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绮罗香-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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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边的楚汶昊也只有摇头轻笑,看着她缓缓地走到窗前推开了那道只被开了小半的窗户,张望了两下后忽然退回两步惊恐地望着自己:“外……外面有人。”
急跨两步走到窗前,看着那已是蒙蒙亮的院子的真的站了一个人。凝神望去,对上了那个人的眸子,楚汶昊心里是真的一惊:“您……您怎么来了?”
院子里的人见自己被发现了,不仅不走反而是缓缓地挪到了窗前,看着屋子里的楚汶昊一眼,接而转了眼一眨不眨静静地凝视着易无忧。
缓缓皱了眉头,易无忧也同样望着窗外的人,线条硬朗的轮廓、端正的五官,看样子许是有三十多岁。可从他的身上,易无忧能感受到的,只有一股强烈的霸气。那眼神,与当日在云漠城上,夏侯沐的眸子里流露出的那君临天下的霸气是一无二样。心里猛地一怔,易无忧似是已经猜出了那个人的身份。刚刚,楚汶昊不是那么恭敬地对他用了敬称吗?
细细地瞧了易无忧一阵子,窗外的人缓缓转了眼又看向楚汶昊,眸子里的冷冽一闪而过:“昨儿天不亮,就一阵风似的把玉太医硬架回了府里,连早朝也不曾去。我以为府里是谁得了不治之症,听玉太医回去一说才晓得只不过是一个偶感风寒的丫头。本是不信,如今一看还真是。”
“我……”听了着不疾不徐地一段话,楚汶昊面色一僵,居然有些说不出话来,隔了片刻终是叹了口气,有些讨饶地叫了声,“表哥!”
一听这两个字,窗外的人忽然一挑眉有些惊讶,可脸色也缓和了许多语气也没了先前的寒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一次你败阵而回,可已经有好几个人呈本参你了。你倒好,不仅一言不发,昨儿更是连早朝也不去上。怎么,就是为了这么个丫头?你要是想续弦……”
“表哥!”突然沉声打断了他的话,楚汶昊微微皱了眉头,有些不自然地看了易无忧一眼,却发现她正若有所思地盯着窗外的人。
窗外的人倒是一怔,没想到他居然打断了自己的话,面色也渐渐有些难看,说话的语气也回到了先前的寒凉:“有人说你在云漠城的时候,被人用一只羽箭就吓地不战而逃、撤军而回。你倒是给我个合理解释,说说是为什么。”
眉头是越皱越紧,楚汶昊缓缓地下了头:“我不是说过,南夏北军经过整顿以不可同日而语。败我先锋军,生擒先锋将领已是让士气大减;闯我军营毁我粮草,更是雪上加霜,久战无益。”
“哼!”冷哼一声甩了衣袖,窗外人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似乎已经蒙上了一层清霜,“这话要是别人说了,我信。由你说出来,叫我如何信得?不要以为你叫我一声表哥,我就真的办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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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表兄弟俩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着,易无忧微微一笑摇摇头。楚汶昊怎么会说出来他不战而退的原因呢?窗外的人许是也已经晓得了,就想逼着他自己把话交代清楚,可他却就是不说。
“这一仗你败了,自有其他人去赢回来。”见他半天不答话,窗外的人缓缓睁大了透着寒意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我西宁可不止你远督侯一个人会打仗。大不了……”
“为什么要打仗?”窗外人的话还未曾说完,易无忧已经忍不住打断了他,“赢了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打来打去,苦的都是老百姓,有意思吗?”
一番话同时震住了两个人。窗外的人根本就不曾想到屋子里那个丫头居然会开口说话,而且一出口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楚汶昊更是吓得猛地抬起了头,惊恐地望了她一眼又望着窗外那个脸色已经发黑的人。
“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是你说的?”跨了两步挡在她和窗外人的中间,楚汶昊皱紧了眉头看着她波澜不惊的脸。
缓缓抬起头看了眼楚汶昊焦急的脸,易无忧的心里忽然腾出一团火:“我要命,我怎么不要命了?我就是要命才说这话。谁不想过太平日子?可就是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你打来我打去,才害得老百姓心惊胆战、颠沛流离,饱受战火的折磨,过不得一天的好日子。”
“真不要命了?”盯着她那好不畏惧的眼睛,楚汶昊沉声说着,恨不得立马堵了她的嘴,“你知不知道他……”
“好大的胆子!”楚汶昊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窗外的人已经出了声。
只是这一句听似夸赞的话,却让楚汶昊浑身一颤,霍得回头望着他已经风平浪静的脸。可这样的表情却真是让楚汶昊吓地有些不知所措,这风平浪静的脸下面掩藏着的却是无法预料的惊涛骇浪。急跨两步走到窗边,楚汶昊瞪大了眼睛看着窗子外的人,就连说话也有些发颤:“她……她年纪小,不懂事,胡说的。”
“胡说?”窗外的人却一声冷笑,“我看她倒是义正言辞,说得很有道理。”
看着一里一外表情截然迥异的两张脸,易无忧静着一张肃穆的脸:“我没胡说,也没说什么大道理,只是说出了一个普通老百姓最真实的想法。可如果皇上连百姓都不顾了,那还怎么做皇上?”
