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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盈月舞清风-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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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的休养过后,虽然仍不能乱动,但是起码有力气坐起身了。

彻底的清醒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竟昏睡了四天,我都开始佩服自己,为什么一次昏睡比一次久?会不会有一天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呢?

听绵玉说,本来康熙想要将我留在江宁养伤,但是临行前却改变了决定,硬是将昏迷的我带上了龙船。

今天途经宝应,康熙带着太子、四爷、十三登岸视察河工去了,而我则歪在床上,无聊的转着指上的尾戒。

这双手很漂亮,手指纤细修长,软软的,却异常白皙,只是右手的掌中留下了淡淡的红色疤痕。

“伤口还疼吗?”伴随着开门声,胤禟关切的声音传来。

“疼,怎么不疼!”我懒得转头,直直的盯着头顶的木板。

“禟禟,我的九霄环佩呢?咝——”我猛地想起了古琴,赶忙开口问道,激动之下,竟牵动了伤口。

转头的刹那,才发现,原来进来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异常沉默的十四。

“怎么了?你怎么就没一点正形儿呢,养伤没有养伤的样子,还嫌不够痛是不是?”他在我床边坐下,望向我的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没见过你这么怕痛的,昏睡时还连连叫痛,害得太医都不敢给你上药!”

十四站在一旁,抿紧的双唇,微微的惨白。

“差点成为透心凉的是我,病人也是我,你能不能对我和蔼点?”清醒时能够理智的忍着疼痛,睡过去了我还怎么控制啊!

听说那天我被送回来的时候,前襟已经被血浸染了,而抱我回来的人更劲爆,竟然是康熙!

听说太医看了我的伤口,迟迟不肯动手,因为他不确定,拔剑的刹那,我会不会瞬间停止了呼吸。

听说……

听说……

我所听到的都是听说,因为真正经历了事情的人,没有一个肯告诉我实话。

“那天我还真以为自己要葬在江南呢,呵呵。”

看着他们一脸的严肃,我本想调侃一句,缓解一下气氛。哪知道,他们根本不理解我的苦心。

“再胡乱说话,小心爷缝了你的嘴巴。”胤禟眯着眼,一字一顿的威胁着;而十四,我不开口还好,现在,我都怕他握碎了指节。

“十四,你还好吗?如果胳膊疼得厉害,就回去歇着吧?”我看他强忍沉痛的表情,以为他手臂疼得受不了,仍硬撑着。

“我没事。”他沉沉的看着我,眼里百味杂陈。

“十四弟一直懊悔,那天没有保护好你,所以你才成了这个样子!”

“九哥!”十四大声喊着,想要阻止胤禟开口。

他小心的瞥了我一眼,垂下了面孔。仅仅一眼,我却看到了他眼中深沉的懊悔与责怪。

“十四,这不关你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总不能让我说,是为了抢救我的古琴吧?

“怎么不关,你明明就在我的手边,我只要伸手拽你一把,你就可以……可是我却没有发现。”他有些歇斯底里,噌的窜到我跟前儿,厉声说道。

“可是,倘若不是我受伤,那么,受伤的就是皇上。相比较之下,还是我比较合适,不是吗?”这是什么和什么啊?看来我真的不会安慰人。

要怪只怪,康熙恰巧背身站在我的身后,在我捡琴的瞬间,利剑已然刺出,而我也就恰巧荣升了‘英雄’。

“可是,我说过我会——”他看着我,眼中沉痛不减。

“无论你说了什么,这件事情都与你无关。你做的很好了,真的!”我重重的点头,强调话中的真实性,而心底,却不断的唾弃自己:如果可以选择,无论任何人,谁爱挨剑谁就来!

“九爷,我的九霄环佩呢?”十四在,我不好再叫他禟禟。

但是,心里仍念着我的古琴,为了它,我险些成了烈士。

“爷给你收着呢,你就安心的养病吧!”他怒斥我,狭长的凤眸狠狠的刮了我一眼。

半个月后,在一个晴朗的午后,终于回到了紫禁城,而我,则带着一个永远抹消不掉的‘纪念品’归来。

“月月,月月!”

才被绵玉搀扶进屋内坐好,甚至没来得及喝口水,便听到弘皙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看着满头大汗的他,我笑说,挥了挥手中的手帕。绵玉安置好我的行李后,便微笑着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将门掩住。

“月月?你……”他在离我三步的位置站定,小心的看着我。

“伤口还没有愈合,可以小幅度的运动。”扶着桌子慢慢起身,将定住的他拉到椅子旁按下。

“那你别乱动了,免得伤口裂开。”眨动的眼眸,不确定的打量我,生怕我对他隐瞒什么。“你到底伤到哪儿了,我刚才听魏珠说,你在南方伤得很重,便赶忙跑了过来。”魏珠是李德全的徒弟,这次也跟着南巡了。

“这里。”指着心口,发觉他身体猛地一震,随即我便兴起了玩闹的心情,“看你那么不相信我的话,你要不要检查看看啊?”

