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宫天下:穿越遭遇桃花劫-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沂质直成夏且坏隳N廴荆氖挚俺仆昝牢奕薄!
朱佑樘听她说完,盯着她说:“除此之外呢,你还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
苏挽月料想他是要故意考她的细心程度,继续说道:“臣以为,眉妃如果是毫无知觉被人毒杀,那么她临死之前的表情一定不会那么安详。她确实是七窍流血而死,但她的五官依然美丽动人,照常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就算一个人再高贵优雅,在生死攸关之际也会只剩下求生呼救的本能,而她完全不是。”
朱佑樘听苏挽月说完,问她说:“你可注意过房中的那幅《洛神图》?”
“臣对字画知之不多,什么都没看出来。”她本是实话实说,鉴赏字画这些雅事,还真不是她的强项。
朱佑樘肃了肃脸色,站起身来背对着苏挽月,过了好一阵才说:“那幅图是赝品,并非卫明铉真迹。你不知道此画来历,此画是当年先皇成祖皇帝尚在燕王任上时,一名江湖友人所赠,画中洛神之容貌是卫明铉照先皇生母瓮妃容颜所绘,先皇视若珍宝。两年前明军大败蒙古,获得女俘数名,父皇见其中一人竟然酷似瓮妃,以为是瓮妃族人或远方亲眷,所以特地赐封她‘眉妃’之封号,并将此画也交由她保管。”
他说的事情简直千头万绪,其中更有许多苏挽月不知道的历史秘密,她花了好半天才理清头绪。
原来明成祖朱棣并不是他父亲朱元璋嫡妻马皇后的亲儿子,他的生母是一个叫“瓮妃”的蒙古族女子。明宪宗皇帝的手下前年俘虏了一个很像瓮妃的蒙古女奴,因为两人长得太像,明宪宗皇帝觉得这女人应该跟自己的祖宗生母有亲戚关系,所以皇恩浩荡娶了她做妃嫔,还将那幅珍贵的洛神画像赐给了她。照这样看来,那幅画相当于眉妃的“护身符”,应该十分珍贵了,怎么突然变成了赝品呢?
苏挽月猜测着说:“殿下觉得凶手可能是为了换走那幅画像,才对眉妃下毒手?”
朱佑樘摇头说:“不是。”
苏挽月仔细琢磨了一下,心头忽然涌现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立刻说道:“臣明白了……难道是因为画像不慎遗失,眉妃知情之后自觉有罪对不起皇上,所以一时想不开,索性服毒自杀了?”
如果是这样,眉妃死前的从容淡定之态就完全可以得到解释,因为她本来就是一心求死呀!
朱佑樘居然穷追不舍,问苏挽月说:“那她手背的墨迹又如何解释?”
这确实是个问题,苏挽月想了一想说:“也许……那幅赝品正是出自她的手笔,恰好那天刚刚绘画完毕,还没来得及擦净手。”
朱佑樘神情肃然,背着手在小亭内走了一圈,然后说:“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还有几分道理,且等怀恩他们调查之后再说。你今晚在宫中逗留太久,早些回去吧。”
他最后一句话声音极其温柔,有一种悉心叮咛的感觉。
苏挽月站起身,正要掉头离开,却听见他说:“你品尝过了我宫里的极品龙井,连道谢都没有一声么?”
她没想到这个皇太子还懂得跟她开玩笑,立刻就说:“臣多谢殿下的好茶,告辞了!”
他扭过头去,只留一个背影对着她,说:“快走吧。”
苏挽月如获大赦一样走出毓庆宫,想到刚才跟朱佑樘喝茶的情景,心里只觉得这个大明皇太子表面看起来又高傲又严厉,但总体来说还算聪明正派,貌似现代历史学家对他的评判也还不错。
只是,他竟然如此神似那个与她在酒店内共度过一晚的神秘男人Alexander。Su!她想起那个差点让她进拘留所的男人,就忍不住恨得牙痒痒。
11。第11章 花街柳巷
苏挽月离开毓庆宫,回到牟斌的锦衣卫寓所时,已将近一更时分。
门口站着的人是张允,他一见苏挽月,立刻就说:“千户大人有命,让你回来之后立刻出宫。他有一匹马名叫‘追风’,是一匹西域良驹,拴在午门外马厩营,以后就给你当坐骑。”
她心中好奇,问道:“他要我出宫做什么?”
