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女官手记-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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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夸奖!
皇帝又道:“不过左贤王这么大动静跟你也很有关啊……”
……毛?!
沐容傻住:“为……为什么啊?”
“本来那个图麦是没兵权的。”皇帝一叹,“结果汗王让娜尔来和亲,没嫁成,正好被有心人拿来说话,说觉得大燕不想一直和睦下去,图麦借此得了兵权驻守靳倾边疆。”皇帝笑睇着她又道,“朕没记错的话……当日头一个拦着娜尔嫁过来的就是你,作何感想?”
沐容嘴角扯动:“奴婢的感想是,汗王脑子发昏,该换人了!”
能被轻易挑唆的元首不是好元首!汗王你收拾收拾退休吧!
。
皇帝在这种问题上很是多存了个心眼——废话,兄弟都信不过了还能轻信外人?
是以借着契木的地图做参考,差了禁军都尉府去暗查,大约不日内就会有回音。
沐容也有些兴奋地等着这个回音,因为她很好奇,这情况看上去是契木和左贤王倾力帮助瑞王了,那瑞王拿什么回去帮契木夺位?
还有……他就不怕图麦那边在进入大燕后和他翻脸直接夺了大燕江山么?怎么算都是对方人数多啊!
瑞王看着没那么缺心眼啊!
。
其中很多疑点沐容一时搞不清楚想不明白,倒是看得出来皇帝最近皱眉的时候多了些。估计事态不太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着急消息传得慢——不得不感慨一句二十一世纪这方面太棒,互联网什么的,皇帝要是有这套东西,让禁军都尉府去查,查到任何消息让指挥使发个微信回来全搞定!
退一步,电话……要不电报也成啊!来来回回靠人力靠信鸽传信多费工夫,沐容简直担心这个速度会不会慢到半壁江山都没了消息还没传回来。
急也白着急,只能等着,等了好多天,禁军都尉府的急信终于送进宫中。皇帝拆了信读了下去,眉头便舒展开来了些许,轻笑道:“心眼都够多的。”顿了一顿,又道,“朕陪他们玩玩。”
仍是信心满满的样子,让人看着心安。
沐容微舒了口气,不知道这信里有没有能解她那些疑惑的内容,一时也没有去问。端上了盏安神的茶,衔笑劝道:“快子时了,陛下先歇息吧,明日还有早朝呢。”
“嗯。”皇帝一点头,苦笑道,“这几天总睡不着,但又困,没辙……”
是没辙,压力太大了好吗。几十万的军队压在旁边啊!而且兄弟暗中使坏啊!
沐容都想劝皇帝要不先挑明了把瑞王抓起来得了,不都说“擒贼先擒王”么?把他拿下了,会不会稳妥些?
试探着把这想法说了,皇帝却是摇头:“本也想这么做,但近来暗查,他势力不小。直接拿了他,估计难免会出大乱子。”
果然是太平盛世谋反更可怕更阴暗……揭竿而起起兵揍你什么的都弱爆了,这种早早布置好了还不让人知道、突然发现了吓一跳的人物简直……
沐容也觉得压力很大!
第71章 突发
很多时候;能hold住事情不代表没有压力;能看得出,皇帝现在就压力山大……
失眠、食欲不振、不睡又困……
沐容觉得;白领们压力大时有的症状陛下他现在差不多全攒齐了……
集齐七种大压力症状能召唤神龙吗?
不能!
所以再忙也得调节着;不然还没处理好事情身体先垮了算怎么回事?
这么自虐下去再弄出点抑郁症什么的;次奥现在可是君主制;陛下您抑郁了国家怎么办呐!
您还木有继承人呢好吗……
御前宫人们很着急,包括沐容。于是格外当心;能劝的时候就劝两句——就算明摆着心情不好,硬着头皮也要劝两句。
贺兰世渊自己心里也有数;知道这么熬着不是个事,不过吃不下睡不着什么的……也实在不是努努力就能吃得下睡得着的。
是以很多时候,格外觉得还好有沐容在,没心没肺地说笑几句就像一剂良药,能让心情好一点儿。
然后沐容发现皇帝又开始看她那本日记了……
还是当着她的面……
每天一页,每看必笑,沐容心说陛下您这儿追连载呐?!不要当着我的面追好么!!!我压力很大好么!!!
于是便开始了无声的抗议——傍晚,皇帝用完晚膳默默地拿出那个小本子,沐容阴着脸扭头就出去了……
惹不起躲得起!眼不见心不烦!您看您的,我走!
跨出殿门前,身后一声压低了的笑声,明摆着有些挑衅的意思,故意笑她这么躲着。
神烦啊!!!
。
出了殿躲着被调侃的可能,也静下心想想近来的事情……
嗯,好像和皇帝莫名其妙地就走得越来越近了呢;
嗯,好像走得近了就防心越来越低了脑洞越来越大了,总结一下就是……在成舒殿里混得越来越如鱼得水了越来越没规矩了呢;
嗯,明显能感觉到皇帝打算坚决贯彻当时说的那句“打算把她惯到没人敢娶”呢!
