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仪天下之风雨夺嫡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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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轻是想起了自己一整年里头,最多只有两个月能和自己的天天处在一起,心里便疼上了几分,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如果秋沛夐只是个布衣百姓便好了,那就不需要如此之多的顾忌和离别了,而在秋沛夐听来,却觉得是无声的谴责,这般好的一对母女,自己却是没有能力将他们接进秋府里居住,这封了侯倒还不如一介草民来得自由自在,至少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
“原来我们家素以小小年纪便会吟诗作对了呢,都可以称得上是五蕴城中的一个小才女了。”李轻轻转过头,将几欲滚下的泪珠硬生生逼了进去,强颜欢笑,夸了素以几句。这个家啊,只要自己伤一下心便好了,沛夐被累累的公务缠着身子,万万没有这个精力来看自己垂泪了。
“轻轻,是我没用,没能给你们最好的。”秋沛夐抱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和最心疼的女儿,内心酸涩,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然而,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却还是被俗物捆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连十岁的女儿都懂得为自己的娘亲鸣不平了,想来自己不在的日子里,轻轻多半是以泪洗面吧。
“不是的,沛夐,能在你身边我已然心满意足,不再奢求其他。”素以看见她的眼眸中水色潋滟了一片,衬得她一张欺雪般的脸分外地粉白脂凝。
“笃笃笃……”不轻不重,门叩响了三记,“老爷、夫人,小姐的药已经煎好了。”细细柔柔的声音自门缝传进来。
“端进来吧,”秋沛夐放开怀中的娇妻,“你啊你,嘴巴上说着没有关系,但心里却是疼得不得了,就这般藏着掖着,也不怕得了心病。”他举起袖子轻轻替自家夫人拭了泪,李轻轻却是娇羞地转过了头,不敢睁眼看他一眼,端是一支梨花带雨的惹人怜。
古人真是羞涩啊,动不动便是这一番的扭头难为情的景象。素以在内心感慨着,要是搁在现代,肯定把这优质又深情的男人给扑倒在床上“嗷呜”狼性大发地啃上几口了。
一个身着淡绿色纱裙的小丫鬟将药碗放在托盘上端过来,重重叠叠的衣袂襟边勾勒出美好的身段,恍如一只翠鸟,她低垂着头将冒着丝丝热气的药碗放在梨花木床旁边的案几上,福了一福便退下了,素以没有看清她的面貌,只觉得肤白修身的。
“素以,快些趁着药还是热的,喝了吧。”李轻轻拿起药碗,舀了一勺黑乎乎的药汁,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贴着红唇再试了试温度,便递到了素以的嘴边,素以苦恼地瞧了瞧这么一大碗苦的不能再苦的药水,心里仿佛是打翻了调色板一般,颇有些抗拒,但是看着这般温婉的母亲,不忍拒绝,眉间却是在氤氲的药香中紧蹙着,一股子化不开的结。
“素以乖乖啊,喝完了我们就吃蜜饯好不好?你最爱的糖渍葡萄。”李轻轻在一边哄着,素以看了看茶色乌木托盘上放了一个茶水晶碟子,上面放着精巧的蜜饯,还搭了一朵白霜梅,莹润可爱。
素以眼睛一闭,心下一横,便伸过嘴唇吞咽了下去,苦涩的汁水在舌尖绽放开来,虽然换了一个时代,但这股苦味却是一点都没有变,一直顺着舌根漫延到了心底,直把头发丝都竖立了起来。好容易喝完了一碗滚热的药汁,素以身上却是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仿佛是虚脱了一般,恹恹地靠在枕子上并不想说话,胃里翻滚着黑色的药,看着这碟糖渍葡萄,一点胃口也无。
李轻轻往她的嘴巴里塞了一颗裹了糖霜的蜜饯,掏出丝帕擦了擦素以额头上的汗水,给她掖好了被角:“一觉睡醒了头便不疼啦。”看着她那张含着笑纹的脸,素以只得缓慢地嚼着,一点一点地祛除苦味。
李轻轻往瑞兽薰笼中填了息神香丸,隐隐约约的淡色烟气从瑞兽的口中衔着的绣花球中缓缓地吐露出来,缭绕出一层薄雾,她随手将两重垂幔放了下来,烛火爆裂出脆生生的火花,玲珑剔透的晚玉香灯罩下烟煴着一笼温煦的光泽。
素以陷入了漫无边际的沉睡之中,秋沛夐握着李轻轻的柔软滑腻的小手,拉到唇边吻了吻:“轻轻,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迎进秋府,再给我些时日吧。”
“沛夐,那些身外之物,我并不看重,现在啊,只求着我们的素以能够喜乐平安地长大,而你呢,在朝堂上能少操劳些,我便很欣慰了,”李轻轻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平秋沛夐眉心的皱子,“你应该要多笑一笑,这样才能显得年轻一些,不然整天像一个小老头似得,还没有到不惑之年呢,却仿佛已经知晓了天命似的。”
秋沛夐将头颅埋进李轻轻柔美的颈间:“等素以好些了,我便要出使墨蛟国了,对不起,轻轻,又要将你们母女自私地抛下。”
李轻轻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脊:“你自己注意些身子,我听闻墨蛟国处于北地,不像南边这般春意葱茏的,就算下了雪,也只是薄薄的一层,第二天旭日一出,便消融无痕迹,记得要多带些厚实的衣服,晚上也早些休息,不要老是兴起便秉烛夜谈,毕竟你也上了些年纪。”
