轻易地夺去了性命……
瞬间,我觉得扎在他心口的那刀,扎在了我的心上,那种痛像是要撕裂我般,让我哀号不已。他仍然死死地拽着我的手,他死的时候仍是与我相连的,我搂紧他,倾倒于泥泞之中。
当我们一起落在泥泞中时,我仰面看着天空纷纷落下的细雨,我感觉这个世界,除了他以外,什么都消失了。安安英英和宫行,消失了,周围那些尸体消失了,混入泥水中的血红消失了,树木万物,都消失了。
我来这里两年多,似乎就只是为了来感受这一刻,那种撕心裂肺过后,是尘埃落定的安宁。他的逝去太快太突然,虽然我为此痛彻心扉,可是当我的意识越来越飘散时,我想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至少,他不会体会我这般难过;至少,他在这个世界不会再孤单。他定是知道我陪不了他了,所以他那么干脆地毫不留恋。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跟他说那句话,这半年来,我每每都觉得我跟他之间,己经不需要赘语,只是突然间,我很想跟他说那句我从未对他说过的话,那句话,即便是赘语,我也想要告诉他:我爱他!
苍弯灰暗,远远的传来靡靡之音,晰晰呀呀的似乎有人在天际唱着京戏,成串的泪珠落入我的发髻,我闭上眼睛,那首天外来音己越来越近,我抱着己经冰冷的他,听着,听着,它在唱什么?
不知道是声音向我飘近,抑或是我向声音飘近,耳中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了,我听到它在唱道:
“梁上燕,飞上天,替我捎话问青天,若是天也遂人愿,但愿来生年年岁岁能相见……”
尾声
积雪很厚,那一片蓝光红影中,我被人抬上了救护车。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我以为我回到了坠马之时,那股寒冷,那股疼痛,都让我止不住地颤抖,我不断地哭泣。
让我不知道我伤了哪里,我的羽绒服上有不少的血迹,我的背火辣辣的疼,我醒来之后的很长时间内,耳中都有那飘飘仙乐,可是却让我听得悲伤不已。
我向来很笨,妈妈说我脑容量跟蚂蚁一样小,所以我始终无法理解,从车祸发生那一刻,到我被抬上救护车,这短短的时间里,我为什么会将两年的光阴过得如同亲历般,日夜无差。
也许,真的有瞬间光年。以前我看过一些玄学怪说,说时间是一个立体,在不同的空间,快慢也不同,意思也就跟人们常说的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的说法差不多。玄学家说那是时间轴在我们所处的这个度界里,按着固定的快慢行走着,无法回逆。但是在其他的度界里,时间充满了弹性可快可慢。我又曾听说一些心理学家用催眠写的关于前世今生的一些论著,人们对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从不知道的事物,会在被催眠的过程中,如同亲历,事无巨细地想起来。
那个玄学家说,人的意识,不会随着形体消失而消失,它就如同一滴水,从天空落下,滴入河流,进入千家万户,经过冲洗,变脏流入水沟,再顺着排水沟落入汇流当中,奔入海洋,再被蒸发,再度落下……
意思就是说人的意识不灭,不管以哪种形体哪种方式寄存着,它可以感受着它作为那种物种时的一切感观。所以常常有一些心理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