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幸福-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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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泄(蒋晋安&;莱斯,此章有男男肉点,不喜勿入)
你以目光感受,浪漫宁静宇宙。爱唛鎷灞癹终不及两手轻轻满身漫游。再见日光之后,***融掉以后,那表情会否同样溫柔。你我在等天亮,或在沉默酝酿,以嘴唇揭开讲不了的遐想。你我或者一样,日夜寻觅对象,却朝夕妄想來日方长。意乱情迷极易流逝,难耐这夜春光浪费。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分享一切。愈是期待愈是美丽,来让这夜春光代替。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至得到一切。《春光乍泄》by张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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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布宜洛斯艾利斯。
这里是一片破败的旧房区,虽然因为世界杯,阿根廷已经焕然一新,但是在光线照不到的角落,依旧有被这个城市所遗忘的灰垢。
莱斯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身子立起了一点,被子滑到胸下,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肌肤,结实的线条渖。
他伸手从床左上方的储物格里摸出一包烟,摇了摇,看了一眼,蹙眉。
“喂,没烟啦。”
对面的床上,被子里钻出一个脑袋,“我下去买。豪”
“算了,天亮了再去吧。”他说完,钻进了被子里。
在阿根廷很难找工作,他指的不是在唐人街餐厅洗盘子的那种工作。
似乎除了演戏,他没有其他赖以生存的本领,所以他去了一家探戈酒吧做舞蹈演员。上班的第一天晚上,一个英国男人送给他一个用人民币编制的花篮,他在后台卸妆的时候,酒吧的老板带着那个男人去后台找他,那个男人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荡悠悠的,用英文对他说,“Hi;Boy;Iseeyou。”
大概是常年抽烟又不懂得护理,那个男人有一口很难看的黄牙,他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从化妆镜里瞟他,那口黄牙令他感到恶心。
他的沉默被那个男人误以为是顺从,于是上前去搂抱他,他惊了一下,毫不犹豫地抄起桌上的收纳盒就朝那男人砸去。
他们扭打在一起,听到响声,门外涌进来几个人,大概是那英国男人的保镖,毫无悬念,势单力薄的他,被那伙英国人狠狠揍了一顿。
蒋晋安在一家中国菜小餐馆做掌勺,接到他的电话立马赶了过去,看到他满身的伤口,说什么也不要他再出去上班。
可是不上班就没有钱,蒋家冻结了蒋晋安的银行卡,他仅有的一些拍戏的存储,也因为两人的大手大脚早已经花干净。
迫不得已,搬到了这片旧房区,房租便宜,生活费也不太贵。
“喂,把灯关了,晃得我睡不着。”蒋晋安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嗡嗡的。莱斯收回思绪,伸手按下了头顶电灯的开关。
这样的日子,让人看不见未来。
路灯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斑驳陆离地洒在蒋晋安的被子上,海绵宝宝的图案,他们初到阿根廷的时候一起去家居市场买的,蒋晋安死活不肯买,他威逼利诱,终于令其妥协。
海绵宝宝有什么不好?能够永远像海绵宝宝一样单纯无邪,难道不是一种福气?
虽然蒋晋安什么也不说,但是莱斯还是感觉到,生活费已经越来越少,他们未来的生活,将会比此刻更加拮据。
难道真要这么过一辈子吗?
“妈的。”蒋晋安低骂一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将床脚的衣裤抱起,匆匆往身上套。
“你干嘛?”
“我下去给你买烟!”话一说完,摔门出去。
莱斯下床,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来水烧开后放点十几块钱一包的茶叶,喝在嘴里总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味。
窗外冷风凛凛,不知道地球的另一端,是不是已经天黑?大年初一。
身后传来开门声,他回过头看去,蒋晋安风尘仆仆地冲进来,带进一屋风雪冷意。他将一条烟往床上一甩,跳上了钢蹦床,用力过猛,单薄的床架剧烈地上下晃动了几下。
莱斯点燃烟,半眯着烟深吸一口,吐出烟圈,烟雾袅袅中看着对面床上的男子。
突然,他将烟往墙上一按,大步跨过去,隔着被子扑到蒋晋安的身上。
被子里的人吓了一跳,掀开被子瞪他,“喂,睡觉!”
“我们一起睡,一起睡嘛。”他死皮赖脸地拥抱着他,胡思乱想的烦躁一下子变得安心。
“不要!过去睡觉!”
“一起睡!”
蒋晋安有些不耐烦,不由分说将莱斯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扯开,皱着眉头将他推出去,“大哥,我明天还要上班,你不要搞我了。”
“你不要搞我了才对。”他将自己的脸贴在蒋晋安的胸膛上,隔着皮肤传来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他满足地闭上眼睛,扯过被子将两人的身体盖住。
木头,在这一刻抱着你死掉多好,一瞬间就拥有了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喂……”蒋晋安无奈地看着如树袋熊一样攀在自己身上的莱斯,话还没说完,被他小小的蛮横打断。
“小心一点不要动,我的手已经受伤了,你想我残废啊?”
