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君我疼你-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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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如何知道老主子在醉香楼的?”他记得他没说出口的啊!
“外公若不是有八叔陪着恐怕你早就来早本宫了,能够拖到现在自然是能够确定他的安全。”
“哦。”
孤狼垂下脑袋,那僵硬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窘态。
君无痕不置可否,静静的站起身子将玉笛放进腰间的锦袋之中,而后走到石壁之前拿下那上面的夜明珠轻轻抚弄着,半响才沉声开口:“差人再去查查皇后的身份,本宫最觉得她的身份不是那般简单。”
“是。”孤狼应下,却仍旧不解:“爷,皇后的身份不是差了许多次了吗?老主子收养皇后之时皇后也不过八九岁模样,自那之后她便是一直同小姐在一起,一直到……”
“那么八九岁之前呢?”不容孤狼说完君无痕锐利的眸子便扫了过来。“孤狼别小看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你忘了你的十岁生辰是在哪里过的吗?”
孤狼倏地闭上嘴单膝跪在地上:“回爷,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是啊,他怎么忘了,为了生存八九岁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了,就如同当年,就算只剩下一口气他同样能够隔断一匹饿狼的咽喉,所以,八九岁真的不小了……
“知道便好,记住一定要仔细的去查,本宫相信,结果一定会出乎我们的意料,毕竟本宫的这个母后已经给过本宫很多次惊喜了。”
“属下明白,爷,早上消息传回皇宫的时候太子也赶去了锦绣宫,只不过他主张交战结果被皇帝撵了出来,而且下令太子一月不许出府,这事不知爷如何看。”
君无痕依旧专心看着自己手上的夜明珠,就在孤狼以为自己说错话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皇帝真可谓是物尽其用,本宫这个大皇子见不得动不得却还要死死的压着太子那个位置,老二相较于他那个同胞妹妹本性倒也不坏,只不过太过重视一些不该重视的东西,所以才被皇帝利用了个彻底,不过有卿倾在他身边也不必在乎什么,以后只要他不坏事能饶了他便饶了他吧,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可怜虫而已。”
生在皇家有些东西本来就不该在乎,此时的君临风宛如当年的他,一心的追逐结果得来的却是一场撕心裂肺,幸而他看透了,只是这代价确实是沉了些,沉得他险些撑不住……
“好了,下去吧,本宫想独自在这儿待会儿。”
“是,属下遵命。”
君无痕已然吩咐孤狼转身便要离开,可是走到门口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情不自禁停下了脚步。
“爷,属下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说便是,本宫可不记得教过你这般的啰嗦。”
君无痕的语调平平听不出来起伏,孤狼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属下,属下只是觉得,爷这般在乎王妃,主子何不如跟王妃说清楚,这样的话,王妃……王妃……”
最后几个字在君无痕那冰冷的目光之下凝结为冰晶封在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
“是谁教你来插手本宫的事的,难不成本宫如何做事还用你教?”
“不……不用,属……属下告退!”都是老主子非要说什么他跟在他们爷身边的日子最长说的话他们爷能够听得进就一定要他来开这个口,这下倒好了,还就成他的错了……
看着孤狼那抹几近落荒而逃的身影,君无痕不由自主笑出了声,低头看看手上的夜明珠无奈摇了摇头。
他倒是想要告诉她,可是他家的小笨蛋最近一门心思扑在他们家那小丫头的事情上,对他的事儿半分心也没见上,他正想着是不是要加大提醒力度不想孤狼就提出来了,正好,帮他确定了自己想法……
第一百零九章:没救了
济世堂内,凤非鸾隔着珠帘看着床榻之上那抹消瘦的身影,无声的叹了口气,心中仍旧有些酸楚。葑窳鹳缳晓
“早上醒来过,见你不在一会儿便有睡上了,身上的伤已经不碍事,只是那脸……”
慕思樵从门外进来轻声解释着,顺手倒了杯茶递给了凤非鸾。
“那脸……”捧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凤非鸾才仰起头望着慕思樵:“真的没救了吗?”
“也不是,只是那毒实在太厉害了,之前我帮着把表面的毒清了但是还有一部分已经沁入皮肉之中,若是不能及时除尽日子久了恐怕连整张脸甚至整个人都保不住了。”
慕思樵也忍不住低下眉头,言辞之间有些些不易察觉的闪烁;只是,凤非鸾原本就是同她一起长大,对她一些自己都可能没怎么注意的小动作了如指掌,如今见她如此模样心中更是疑惑的紧。
“樵儿,以你的医术,这世上恐怕没有几种毒药能够难得住你,告诉鸾儿姐姐,这毒……究竟是何毒?”
她不是怀疑慕思樵有什么,她的为人她了解绝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伤害别人,只是,她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结果能够让她难以对她启齿……
“可是……我……”慕思樵心中本就有个疙瘩,如今凤非鸾这么一问心中更是烦乱。“鸾儿姐姐……我……我……”
一连着好几次慕思樵都是张开之后又闭上,眼眸中更是一片杂乱。
“樵儿,你没有骗过鸾儿姐姐,你知道鸾儿姐姐一向最讨厌被人骗我,你可知道你现在若是不对我说实话,我若是知道了回事怎样的后果?”
