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不能(高干)-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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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意:“聂彬?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是多出了这样一位朋友?”
他的问题果真还是如平常一般霸道又牵强,何笑本不愿和他争辩,然而听得他有些阴阳怪气的吐出“聂彬”这两个字的时候,也不知怎的,突的就觉得气血上涌,竟也不管不顾的仰起脸顶了一句回去:“我交了什么朋友都得让你知道吗?那你捧着宠着那些个小明星的时候怎么就不来告诉我了呢?”
何笑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因为心里的愤怒被撑得极圆,声音其实并没有多大,但这般很久没有再显现的气势却着实让梁墨城让有些意外。眼瞳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然而很快又被眸中的怒火给重新压了下去,粗鲁的攥起何笑的下颚,重重的哼了一声,连声音都被怒意震的有些变了调子。
然而何笑这次却破天荒的没再退缩,昂了昂有些僵直的脖子,虽然作用甚微,却依旧瞪圆了眼睛朝梁墨城射去,驳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难道,我有说错吗?”
“好,好,好……几天没见,何笑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显然是怒的不轻,手里的力道亦是控制不住,捏的何笑生疼。没有想到何笑竟会说的这么不留余地,面色瞬间一沉再沉,此时他整张脸都摆出了一副极可怕的表情,就这般直直的盯着何笑看去。饶是何笑刚才的底气再足,还是被梁墨城这样的表情给慑了回去。
室内一时间安静的可怕,就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也被梁墨城周身散着的寒气给冻住了一般,凝固的让人窒息。大半个脖颈都还禁锢在梁墨城的掌心中,虽然这样的姿势很不舒服,但何笑仍是倔着性子的挺着直了背脊。
然而身体到底还是渐渐升起了力不从心之感,本就已是极疲倦的身子,自然受不了这般的折腾。虽然身体挺在那里没有动,但眼前的眩晕感却是愈来愈浓烈,连身体都软绵绵的仿佛浸在了水里,再也使不出力气。连呼吸的时候都觉得身体忽冷忽热打着颤,嗓子更是喑哑的难受。
“何笑?”两个人离得这么近,梁墨城自然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灯光下的一张小脸突然就泛出了苍白的颜色,接着在惨白的底色上又涌出了一抹反常的红色。他以为是自己的用力过大的缘故,匆匆松开手掌,然而何笑身体的坠势却是依旧没有停住。
“梁墨城……”何笑的表情几乎已呈现出了一种迷离的状态,隐约听到梁墨城的声音,侧过头想要张嘴回应,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了一声极轻的低喃。
眼前的光线变得越来越弱,歪斜的身体就像是脱了线的风筝,再也不受她的掌控,在半空中晃了几下,最终还是疲软的倒了下去。侧脸贴上柔软的被褥,才总算将将找回了一丝缓和的凉意。眼睛依然迷茫的张着,擦着被单看过去,只能隐约看见梁墨城淡淡的身影,半靠在床沿处,一手挣着腮,一如她记忆中的那般丰神俊朗。
然也这终究也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黑色的线条用尽视线里,很快的,就连那个模糊的身影也再也无从寻找了。世界里静得只剩下了她一个人起伏的呼吸声,连带着把心情也神奇的抚平了,就连刚才的那些怒意,也终渐渐的散了开去……
何笑已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脑袋依旧沉沉的有些迷糊,稍稍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样子倒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狼狈。原先团成一团的被子已经重新展了开来,覆在她的身上,软和的圈着她的身体。然而身体还是使不上力气,她也就没有抬起身去看床头柜上的钟表,只是微微抬了抬头,从不远处窗帘夹缝中隐隐透出的几丝白光里大概的估算了一下时间。
接着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往旁边探了探,旁边的那一叠被子已经空了,屋子里很安静,大约是因为是周末的关系,窗外也鲜少有汽车或是行人的声音传来。她本想闭上眼睛再继续睡一会儿,只是接连着在被子里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依然觉得不甚舒服。
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是病了,从醒过来起,全身的皮肤就一直都维持着惊人的滚烫温度,饶是她已经把大腿处的被子踢开,身上的热意却依然没有褪去半分。喉咙处亦干痒的难受,本想强撑着做起来和几口凉水,谁知道手指在触到杯沿时不知怎的突然一松,反倒将那只杯子碰落在了地板上。
作者有话要说:咳。。。下回就星期五再更吧。。。
☆、Chapter 15
