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妻主是"废物"-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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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樯风一愣,双目阴狠,脸色突然变的极为的难看。
繁星笑了,好心的拍着手提醒她:“脸色这么难看,一定是很后悔吧?太女聪颖好学、冷静睿智、政事兼听,其实说起来,你的这十个女儿里,只有她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只可惜,她被您给杀了!
这不知道的,以为太女暴毙,扼腕长叹!这知道的,以为你贪图美色、枉顾礼教、不知廉耻、禽兽不如,痛惜她们贤明的君王品行竟是如此低下。可是有谁会想到这根本就只是表明上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太女太过出色,你怕她年长众望所归后‘迫不得已’将你手里的权势夺去,才对她进行打压夺了她的丈夫,却不想弄假成真真的看上了自己女儿的男人将之据为已有。太女忠厚孝顺本不会存有任何反意,为了夺回自己的丈夫被你生生逼的有了取你而代之的目标,正因为她权力过大你又怕泄露了丑事才杀了她,姜樯风,你心里到底有多变态扭曲才能做出这种愚蠢狠毒人神共愤的事情来!?”
繁星越说越疾越说越气愤,狠狠的踢了姜樯风两脚,微微喘着气,因说话太急脸庞红润,眸光明亮,眼神犀利的盯着地上的人。
姜樯风面上闪过一丝悔意,听着听着也觉出惭愧羞耻来,待听到最后也是心里一痛。太女,淇儿,她曾经那么的喜欢她,却是被权利蒙蔽了双眼,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来。做了就做了,错了就错了,她从来没有后悔过,一个帝王,不需要后悔,可是当那些被血淋淋的揭开,被面前这个淇儿还要小的女孩道出心底最真实的隐秘,她的心还是痛的、悔的。
“可笑你夺婿弑女,却由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来为他们鸣不平!”繁星见姜樯风脸上有了悔意,又加了重生的一句,心里真是复杂的说不出什么感受来了。
夜家被灭,她也痛苦难受,可是夜家人早已死了,就凭那些记忆,没有真实的人物来冲击她的视觉引发她强烈的感情,她对太女与太女妃这件事反而更在意!
“闭嘴!”姜樯风心里难受,对着繁星厉喝一声,数十年来养成的皇家威严也不是盖的,将繁星吼的一愣,她却是也大声呵骂了起来:“我就说,我偏我说!姜樯风,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变态扭曲么?那是因为你小时候在姜家受到的虐待太多,才造成了你偏激报复的心理,在刺激与毁灭中寻找快感,才能将你人生最初的那抹自卑和不幸抹除,因为你做了多大的错事坏事再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你半分!”这是一种心理暗示,训练营里的时候,她学过心理学。
姜樯风气的浑身颤抖,扑上去要打繁星,繁星偏过身子,将她一脚踹倒在没有血液的地面上,姜樯风剧烈的咳了起来。
“姜樯风,你将你曾经最爱的女儿、将最合适的皇位继承人、将能带给禹国盛世繁华的人给杀了,你伤心么?你难过么?你后悔吧,你痛苦吧!你只有在煎熬中活着,才能赎你百万分之一的罪过!”
繁星的话跟着一大串的倒了出来,姜樯风听的心里难过,冲着繁星叫喝:“你跟你娘一样讨厌!别以为你编一句谎言我就信了,就算皇宫里有秘道又如何?这并不能证明三皇女就不是我亲生的!”憋着一口气说了一大句话,她又咳嗽了起来。
繁星倒是对这话有些意外,难道娘也是看穿了这个女人所以才被她喜欢上么?前尘往事,追究多了也没用,她一摊手,也不争辩:“对,她是你亲生的,你说是就是!”其实这事儿还真是她骗这老女人,可是以她多疑的心思,做不准她会相信,她就是要在她死前恶心她一下,心里才舒服!
姜樯风一听繁星这样说,却是拿不定主意,不过一想繁星那心计,就将这当成了离间计,可是她又担心万一,免不了心里不舒服。
繁星上前两步,从姜樯风身后不远处拿出来一个扁长的盒子,蹲下去从里边掏出一张金黄的提花绢布来,再拿出砚来打开,蘸了已经磨好的朱墨,递向了姜樯风:“传位于嫡皇长孙姜斐。”
姜樯风看着那笔没接,又是一阵心惊。走的时候急,光线又不太好,并没有看清墙边有什么,如今她拿出来,看来是早已经都准备好了的。这么说她可以人这个地方随意的出入她的寝室……
一个帝王的宫殿此时竟是让她如此没有安全感,姜樯风第一次觉得了繁星是如此厉害。
“写!这是你欠太女的!这禹国你要么由传位与姜氏儿孙,要么落入我手中,你自己看着办!”繁星目光锐利,逼视着姜樯风。
大禹国的这个皇位本来按规矩是要传给前太女姜沐淇,姜沐淇百年后要传给她的嫡长女,按此来说,不出意外,这皇位最后还是会落到如今的嫡皇长孙姜斐身上。
有那么一刻,姜樯风几乎都接过了繁星手里的笔,在她准备好的圣旨上写了传位的旨意,可是手挨到了笔边的时候,却又突然收了回来。
这淮南王的心机的确深,居然利用她的内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姜樯风接过笔,在圣旨上画了个大大的叉,面色平静的将之扔到了贺晨光那一边,心里却是在感叹自己老了。要是年轻时,还不一把撕了,哪里像现在这样没有力气?
