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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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刚停稳,后面辆马车里就跳下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虽然是一身短打劲装,但衣料和做工却是极致的精细奢华,而前面一辆车里下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少年。
惠娘手捧在腰侧,蹲身行礼下去,“太子,婉儿姑娘
正准备撤退的凌峰也向华服少年抱拳行礼,“太子
被称作太子的少年,象是对凌峰看得极重,站在原地与凌峰寒暄起来。
芷容来的目的是见平阳王,救回母亲,对燕国皇家中人不感兴趣,只淡瞟了二人一眼,就静立一旁等着惠娘。
婉儿却将视线投到了众女子身上,一一看过,最后落在淡看着前方琉璃瓦墙的芷容身上,仔细打量了一阵,眼里很快拢上一层难掩的妒忌和恨意,“你就是蛇国的九九?”语气傲慢而森冷。
平阳王的手下,花那么大的心思弄得芷容来平阳府,这件事在京里京外早传得沸沸扬扬。
婉儿见着跟随在惠娘身后的芷容,自然不难猜出她的身份。
以前听说芷容是蛇国的鬼杀,鬼杀干的是杀人的勾当。
在她想象中,鬼杀都是腰粗臂圆,一脸凶相,类似张屠夫家的恶婆娘那样的人物。
没想到这个九九看上去比自己还小上一些,而且模样如秋兰冬莲,优雅绝秀,竟和平阳王一般,象是不沾人间烟火。
突然间觉得平阳王花这么大的代价弄她来,绝不仅仅因为她伤了他,害他中毒。
这样的感觉,象一把忌火烧着她的心肺,让她恨极,也怒极。
芷容淡瞟了婉儿一眼,不理。
她来是求生的,但捏着她生死的是平阳王,与他人无关,她无需对任何人低三下四,也无需看任何人的脸色。
婉儿惯来被人捧在手心里,高高在上,几时碰过这样的钉子,满腔的怒火全冲上头顶,骂道:“你这个贱人扬了鞭子向芷容没头没脸地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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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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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正想夺去抽来的鞭子,太子呵斥出声,“婉儿,不得无礼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婉儿的手腕。
婉儿见被拦下,更是恼火,怒道:“送到这府里的女人多去了,横竖都是要弄死的,打两下,又怎么了?再说三哥变成这样,全是这贱人害的,别说打她几下,就是砍了剁了,都是便宜了她
与芷容同来的女子,听说送来的女人横竖都是要弄死的,个个吓得面白唇青,有胆小的当场昏了过去,一时间这门口乱成了团。
送到平阳府的女子,自然没有好的结果,但这些都是平阳王的事,哪容得其他人打杀?
之前这么多女子入府,该杀就杀,该用就用,也都是弄死再用。
从来不曾听平阳王说过,要纳谁为姬妾。
而这位虽然伤了平阳王,平阳王却明说要纳为姬妾的。
既为姬妾,不管生死,都是平阳王的女人,他的女人岂能让别人随意打骂?
打她,不等于打平阳王的脸?
太子皱了皱眉,丢开婉儿的手,向芷容拱手行礼道:“婉儿是直性子,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芷容有些诧异,她伤了平阳王,而且平阳王因她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形容,这些人恨她,也是理所当然。
而且她只是蛇国的一个鬼杀,在这些皇家贵族眼中,确实是低贱的。
这人身为太子,对她却以礼相待,不能不让她感到意外,还礼道:“太子言重了
婉儿见太子对芷容软声和气,更是怒不堪言,竖着眉头,指了芷容,道:“这贱人把三哥害成这样,你做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太子拧眉,“我们是看三叔的,不是来找麻烦的
婉儿哑然,重‘哼’了一声,狠狠在刮了芷容一眼,要往里走。
惠娘道:“王爷不在府里她声音温婉恭敬,却不难听说拒客的意思,被拒的人还是太子,足可见惠娘在府中地位非同一般。
婉儿怔了一下,回头看太子。
太子道:“既然三叔不在,那我们下次再来返身上了马车。
婉儿见太子走了,她也不好一个人留下,又刮了芷容一眼,上了自己的马车。
惠娘引着芷容进府。
芷容回头,见其他女子被下人引着走的却是另一条路。
但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是一步,也不多问,不紧不慢地跟在惠娘身后。
惠娘讶然,这近一年来,平阳王的恶名在外,现在的平阳王,在世人眼中如魔似鬼,没有一个女子进府不害怕,但这小姑娘竟面色淡然,全无惧色。
而且,除了面对婉儿的傲慢喝骂时,表现得不卑不亢之外,全无嚣张蛮横之态,安静宜然,倒象是天生的大家之女。
“婉儿姑娘是皇上最宠爱的贤贵妃的妹妹,之前皇上本有意在王爷讨伐蛇国归来后,赐婉儿与王爷为妃。没想到,王爷却中了毒回来,婚事自然泡了汤。婉儿姑娘没当成王爷的王妃,才这么恼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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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当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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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眸色微黯,原来如此。
惠娘见芷容神色间仍是淡淡地,看不出有什么想法,越加吃惊,这小姑娘到底是怎么长成了,小小年纪,竟是这般沉得住气,与王爷倒象是同类人。
芷容记挂着母亲,至于燕国皇家的事,并不关心,从刚才惠娘的表现看来,在府中绝对是说得上话的人,抬眼向惠娘看去,“能否向惠娘问件事情?”