“好好好。”他举起双手投降,哭笑不得地任由怀中男子的双手紧紧缠着他的腰身。
自从他离开以后,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没有一段时间像最近这般令他安心,连在餐馆洗盘子都会好心情地哼歌,下了班迫不及待地赶回出租屋里,看到趴在桌上津津有味翻开漫画的男子,心里一下子变得欢喜和安心。
这种奇妙的感觉,不是相爱的人不会懂得。
迷迷糊糊地睡着,他感觉身上有一双手在自己小腹上游走,逐渐往下。
蒋晋安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用手去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掌,轻轻拍了他手背一下。
耳边传来轻笑声,紧接着,湿湿软软的吻就落到了他的嘴唇上,他实在很佩服这个吻的主人,是怎样在黑暗中如此准确地锁定领他嘴唇的位置?
没有拒绝他,只是放开了他的手,任由他的舌头长驱直入,而自己的双手也在他的后背摩擦。
身体的温度迅速上升,两具火一样炙热的身体在黑暗中紧紧交缠。这里没有打扰,没有白眼,他们忘情地表达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和爱恋。
天永远都不要亮,该有多好。
“嗯……木头……”
“宝宝。”蒋晋安疼惜地吻着他眉目如画的面孔,渐渐不满足与隔着衣物的身体摩擦,他伸手从莱斯的衣摆下探进去,急促甚至有些粗暴地掀开了他的毛衣。
“嘶。”身体暴露在冷空气中,莱斯感觉自己汗毛都竖了起来。倒吸一口凉气,胸前的皮肤上紧贴上一双火热的大掌,他忍不住低声呻吟了一声。
“都说了不让你和我睡,就知道你会勾。引我。”蒋晋安无奈地叹气,将身上埋头在他颈间亲吻的男子一个翻身按在了身下。
褪下裤子,却却一双手强行穿了上去。
“我想和你跳舞。”莱斯笑嘻嘻地跳下床,往自己床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点燃了烟,吞云吐雾。
“神经病。”蒋晋安的情。欲被他招惹了起来,却又被突然打断,讪讪地瞪他一眼,咬牙切齿扑过去,“跳什么舞,我们还是做运动吧,乖。”
莱斯从床上蹦下去,光着脚跳到了桌子后面,身体弓成防卫的姿势,双手扶着桌沿,笑道,“都说了让你不要搞我了,戒色啊戒色。”
“过来!”蒋晋安简直有些气急败坏了。
“不!”
两人大眼瞪小眼,默默地对望了一阵,蒋晋安败下阵来。
“过来,跳舞。”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真是,将这孩子宠得如此任性,无法无天了。
音乐响起,是班得瑞的月光水岸。
这个老式的录音机是他俩一起在跳蚤市场淘的,已经老旧得不成样子了,但是莱斯喜欢,买回家的路上抱着它爱不释手,一本正经地说,看着这个录音机,有老上海的味道。莱斯的父亲虽然是德国人,但是他的母亲是上海人,从小在北京长大,却总是听母亲讲一些旧上海的故事,让他对那个年代充满了憧憬。
回忆过去的时候,人们总是不愿意想起不堪的事情,只想起美好的事情。于是,回忆便变得令人怀念,因为是最好的,因为回不去。
莱斯的母亲一定没有告诉他,上海沦陷之后的混乱,日本人的坦克开进城内的时候,打砸抢烧的惨状,以及那个年代的封建不自由。
“你又跳错舞步了!”莱斯懊恼地甩掉蒋晋安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先自己练一会儿,练好了再找我。”
蒋晋安讪讪地“哦”了一声,随着音乐一个人摇摆着身体,眼睛看着自己的脚步,嘴中认真地打着拍子。
莱斯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木讷的模样,无声地笑了起来。
这个世间那么多的背叛,那么多的移情别恋,索性,自己幸运,深爱的人,也深爱自己。
于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好了,来。”
“不会吧?这么快?”站起身,走过去将手搭在蒋晋安肩上,“记住,先出左脚。”
“嗯。”蒋晋安按下倒退键,将音乐从头来过。
放在录音机旁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一条新彩信,陌生号码。
他漫不经心拿起,点开。
“谁的短信?”身后人大大咧咧地问了一句。
话音刚落,手机从蒋晋安手中滑落,跌在地上,屏幕闪了两下,黑了下去。
他生平第一次,恨不得毁掉这个世界
“陆先生,请问这套婚纱还要试吗?”刚取了婚纱进屋的导购,只看见陆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手机,浑身竟是止不住的颤抖,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暴怒和害怕。爱唛鎷灞癹她不明所以,踌躇半晌,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上前去弱弱地开口问道。
陆沉低着头没有理睬她,导购酝酿了一下,正准备再次开口,沙发上的人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接起,没有说话,电话里赵尹凡接近失控的声音,愤恨到了极点,“林小桐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你现在和她在一起没有?”
看来不止自己和林小桐两个人收到照片。
他活了这么久,无论是商场还是官场,自认为见惯了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