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情-第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洛察域
第一章 内衣,别人的结婚戒指
想不到我和你竟然可以在二十年之后再相遇,而且圆了我自与你相识时一直以来的最大梦想,我竟然可以这样接近你,亲吻你,甚至进入你。
你搂着我的手臂,半裸着睡在我的身旁。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睡觉的样子,你合起眼来的时候竟然也是如此的美丽。你一定精心修理过这些睫毛了,我看得出,每一条都有生命的弯弯的竖了起来。
我把头伏在你的头发上,呼吸着你头发传来的香气。这应是洗头水的味道,还是你特有的?我不愿去猜想了。我用粗糙的脸尽情的肆虐着你如丝的秀发,你的头发没有变过,二十年前是这样直的,现在也是。以前也是染了棕色的吗?我不记得了。
我又抬起头来细细欣赏你的脸,这是一张我朝思暮想的脸啊!会有多少人因为这张脸而神魂颠倒呢?大概每个人也应该如此,如果见了你而不想再望多两眼的,一定是瞎子,这是我一直深信不疑的事情。也正因为这样,我也从不介意别人喜欢你。
我禁不住用没有搂着的左手抚着你的脸颊,我望到了眼角那里微不足道的鱼尾纹。我的鼻子为什么这时候酸了?泪滴也从眼眶酝酿起来。二十年了,为什么今天的事情不在二十年前发生?要是那三年里的某一天,我能像昨天一样勇敢就不会受这二十年的单思之苦了。泪,终于滴下来了。这应该是值得的吧?那么长久的愿望终于能够成真。我不愿再失去你了。我抱紧你的头,吻着你的耳垂,任由眼泪一再自由落体。
你被我的举动弄醒了,看见我的泪水,不说一话的舔干了它。你的手穿过我的手臂,揽住我的腰,两眼望着我的眼。我从你的眼睛读懂了,读懂你读懂了我的泪。
这时,你抱得我更紧了,嘴唇轻轻的吻了我下巴一下,说:“愿意起来吗?我有些饿了。”
但这时我却被你的紧箍咒箍得有了生理反应。我也紧紧的搂着你的裸体,在你耳边吹送着暖气,暧昧的问:“如果我现在想要呢?听人说,运动过后再吃东西的时候更加有滋味。”
你边拍打着我的肩膀边回应:“谁要吃得有滋味。我现在饿,只想吃饱就行。”
我急急的答道:“那我现在就喂饱你啊!”说完我的嘴唇已经封住你说话的地方。手里也没有闲着,尽一切办法使你另一种生理反应去代替肚子饿了的感觉。
我轻轻的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问道:“里面那位同志啊!可以快一点吗?外面的空调很冷耶!”
蓬头产生的水声时大时小,显示着你正拿着它去冲洗着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而你回应的时候,声音又大了点,显然是蓬头的水打在了浴缸的壁上。你回答的内容却令我感到惭愧,想不到自己竟然不及你开放。我在心里默默的重复了两次“早就叫你一起洗啦。你再外面等着啊!穿衣服,或者盖被子就不会着凉啦。”
我在心里掂量着,我们是否太快了?二十年来,除了偶尔的几次同学聚会,我们基本上没有见过面,甚至在最紧十年都只不过是在你生日的时候发发短信给你。说来也幸运,你竟然没有换过手机号码,真是不能想象如果你换了手机号码,是否会通知我,因为你竟然从来没有主动的给我发一次短信,即使是那么一次也没有。现在我们竟然有机会一起洗鸳鸯裕了。当然当一男一女发生了肉体接触后,这也不算什么。然而对我来说,这惊喜实在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在酒店的餐饮部坐定后,我俩各要了一份商务早餐,你却多要了一杯红酒。我不禁惊讶的问:“不是吧,你早餐也喝酒?”
“刚才吃了些不洁的东西,现在要红酒来消毒。”你含着蒸漏水杯的边缘笑着回答我。
我奇怪了,你的言语使我的眼圈放大了四分之一倍,瞳孔也有千分之八的放大,“你刚才有吃过东西吗?”
你放下杯子,妩媚而又带点尴尬:“这要问你自己。”
我有点会意,心中问道:“好吃吗?”却没有说出口。
这时刚才下菜单的女服务生走过了来:“对不起,小姐。刚才你要的VinoNobile没有存货了,要不要ConableTalbot或者d’Issan?这两款都不错的。”你考虑了一会儿决定要了ConableTalbot。
我在一旁听得晕了头,实在对自己的孤陋寡闻惭愧得很,什么奴宝、得宝,完全不知所云。只好假装幽默一回:“那些有效吗?奴宝杀毒性强些,还是得宝强些?如果得宝不行,我可以介绍你另外一种啊!”
你听到“杀毒性”便像是联想到那东西,不住的笑:“什么奴宝、得宝啊?你想介绍什么给我?”
