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凉缘-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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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维暗自咋了咋舌,未出阁的丫头们真多啊,而且比身强力壮的男士还彪悍。
于是台上,就形成了以钟立维为中心的、一男N女的、花团簇着一片绿叶的怪现象。
台下大人们早笑成一团了,有人甚至笑出了眼泪。
远处有人拍着桌子,有人在尖叫着吹口哨,现场秩序有些混乱,但却把喜庆的气氛推得更高了。
“钟立维,下来。”
“钟立维,不厚道!”
“钟立维,有你什么事儿?”
……
立维挠了挠头,他也不想这样,好不好?
一扭脸,旁边的女孩子一张精致的瓜子脸,正在冲着他乐,似笑非笑,立维自然认得,是唐三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也笑:“哟嗬,唐三儿啊!”
唐三儿示威的,抬了抬下巴:“你凑什么热闹?”
立维笑吟吟的:“跟你一样,咱也想沾点儿喜气。”
“你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我替我家安安站的地儿,不许啊?”
唐三儿撇撇小嘴儿:“你丫一男的,也真好意思,服你!”
立维毫不在乎的,拍拍两只大掌,冲宝诗嚷嚷道:“好妹妹扔吧,照着哥哥这儿扔!”
一群女孩子也叽叽咕咕地乐,都觉得好笑,并没觉出有什么不妥似的。
“宝诗姐,开始吧。”
“宝诗姐,扔给我……”
“宝诗姐……给我……”
“快点,快点……”
宝诗回头瞅了一眼,笑着转回身去,安安就在最后面,她卯足了劲儿,将捧花抛了出去。
女孩子们尖叫着,都仰起脸看那抛出的花束……立维站在中间,鹤立鸡群似的,花束从头顶经过,他一抬胳膊,一伸手就抓住了捧花上的丝带,然后另一手一把抓牢。
截和成功!
女孩子们又惊叫起来,又蹦又跳的。
立维哈哈大笑:“造化啊,造化!”一扭脸,对着唐三儿笑:“服不服?瞧咱,好运挡都挡不住!”
唐三儿掐着腰直翻白眼:“你也恨嫁?”
立维摇头,笑得邪性:“咱恨娶!”
唐三儿牙根疼:“这个不能算做数,是吧,姐妹们?”
她这样一说,众人果然也不依了,叽叽喳喳的,象有几百只小鸟在叫。
宝诗也笑得无奈:“哥,哪儿有你这样的。”
“得勒,哥哥让着你们还不成吗,小丫头骗子们……我说,你们倒是让路啊,让路,让路……”立维说着,拿着捧花点着唐三儿,一副瞧不上的样子:“就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他走出人丛,将捧花交给宝诗。
宝诗一把夺过来,笑:“真有你的,走哪儿,哪儿乱。”
“能赖我吗?”立维没正经地笑着,挥挥手,“赶紧的吧,宴席要开始了。”
他站远了些,看着还躲在后面的安安,冲着她微笑。
宝诗又用力抛了一次,随着笑声和尖叫声,唐三儿抱着花束跑过来,兴奋得鼻尖冒了汗:“宝诗姐,立维哥,你们看呀……”
宝诗笑着恭喜,立维却哼了一声,“真不知哪个男人会倒霉!”
这段小插曲总算揭过去了。
~周一暂停更,本人有事。周二会赶回来的。
另,欢最近有点事,和亲们的互动少,望见谅,但欢会努力写文的。
第三百二十九章
陈安陪着新娘子进后面休息室换衣服前,匆匆朝台下某个方向瞥了一眼——台下万头攒动,黑压压的,她什么都没瞅清楚。言孽訫钺
Ellen帮宝诗换下婚纱,又取了一套正红色喜庆的中式礼服帮她穿上。
宝诗转了个身,看着镜中美美的自己,映入里面的,还有安安,一直没出声,正低了头,小心翼翼整理她刚脱下来的婚纱,好象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她就觉得不对劲儿,不止是安安,连大伯母,董阿姨,还有哥哥,今天统统不对劲儿。她偷偷问过安安了,可安安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也是,今儿是她结婚的日子,她想不出能有什么事儿。
“安安。”她笑着叫她怃。
“嗯?”陈安停了手里的活儿,转过身看着宝诗。
宝诗依然从镜子里望着她,她的眼睛还是那么大,那么好看,却少了几分神采似的。
那神采,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了的?这样想着,心口一凝,什么人有本事,才能重新让那双眼睛亮起来呢?哥哥立维,暂时是不能够了玑。
她觉得婉惜,想着,“刚刚我哥,可真够逗的……”这句话脱口而出。
陈安笑了笑,声音也淡淡的,“他就那样。”回身,又整理起婚纱来。
宝诗噘了噘嘴,似乎不满意她的表现。
Ellen蹲着身子,一双灵巧的手为她摆弄着礼服的下摆,凑趣道:“钟少可一直是香饽饽哩,招女孩子喜欢得紧呢。”不用招蜂引蝶,自有一群蜜蜂和蝴蝶扑过来。说着,不由看了陈安一眼,笑微微的。
“对吧?”宝诗顿时也来了兴致,“我哥本来就是香饽饽,远的不说,就说那个唐三儿吧,她那点儿小心思,摁都摁不住,明眼人儿谁看不出来。慢说我哥对她没那个意思,就是有那个意思,我哥也不敢啊。”
Ellen和陈安,手里的动作同时一顿,不过陈安没说话,又慢慢摆弄着头纱。
Ellen低声问:“你六叔,和唐大小姐,还有机会复合是不是?”
