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情霍香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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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的第一次可有落红?”欧尼提斯问出尖锐的问题。
“这……”奈尔口答不出来。
他不是毫无经验的生手,女人贞操不是以一张薄膜而论,是不是处女可以由反应得知,所以他语塞。
“她死的那一天来到堡中以死相胁,威胁我若不退婚改娶她,她要让我一世永留恶名,接下来的事你比我还清楚。”
要偷他的长鞭何其简单,以两人以往的亲密关系,她随手可取。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奈尔更怨恨了,他心目中的女神竟在一夕之间沦为妓女。
“因为,我爱她。”欧尼提斯用深情的目光凝望着霍香蓟,他不想再被世人误解。
恶魔也有心。
第七章
“你有未婚妻?”
一句很轻很柔的问话,却让欧尼提斯有如上断头台的威胁,背脊冷飕。
和蓝道家的婚约是祖父生前订下的,他一直以祖父为重,顺服的听从祖父的安排,因为在所有族人都排斥他们兄弟之际,唯有他挺身而出照顾他们。
祖父是个严谨、刻板的老人,他的父亲亦是个异能者,被传教士以异教徒身份一把火给烧了,所以特别能体会他们的无奈。“”
杰身亡后,祖父将重心转移到他身上,并在生前立下遗瞩;由他继承格威特家族伯爵的头衔及大部份财产。
“以祖父的睿智,深知这个家族成员的贪婪和狠毒。若是他没有财富和头衔护身,只怕族人容不下他,非要赶尽杀绝,以除后患不可。这些年,他利用金钱控制了每一个人,再加上天生的能力,自此无人敢来算计;不过他也只是孤寂地度过冷漠岁月,如果不是香儿的出现……
“康茜亚不会是你我之间的阻碍,她很乖巧,听话。静得好像布景。〞这样形容有些不厚道;却是事实。
“我是第三者?”多教人不舒服的称谓。
“呃!你是我的最爱,她……她是摆饰品。”欧尼提斯慌得手心直冒汗。
霍香蓟的美眸一闪。“意思是她是正室,我是见不得光的情妇?”
“相信我的真心,婚约是老人家订的,不是出自我本意。”而这一订便是七年。
“可是你会娶她是吧?”
忧郁拢上欧尼提斯的眉间。“这是我的义务,请你谅解好吗?”
“我要回家。”那她算什么,闲暇时的玩物?
“你敢!”他冷厉地低咆。
“老套,换个新词。”老是这一句。
“香儿,我娶她是为了祖父的遗愿:绝不掺杂(奇*书*网。整*理*提*供)男女私情,你不许离开我。”
“嗯哼!很好的理由,可享齐人之福嘛!”
他心急地发誓。“她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绝对不会碰她一根寒毛,甚至让她住到城堡来,你是格威特家唯一的女主人。”。
“毁掉一个女人的一生来成就另一个女人的悲哀。你以为我甘予这种有条件的爱吗?”。“香儿;“霍香蓟笑得豁达。”不,我不想委屈自己,我没有你想像中坚强,或者说不够爱你吧!“欧尼提斯还想说些挽救的话,她摇摇头。
“我的爱情观很简单,要嘛你退婚,只拥有我一人,不然我会离开,永远不回头。
“不自私的爱世间难寻。
“你比我这绝情。〞他苦涩的垂下嘴角。
“对不起,因为我最爱的人是自己,无法接受二分法的对待,我明天就走。”她不做菟丝花。
欧尼提斯猛一抬头,紫色的瞳孔燃烧着火焰。,‘你赢了,我会退了蓝道家的婚约。““爱情不论输赢,只有全输和全赢的牌,今晚我搬到客房睡,你想清楚再作决定。”
她是聪明人,懂得以退为进,在爱情的世界里容不下第三颗心,不管是有意无意。
自私是人的天性,但是不自私的结果是造成三个人的悲剧,一场真正以爱为名的炼狱、谁也挣扎不了。唯有狠心割舍,才能开出甜美的花。
“如果他选择了履行婚约,那么,她会毫不留情的搭上飞机回国,然后马不停蹄的工作,直到疲累得让她忘记他,重新生活。
爱情主宰了女人千万年,是到改革的年代了。
“你知道自己在使心机吗?”
“算计下的爱情,我不屑。”当她少了爱情就会枯萎吗?
已经退让的欧尼提斯握住她的双臂。“讲点道理好吗?我只要你。”
“早点睡较利于思考,你需要冷却一下激情。”她垂下眼羽暗笑。
“你把我的感情贬为激情?〞该死的女人,东方女子不是都温婉、娴静,以男人为天,怎么她恰好相反,与众不同地将爱情排在第二、第三、第四…,无视他的一相情愿?
“所以要隔一道冷冷的墙,让你想清楚爱的真伪、免得日后你怪我勒索爱情。”□o算是有良心的……坏。
“你……你是太理智还是在耍我?”他勾起她下颚,鹰视地清澈如湖的瞳眸。
她忍着不泄露情绪。“总要有个清醒的人。”
“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气死。”欧厄提斯挫败的阴沉着眼,抓乱银发。
“我以为恶魔用不着生命。”她笃定他的心脏很强,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香儿……”
“好了,乖,去睡觉,我要去面壁思过。”拨开他的手,霍香蓟优雅的颔首退场……阖上的门让欧尼提斯有种被拒于她心房的感觉,一股愤怒之气混着遭遗弃的冷清感袭上他,紫色的光彩在眼底消褪,红光乍现,一室的家具起舞乱窜。
“活该。”
一扇镜子往突现的杰砸去,他不躲不避的笑得可恶,反正人间的物品伤不了他。
“滚,我不想看到你。”
“鬼魂只会飘浮不会滚。”看他被“欺负”真是有种变态的快感。
欧尼提斯怒吼,“杰!”