金黄的圣旨沾了微微有些凝固的血液,迅速的吸收了颜色,被染脏了。
烛光照在上边,圣旨背面的金丝线泛着富贵的光,繁星目光从那边收了回来,并没有对姜樯风的行为发示什么不满。她有时间跟她耗,比起来,她不急:“就算没有圣旨,我还是有办法,不过是麻烦些罢了,损的也是你姜氏江山的气数。”
“月儿,你就算坐上了那个位置,国家也不会太平的。”姜樯风开始劝说起来。两人的助力都在外边。淮南王的头脑心机不比她低,武功又在她之上,而且她应该熟悉皇宫里真正的秘道,她逃也逃不出去,偷袭不能一招必杀,那也没有意义。所以她一直在冷静的观察,寻求自救之路!
繁星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身子靠在了另一边的墙上,低着头看着姜樯风。
只这一句话,她就听出了莫大的内涵。
这既是相告,也是威胁。
她一坐上皇位,那便是改朝换代,自然有很多麻烦,姜樯风就算是死,她手下的那些死忠也不会罢休。
姜樯风暗中吸了一口气,扶着墙梓了起来。要谈判,就得站在同等的地位上,怎么能她站着她躺着,再难受,她也要站起来,不能丢皇家的脸。
她撑着墙,勉强站了起来,恢复了一下自己的体力,整好自己的神态,若不是知道她被繁星踹了一脚已经有了内伤,脸色苍白,身子虚弱的借墙而立,任是谁现在看了她这个样子,都以为她此时不是站在死了人的地下秘道里,而是坐在昌和殿上那高高的龙椅上。
“你虽掌着本国一半的兵权,可那些将士们都是受命于君,真要跟着你造反的,可没有这么多的人。”一国帝王却要地一个臣子来赔礼,这种屈辱不是一般人所能理会。姜樯风不怪繁星,只怪自己太过大意,被她送药的事迷了眼,没有看清事实。
繁星动了动眼皮,表示自己有在听。她倒是要听听,这个女人想说出些什么来。
如今,她倒是沉默了。
两人的位置,却是与刚才反了过来。
“就算斐儿继了位,你无论是辅政还是监国,总会收到反对的声音。可如果你控制了我,要比控制斐儿得来的好处要多。”姜樯风努力的寻找好的说辞,她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哄着的,可是不努力,又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如果当年不努力,她现在也不过是一个闲散的王爷,哪里还能得来这么高的位置?任何时候任何境地,都不能放弃希望。
只要她出去这个地道,总有办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蚁人门是不会允许自己门内之人做上那个坐置,哪怕是你也不行,这件事我不会猜错。没有蚁人门相帮,你的处境并不会很乐观,你要是杀了我,在历史上可是会留下不好的名声,就算得来不牢固的权利……”
姜樯风还想继续说,繁星却不耐烦了。她不就是想让她拿她做傀儡么?然后再伺机反扑,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如果说服不了,就激将,或者用珍贵妃来说事,还能有什么话?
本来是想看她笑话,可是一再的从对方嘴里听到权力,繁星嗤笑一声,反驳道:“你莫要以为自己爱权力,大家都跟你一样爱权力!我涉足朝堂当初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帮我夜家平冤。后来留下,也不过是为了报恩,保珍贵妃父女性命!
你今天是有所准备的来对付我,那么真巧,我也是今天也是有所准备的来对付你!本来我惹没有准备,或许会伤在你手里,可是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吗?”
“什么?”姜樯风听她说到听后已经是带着喝斥,神情认真,不像是在说谎,一时竟是有些不能相信她的说辞,问出了口。她没有听错吧?淮南王竟然对她说她不是个贪慕权势的!
“欺负我的男人,都该死!”繁星语气决绝,字字坚定,在长长的通道里竟然响起了回间来。
欺负我的男人,都该死!
一句话,听得姜樯风心里大震,不置信的看着繁星!
那两个男人在她心里,竟是有着如此重要的地位!
繁星眼光冰寒,凛冽如刀的射向了姜樯风,“你这样多疑的人,能放权给我,让我为你打江山,还不是因为知道我爱慕珍贵妃,知道只要你手里捏紧了他,我连命便都是你的了!我请放你放了谭府的人,你三番四次不应何尝不是来试探谭思成在我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可是姜樯风,你既知我心里所爱,就不该放任笑贵妃一再的毒害他,就不该让如愿背主伤了成成的心,不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才是导致你我快速走到今天这一地步的关键!”
姜樯风又是有些不置信,这些条件里,她并没有将灭门之仇放在其中。以前多次试探无果,她以为她不知,原来她竟是能放得下。
繁星捏了捏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