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情所愿(军旅高干)-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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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公报私仇你知道吗?我要跟你们医院反映!”
“反映?”米萱望着他那有些生气的脸,突然觉得特别解气,温柔的笑了,“好啊,目前我就是你的主治大夫,可以代表医院接受你的批评建议,你反应吧!”
嘶!……这女人!纳兰淳于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望着眼前笑得春风得意的米萱,突然“扑哧”一声乐了,“哎呦我说徒弟,真不愧是我纳兰淳于带出的兵。。。。想当初,这话好像是我用来批评你的吧?你还真是青出蓝而胜于蓝!”
“不敢当,不敢当。”米萱迷着眼睛连连摆手,“跟您相比,我不过班门弄斧而已,哪有您段数高呢!”
纳兰淳于望着眼前这个眉眼带笑的明媚女子,突然感觉有那么一瞬间心悸动了一下。他咧嘴笑笑,感觉这无聊的住院似乎也没那么难忍。日子仿佛轻快了许多。
“喂,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生起气来的样子特别可爱。”纳兰淳于温柔款款地望着她,笑得开怀。
这家伙!还没完没了了!真是忍无可忍,“纳兰淳于!”略带严肃的呵斥声。
“到!”这个忙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坐直上身,正儿八经地敬了个军礼。
好啊!还敢玩部队这一套呢!米萱望见已经有护士向他们看来,忙压下怒火,狠狠地瞪了某个还在笑的家伙。
“你别得意!人在屋檐下,咱们来日方长。你就等着我慢慢收拾你吧!”米萱压低声音悄悄说。
“怎么收拾?”纳兰淳于笑得有点邪,“我说小米大夫啊,就你那螃蟹似的格斗还是我教的呢!你收拾我?小心滑天下之大稽!”
要不是顾忌白衣天使在广大人民群众中的光辉形象,此时米萱真恨不得赏他个“米氏”无影脚,一脚将他踹出医院呢!
“咳咳”米萱白了他一眼,收回笑脸,开始正经起来,“这次腿上有些严重,除了新伤势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疲劳性骨折。”
“唔,我的职业你清楚的,清闲不了。”
“那也得劳逸结合。”米萱郑重地望了他一眼,“要注意休息,减轻些负重。作为你曾经的弟子,虽然我十分特别详尽的了解你那魔鬼式的训练,但是身体的机能毕竟有限,过渡损耗肯定会给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职业军人的身体风里来雨里去,无疑是饱受摧残的,更何况舔着刀尖奔波在第一线的特种兵。有时执行任务时,趴在湿冷的草地上就是一天一夜,要么就是大风大雨大雪里扛着枪,精神高度集中,一动不动坚守在第一线任风雪侵袭,更别说在瘴气和热毒横行的热带丛林里执行任务了。长期下来,怎么可能不给身体遗留下病根。
之前纳兰在一次全能竞赛中为得第一,铆足了劲的在比武场上站斗,伤到了腿却硬是咬牙坚持到最后。尽管后来得到了治疗,但伤刚好没几天,他又急着回部队准备整装训练,以至于留下隐患。
说道病根伤痛,纳兰队长像想起什么似的,开始积极配合起来,及时反应情况。
“哦,对了,我这儿也有点疼。”
“这儿吗?”米萱顺着他指的地方按按。
“哎……对,这儿。。。。嘶!昨晚有些疼。”
米萱围着又是听诊又是查的忙活了一通。之后点点头,拿起笔刷刷的写。
“没什么大碍,之前你不是感冒了吗?感冒没大好,有些发炎。”
“发炎?”纳兰瞪着双眼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嗯,对,发炎了,吃点消炎药就行。”米萱一本正经,“大概是肋间神经发炎。”
“肋间?”他怎么懂这么专业的术语!
“就是这儿,这不是肋骨吗?”米萱指给他看,解释道,“就是肋骨中间的神经。”
“哦,这里啊。不就是这串排骨吗?”纳兰队长不以为意。
“排骨?还这串?”米萱瞪大双眼呆在那里,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另类的称呼。真是隔行如隔山,鸡同鸭讲,说不清楚。好吧,他要这么理解也行。。。。。虽然,“排骨”这词她只用来形容某只胖乎乎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家伙………呃。。。。身上的某排骨骼。。。。
她在心里无奈的摇摇头。一边在本子上记着,一边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你要知道,你的身体你的命,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还是国家的,所以请你珍惜它。这两天恢复的还可以,请继续保持!恢复好了也省的你疼的难受不是吗?我还要去看看别的病人,你准备下待会的复健吧。”
她收好病历,刚走了两步,又扭回头来,“我必须对我的每一位病人负责,所以,无论你是中校还是大校,甚至是将军,非常时期,我不管那一套,住了医院就得听我的。”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投射进来,折射在她身后,形成一束金黄色的光圈。在那温暖的光环中,米萱似乎有些不一样,静谧而美好,让人不忍离视。
话音落下,她转身离去,留下定定望着她背影的纳兰淳于。。。。。。
*****
第3章 绝处
然而,这样轻快的日子不是总有。生活中难免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如意让人惨痛不已。
“你们这群庸医,这群侩子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声凄厉的嚎叫响彻陆军总医的上空。
紧接着,警车,救护车纷纷出动,“乌拉乌拉”的响声此起彼伏映着沸腾的吵闹声,人群的议论声好不热闹。
警员们拉网,扯警戒线。医院的负责,大夫,护士,护工,保安,病人,还有路上的行人黑压压的集聚了一大片,被拦在警戒线之外,目含焦急议论纷纷地望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此时,身处医院高干病房的纳兰队长自然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他抓住一个行色匆匆的小护士问,“什么情况?怎么连警车都出动了?”
