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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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到时孩子没准儿都已经七八个了,你这么一个青嫩可爱的少年一上来就给那么多孩子当大爹,岂不是委屈死了?唔……还有,我这个人心得可以,虽然以后一定不会再多沾惹那些草,不过也已经有航蕈茹叶佾情红玉他们了,你一个堂堂若狭的小皇子,又这么青嫩……不,是白嫩俊秀,自然应该配一个年轻才俊,到时她只对你一人好,眼里也只有你一个,夫唱随,你想干什么她全由着你,只知道爱你宠你,那岂不是最好?”
景怜瞪着哭得红通通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瑞珠一张一合的嘴,眼里的泪渐渐仿佛烧干一般的不再落下来,一张还挂着泪痕脸慢慢从青白变成铁青,景怜抓住瑞珠衣服的手虽然还是不肯松,但指节的地方却慢慢仿佛僵死一般的开始泛起死白。
“我应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夫,可我在你心里,”又薄又小的嘴唇惨白的抖动了半天,景怜终于艰难的挤出一个又尖又涩的声音,“我在你心里,便真的连个人尽可的娼夫也不如吗?”
瑞珠被景怜那又干又尖的声音刺导头跳了跳,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景怜一下变得惨白异常的脸吓了一跳。
景怜牙关紧咬的深吸了口气,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眼前却突然感觉一黑,身子向前一晃便栽了过去,瑞珠一把扶住景怜快要栽到下的身子,感觉那刚刚还是滚烫如火的身子却凉得仿佛冰棍儿一般,再瞧瞧那张僵得铁青异常眉目都僵硬了的小脸,瑞珠感觉背上有些冒汗——
她就说这小破骇儿气太大,总不会是一下子气死过去了吧?
就在瑞珠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里屋的门帘忽然一挑,红玉带着四儿从外面走了进来,瑞珠一见四儿,仿佛得到大赦一般松了口气,四儿一见景怜面铁青人事不知的闭着眼,就飞快的走过去和瑞珠换了个手,瑞珠小心翼翼的帮着四儿把身子轻得跟猫儿一般的景怜平放到了上,然后伸出手擦擦头上的汗,有些不自在的走到红玉身边,站着。
“你怎么知道这小破孩儿是个气迷心,和我说不上两句话就能把自己气死过去?”瑞珠瞟了一眼站在前正要给景怜扎针的四儿,转过头的问一旁的红玉。
红玉抬起眼淡淡的望了一眼明显有些心虚的瑞珠,把一旁小侍端着的热水和干布全接了过来,打发那小侍出去了以后才神不动的低着眼,轻轻的回了句:
“原本请四儿公子阑是为了这个的。”
瑞珠应景般的轻轻‘哎?’了一声,瞧了瞧那个躺在上满脸狼狈泪痕的孩子,又瞧了瞧一旁的红玉和四儿,想走,又有些不好意思迈步。
红玉又瞧了一眼一脸尴尬的瑞珠,忽然一手拿起剪刀一手拉起瑞珠垂在身侧的手,把瑞珠拉到前,指了职怜那双还穿着破旧布鞋的脚,的说了声:
“你自己看吧。”
瑞珠疑惑的望向景怜那双穿着破旧布鞋的脚,瞧了瞧红玉,又瞧了瞧自己手里红玉塞过来的那把剪刀,虽然她很想问红玉干嘛不直接给他脱鞋算了,还想问他她一个的给他脱鞋是不是不太好——可转念一想当初在雪山遇险那段时间别说鞋,那小破孩儿上厕所时裤子都是她给脱的,他那双小白猪蹄她也不只是看过一遍两遍了,当初她都没问过什么是不是男授受不亲,如今若是真这么问出来了岂不是就太有点装大尾巴狼了吗?再说人都说无则刚,她自觉没对这小破孩儿起过什么歪心,虽然他确实挺漂亮,挺粉雕玉琢,叫人看着挺心里痒痒,不过她刚才也是真心实意的向他摆事实讲道理,跟他说她们年纪相差太大,她的脸皮也没厚到能恬着脸吃下他这么嫩的一株草,更何况她还有她的人亲亲和未来的几个要叫她娘的孩子,自然就更不能那么没脸没皮耽误人家嫩葱少年,所以她确实是真心想让他断了对她的这份心思,想叫他别这么炕开,别这么气迷心,别这么……
“明白了?”