“嗯。”秋沛夐闷闷地应了一声,嘴唇倒是吮吸起了柔软之处。
怀中的身子一僵:“沛夐,我们在素以的房间中呢。”
“好。”于是他便将李轻轻横抱了起来,分花拂柳而去,惊得一众家仆丫鬟纷纷下跪,琉璃灯盏下一个薄薄的影子抱着另一个影子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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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得好好修习一番架空历史
素以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明晃晃的日头已经跨过了掐金桃丝屏风,透过紫色的幔帐,将热度洒在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脸上。她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皮,带着惺忪的睡意扯开帐子,候在门口的丫鬟听见了屋内的动静,便很是乖巧地端着洗漱的水进来了,还是昨天那个端着药碗进来的丫鬟,穿着淡绿色的纱裙,着一双白底紫花的软绣鞋,腰带上配着单翼蝴蝶结的饰物,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几处收束使人看了却如一只嫩黄色的蝴蝶翩然飞旋在腰际,素以这下看清了她的长相,清秀的五官,略显大的眼睛,一张樱桃小嘴。
她放下水盆后福了福:“小姐,让绿珠来服侍您洗漱吧。”
素以点了点头,想着绿珠这个名字,倒是和她的气质满相符的,只是这个名字最为出名的主人命途倒是多舛。多年以后,当她再一次回忆起这一幕时,内心流淌着哭不出的泪水,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倒是想要替给这个十三、四岁豆蔻年华的小丫鬟改一个普通地就像是阿狗阿猫那般的低贱名字,或许这样,她能够骗过命运,一辈子就这般平平淡淡地活下去。
素以穿戴完毕,摸了摸额头,还是缠着厚实的白纱,于是便绝了揽镜自照的心思,就算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头上缠着这般的白纱也立马会被归类为东施那一行吧,虽然昨儿个看着自己的美人娘亲和帅哥爹爹,想想自己的容貌必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是想了一想,还是算了,等到拆了纱巾再看这具身子的容貌吧,反正来日方长。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素以决定还是趁着只有自己和丫鬟两个人的时候,弄清点事情吧,至少得把自己所处的朝代给弄清楚不是,看看是真的存在的某一段历史还是一个架空的国度。
素以的眉头郁结成一团一团的茧子,不知该从何开口。倒是那个丫鬟看着她这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满脸担忧地问了一句:“小姐,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啊,忽然觉得脑子像是一团浆糊,连着现在是谁主掌金銮殿都不知道了。”
“金銮殿?婢子未曾听说过。”
素以拍了拍脑袋,哎呦,肯定不是清朝了,于是在腹内组织了一番语言:“就是,我朝的圣上是谁啊?”
绿珠似是吓了一跳:“小姐,这番话以后在外头可是万万说不得的,圣上的名讳不是我们这般卑微如浮游一般的人可以知晓的。”
素以的眉头皱地更紧了:“那般神秘?”
“你这个皮孩子啊,这才老实了一天,现下脑袋不疼又开始折腾了。”人未到声先至,秋沛夐指点着一众丫鬟放下了早点,“你娘这会子身子乏,还需要再歇一歇,我们就先用早膳吧。”脸上却是略微红了一红,于是他咳了咳以掩饰内心的尴尬。
素以一听娴静如姣花临水的娘亲身子疲乏,立马说:“那爹爹我先去看一看娘亲吧。”
“不用不用,她还睡着呢,等会儿我们再一起去看。”秋沛夐赶忙罢了罢手,“你刚刚在问绿珠什么事?”
“哦,那些个秘辛。”素以朝着秋沛夐扮了一个鬼脸。
“或许爹爹知晓也不一定。”他亲自为素以舀了一碗白粥。
“爹爹啊,咱们皇帝的名讳是什么啊?”素以轻轻在秋沛夐的耳畔嘀咕着。
秋沛夐的手略微呆滞了一下,却也没有什么忌讳,脱了口:“凤临梧。”
凤姓?怎么都没有听说过这个朝代。倒是听说过西燕皇帝慕容冲的,史称“慕容凤皇”,该不会穿越到那一段最乱的十六国时期了吧,那可悲剧了,什么都不知道,还要饱受战火纷飞之苦。
素以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小小地啜了一口粥。
“怎么了,素以,你以前不是一向不热衷这种事的吗?”秋沛夐盯着她那一张皱巴巴的小脸,素以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着,怕一不小心就被看穿了,于是越加地放低了头,装作一派认真喝粥的样子。“果真是长大了啊,需要爹爹给你普及一下吗?”
素以一听,笑得咧开了嘴,忙不迭地点了十几下的头。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之后,素以才理出些头绪,这不只是穿越了,还架空了,这一片人称云落大陆上四国鼎立,呃,比起拥有稳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