“何事?”惠娘头一回,望进芷容的眼,不由得一赞,好美的一双眼,干净得一尘不染,偏偏有这么一双眼的姑娘,怎么就对王爷下得了那样不堪的毒?
“九九何时能见着王爷?”虽然芷容直觉,母亲暂时是安全的,但这件事,一日没有解决,心里一日不安。
惠娘越加惊讶,进府的女子,都视王爷如蛇蝎虎豹,避之不及,哪有象她这样一进府就急巴巴想见的。
“王爷有事外出,惠娘也不知王爷什么时候回府,姑娘只管在府里安心住下,该见的时候,自会见着
芷容轻咬了唇,到了地头,全然不知母亲的消息,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惠娘细看着芷容的小脸微微发白,轻声道:“不过王爷离府前,倒是吩咐过,说姑娘的母亲如今好得很,姑娘不必担忧
芷容暗松了口气,不再问什么。
那人既然拿了她的母亲做人质,就不可能轻易让她知道母亲在什么地方。
别说惠娘不见得知道母亲的下落,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诉她。
离塑月只得几日时间,就算这几天不得见,塑月那日,总能见着。
芷容被送进一处别致的雅院。
惠娘推开紫檀雕花门,“这是姑娘的房间,有什么短缺的,尽管叫丫头来跟我说一声,无需客气
芷容应了下来,挽着小包裹,迈进门槛,环视了一下四周,是间典雅的寝屋,珠帘后是全新的团花锦被。
惠娘拍了拍手,丫头们抬了浴桶热水进来,软巾香角无一不全,竟象是上宾待遇。
芷容微微愕然,原以为迫她进府,定会千方百计地羞辱折磨她一番。
没想到所想的羞辱折磨一样没有,反而象是上门做客的贵人。
越加弄不明白平阳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下人放好浴汤香巾,惠娘道:“姑娘赶了这许久的路,想必也着实累了,沐个浴,休息一阵,自有人送晚膳过来
不管以后如何,芷容见惠娘以礼相待,自然不肯失了礼数,一叠声地道谢。
惠娘笑道:“姑娘是王爷要娶的人,也就是我们的主子,哪有主子跟我们做下人客气的
平阳王从来没有娶妃纳妾之意,这府上从来没有过女主人。
虽然在这年代,姬妾的地位只比奴婢高上一点,但芷容是第一个平阳王亲自开口要纳入府的女人,所以惠娘照样尊她为主。
芷容心里一阵别扭,她来是与平阳王做交易的,不是给他当妾的。
她相信平阳王也绝对没纳她为妾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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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对芷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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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王这么说,不过是对外的一个借口。
真正的目的,还是迫她离开蛇国,将二人之间的恩怨做个了解。
但她与平阳王之间的恩怨,实在没必要在他人面前表露,对惠娘的话,并不多做反驳。
惠娘又吩咐了丫头好生服侍,才退了出去。
芷容不习惯别人服侍,打发了丫头出去。
这些日子,整天呆在车里,浑身上下,早僵得发痛,这会儿泡在热水中,舒服得轻舒了口气。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平阳王不急着出招,她也静观其变。
取出赤水剑,剑上的毒,已经洗去。
芷容手指轻拭剑身,想着那人两次涉险将这剑交到她手中,一时间心里分不出是什么滋味。
把玩了一阵赤水剑,倦意袭来,懒得动弹,就在水中沉沉睡去。
隔壁院中,无花树下,摆着未完的棋局。
平阳王一身白衣,清雅脱俗,青獠面具在阳光下反射着游光,眸子黑而深,哪似病态之人。
他在棋盘了落了一子,微微一蹙眉,“你今天的心思都去了哪里?”
凌弘这才把望向隔壁院子的目光收了回来,看向棋盘,自己的棋局就已经逞大败之势,难有回救的机会,不由得怔了一下,索性把手中棋子抛回棋盒,随手一推,“你这么恨那丫头,现在弄了她来,怎么又不见?既然不见,做什么又好吃好住地养着?”
他生性好动,以前不用在军中的时候,就到处行医走动,阅览江河。
可是自从平阳王中了这鬼毒,他只能天天呆在平阳王身边,实在是闷得起灰。
好不容易见平阳王有所行动,于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芷容来。
等芷容到了,他就能翘着腿看鸡鸭大战,给这死气沉沉地平阳府添点乐子。
哪知,芷容到了,平阳王却全无动作,真是急煞了他这个想看热闹的人。
平阳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