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怀娇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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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付不行,要快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再出发。”
走到没人的空床铺边,她铺好枕头,安顿两个顽皮小鬼。
“今天要讲什么故事?”盖住被子,致博问。
“讲‘爱吞子弹的奇奇’,很有意思哦!”
她躺到两个儿子中间,翻开书页,三颗头颅紧靠在一起,彼此挨着的身子在棉被下制造出起伏。
她的声音很柔软,轻轻的嗓音慢慢将他们哄入睡梦中。
放下书本,她缓缓起身,不大的力气在他们的手臂间拍抚,她是他们最温柔的妈咪。
“明天你会叫我吗?”模模糊糊地,致渊咕哝一声。
“放心,我会叫你。”在他额间落下亲吻,抚开他的乱发,育臻又笑了。
一个错误章法,她有了两个让人骄傲的儿子,他们是她在这场婚姻中最大的收获。
为他们盖好棉被,回身,她的视线对上他的,来不及躲,被他牢牢捕
“谈谈好吗?我不习惯早睡。”尔众要求。
“到阳台上吧!才不会将他们吵醒。”育臻建议。
走出阳台,外面的月色正好,靠在栏杆上,他们并肩站齐。
“我不晓得致渊、致博有听床前故事的习惯。”
“他们和你一样不习惯早睡,结果第二天上学精神不济,我只好拿小时候妈妈哄我入睡那套,用到他们身上,效果不错。”
侧望他,他有漂亮的五官,致渊、致博的优良遗传来自他身上。
“学校老师打电话给我,你也改变了他们憎恶女人的习惯。”
这通电话让他虚荣了好些天,儿子的优秀是天下父母亲的快乐来源,几次尔众想找她分享,但不是他太忙,就是育臻正忙!她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儿子身上。
“以前我认为他们对待女同学的态度是因为憎恶,相处过一段时间后,我不再这么想。”
“现在你怎么想?”
“有个寓言故事,狐狸看见藤蔓上挂着许多紫红葡萄,令人垂涎三尺,它连连跳好多次,都无法将葡萄咬下,于是他告诉自己,葡萄很酸、一点都不可口。”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指的人是我儿子?”
“他们渴求母爱,对于母亲这个名词,他们在书上、童话里寻求形象,而你身边的女人破坏了他们设定的想法,于是他们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大大反对起女人。这样做,会让他们的失望减少,心态和吃不到葡萄的狐狸一样,都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保护措施,会让自已少受伤害。”
“你对我身边的女人有意见?”挑眉,他望眼她。
“我只是道出事实,不过,对于你身边的女人……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言?”想起什么般,育臻噗哧一声,又大笑。
“你联想到什么?”尔众追问,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和她聊天。
“我看过一则短短的小故事。”脚有些发酸,背靠阳台围栏,手撑住,往上蹬两次,坐不上去,不晓得是围栏高度太高,还是她的体能变差了?
尔众自然而然伸出两个大掌,握住她腰间,下一秒,她已经在围栏上安坐稳当。
“说说看你的小故事,我想听!”他翻过身和她一同面向屋内熟睡的儿子,他的手臂顶在围栏上、靠在她大腿旁边,两人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深吸气,她排拒他带来的影响。
“有天,‘真实’和‘谎言’到河边洗澡,先上岸的‘谎言’偷偷穿上‘真实’的衣服不肯归还,固执的‘真实’不愿穿上‘谎言’的衣服,只好一丝不挂地走回家。从此,人们眼中只有穿着真实外衣的谎言,却怎么也无法接受赤裸裸的真实。”
“你在暗喻,我无法接受你口中将说出的事实?放心!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好接受一个裸体美女在我眼前大跳艳舞。”
“你从来没有再婚的意思对不对?”
“我娶你不是事实?”回望她,她的黑眸澄澈得像个孩子。
“我是你送给儿子的礼物,你宠孩子宠过度了。”她尽量不让话透露酸涩。
“你从什么角度看出我不想再婚?”
“你交往的女生都是美艳大方、不乏人追求、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你图的是什么?短暂的关系,一晌欢愉,还是爱情的感觉?”
“在你眼中,爱情是什么?”
爱情?她碰见过爱情吗?
爱情是她收在木盒里的银项链,时时翻腾她的梦她的心?或是天天在她耳边、眼前出现的学长,用耳提面命来提醒她爱情的终点站是婚姻?