“你想见的人在隔壁,我会替你去串串门子,”他故意说得很暧昧。
“你找死。”语毕,床铺整个飞起。
杰笑得好开心。“小弟,你忘了我说过,我、早、死、了!”
笑声犹在,人却没于墙中,房内的一切都乱了,包括欧厄提斯的心。
新月如钧,夜色朦胧。
一抹孤冷的身影立于窗前,相伴的只有满天星斗。习于隐身黑暗的坚持不再。
一个月前,仰望同一幕星空的心情是充满鄙夷的,鄙夷人性的丑陋、无知,恨不得摧毁人们自以为的幸福。打掉他们刺眼的笑容。
景同心不同,他鄙视自己的懦弱。
向爱情投降。
“恶魔吗?”欧尼提斯企图从血腥的手中找到昔日的魔性。
消失了。
赤眼魔鬼的掌心盛不住鲜红汁液,一点一滴地从指缝流逝,融人绿色的泥士中,化为无形,开出朵朵的欢喜心。
一切的罪恶,似乎从她来临那日绝了迹,他居然忘了嗜血的快乐,轻易饶恕擅闯的外来客。
是她改变了他?
还是仅存的一抹比纸谈薄的良善觉醒了?
回想起这些日子和霍香蓟的相处,他快乐的扬起嘴角,原来幸福是唾手可得,只要他敞开胸怀走出狭隘的城堡,宽阔的天空足以包容一切伤痛。
祖父的遗愿是希望他拥有正常的生活,结婚、生子、享受人伦之欢,脱去恶魔的阴影。
如今他得到想都不敢想的爱情,伴随而来的必是无止境的偷悦和笑声,何必坚持一份已逝的承诺,快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还说不是情感勒索,根本是变相的压榨。”欧尼提斯轻慨地低语。
他的想法自私极了。
明明不爱康茜亚,偏以一个死人婚约企圈葬送她的一生,将她放逐在不受欢迎的私人豪邸里,宛如软禁她年轻生命的监牢,无罪的终老。
而他爱香儿,却愚昧的以为女人只要喂食爱情就能存活,剥夺了她自由飞翔的空间,局限在小小的花圃任其憔悴,枉顾花儿需要阳光。
错误的婚姻会导致三颗不快乐的心,他何其幸运地及时觉悟,挽救了一场悲剧。
“聪明的香儿,真狡猾。”他释然的一笑。以勒索来强迫他沉思,简直是吃定他不敢变心。看看一室空难的现场,欧尼提斯不禁不起莞尔,看来又得重新布置……新房?
建设前的破坏。
这下,他有理由去和她挤一张床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好好睡个安眠觉吧!香儿。,。他露出邪魅的笑容。
无风门自开,光裸着上身的银发男子跨过那条界限,在昏暗月色的照射下,长长的影子恍如地狱索魂的恶魔,来到心的另一边;;夺情。
好舒服,睡了个没人打扰的好觉,身体四肢得到充份的休息,毛细孔像浅海的海牡丹一般盛开,尽情的呼吸自由的空气。
床,本来就是用来放松心情,不适合做激烈的运动。弄得又湿又脏,皱巴巴地,睡得身上一条条折痕。
难看。
“别压着我,好重……”
咦!压?!
胸口的闷重感使得稍稍转醒的霍香蓟微感不适,大脑神经迟缓了几秒钟才下达命令,慵懒的细腕轻轻一拨,沉重感依旧在。
她清醒了一大半,但神智仍处在迷糊状态,不太愿意浪费难得的高睡眠品质,以指腹的触觉摸索。“瞎子摸象的故事重演,粗壮的臂肌结实,关节比平常人厚实,大抵猜得出来是谁在床上了,她眼皮逃避的抖颤不张开,鸵鸟似地把头埋在枕头堆里,当他不存在。
“我很乐意满足你饥饿的身体,别再挑逗了。”欧尼提斯握住心虚的小手拉到唇边亲吻。
“我在作梦,天还没亮。”身子遭禁锢,她翻不了身。
鼓动的胸腔发出爽郎的笑声,让她不由得低溢脑海的呻吟。
果真人是不能自欺。
欧尼提斯搔猫似的搔她的小手背。“做人认命些,要勇于接受事实。”
“不要让我恨你、闭嘴。”撒把土把她葬了吧……瞧她做了什么蠢事。
身边的男性躯体她知之甚详,几乎每天都演练几回人体肌纹结构分析图,她都快要比他更认识他的身体构造和不该存在的疤。
试问在传闻生灵无回的鬼堡里,谁敢在恶魔眼底下侵犯他的女人;岂不自掘通往地狱的道路?自信让她轻了心。
“脾气变坏了,爱算计的女郎。”真是美妙的一天呀:“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在幸灾乐祸,嘲笑我的乌龟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