我说是远航牌九江出口酒,你更是笑了:“什么啊?这里可是四星级酒店啊,怎会有这种东西,你以为是大排档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啊?人家可是纳税大户,有专门的收税员服务的大企业来的。哦?是了,你好像对红酒很有研究似的,刚才那些什么奴宝、得宝有什么区别啊?”
“我做红酒的嘛,当然懂得啦!什么时候我们公司也有专门的收税员就好了。”你说的时候有点幽幽的感觉,是不是公司业绩不太理想呢?我心里在想。
这时候那个女服务生送两份早餐和一杯红酒来了。你很有礼貌的对她说“Thankyou”,我只是很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她的服务。
你很深情的喝了一口ConntableTalbot,然后说道:“这杯叫做ConableTalbot,是法国-波尔多-梅铎区-圣祖利安酒庄出品的,主要是嘉宾利、送懁拥和梅鹿葡萄与其它葡萄的混合而成。其实味道是不错的,你要不要尝一口?”
我笑着说:“不用了,你要来消毒的,我怎敢拿去。”手里要倒进咖啡杯的糖包也因为发笑而有点儿掉到了桌面上。
“哎,你好坏哦!不提这个行不行?”
你好像有了意见似的,我当然也不敢再在这事情上延伸下去,便说道:“不说了,不说了。那还有其余两种呢?”心里却想,原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是真的。
“喝比听好。再者,现在说这些好像是回到公司工作似的,无聊得很。”
我也只好随你便,其实我也像你说的,不知云云。
忽然间,我俩有两分钟的沉默。这种沉默不是因为我们吃早餐所带来的,你面前那块三明治还没有开动。我一直思想着,你是否和我一样那样的爱你,这事情就像当年一样,我并没有任何把握。不知你又在想些什么呢?我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丝的苦笑,只是并不足以令人发觉。
终于是你先开口说话了,“你要尝一尝d’Issan吗?我送一瓶给你。我公司拿货很便宜。”
“啊,不用了。”我习惯性的拒绝了,而且尚不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好喝的,和ConntableTalbot一样都是梅铎区的产品,而且配料也相同,只是主要的葡萄所在的土质有些许差异。而且它更是梅铎分级制的特级酒。”
你说得很详细,我不便拒绝,只好连声说“谢了”。
“你明天真的要走了吗?”你好像终于说出想说的话了,但你也该知道我的回答是怎样的,没办法,我也不想,公司安排。但无论如何,我还是从你的问题中找到了你是希望我留下的想法,又或是爱我的证据,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爱意。就像微风吹说柳叶而使柳叶轻轻摆动,虽然并不强烈,但那好歹也是风。
手机响了,是女友弱汶的来电,我匆匆应付几句后便引导收线。这种环境下我怕多说了会失言。若被戳穿,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幸好她只是想知道我昨晚睡得好不好。不知若果她问我昨晚有没有陌生女子拍门或是来电什么的,我会怎样回答呢?会否支支吾吾?又是一个令人一身冷汗的瞎想。
虽然没有出什么乱子,我还是在收线后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终于收线了,要命。”同时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当是镇惊。
“那是你老婆?想不到还这么缠绵哦。”
我摇了摇头,说:“不,我还没有结婚。她是我同居的女朋友,八年了。”
与预期中的反应一样,你感到很惊讶:“为什么不结婚,其实你都33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样想,反正不想结婚。或者是不太想要小孩子,所以结不结婚也就不显得重要了。你呢?你怎么样?家庭生活好吗?你丈夫对你好吧?不过应该很好的,没有人舍得对你不好。”为了不想话题再逗留在我的感情生活上,不惜问了一连串问题,并且自问自答了一些。
“还好。都已经结婚八年了。我很早结婚的,25岁就嫁人。不过往后的日子想必不那么好。”你说话的时候若有所思,眼神是否带有点歉疚,我却不大确定。
“为什么?”
“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不配有幸福的家庭,而且也注定不会有。”
“对不起。我……”我本想说些什么,可是临到说出口时才发觉不知如何说起,或许我应该安慰她什么的,但我却是问题的罪魁祸首。
“没有什么,这条路其实是我选择的,也没有后悔的理由。而且……而且……不说了,没有什么可说的。”你欲言又止,我知道背后一定有什么事情,然而此刻我不便询问,或许就像以前一样,面对你时我总是失却言语的组织能力。
“啊!刚才她是不是叫你说‘我爱你’了?为什么不说呢?”
“你认为我可以在你面前跟别的女人说‘我爱你’吗?或者说,刚才我有点惭愧,我不知道我是否还爱她,还是是否已经不爱她了。”
忽然,你的手捉住了我放在桌面上的手,说道:“不要说了,好吗?”
我点头。同时感觉到你手上无名指传来了金属的冷,那是镶有钻石的结婚金戒。我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来,感觉上不配碰那戒指。
有人说越快乐就越堕落,一夜激情过后的第二天,偷情的愉悦很快就会消失。或许我们不是平常的一夜情,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