“你——”瞬间潮红的面孔仿佛滴得出血一般,黑亮的眼眸闪烁着,却不再看我。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生硬的留下一句话,他别扭的离去,徒留我在原地哈哈大笑。而乐极生悲的后果便是扯动了伤口,只得小心的躺到床上休息。

由于身体的伤没有养好,康熙特命我留在院里休养,待伤好之时再随侍左右,一时间,我再度成为紫禁城内的名人!

不过,才回来没有多久,京城之中便已经酝酿着一股低气压。

三年前索额图的家人曾经告发他支持胤礽,“议论国事,结党妄行”。前几天,康熙突然命领侍卫内大臣额附尚之隆等传谕,宣布索额图等罪状,云:“观索额图并无退悔之意,背后怨尤,议论国事。伊之党类,朕皆访知,阿米达、麻尔图、额库礼、温特、邵甘,佟宝。伊等结党,议论国事,威吓众人。”

……

昨天,康熙突然下旨,命将索额图之子及家内紧要人均与心裕、发保拘禁,“若其间别生事端,即将心裕、发保族诛。“

索额图的获罪,与诸皇子觊觎储位有关,原来,这场战争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拉响了!

天气渐渐炎热,五月二十五日,康熙决定到热河避暑,太子,大阿哥、十三、十四、十五、十六随行。

而我则留在紫禁城内安心的休养身体。

这几日伤口几经基本愈合,就是有时疤痕处麻痒难耐,但是又不能动手去挠,搅得自己心烦气闷的。

“如果不是受伤,恐怕还看不到你如此安静的时候?”淡淡的话音飘进,我透过窗户,看到背手而立的他。

深色的衣衫,温淡的面容。

好似记忆中的四爷,总是身着暗色的衣袍。我不禁为自己的想象失笑出声。

“四爷这句话恐怕说错了,安静才是最适合我的!”唇角微动,我有些失神。如果可以选择平淡安静的生活,谁会选择在这里胆战心惊呢?

“是吗?”

忽起的夏风吹起他的衣衫,腰间的黄色玉穗随风摆动。清冷的容颜,一如既往的沉默着。

隔着窗户,我透过他,看向湛蓝的天空;而他,仰着头,眼神飘移而幽远。

“这是玉肌霜,虽说不能完全去除你身上的疤痕,但是,总是有用的,抹上它,也不会再麻痒难耐。”

看着窗棱上白色的瓷瓶,双唇嚅动,“四爷,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

……

挺直的背影,渐渐远去,余晖下,拉下长长的影子。

“我终于明白皇阿玛的心思了,紫禁城中,只有你,才是最清醒的人……”

飘忽的声音,随着风声,缓缓送入我的耳中。

手中的瓷瓶渐渐温热,而我,仍然伫立在窗前,久久的凝望。

忧伤萦绕

“禟禟,我们出宫玩儿去吧?”看着一旁闲适喝茶的人,我单手托腮,提议着。

持杯的手微微一顿,狭长的眼睛斜斜的打量着我,直到我不自然的猛咽唾沫,才慢条斯理的轻啐:“做梦!”

“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屑的转头。

“过些日子我不能来看你了,裕亲王病重,八哥整日的守在跟前儿,我要处理很多事情。”他淡淡的陈述,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伤感。

我凝视他,想要望尽他眼睛的深处。

“怎么了?伤口又痛了?告诉你在屋里歇着便好,你偏要出来,还说什么透气儿?”他紧张的看着我,啰里啰唆的数落我。

“没,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我笑着拉长了话音。

姿势不变,仍是怔怔的看他。

“你能想什么事情?太医说你身子虚,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微蹙眉头,不悦的说。

“遵命,头儿!”我打趣道,看着他无可奈何的神情。

天空一片湛蓝,好似一匹上好的丝绸般,细密柔和,看不到云朵的影踪。炽热的太阳,发射出万丈光芒,渲染了天空,晃痛了视线。

这轮金黄,可是百年后的骄阳?他们是否也在阳光下,和我一般,痴望着天空……

“胤禟,你有没有想过未来?”

“未来?多久以后的未来?”他语淡如风。

“三百年后。”

“谁会想那么遥远的事情,有那工夫儿,还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

“可是三百年后的人,却会回顾百年前的历史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只是拉着他闲扯着。

他瞥了我一眼,眉头紧蹙,目露疑惑。

“我警告你,要是不想吃药,就乖乖的休息,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细长的手指指着我的眉心,语含威胁,阳光透过他清澈的眼眸,折射出我眼底淡淡的茫然……

六月初七,恭亲王常宁薨,康熙在塞外传旨,命留守紫禁城的皇四子胤禛经理其丧事,其他皇子协办,给银一万两。

即使我一直在院子里足不出院,可是,仍然能够感觉到一股低气压在宫内盘旋着。裕亲王的病情很不乐观,连给我复诊的太医都是一脸的愁容,当我旁敲侧击的问及裕亲王的情况时,他也只是摇头叹息。

康熙自幼便和福全亲近,在塞外也时常关心他的情况,命太医每日将其病录送往塞外。因此,太医院的太医们整天都战战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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