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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风里狼行-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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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赶上,那串动作你也做不到这么完美。”匕首说。他和飞鱼跳车时腿也擦出血了,正在低头抹药水。

小狼围着我转一圈,佩服地说:“嫂子是天生的杀手,冷静,利落,迅速。”

我不理他们的话,坐到一边闭目养神。有人推了我一下,我打开眼睛,飞鱼黄然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喝一口。”

我接过,喝了一口,捧着杯子又闭上眼睛,有点累,是那种全身松懈下来的累。黄然将杯子从我手上接过去,又给我身上披了一件外衣,我没有拒绝,肩膀上的伤痕虽然不重,但被药一涂,花花绿绿的,挺碜人。

小眯了一阵,突然感觉房间里不对劲,太静了。我左手摸向腰间,那儿有我的枪和鞭刺,眼睛微微打开,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

“首长,您怎么在?”站在屋子中央的,正是步长空,身着军装,肩膀上金色的叶子上两颗金星闪闪发亮,在他后面跟着两个人,肩膀上两杠四星,都是大官,我本是要叫爷爷的,想到目前的身份,又改叫首长。

“安之,爷爷来看看你们,你们是一群英雄,我代表国家和人民向你们致敬。”步长空竟然抬起手,行了一个军礼。我和其他队友一样,立即也行一个礼,大声喊:“首长好。”看得出他们比我都紧张,中将,不是随便就能看到的吧。

“不紧张,不紧张。”步长空笑道,“我很骄傲我的孙子和孙媳妇是你们中的一员。”

我发现队员的目光看向我,眼睛里带着疑问。我和步轻风的身份一直是保密的,知道的人不多,甚至连步妈妈也不知道我和步轻风是干的如此危险的工作,她一直以为我们和其他士兵一样,除了训练就是演习。

“步轻风是我孙子,安之是我孙媳妇,哈哈,高兴哪。”步长空给大家解密了。

我低着头,不敢多说话。

“安之,受伤了就回家养伤吧,舒生很想你。”

我点头,受伤也不能做事了,回家很好。

步长空走后,我被小狼缠住了:“嫂子,原来你和队长出身这么高!天,真正的权三代啊!”

我暗想,真正的权三代应该是步轻风,我不是,我是乡下来的丫头。

“刚才我还在想队长演二世祖真像,原来他是真正的二世祖啊,看走眼了我!”匕首大喊。

石头叹一口气,说:“我是农村出身的,总看不起那些权三代贵二代,认为他们都是纨绔子弟,除了喝酒打架花钱玩女人,还会什么?现在,我错了!”

“是啊,凭队长和嫂子的身份,何必出生入死!要什么没有哇?”狐狸也叹气。

“安之,我越来越佩服你了!”黄然说。

苏山也说:“你们感动我了!”

我沉默了,和他们一样,我也被步轻风感动,像狐狸说的,如此身份,要什么没有,可他却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深山密林,泥泞沼泽,沙漠雪地,枪林弹雨,出生入死,有可能死后连尸骨都无存,连名字都没有。

良久,我说:“只要有心,何必问出身。”也许是大概都有感触,一时间再没人说话。

☆、第七十章

70

黑哥收到信息;大队人马全在黄花山集合,一起回基地。我们都收拾好东西;马上离开。

黑哥对我说:“你不用去了;回家看看。”

于是,我脖子上调着纱布;纱布里挽着臂膀,打了个计程车回了步家。

一进门;步妈妈就抱住了我,眼睛红了:“孩子,怎么受伤了!”

“训练不小心摔的;不痛。”我笑。

“你不痛;我痛。”旁边步闲庭伤心地说。

我当然知道他心痛什么了;他的跑车。等步妈妈去厨房给我做吃的时,我说:“找你哥赔。”

“当然要组织赔了,凭什么要哥赔?我家的人多亏啊,人受伤不说,还损坏我的车不赔?”步闲庭跳起来,他哥的钱也姓步,这点小民意识必须有的。

正好步远山回来,脸上有些急切:“安之,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

“小伤。”我说。

“那就好,那就好,今天多亏你们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步远山长长松了口气。“安之,你就住家里,让你妈好好给你做好吃的。”

下午六点钟,舒生和步明月来了。明月现在也上B大了,成了舒生的跟屁虫和应声虫,这两虫是步轻风总结出来的。

舒生一看见我,眼睛红了:“姐,每次看见你总受伤。”

“部队训练受伤是常有的事,你这么大惊小怪,让人知道,姐很没面子。”我轻松地笑道。还好换了衣服,没让他看见肩膀上那些灿烂的色彩。

“来,跟姐说说你钢琴的事。”我拉着他的手坐下来。

“还有二十多天。”舒生声音低低的,眼睛还红红的,没从我受伤的痛心中恢复过来。

“弹个曲子给听听。好久没听了。”

舒生点点头,我们一起去了琴房。

“舒生哥哥,我和你一起弹个《牛儿牛儿吃饱啦》好不好?我也想给安姐姐弹琴。”步明月灵动的眼睛看着舒生。

舒生点点头,身子移一下,让出一个位置让她坐下,两人四只手,修长洁白,全落在黑白的琴键上,简单优美的旋律从两人的指尖里溜出来,又惬意又清爽,仿佛遥远的黄昏下的夏空。

一阵急促的脚步过来,琴声被打断,步轻风像风一样跑进来,一把抱住我:“宝贝,你受伤了!”