张允翻了翻白眼说:“我只是奉命行事。你若有疑问,见面之后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苏挽月拿着腰牌,与张允二人顺利出了紫禁城,策马向前飞驰。月光洒在宽阔的街道上,马蹄声发出“得得”的声音,响彻了整条街道。她原本以为张允要带她回锦衣卫署衙,却发觉他竟然一路向西,没过多久,便到了北平城西的杏花楼前。
此刻,杏花楼正是人声鼎沸、迎来送往之时。
****妓馆的门面永远都是一派温柔绮丽风范,更少不了觥筹交错、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张允显然是这里的熟客,他一进门就朝热情如火般迎上来的戴一顶绿头巾的迎宾人员挥了挥手,那名迎宾人员识趣地退了下去。
苏挽月跟着张允上了二楼雅间,一推门就看见牟斌与一名花枝招展的歌姬在喝酒划拳,另一名歌姬弹着琵琶,依依呀呀在唱曲:
“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汉帝宠阿娇,贮之黄金屋。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
牟斌似乎已经喝了不少,眼神已微带醉意,飞鱼服的领口也敞开着,说道:“好一首‘妾薄命’,杏花楼里有这么多人关照宠顾你们,你们还算薄命么?不如唱点别的欢乐的曲子来吧。”
另一名歌姬与他猜着拳,见牟斌猜输了,她立刻笑着将自己手里的酒对着他灌了下去。
他们所坐的是一张八仙桌,屋子里坐了四个人,除了牟斌与他左拥右抱的两名歌姬之外,对面还坐着一位年纪二十出头、淡妆素服的丽人,那丽人看着他们三人厮混成一团,居然还能视若无睹地自斟自饮,相当淡定。
苏挽月突然看到这幅情景,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恨不能倒退三步,但张允那个大个子挡在门口,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站在当场,假装喉咙不舒服“咳咳”了两声。
牟斌抬头看了苏挽月一眼,随即对那两名歌姬说道:“你们下去罢!”
两名歌姬乖顺地离开他的怀抱,坐在八仙桌对面的丽人却并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打算出去的意思。
牟斌整了整衣襟,示意苏挽月说:“你过来坐。”
苏挽月看到他和两个歌姬亲热,心里竟然有点淡淡的不舒服。虽然她知道他们是古代男人,那时候去****喝喝花酒估计跟现代唱KTV一样正常,但她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一点。最要命的是,那名丽人竟然对他们的亲热举止视若无睹,还安之若素地坐在对面,也太奇葩了吧!
她想到这里,不禁又向那丽人看了一眼。
牟斌看看她,又看看对面的女子,说:“你们俩是自己谈谈私房话,还是当着我面谈?”
那名丽人倒是落落大方,她肆无忌惮地将苏挽月从头看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之后才抿嘴一笑说:“看来这皮肉之苦也没将你怎样。就当着牟千户大人的面谈罢,我们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秘密。”
苏挽月左看看,右看看,貌似这丽人与她很相熟的样子,可是,她是完全不认识她呀!
那名丽人见她毫无反应,不禁笑道:“才不过五年未见,你已将我忘得干干净净了?”
苏挽月假装尴尬地说:“我最近比较倒霉,连累脑子不好使了!”
那个冒冒失失的张允不知就里,居然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说:“要说京城杏花楼花老板的名号,可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有多少客人慕名而来只为见你一面,你这位妹子居然说她不认识你!哈哈!”
花老板?
那名丽人淡淡一笑,看着她说:“如茵妹妹,你当真一点儿都不记得我么?”
苏挽月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耳旁却传来一缕细细的声音说:“你们这一辈女锦衣卫都是以‘风花雪月’为姓、草木为名,风宛芷、花似堇、雪若芊三人都是你的师姐,宛岳是你的本名,若按她们的排行,你的名字应该是叫月如茵。”
牟斌表面不言不语,暗中却将声音利用内力轻轻地送了过来,直达她的耳际。
经他提点,苏挽月立刻明白过来,假装恍然大悟地喊了一声说:“原来你是……似堇姐姐啊!”
花似堇嫣然一笑,挑衅一般看着牟斌说:“看来你估计失误,她并不是全然忘记了我。”
牟斌将桌上的酒杯拿起一饮而尽,然后说道:“你们姐妹重逢,不妨多聊几句。宛岳渐渐长大了,长住锦衣卫署衙多有不便,以后就留在杏花楼这里。若有当差值守任务,张允自会差人来此通知她。”
苏挽月有些诧异,此前的“苏挽月”虽然是一个女儿家,但在锦衣卫署衙里不是住得好好的吗?为何突然说她长大了要安排她在外面居住?这绝不是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或许是因为牟斌被调入宫中,而那个新来的千户“沈彬”与她又不甚相熟,所以他借机给她一个安全的落脚之处。
花似堇点着头说:“你只管放心,她虽隶属锦衣卫镇抚司,但毕竟是夫人的入室弟子,算是半个暗卫营的人,我这里便是她的家。”
牟斌点头道:“有你担待,我自然放心……”
他话音未落,只见刚下楼去唤人添酒的那名歌姬快步而来,她眉头略蹙,向牟斌福了一福说:“禀千户大人,宫中出了大事,眉妃在翠缕宫中被人毒杀身亡,万指挥使请大人速回!”
花似堇闻言神色立刻变了一变,苏挽月心知东窗事发,牟斌最为镇定,他并没有太惊讶的神色,只问:“东厂可先到了?”
那歌姬回道:“来人说,东厂第一时间便已到现场,锦衣卫全无动作,所以万指挥使十分生气。另外据密报,东宫适才下旨,向锦衣卫调用一人,到毓庆宫当差。”
牟斌脸色立刻变了,问道:“太子殿下要调谁?”
那歌姬抬头看了苏挽月一眼,答道:“正是苏总旗。听说万指挥使已令沈彬放人,着苏总旗明日一早便去毓庆宫报到。”
苏挽月没想到这么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