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来自军情9处-第1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夏点了点头,淡笑着说道:“好,那你进去给我通报一声。”
“没得到殿下的召唤,我不得私自进入大帐。”
“很好,那你告诉我,我怎样才能进去。”
士兵想也没想,沉声说道:“只要殿下传唤姑娘,姑娘自然就可以进去。”
“除此之外呢?”
“除非我死,不然不能让任何人跨进营门一……”
嘭的一声,青夏一个手刃就斩在那名小兵的颈上,他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软软地昏倒了下去。另一名士兵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刚要说话,青夏已经闪电袭上,如法炮制得让这名士兵也原地休息了起来。
一把掀开帘子,大帐内热气腾腾,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一般,只见一个巨大的铜炉矗立在营帐中间,已经烧得通红。里间隐隐有声音传了出来,青夏缓缓地接近,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沉声说道:“殿下,这个药一定不能过量,四天前你诊症进行到一般就强行带兵去和白鹿堡的人交战,已经伤到了内脏,若是在过量服药,早晚会出大事。”
另一个稍显年轻的声音说道:“殿下,苍须先生说的对,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三次了,若是再这样大量的出血,就算商丘一脉的传人现世,只怕也是无力回天。”
“我知道了。”秦之炎醇厚的声音突然响起,可是这声音此刻却显得那样的疲惫和虚弱,就像是刚刚大病了一场一样,只听他咳嗽了两声,沉声说道:“让两位先生费心了。”
“哎,老朽早就说过了,殿下这个病若是抛去一切俗事静养,不劳心伤力,可能还有六七年的生机,可是殿下这般不顾病体,老朽……”
“先生不必说了,因为我,打扰了两位先生清梦,真是抱歉,韩舟,送两位先生出去吧。”
“是!”
“哎,”老者叹息说道:“殿下早点休息,老朽先告退了。”
“先生慢走。”
青夏见他们马上就要出来,刚想转身离开,谁料那名名叫韩舟的少年护卫竟是十分的机警,蓦然从内室冲出,一把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向着青夏就猛攻过来,口中厉喝道:“什么人?”
“是我!”青夏闪身避过,连忙说道。
“姑娘?”韩舟一愣,站在原地,颇有些为难地转过头去看向内室,显然也知道这位突然出现在军营中的姑娘对自己的殿下意义非凡。
“韩舟,你们先出去吧。”秦之炎的声音淡淡地响起,竟然一扫之前的虚弱,变得清朗了起来。
两名老医者在韩舟的陪同下,以狐疑的眼神看着青夏,缓缓地退了出去。
青夏站在前厅之中,见里面久久没有声音,还是轻声说道:“秦之炎,你在里面吗?”
话一出口,就想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刚刚听完他说话,就问出这么没话找话的问题来,真是要多蠢就有多蠢。
“嗯,”秦之炎的声音缓缓地响起,竟是十分的平静,他沉声说道:“依玛儿,这么晚,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事,我就是看到有大夫进你的大帐,想知道你有没有事。”
秦之炎沉声道:“是旧疾,没什么大碍,你若是没事,就先回去吧,我很累了,想要休息。”
“哦。”青夏闷闷地答道,心里颇有些不痛快,自己好心跑来看看,结果人家不但不领情似乎还颇有怪责她多事的样子。转身就想走出去,这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一声压抑的咳嗽声低低地响起,声音虽然微弱,但是还是被青夏听的真切。青夏眉头一皱,一把掀开帘子,脚下装作走出去的声音,将厚重的帘子重重地甩了一下。
大帐内仍旧一片死寂,青夏竖起耳朵,屏住呼吸,感觉浑身的汗毛似乎也都一起紧张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咳嗽声登时响起,带着巨大的痛苦,就像是晚期的肺痨病人一样。青夏想也不想,两步冲进内室。
秦之炎一身纯白的白色长衫,靠坐在床榻上,衣衫染血,面色苍白,墨发散落在肩上,闻声微微地侧过头,看到是青夏也没说什么,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咳嗽着站起身来,向着一旁的小几走去。
青夏见了,急忙跑过去,端起小几上的茶杯,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茶,递给秦之炎。
这不是清茶,如黄莲一般苦涩的味道中透着一股草药的清香,秦之炎一口茶下去,稍稍缓解了一些,咳嗽声渐小,终于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转过头来看着青夏,正好对上了她紧张的眼睛,虽然知道她刚才是故意骗自己,但是一句责备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淘气。”
青夏一愣,脸颊竟然染上了一抹红润,扶着他的手,让他缓缓地坐在床榻上,然后跑过去又倒了一杯茶端回来递给秦之炎说道:“还喝吗?”
秦之炎淡淡摇了摇头,神色疲惫地坐在榻上,脸孔苍白如纸,墨发垂下来遮住他半边脸,只露出一个下巴。
青夏站在一旁,端着那杯茶,有些手足无措得看着秦之炎,见他衣衫染血,连忙跑到柜子里一顿翻找,终于找到一件素青色的棉质内衫,巴巴地跑回来,递到秦之炎的面前,小声地说道:“秦之炎,你换衣服吧。”
秦之炎缓缓地抬起头来,好看的丹凤眼带着一丝笑意地望着青夏,嘴角一牵,就微微地笑了起来。
青夏被他笑得颇不自在,少见的小儿女神态也不自觉地出现在了脸上,轻轻地嘟起嘴来,咬着唇说:“你到底换不换啊?”