宝诗叹了口气,悠悠的:“谁知道呢,六叔毕竟是长辈,我们做小辈儿的,不好意思直接问……”
正说着话,门开了,钟立维进来,手里托着一个暗红色漆盘,上面是食物。
Ellen笑:“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立维也笑着:“不会是背后说我坏话了吧?”
Ellen拍拍手:“Bingo!”
宝诗说:“嗬,哥哥,你怎么改行做起服务生来了?”
立维看了陈安一眼,把漆盘放在桌上,两手掐着腰,站在妹妹面前:“别不识好歹啊,我订的福膳斋的点心,你最爱吃的。”
Ellen笑得大有深意,直摇头。
宝诗却撇撇嘴:“哟,我家太子爷变得这么好心肠啊,只怕是借花来献佛的吧?”她瞄了瞄陈安,陈安微微有些不自在,看了立维一眼。
立维笑呵呵的,既不生气也不反对,说:“可不,光冲着你,我还想不到这一层。要不是念着我家安安一会儿得辛苦,我才懒得费这劳子神。”
宝诗吃吃地笑着,用手指点着他:“瞧这出息的,我就说嘛,您不可能这么好心……哎,那什么,我家相公那里,也有份儿吧?”
Ellen笑出声来,立维戳了戳妹妹额角:“没,我就饿着他……话说咱俩,指不定谁出息呢?”他一回身,转脸看着陈安,她脸上虽化了妆,也擦了粉,但仍遮不住,那眼神里的阴影。他心头,忽然跟着一黯。
宝诗和Ellen,立即识趣地背过身去。
立维看着她,好一会儿,指了指点心,嘱咐道:“多少吃点儿,垫垫肚子先。”
陈安怔住了,他刚才对着宝诗,还笑得极自然,这会子面对她,脸上却有些阴晴不定,她隐隐猜出了什么。就在婚礼前,钟伯母把他叫过来,问他拿主意时,他说他也没主意,她马上心里就一凉,不知为什么,心头有些慌,那一刻,她觉得完全没了主心骨,她真怕他,甩手绝绝地走掉。他有想法,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有想法,她明白的。
她出了神。
“嗯?”立维抬了抬下巴,陈安赶紧转开了眼。
“听到没?”他语气有些不耐了,“多少吃点儿,宴席得到下午两三点,且消停不了呢。”
陈安点了点头。
立维似乎嘘了口气,就说:“那我先过去了,一会儿见。”说着话,抬手按在她肩上,用力一压,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腿上发软,身体不由往下出溜儿了几寸,立维赶紧扶稳了她。
“安安?”他的眼神透出担忧。
“我没事。”她镇静的。
立维的目光,又在她脸上逡巡了几圈,终于“嗯”了一声,说:“有我在。”
陈安一颗心,因为这三个字,仿佛踏实了一些。她笑了笑。
立维却抿紧了唇,再度看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宝诗和Ellen,同时透了一大口气,两人相视一笑,拍拍胸口,这还没吃东西呢,怎么牙口就直冒酸水呢。
……酒席虽热闹但不喧嚣,大堂里弥漫着悠扬的乐曲,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陈安手里端着托盘,上面一对精致小茶杯,立维则握着茶壶,另一对傧相则端了酒杯和酒瓶,四个人都笑吟吟的,随着一对新人穿梭在席间。前面几桌,因为都是自家亲戚,又都是长辈,所以没有人刁难,又都知道滨川不能喝酒——酒量是一方面,滨川基本上滴酒不沾,另一方面,滨川是肝胆移植的权威医生,拿手术刀的人,是忌讳喝酒的。所以这几桌,以茶代酒。
六个人鱼贯而行,朝着下一桌走过去。
近了,陈安脚步一缓,一个酒红色身影钻进眼里,她立刻觉得眼疼,浑身的血,也在慢慢凝固。
“安安。”立维低低地叫了她一声,并适时的,扶了她后腰一下。而她脸上,再也凝不起一丝笑容。
一对新人已走近前,宝诗和滨川亲热地叫着“陈奶奶”和“陈叔叔”,轮到陆丽萍时,宝诗眼神一冷,没有吱声,滨川执了她的手,笑着唤道:“陆阿姨好。”宝诗只得勉强的,随着他叫了一声。
陆丽萍脸上,漾满了温柔的笑,刚想对宝诗说几句恭维话,哪知宝诗一转身,却转到奶奶身边,俯身一低头,白嫩的一张美人脸,立即贴上了一张皱纹堆累、却依旧细腻的苍桑的老脸。
“奶奶。”她撒着娇,象小时候一般无二的告状:“您也不管管安安?”
老太太故意的惊诧道:“安安怎么着你了?”
宝诗笑:“刚才敬酒的时候,都夸安安比新娘子还漂亮呢?”
老太太也笑了:“你还当真了,也是小皮猴子一只!”用手拉住她,慢声细语的,“这结了婚了,以后就是大人了,奶奶由衷为你们高兴。”
滨川站在宝诗旁边,一对璧人似的,举案齐眉,一起点头微笑。
陈德明温和地说:“今天是你们两个大喜的日子,叔叔祝福你们,百年好合。”
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