我朝他眨眨眼睛,步轻风会意,埋怨着我:“也不小心点,吓死我了,乖,让我好好检查一下。”拉着我回到我们的房子里,门一关上,他从后面抱住了我,脑袋依恋地在我的脸上摩蹭。

“宝贝儿,宝贝儿,你吓到我了!听到后面的巨响,我紧张得手都发抖了,脑子里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知道你跑出来没有!直到黑哥打开耳机说你没事,我才放下心来,宝贝儿,出任务无数次,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没伤到骨头,小伤。你要对我有信心。”我反手抱住他的腰,仰着脸,紧紧贴住他。

步轻风将我扳过来,解开我的上衣,看到我的肩膀上一块块颜色,脸都变了。

“都是药水,看着恐怖,其实不痛。”

“宝贝儿。”他喃喃地喊着我,嘴唇贴了上来,包住我,舌头进来缠住我。我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亲吻。

一会儿,他松开了我,长长叹口气:“我有些后悔让你进去了。我原以为你和其他队员一样,无论怎么受伤,遇险,我都能平静以对,可现在,我发现不行,我就是要惦记你,甚至明知道你能做好,也要担心。宝贝,一遇到你,我失去冷静。”

我甜蜜地笑了,头靠近他的胸膛,听着他那儿传来温暖有力充满爱意的心跳。

步轻风当天晚上就走了,越是临近过年过节,队里越忙,戒备越严,生怕恐怖份子趁中国过年过节的热闹而入。我就留在家里养伤,步妈妈天天鸡汤红枣燕窝汤,几天下来吃得我脸红润了一圈,鼻子一闻却狠不得吐。有一次桌上吃饭,明月好像很懂似的,面露喜色地说:“安姐姐,你是不是有宝宝了?”

这哪跟哪,我不敢抬头,一个劲扒饭。

哪知明月一见我这样,还以为我真有了,更加高兴:“安姐姐真有宝宝啦?我是不是就成了小姑姑呢,不对,大姑姑也是我哦。”

这妮子,非要一个一个宝宝地说吗?

步妈妈笑了:“安之还没毕业呢,宝宝的事等毕业再说。明月,你哪来这么多话?信不信我也让你天天喝燕窝汤?”

“不要啊,婶娘,你不知道么?燕窝其实就是燕子分泌出来的唾液,再混合其他物质所筑成的巢,很脏的,我不要吃啊!”步明月哀嚎。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脸色一变,又想吐了。

“哈哈哈哈哈。。。。。。”步闲庭没憋住,笑得肆无忌惮,捶胸顿足,眼睛都流出来了。

舒生也禁不住笑,颇具同情地看着我。

“好了好了,安之,我不再给你吃这些了。”步妈妈赶紧说,手指步闲庭,“你还笑,还笑,”一个巴掌拍到步闲庭的脑袋上。

步闲庭笑得趴到桌上,一会儿才说:“好好的一个人,看让你们补成什么样了,有这么涂毒人的吗?小心哥回来找你们算账!”

一家人都笑了。步奶奶说:“由着安之自己吧,什么东西都是过犹不及,再说安之身体好,不需要补。”

算是赫免我了!正好津县老家又寄了腊货来,步妈妈见我喜欢,桌上天天不离这些,我扒拉着猛吃,足足过了一把瘾。

据说步闲庭跟一朋友合伙开公司,我纳闷,开公司的人不用上班的吗?怎么成天晃着车钥匙在家逛或者开着车在外逛?舒生陪我在步家住了几天后又回学校住去了,要比赛了,他更加加强练琴。步爸爸问我要不要回木家看看,我沉吟一下,摇摇头,暂时不去。至于为什么不去,我没说,那两《津县志》一直在我脑袋中打转。

我打电话给木北,一听我的声音,木北兴奋得打了鸡血似的:“姐,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在哪,我马上要见你!”

我说我去学校门口等你。开车不方便,正巧步闲庭又晃着车钥匙在家里逛,劳力闲着也是闲着,送我一程不过份吧?

于是,抓了一个免费司机送我去B大。

木北已在门口等了。我一下车,他看见我的右臂惊到了,横眉怒眼,凶光外露:“谁,是谁伤了你?”

“是我不小心,训练中受伤了!”

“凭姐的身手也会受伤?”木北低低地吼。

“部队训练强度大,谁都有个意外。”我平静地说。

“姐。。。。。。”木北的脸上露出心痛。

步闲庭将我们带到一个茶吧,说是让我们姐弟好好聚聚,他一溜又不见人了。木北给我说起了木家的情况。木随云已经退休,在家里养养花养养鱼,有时在书房一坐一整天,雪姨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木兰在监狱听说雪姨的结果,哭了,她对郁雪一直像亲妈妈一样,也把自己当成她的女儿,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郁雪对她的好是假的。我觉得木兰对郁雪的感情很正常,她毕竟是在郁雪的溺爱下过了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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