秦之炎笑着站起身来,张开双臂,一幅让青夏为他更衣的样子。
青夏稍稍一愣,就放下了手上的那件衣裳,伸出手去为秦之炎解开胸前的衣襟衣扣。
大片鲜红色的血洒在他雪白的衣襟之上,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青夏纤细洁白的手指扫过那些温热的液体,似乎还能闻得到那腥腥的味道。
秦之炎很高,比青夏足足高出了一个头,青夏的头只能顶到他的下巴,毛茸茸的头发不时地扫过他的脖颈下巴,激起一阵阵麻酥酥的麻痒和细小的鸡皮疙瘩。
青夏的手可以握刀,可以拿枪,可以操控军舰、战斗机和各种爆炸装置,但是此时面对一颗布扣,额角却缓缓地浸出汗来,也不知道是这个屋子实在太热,还是她心里真的很紧张。
古代人的衣服真的很难脱,青夏费了好大的劲,连一颗扣子都没有解开,她心下一阵恼火,微微一用力,只听噗的一声响声,声音那么轻,可是在这样安静的屋子里,却好似打破了寂静湖水的石头。只见那颗扣子一下从青夏的手中弹了起来,一下就落到了地上,在纯棉的地毯上滚了几圈,就静静地躺在那里,陷在毯子的绒毛里,只露出半个扣面。
青夏一愣,微微睁大了眼,半仰着头,惊愕得张大了小嘴,直愣愣地看着秦之炎。
秦之炎也是一呆,低下头来,正好撞见青夏惊愕的样子,看着她半举着的手,神情茫然的傻乎乎地看着自己,一抹笑意突然从他的眼睛中滑过,他转过头去,从下面往上望,只能看到他柔和的轮廓和嘴角隐藏着的笑意。
青夏有些生气了,她的手半按在秦之炎的胸膛上,所以可以感觉到他胸膛微微欺负下隐藏的笑意,她生气地一用力,就没轻没重地在秦之炎的胸口上推了一下。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登时响起,秦之炎正自笑得开心,被她这样一推,自然是岔了气。青夏大惊,连忙扶着秦之炎,急忙在他的背上拍着,可是秦之炎的咳嗽却丝毫没见轻缓,反而越发严重,半弯着腰,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青夏这才慌了,眼泪几乎含在眼眶上,后悔得几乎想去撞墙,转身就要向帐外跑去,却被秦之炎紧紧地抓住手腕,她又不敢用力挣脱,只能紧张地望着他,不断地拍着他的后背。
“别怕。”终于停了下来,秦之炎面色苍白,但却还是对着青夏虚弱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安慰她说道:“没事的。”
青夏抿紧了嘴,看他的样子,不知为什么,难受得几乎要落下泪来,低下头,再也不说什么,继续为他解开扣子。熟能生巧,有了第一次,下面就好办了许多,转眼解开了一排布扣,只剩下衣领的两颗盘扣。青夏微微踮起脚来,举起手,额头几乎能感觉的到秦之炎温热的呼吸,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像是安神的药物一样,渐渐地平息了她的思绪,她的手指灵巧的像是蝴蝶的翅膀,一层一层地解开系领带子、盘口布绳,又解开他围在脖颈上的雪貂尾毛,缓缓地放在一旁的床榻上。
青夏绕到秦之炎的身后,脱下了外面的一层单衣,然后从后面伸出手去,环过秦之炎的身体,解开前面的衣襟,又脱下一层衣衫。
秦之炎的身体在灯火的映照下渐渐地露了出来,青夏微微有些发窘,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己从来不是什么纯情的小女生,在现代的时候,为了任务那种经验也不是一次两次,可是现在,只是见到秦之炎赤裸的上身,就觉得脸孔发烫,几乎有些不敢抬起头来。
秦之炎很瘦,但是不是像自己以前想象的那种瘦。也许是练过武的原因,他的身材很结实,肌理分明,很高大,也显得很有力。又不像是一般的武夫那样的张扬,是一种内敛的,带着舒缓和儒雅的气质。也许是由于他的病,他的肌肤很白,有着象牙般光洁的白。青夏以前也想过秦之炎一定是瘦得皮包骨头了,却发现衣衫之下的他,仍旧和外表一样,保持着他高洁的气度和不凡的明朗。
“依玛儿。”
秦之炎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青夏的思绪和直愣愣的眼睛,青夏一惊,下意识地说道:“嗯?什么事?”
“嗯,”秦之炎微微沉吟,似乎很难可出口,想了想,轻轻地清了下嗓子,缓缓说道:“我有点冷。”
青夏的脸霎时间要多么红,就有多么红。她手忙脚乱地拿起那件干净的袍子,为秦之炎穿上,然后绕回前面,为他系上一排排盘口。
许是刚刚经过了诊症,秦之炎现在很是虚弱,只是着了一点凉,就轻轻地咳嗽了起来。青夏明显可以感受的到他胸口下勉力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