小护士也正担心着,目露焦急。可她确实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含含糊糊地解释,“是闹事!好像是有人要跳楼,还劫持了一个病人。。。。”
“跳楼?还劫持?”职业的敏锐性让他立马认识到事情严重,并不是护士说的那么简单。
他轻哼一声一把掀起身上的被子,招呼着照顾他的小兵,“走!去看看,没准儿能帮上忙!”
此时,救治大楼楼下已是哄乱一团,警长一边拿着喇叭在底下训话,一边安排几个身手敏捷的武警从另一边上去,悄悄接近那人。
而天台上则聚了一大群护士和医生。
那位患者家属挟持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站在拦边,他双眼通红,面部扭曲,“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们凭什么做医生?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他手指发抖地指着那群大夫们,声音惨烈,眼神带着死一般的惨绝,“是你们把他活生生的治死的!你们还我儿子来!”
而他手里拽着的小女孩则吓得小脸惨白,瑟瑟发抖,哆哆嗦嗦地望着他们哭。
“请你冷静好吗?你不要冲动。对于您的儿子的病情,我们已经尽力救治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痛心!”米萱在一旁小心翼翼,语重心长地劝着这位情绪失控的男人。
说实话,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是人间人伦残剧,谁也不愿发生。可这男人的儿子被查出病情时已经是白血病晚期。被送到医院后他们也曾积极地尽力救治过。然而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几轮的化疗,手术下来,还是没能挽留住孩子的生命。
米萱听说过,这孩子是家里的几代单传。家里为了给他治病已经是倾家荡产,可最终还是人财两空。昨晚,他们告知孩子的父亲,孩子已经没有呼吸时,这男人就像疯了似的嚎啕大哭,更没想到他今早会更疯狂地冲进儿科病房挟持女童,而当时米萱正准备去儿科病房里看望一位骨折的孩子。。。。
“你们尽力个屁!”这男人明显更加愤怒了,神情极度扭曲,声音歇斯底里,“我儿子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住了你们的医院就死了?都是你们害死他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一旁的一位年轻大夫看不下去了,“你儿子送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治愈的可能性本就很小。。。。”
“是啊是啊,你不能不讲理冤枉我们啊!”另一位年轻的大夫也插话,“况且你之前欠了医院医药费我们也没追究,还继续给你儿子治病,你怎么不讲理呢!”
“你们就是不想承担责任!你们这群畜生!”很显然,刚刚那两个大夫已彻底激怒了他,伴随着一群女护士的尖叫声,这男人又往栏杆边缘靠去,“我花了那么多的钱,你们不但没有治好他,反而让他命赴黄泉!你们都是侩子手,你们赔我儿子的命来!”
此时米萱的神经也是高度紧张。她手心密密的全身汗,心脏也快速的砰砰跳个不停,可她还是努力的劝道,“您别冲动好吗?您放心,如果是我们医院该承担的责任,我们一定追究还您个公道,该赔该偿的我们保证一个不少。您先放了这个小姑娘行吗?您也做是家长的,你想想看,若是你是这个小女孩的父亲,此时该有多着急!”
米萱刚走进两步,只听又是一阵尖叫声,那男人像崩溃般嘶吼,“你他妈一个小大夫算老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你们医院领导叫来,快点!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着,我是怎么带着这小女孩一起死的!黄泉路上寂寞,我得让她给我儿子作伴。。。。”说着疯狂的大笑起来。。。。。。
众人正是焦急时刻,只听一声“好样的!说得好!”,打破这边的沉寂。
声音低沉而有力。纳兰淳于缓缓上前。
也不知怎的,这种情形看到他的出现,像救星般,米萱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她咬着唇面露焦急地与他四目一视。
纳兰淳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精光一闪,像安抚,像暗示。
他缓缓地接近那名男子,像对待老友般笑语嫣然,“你别怕,你别怕。”他轻声安抚道,“我和你是一样的想法,我也是来报仇的,我们俩现在是同一战线。。。。。”
他的出现像是打乱了男人的布局般,让他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无所适从,有些傻愣的望着他。
“你看,我也是这里的病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