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女翻身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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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海涛也绝不会有什么越轨行为的,自己是多想了!梅瑜拍拍自己的头。
第二天上班,梅瑜见到了林浩楠,一个多星期不见,他消瘦了许多。
王之琪把一些文件交给她手上,她整理出几项重要的事项放进文件夹,然后到了他办公室。
他正在翻阅杨智给他的资料,很专心致志,梅瑜进来的脚步声似乎没听到,头也未抬,头发好像长了许多,头一低,前额的黑发遮了他的眉眼,一件黑色的衬衣前襟散着两扣子,衣服合体绷紧,显露出他结实的胸肌。
“林总,这是刚刚送上来的文件,请你过目。”梅瑜把方件夹放到他桌上,等着他抬头。
他仍然低着,手上的笔夹在指尖上下摇动着,看似很闲适,可从他微蹙的眉宇中梅瑜还是看出了他的焦虑与烦乱。
她同样站着没动,两手交叉在衣角处,食指与拇指习惯地捏着衣角,眼睛在他头上瞟移着,瞟移着,尔后,可能想起了什么,情不自禁的,那白皙的脸就慢慢地有些红了。
她想,她还是离开的好,免得窘迫。
可刚一转身,他开口了:“十月二日订婚?”突兀的问话,却与工作无关。
“是!”她回转身,讪讪一笑,脸颊上的红晕清晰可见,黑发圈脸,黑眸闪动,楚楚动人。
“我结婚。”他笑,却笑得有点牵强,抬起头,他把手上的笔搁在桌上,抬起手来在下巴处捏了捏,“真是凑巧,我们同一天。”
“是啊,你为什么不在十月一日?”话问出口,才觉得挺可笑?自已的订婚又怎么不在十月一日?
“听说二日是好日子。”
“呵呵……”梅瑜笑得不自然,脸皮动了几下,“对对,是好日子。”
林浩楠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请柬,抽出其中一张,翻看,看着里面的名字,俊颜浮现出一丝轻雾般的笑,微眯着眼说:“看来,这张请柬不用送出去了。”
梅瑜踮起脚尖想看看上面是谁的名字,可目光刚落到上面,林浩楠就合上了,他压了压,把那张放进抽屉,然后把那一沓请柬交给梅瑜:“麻烦梅秘书把这些请柬发出去吧。”
梅瑜慢慢伸出手,他递到她手上,指背划过她掌心,她心里一颤,手抖动了一下,差点把那沓请柬落到桌上,立刻身子一倾,所有请柬就成了抱在怀里。
她尴尬地笑笑:“我这就去发。”
走出他的办公室,梅瑜忽感胸前的那一沓请柬很烫,烫得把她的心都灼痛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也要订婚了,可听到他马上就结婚的消息,她还是莫名地难受。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呆呆地望着面前的那一堆红色,太刺眼,刺得她眼睛都痛了,不知不觉,眼里漫上了水雾。
她突然想起凌沫沫的一句话:“这世上有太多的无奈!”是啊,有太多,无奈的恋爱,无奈的结婚。
她与林浩楠不就是这样吗?她是相亲十次失败,无奈地与周海涛开始了恋爱,虽然说后来是心甘情愿的。可是,眼下这个男人会像她一样心甘情愿吗?他的无奈可能是更伤心,更难过吧?
他原本是想着脱离的,他化了很多的钱脱离了方氏集团,可是……他还是回转了头,可想而知,他是多么地无奈啊。
梅瑜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林浩楠,反正她就是心里难受。
她没有去发请柬,而是交给了王之琪,王之琪发完请柬回来,告诉她:“为什么没有邀请你?”
梅瑜愣了愣,忽然想到他在办公室说的话,苦笑了一下:“因为我与他同一天,我不可能去参加他的婚礼。”
“可是,那也是要送的呀,毕竟你是他的首席秘书。”
“没有就没有吧,我还省了礼金。”梅瑜无所谓地摆了手。
然而,下班的时候,梅瑜还是故意落在了最后,她突然不想看到那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也同样,他希望他出来的时候,梅瑜已走了,那个与他并放在一起的车子早已不在,可是,当他走出办公室时,却发觉秘书室的门开着,隐隐透出一点光亮,望望窗外,天际早已隐去了最后的几丝阳光。
他迟疑了一下,脚步还是迈向了秘书室,明净的玻璃透射出她的身影,她拄着下巴在发呆,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他唇角轻轻一勾,手在玻璃门轻轻一敲,声音惊动了她,她蓦然抬头,撞到了他温润的视线,心里一惶,脸瞬刻红起。
“怎么还不走?”他问,表情如常。
“我在……在等电话。”她撒着谎,可闪动的目光早泄露了她的心思。
“你不是有手机嘛,这样吧,我请你吃晚饭?”他走进去,手指在她桌上随意地敲着。
梅瑜低着头,手已去拿身后的包,起身,她说:“还是我请你吧,你结婚我也没什么送的,就请你吃一顿怎么样?”
“请我吃也得诚心吧?你这样低着头算诚心诚意吗?”他捉狭地一笑,倾身凑近她,“要不要请假?”他倒是轻松的很,一点没有梅瑜的失落。
梅瑜一愣,张口就问:“请什么假?”