沐容一想这些就要给跪了,特么不是个事儿啊!要不是她神经大条惯了、只要吃饱喝足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如今失眠没食欲的就得再加她一个啊!
神烦啊神烦!
再说瑞王,怎么就那么淡定呢?真当造反是闹着玩呢?到现在为止仍旧无比正常,连回封地的意思都没有,他是多临危不惧?
还是说安排已经稳妥到了不在乎这“危”?
只觉得脑子乱成了一坨浆糊,拎不清楚想不明白,越想越乱得慌,头都要炸了似的。
叹了口气,沐容回过头往殿里看了看,叫过了门口的一个宦官:“帮我去跟冯大人回个话,我想四处走走。”
不管皇帝怎么宠她,她对这位冯大人还是足够尊敬的,该到的礼数从来不缺。
看着那宦官入了殿,和冯敬德耳语了几句,冯敬德远远地朝她点了头,沐容颌首一福,算是正式告退。
。
夜晚独自走在宫里……沐容最初会有点怕,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多了,早就习惯了。
咳,只要不去想从前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关于故宫闹鬼的传说、不开脑洞,她就可以安心欣赏宫里的夜景。
这毕竟是一座尚在使用中的、有着人气儿的皇宫,即便这么晚了,也有宫人四处走动着,各宫室也亮着灯,暖暖的黄色。沐容手里持着宫灯,沿着成舒殿往后走去,想去花园里走走——嗯,初冬逛御花园,她也是够无聊的。
路上遇到两位宫嫔,见了礼就不再说别的话,各走各的路。想想之前被凌姬找麻烦的事……如今终于是连嫔妃都不敢轻易惹她了。
御花园里安安静静的,昨日下了一场小雪,仍有些许积在枝头,薄薄的一层很是好看。道上倒是清得干净,如此既能赏雪又不会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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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沐容抬头看了看:呃……晚上果然是不适合看风景,看不清啊……
勉强还能看看近景。
走到亭子里,将手中的宫灯挂起来照明,坐了下来。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发愣,暗说要是有壶热酒再弄点点心吃就好了。
再一想,自斟自饮……真是寂寞如雪啊!
。
手支在案上,托腮叹气。不知道这写乱七八糟的事什么时候能结束,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自然是希望皇帝能胜的,但好像……也不希望瑞王就此死了?
不过胜王败寇,自古谋反失败的,有几个有好下场?
这种事就不能细想!
“沐容?”背后传来带着点疑问的一声轻唤,沐容回过头去:呃……
朵哈出现在身后亭子口,没带宫人,自己拎着宫灯看着她。沐容即要站起来见礼,朵哈却先发了问:“我能进来么?”
“……进……进来吧。”沐容愣愣道,还在琢磨见了这冤家要不要就此溜了。
惊疑不定地看着朵哈坐在她对面,沐容满心的戒备,朵哈理了理衣服打量着她的神色,笑用靳倾语说:“要躲也得是我躲吧?”
当初挨揍的可不是沐容!
“我知道你在奇怪我为什么跟娜尔如此亲近了。”朵哈一笑耸肩,“这么多年都恨错了人,我要继续恨下去么?她还是个小姑娘。”
哦,合着您顿悟了……
哎,等等,您又不是刚知道那事的来龙去脉以及“她还是个小姑娘”,是怎么突然顿悟的?!
是以沐容满脸的不信任。
朵哈看得明白她的情绪,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又解释道:“那件事,我母亲冤得很,可娜尔也冤得很……就连王妃都冤得很。”她说着又是一笑,眉目间却透着些许冷意,“唯独真正在算计的人,这些年倒是过得逍遥。”
沐容听着,发觉自己近来大约是练习太少,英语水平急剧下降,所幸还能听个八成懂。
真正在算计的人?
沐容有点好奇,怎么这狗血剧情的背后还有更深层的故事?
“靳倾王室的斗争可不比你们汉人少呢。”朵哈轻笑一声,“当时就三个王子,契木和图麦,还有我弟弟。有人担心王妃再生一个王子,就先设好了那套说辞,除我弟弟在先,若是王妃再生一个王子,也可以借诅咒之名让他死得顺理成章。”朵哈的笑声冷得像是从冰底沁出的一般,让沐容听着都发寒,“亏得娜尔是个公主。”
“你是说……”沐容有些惊。总共三个王子、要除第三个和可能出现的第四个、契木是王妃的亲儿子……那这事只能是图麦那边的算计啊!
朵哈衔笑对上沐容的恍悟:“是。图麦的母亲是靳倾大贵族,和左贤王沾亲,若论血统,比王妃还强一些呢。”
这混乱……又无比清晰,怪不得左贤王那么帮着图麦,合着根本就是自家人。
沐容脑补着千里之外的角逐,心下有点不明白:“殿下,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我想说……”朵哈笑意微凝,然后一分一分地敛了下去,“图麦的母族、靳倾左贤王部,不是那么好收拾的。他们暗中的算计连近在眼前的父王都瞒了这么多年,陛下他……”朵哈摇了摇头,“知道么?这些事,父王到现在都不知道,也没有立得住的证据,不过是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