红玉瞥了一眼自用剪刀铰开景怜脚上那双破鞋开始就愣在当场的瑞珠,拿过瑞珠手里的剪刀,先用手里沾了热水的帕子浸湿那双被黑黑黄黄的污迹粘在一起已经炕出原来模样的布袜,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把能揭开的地方用剪刀先铰了开,一点一点的把那些碎布和碎布下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的脚分开。
景怜在昏睡中脸青白眉头紧皱的跟着红玉的动作一阵一阵抽搐,四儿把几根银针扎在景怜瘦得小白玉棒子一般的手腕上,转过头轻轻说了句‘我来’,红玉退了一步,把位置让了出来,然后就木着脸看着四儿用不轻不重又迅速异常的手法揭开景怜脚上剩下的布袜,瑞珠的脸微微有些发白,尤其是在看四儿面无表情的把一罐烧热了的药酒全倒在景怜脚上以后更是下意识怕痛一般的嘬了嘬自己的牙。
景怜疼得即使是在昏睡中依然下意识的向上翻弹了一下,嘴里‘呜呜’的叫了两声,随后又眉头紧皱的死咬住自己薄薄小小的嘴唇,仿佛即使是在梦里依然对着他恨着的那个人般。
瑞珠白着脸望着景怜那双被水泡、脓肿、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弄得肿成了一块奇形怪状的馒头的脚,心里奇怪的麻痛了半天,她原本以为这小破孩儿一路有李竹君她们护送,不管怎么样也不会吃太多的苦,可却没想到不要说是太多的苦,即使只是一星半点的苦对这小孩儿来说也是成百上千的翻了倍的,他在若狭里虽不是什么受宠的皇子,可毕竟也是金枝玉叶,又有一个宠他护他的皇,自然是锦衣玉食丝绸薄绢的养起来的,那双脚别说是十里二十里的山路,恐怕连从到屋门那么段的距离都没自己走上过几回,就算有李竹君她们护着,又有马车隔三差五的让他搭着,可他之前坐得都是什么车?住的又都是什么地方?光说他那辆若狭陪嫁过来的马车,当初为了把叫沁言的那个人送回帝京她们快马又加鞭的急速行军,可坐在那马车里她们却连一丝的颠簸都感觉不到,就算这样那小破孩儿坐在那十几二十层的新棉褥子上面还不停抱怨嫌身子下面不够软,硌青了他的腿——如今他这一路敷,不肯和李竹君好好的走,偏要自欺欺人的弄个什么‘是他自己来找她的’把戏,明明可以使唤人却偏不用,鬼才知道他这一路上究竟被那些破马车颠哭了几次鼻子,又被那些吃不惯口的粗食饿掉自己多少嫩肉!
话说回来又说回去;别看她现在这样;她,她可不是在心疼他!
第六卷 后半 184 景怜主场~茹叶外场~
“再吃一口。”
瑞珠黑着脸;把手里的汤勺笔直的捅过去,恨不得现在就用自己手里的东西捅漏上男孩铁青着的那张小脸,鬼才乐意一晚上不睡看着他——本来她王府里现在就事多,怜惜玉四儿红玉为了照看胞衣树上的胎果一天也睡不上几个时辰,航茹叶那里也正是要人照顾的时候,随便找个谁吧,她又不放心,自然也就只能亲力亲为——
结果她一个晚上没睡为这小破孩儿守得到的报答就是,到了早上那小破孩儿人一醒,刚开始还迷迷糊糊直勾勾的看着她一脸的悲喜不明,然后等神智渐渐清醒过来以后,居然就开始对着她拉下一张晚爹脸,活像她欠了他八百吊大钱!
“快点吃,吃完了以后喝药,喝完药以后睡觉!“瑞珠黑着脸冷哼了一声,低着眼把舀了一勺碗里颜有些明晃晃的面糊糊,一旁的矮桌上放着还冒着滚滚热气的黑药糊,面糊和药糊这两种东西的味道混在一起以后让人感觉不怎么愉快,更何况对面还靠坐着僵着一张阎王脸的小破孩儿,就更让瑞珠感觉两边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她一会儿还得去看看航和茹叶,茹叶那小祖宗最近正是喜怒无常的时候,昨天她去看他的时候他睡了,后来她又一直耗在小破孩儿这儿,算起来茹叶应该是一天没见她了,一会儿去了,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呢!
“……”
景怜被瑞珠声音里明显的不耐弄得脸又青了几分,一直紧抿的小嘴要哭不哭的抽了几抽,闭得更紧,原本还是勉强张口吃瑞珠喂过来的东西呢,现在就干脆不理了,瑞珠皱眉低眼的等了半天,感觉景怜那边没有动静,就抬起头来看,结果正对上小破孩儿那双瞪得要多圆就有多圆的眼,愣被那双拼命忍着泪把眼睛忍得要多水亮就有多水亮的眼弄得心上莫名的软了软。
“再吃一口,吃完以后喝药,喝完药以后睡觉……”
瑞珠硬生生的从还黑着的脸上挤出一丝软化了温柔,温言细语的哄上那个明明嘴角已经一抽一抽抖个不停却还强绷着不让自己把眼泪流下来的孩子,景怜听着瑞珠没有一点创新意识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半咬着嘴唇,扫了一眼瑞珠手里那个不甜不咸难吃万分的面糊,又望了一眼一旁冒着难闻气味的药糊,最后瞥了一眼自己露在被子外面,被小心翼翼的用软垫垫着,糊满黑黑黄黄的药膏的脚,忽然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谁让你看了……呜呜……谁让你看我的脚了……呜……谁让你脱我的鞋了……呜呜……谁让你看了啊……”
瑞珠黑着脸望着在上得哭的一塌糊涂的景怜,怎么也摸不透这小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伤心成这样,若说是因为她看了他的脚——她当初不但看过他那双白玉小猪蹄,连他的白玉小XXXXX也模糊的瞄到过那么一两眼,当初也没见他这么寻死觅活的哭啊?这还带找后帐的啊?
“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全身都疼……其实养几天就没事了……唔……脚疼也会渐渐好的……四儿开的药最有效了……你……哎……你就别哭啦……”
瑞珠盯着哭得浑身打摆子般发抖的景怜,皱着半天的眉,终于勉强扯起同情心含含糊糊的嘟囔了间,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已经哭到岔了气的景怜。
瑞珠虽然总感觉自己平日里哄她家的人已哄出了一定的心得体会,可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自己惯用的那些手法如今实在和面前这个一整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嫩芽施展不开,若是对面哭得这么呜呜咽咽的人是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