杯柄在宁静的房间撞出“咚”的一声响,望着那点点溅起的水花,何笑忽然又觉得自己身体眩晕起来,无力的靠在床沿上,勉强接着重力才堪堪让自己躺回了床上。头疼得很厉害,连带着视线也减弱了不少,太阳穴突突的直跳,仿佛连记忆和神智都变得模糊起来。只觉得迷迷糊糊中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影推开门朝她走了过来,一步一步一直走到她的床边。
“笑笑……”轻缓宠溺的低语,仿佛是遥远的时空突然重现,怔的何笑只觉仿佛得坠进一场不愿醒来的梦里。
她是早产儿,因为体质的关系打小时候起就经常生病,长大后虽然好了一些,但若是碰上流感之类的病毒,却是依旧频频中招。这些年被何建刚宠在手心里,衣着饮食处处当心,本来已算是养好了不少。然而自从遇见了梁墨城后,所有的事情就又开始变的不大一样。
梁墨城大学毕业后自己在郊外租了一处房子,何笑知道了,便也使着性子要跟过去。任何建刚再劝,她也仍是放着自家的那幢大房子不住,偏偏就是要去跟梁墨城一道挤在那间只有巴掌大的出租小屋里。
恰逢那段日子又正好有寒流来袭,周围的人纷纷中招,何笑亦是无法幸免。梁墨城本想将她送回去养病,但她就是倔着脾气不肯。就这样又是鼻涕又是咳嗽的折腾了两三天,最终还是不争气的病倒了。
其实下午的时候何笑就觉得浑身都有些乏力,却还是硬扛着没有同梁墨城说,没有想到睡到半夜的时候就突的烧到了40度,整个人都被烧的晕乎乎的没了知觉,还是梁墨城晚上加班回来的时候才被发现的。
想是那时候已经烧的顶厉害了,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经了一整个晚上又是冰敷又是喂水的,才终将她的温度降下去了几分,等到天亮了叫了出租车来把她送去医院,不止是何笑,连梁墨城的嗓子都喑哑了。
何笑至今还记得那时候梁墨城的样子,身上还罩着前一天换上的那件皱巴巴的衬衫,头发没有怎么梳,乱蓬蓬的全都贴在脸上,手里却端着一碗与他的样子极不相称的精致袋子,上面的logo何笑再熟悉不过,是她最喜欢的那家酒店的外卖袋子。端出里面的粥,诱人的香气顿时溢出来,淌在空气里,勾的人阵阵馋意。
然而,对何笑来说,饶是那碗粥的味道再独特,却终都抵不过梁墨城唇边的那一抹笑。记忆中他几乎甚少这般对她,小心翼翼的端着粥碗坐到床边,舀上一勺还要轻轻吹上几口才送到她的嘴边。然后看着她慢慢咽下去,他便也会跟着缓缓笑开来。仿佛有宠溺一般的笑意在他晶亮的眼睛里流转,窗外虽仍是寒风阵阵,屋内却是暖色的馨香连连……
即使时至今日,两人之间已经隔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然而再次面对这样捧着粥碗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梁墨城,何笑无力的发现,自己依然毫无抵抗之力。
轻轻的抿了一口,粥的味道没有变,带着甜香卷着软糯的米粒,几乎入口即化,就连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薄荷味道,亦是如当年一般。
心里知道自己不应该这般简单的服软,只是恨一个人实在太累,而她,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再也无法多挤出一分……
再醒来的时候眼前那几缕从缝隙里透进来的已经淡了下去,房间里没有开灯,何笑勉强睁了下眼睛,视线仍是灰蒙的一片,然身上的热度倒是稍稍的退却了一些,身体的力气也总算跟着回来了几分。只不过这些大概都应该归功于脑袋上不知何时被盖上的冰毛巾和顶上那瓶静静滴着透明液体的盐水瓶。
何笑不确定之前来给自己敷上毛巾和吊上盐水瓶的人还在不在,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试探一下。嗓子依然干疼的让人不舒服,本想大声朝着门的方向问上一句,却没想到,饶是自己很努力的催动着声线,发出的声音依旧是又轻又涩。
好在周围很安静,并且幸运的是那个给她挂吊瓶的人也真的没有走。大约几分钟后,就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身。跟着房门被推开,飘进来了一道陌生的女声:“梁太太您醒了吗?”
这般恭敬且带着敬词的语气让何笑有些反应不过来,怔忡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了下头低低的“嗯”了一声。然而整个人却还依旧有些不在状态,明明头侧着对着门口,却直到那人走到了床边才算真正开清了来人。
穿着白大褂,脖子还挂着一个像模像样的听筒,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位医护人员。不过从她头上的那顶帽子以及左胸别着的胸牌来看,应该是护士而不是医生。
那位护士小姐应该也是看出了何笑心中的疑问,一边摆弄了一下床边的输液管子,一边笑盈盈的解释道:“是早上梁先生打电话来通知我们医院的,说是您病了,才叫我们过来给您看的。”
说着还掏出了口袋里的电子温度计,放在何笑的耳朵边上测了一下,放到眼前读完了上面的数字才接着说道:“早上梁先生刚叫把我们叫来的时候您确实是烧的挺厉害的,不过好在用药及时,现在已经退去不少了。只需再挂上两次水,然后记得多休息休息,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她的动作虽然称不上熟练但胜在认真,何笑也就没有反抗,躺在床上任由着她摆弄了一番。她话里的那几个梁先生虽然依旧让她有些心存疑虑,但对着面前这位笑容甜美的护士小姐很配合的点了点头。然后才想到自己喉咙还有些难受,捂着嘴唇轻轻的咳了几声,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她:“能给我杯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