“你还当真是不想活了?”一声爆喝夹着雷霆万钧之势炸响在清晨的远督侯府里,惊了依旧沉睡在这个寂静清晨里的所有人,似乎连花树也被惊地摇摆不停、簌簌而响。
公告:关于抄袭
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把这个移出来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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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抄袭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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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第十八章 生有何欢死何妨
黎明前的黑暗终是那么地静寂,与那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同样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屋里屋外,三个人,三种截然不同的表情。暗流涌动,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稍不留意之下一个火星儿就能引起一场不可知的惊天变故。
窗外的人依旧是漠无表情的盯着易无忧,只是那一双眼睛已经漫出浓浓的杀意。里面的易无忧也同样静着脸,却是难掩倔强地微昂着头,眸子里有着淡淡的怒。三个人里也只有楚汶昊皱紧了眉头,不时地看看易无忧又看看窗子外的人。
“你怎么又犯了这个倔病呢?”按着她的肩头,楚汶昊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说着,“快认了错吧!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他真的是皇上。”
听了这话,易无忧猛地抬起头怒着眸子盯着他的眼:“我知道,不知道的话也不会说刚刚那句话。民乃国之根基,连根基都不要了,国家还怎么能治好?”
忽然用力捏紧了她的肩膀,楚汶昊已经有些不耐烦,说话的语气也恶劣起来:“你能不能不说了?你要是真不想活,我现在就结束了你。”
“朕的面前,也轮到你来决定人的生死了?”静了许久不曾说话的人,终是说出了淡如风的一句话,直言不讳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皇上……”转过头堪堪叫出两个字,楚汶昊的心里慌乱地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句话,无疑让他绝了保住她的念头。
站在那里缓缓捏紧了拳头,易无忧的心也是难以平静。皇上?他真的是西宁的皇帝。那个害的了尘和清荷郡主,天涯各处、永难相见的罪魁祸首?因为他,那本该幸福一生的两人一个遁入空门伴青灯;一个金丝囚笼锁终生。南夏的皇帝从来不曾想过当年的那步棋不仅没有让两国交好,反而是连年争战弄得民不聊生吧?夏侯靖涛不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每年的战事也都是眼前的这个西宁皇帝挑起的。有这样的一个皇帝,怕是西宁的百姓也是怨声载道。
“乐籍贱婢?”隔了片刻,窗子外的声音微微上扬,冷冷地一声笑,“汶昊,为了这样一个贱婢,你居然一再地顶撞朕,你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
那冷笑着的脸,看得楚汶昊再次皱紧了眉头,犹豫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答道:“她……她不是西宁人。”
“是,我不是你西宁人,也不是你口里的什么贱婢!”那“贱婢”两个字让易无忧一瞬间愤怒到了极点,瞪着燃着熊熊怒火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瞪着他,“我是南夏人,就是从那个被您下令攻打了一次又一次的云漠城来的。”
窗子外那本已熄了怒火转为蔑视的眸子,一瞬间又闪过一道寒光微微眯了起来:“南夏人?哈哈哈……你若真是我西宁的乐籍贱婢,看在汶昊的面子上或许朕还能饶了你。可你偏偏是南夏人,那就休怪朕冷血嗜杀了。”
忽然睁大了眼睛,易无忧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为何一说到南夏人,他就那么咬牙切齿?他的皇后不就是南夏人吗?可为什么……想到这里,易无忧更是疑惑,按理说因为联姻,他和南夏应该是和平相处才对,可为什么反而是年年派兵攻打南夏边境,而说道南夏的时候又是带着这么深的仇恨呢?
与此同时,楚汶昊也是忽然瞪大了眼睛。那句话,不就是下了斩杀令吗?刚刚,只怕他因为她脸上的东西把她当成乐籍贱人而送去青楼,才说她不是西宁人,可谁晓得她居然直接接过话说自己的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