75、她紧紧抱住他(加更)
“你不是还有个未婚夫嘛。”他站直了身子。
“哦,他下基层了,今晚不回来。”
“那好,走吧。”
俩人各开了一辆车,来到了法式餐厅,环境很优雅,装璜也豪华气派,梅瑜第一次过来,她坐在这个格调时尚的餐厅里,听着那悠扬的音乐缓缓流淌,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脸上的笑甜美而温和。
明明是她请客,可这男人却说他挑餐厅,不只是他挑,他还毫不客气地点菜。
一大桌的珍品,许多梅瑜还没尝过,什么马赛鱼羹,马黎龙虾,红酒山鸡,鸡肝牛排,还有几个甜点,加上奶酪等。
林浩楠很优雅,手里的刀叉在他手中娴熟自若,吃完一样菜,他常常会拿起餐巾一角轻轻印去唇边的或手指上的油渍,而梅瑜偷偷看着他,然后跟着他学一点,只是东施效颦,她做得不规范,而惹得对面男人抿嘴浅笑。
“好了,你随便一点就是,别那么正式。”
听他那么一说,梅瑜不再挺直腰背,随性地坐,随意地吃。
吃得差不多时,林浩楠起身上洗手间,梅瑜品尝着一杯雪葩,看到他回来,她说她买单,结果侍应告诉他,这位先生已买了。
“我不是说,我请吗?”她望着他。
“算你欠我的,以后你不是还能与我一起就餐?”
“……”梅瑜无语。
初秋的夜晚,微有了些凉意,茂密的树叶间,光影错落,没有了早晨树林间的嘈杂,幽静的小道上只听到锻炼人的脚步声,快的,慢的,零零落落。
林浩楠与梅瑜隔了一肩之距慢慢走着,起先谁也不说话,男人把手插在裤袋里,女人垂下两手,随意地晃动,脚底触到一树落了叶的树枝,她弯腰捡起,拿在手上当着剑挥舞。
他侧首看看她,她的注意力在那根棒子上,牙紧紧地咬住唇,好像很忿恨的样子,打着空气,听到空中呼呼的声响。
“你开心吗?”莫名地,他想问。
“什么?”她好象才发现身边有个男人,表情讶异得可笑。
“快成家了,你开心吗?”他清楚地说了一遍,然后黑眸湛湛地望着她。
她一笑,吱唔了两下,俏皮爽朗地:“不开心又能怎么样?人生这一步总得走不是吗?”
“你爱他吗?”
“……”这问题问得她张大了嘴,见他双眼在昏暗的路灯下如星辰般亮闪,窥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她的心慌乱起来。
最后,她抽抽嘴角,皮笑肉不笑:“林总,你问的是什么话呀?如果不爱,我怎么可能会订婚?”
怎么说,自己也比他好吧?最起码周海涛没有八封,没有跟别人上过床,他们青梅竹马,她即使不情愿过,可毕竟周海涛深深爱她,而且她现在觉得嫁那样的男人真的不错。
女人不就是需要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吗?其他的贪什么呢?
“真好!可你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即便他们之间没有爱了,可还是无奈地要捆在一起。”他眯上眼,望向了前方,眸光在幽黑的林间瞟忽。
“林总,”梅瑜听懂了他的意思,心再次沉重起来,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口,“为什么你突然要结婚?”
“她怀孕了。”没有喜悦,反而那语气里是一种让人悲怜的伤感。
梅瑜听罢,整个人倏然有点失重感,因为孩子,所以他投降?
“如果真的不爱她,你怎么不让她打掉孩子呢?”她问了一个未经脑子漱洗的话。
“打掉孩子?”他慢慢侧过头,幽幽地望向她,“梅秘书,换了你愿意吗?”停下脚步,他苦笑了声。
梅瑜不假思索地说:“如果是我爱的男人,我想我不会,如果不是,我会的。”还挺果断。
“那照你这么说,我就是那个她爱的男人。”
“她是爱你不假。”
“爱有多种,你觉得她的爱是哪种?”
“……”她张着的嘴慢慢阖下,她不是方诗茵,无法知道她的想法,但肯定方诗茵是爱林浩楠的,只是她的爱过于自私,只为自己着想而已。
“你爱一个男人,你会为他做些什么?”林浩楠换了一句问辞,继续朝前走,脚步很慢,让她能与自己偕肩。
“不知道,我只想他能开心就好。”
话一说完,她的手就让他攥住了,猝不及防的,她身子一震,下意识地想抽出来,可是他的大掌就像铁钳子,攥得太紧,她的力量无法与他抗衡。
她只好放弃,随他牵着自己,这样的俩人,从前从后看去,都像一对正在林中散步的恋人,他们很般配,很优雅,脚步缓慢。
俩人都缄默不语,直到坐到钟楼前的凳子上,他看着夜的都市,缓缓说道:“我的婚礼就在本市举行,到时我父亲会来,还有我的奶奶也会从英国过来……我想那一天,我会看到我许多的亲人,会得到很多的祝福,其实我很想在那一天看到一个人,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
“会来的。”梅瑜一下子就恍然到谁,语气坚定的,“她一定会来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女人。”
林浩楠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