凤非鸾定定的看着慕思樵瞬也不瞬的盯着,那幽深的眼眸一片沉寂,宛如一方幽潭面对着它竟然说不住丝毫违背良心的话。
慕思樵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看着凤非鸾:“那……我可就真的说了,你不能生我的气……”
“嗯。”凤非鸾低头抿了口茶。“我不生气,你说吧。”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结果居然能够让慕思樵不敢面对她!
凤非鸾这么一说,慕思樵便不能再说什么,想了想便将自己所知道的缓缓道出:“这种毒叫做‘美人笑’,原本是我爷爷炼制丹药之时误打误撞而炼成的,但是这种毒过于阴狠,就连我爷爷也不愿意我们去用它,所以这种毒一直是阎罗谷的禁药长年被爷爷锁在暗格子里,爷爷去世了就将钥匙给了我爹,我爹因为好奇便将暗格打开取出那里面的毒药,没想到那毒药经过多年的存放药力不光没有消散,反而愈发的强劲,我爹一声痴迷于医学,当他有了这一发现之后便来性兴致,甚至不顾娘亲的阻拦坚持要将此毒的解药给炼制出来,结果在炼制解药的时候我爹还被那毒伤了手,结果还是次次失败,我爹一直到死也没能把这种毒给研究透彻,他一直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去动那毒药,我也就没有去动过,只是我没有想到会在阎罗谷以外的地方瞧见这种毒。”
“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瞒着不跟我说的?”听完慕思樵的话凤非鸾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她以为她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只不过,这话她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她认识的慕思樵是那么乖乖听话的人吗?
慕思樵低着头不住绞着自己的衣角:“再怎么说那毒药也是从阎罗谷出去的,如今钱姑娘这样,怎么都觉得有些说不去。”她凤非鸾是个多护短的人啊,她若是一早便告诉她那是从阎罗谷出去的美人笑,她不扒了层她一层皮才怪。
凤非鸾斜了慕思樵一眼:“在你心中你鸾儿姐姐就有那么不讲理?”
有!
慕思樵在心里回答,面上却笑得灿烂:“当然没有!是樵儿小心眼了。”
“行了,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重新将视线拉回到钱玉晓身上,凤非鸾不由皱起了眉头。“你说,你爹去世了之后阎罗谷便交给你在掌管而你从未动过那毒药……樵儿,你在仔细想想还有谁知道阎罗谷中有这种毒药。”
“没有了。”慕思樵很认真的摇摇头:“你也知道阎罗谷迷阵重重,我长这么多大还从未见过有谁闯进去过,而阎罗谷本身也就住着我们一家子,现在爷爷爹娘都不在了我和独孤澈也出来了,那里面一鬼影子都没有,根本就可能有谁还知道这毒药的存在,再说了这毒本来就是我爷爷无意之间炼制的,真正知道的少之又少……除了我们一家子便只剩下一个人知道了……哎呀,算了,这个人说了也等于白说,反正就我的记忆来说真的没有人知道这毒的所在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个人说了等于白说?”
慕思樵趴在桌上拨弄着桌上的茶碗,“那个人死了呗。”
“死了?”凤非鸾的眉头越发的紧了。
慕思樵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又道:“说起来那人也挺惨的,嗯,听我娘说好像三十多年前吧,那会儿我爹娘还没成亲呢,那时候我爷爷身边还有一个小徒弟,我爷爷可疼他了,对他比我爹都还要好,我爷爷也把她当成亲儿子一样对待,然后就是我奶奶祭日那天夜里我爷爷跟我爹喝酒都喝醉了,我爷爷那小徒弟那时候染了风寒嘴巴馋,趁着我爷爷和我爹喝醉的时候误食了我爷爷药房里的丹药,结果等我爷爷和我爹醒来的时候,他就因为中毒和高烧一命呜呼了,我娘说那会儿我爷爷那时候自责了好久,整日的坐在他小徒弟的坟前抹眼泪,后来也因着这事郁积在心,没过两年也就寻我奶奶去了。”
“他死的时候多大啊,怎么会误食丹药呢?”原本还以为能够从这人身上下手,如今听慕思樵这么一说凤非鸾也就抱不起来希望了,死了三十年的人就剩下一堆白骨了,谁还说得准啊。
“好像是十一岁吧,我娘说他死的前几日就是他的生辰,我爹还特意出谷给他买了新料子让我娘给他做新衣裳呢,结果新衣裳才做好人就没了……呃,对了,我娘说他不会说话,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着很怕生,她当初花了好久的时间才让她接受她的。”
“看你平日嬉皮笑脸的,这事儿你到还记得清清楚楚。”
“嘻嘻……那当然呢,那人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我叔叔,再说了他可是阎罗谷的第一外人,居然让我爷爷那么难搞的一个人给疼成那番模样。”
“你有没有见过你爷爷,怎么知道你爷爷是个难搞的人啊?”
“不是有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