缓慢摇头,对爱情,她陌生。
“没有人能把爱情说透彻吧!就如瞎子摸象,谁也摸不出真象。”尔众说。
“我看过一篇故事,有关爱情的。”
“又说故事?你不愧是个老师。”
“从前有个岛上,住着许多‘感觉’,有一天岛要沉了,大家纷纷驾船准备离去,可是‘爱’的船破个大洞,它向许多人求救。
‘虚荣’怕泡在水里的‘爱’弄脏了它的船,‘富贵’的船上装满宝石没地方容纳爱,‘快乐’太快乐了,根本看不见‘爱’……
正当‘爱’绝望了,一个老人伸手拉它上船,并把它放到一个小岛后,又坐上船走了。
‘爱’一直没机会问老人的名字,不久,‘爱’遇上另一个老人‘智慧’,它告诉‘爱’,救下它的老人是‘时间’。
‘智慧’说:时间之所以会救爱,是因为只有时间能肯定爱的存在。我的故事说完了。”
回头,她看见沉思中的他。
“是这样子吗?”莫名其妙一句问话,育臻接不下腔。“爱在时间中一点一滴累积,而时间为爱情的努力作认定?”
“是吧!只有全心全力的付出,才能回收爱情,我想爱情不是一时的情绪,需要双方愿为对方努力,这样的爱情才会恒久远,而时间也才愿意为男女作认证。”
“你是个脚踏实地、实事求是的女人。”
“我从来就不奢望不劳而获。”
低眉浅笑,一次谈话,他又多认识了她的小妻子一分。
越知她、越了解她,就越难不喜欢她。她是个人人都会喜欢的女人,大概也只有这种女人,才能打破儿子心防,让他们真心接纳。
很不争气的,育臻在浪漫的秋天染上重感冒。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致渊、致博进门,小孩子抵抗力差,她不想细菌四处散播。
这么简单的道理任凭管家王嫂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两个聪明小孩,非得让想象力把事情膨胀数十倍。
简单的讯息———妈咪生病了,输进他们的脑袋瓜里,从生病到生重病到病到无药可医……他们联想到育臻快死掉了……
呜呜呜……民间故事里面有说到一个孤女小莲—中很硬,专门克死父母亲,他们定是那种命硬小孩,克死亲生母亲之后—又要克死一个爱他们的妈咪!
早知道他们的命那么好用,就叫爸爸把那些女人一个个娶进门,等死满一打后,就不会有坏女人一天到晚想嫁给爸爸。
“爸爸,你还有多久才会到家?”这是致渊拨的第十七通电话。
从放学回家没看到妈咪开始,他们就四处打电话求救,外公、外婆、舅舅和接了十四通电话的爸爸,只差没打电话叫来救护车。
“快到了,再三分钟。”匆匆挂掉,电话里爸爸的口气也很焦急。当然啰!妈咪要死掉是件大事。
打开客厅大门,两兄弟眼巴巴的守在花园里。
终于第一辆车子停下来,是外公和外婆。
第二辆车子发出响彻云霄煞车声,这台车他们认得,是小李叔叔开的车子,可是……从司机座位上下来的人,居然是爸爸。
在他们冲进门后,第三辆银色车子出现在他们家大门口,随随便便停了车,就往里面跑,他是会带他们去汤姆熊玩的大舅舅。
“怎么一回事?”舅舅一下车就直对爸爸大声问。
爸爸没回答,迈开两条长腿就往屋里跑。
舅舅更神了,一面跑一面挟持小人质,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昨天才和育臻通电话,怎么今天她就病得快死了?”
“是我们害的啦,谁嫁给爸爸谁就倒霉……”
致博话没回完,一群人已经站到育臻房门前,尔众震天雷的敲门声。
一下、两下、三下……只缺个雷母娘娘,否则这扇门早就被劈成两半。
终于,一脸憔悴的育臻走来应门,打开门,亲人全员到齐,皱眉、苦脸,还有人哭红一双眼睛。
干嘛!告别式吗?
“育臻,你生病怎么不打电话告诉妈妈?”升格当祖母的人先发话。
“我只是感冒,你们怎么全来了?”抓抓没梳齐的乱发,头痛啊……
“只是感冒?”
突然,致渊、致博的头顶上方有烧灼感,四双眼珠子不约而同落在同一定点,头被钉死,再抬不高。
“是谁说妈咪快死了?”
冷冷一声,这个错误讯息让尔众从一个十几亿的会议中临时抽身,怒火烧到头顶,看来不真死几个人完不了事。
“妈咪关在房里不看我们,我才想……是哥哥说我们克母,哥哥说的。”致博很没义气的把责任往哥哥身上推。
致博的话让育臻心酸,她听出端倪,蹲下身,再不管传染问题,紧紧抱住儿子。
“傻瓜,我生病跟你们没有关系,小莲是故事不是真的,世界上没有什么克不克父母的命,那只是民间传说,就像你们会去相信真有仙女会用南瓜变出马车吗?”
这一解说,在场大人都听出原委,谁还舍得去责备两个小孩子。
“是吗?亲生妈妈死掉也跟我们没关系,不是我们克死她的?”致渊问。
“当然没关系。”她笃定回答,没注意尔众脸上的诡谲表情。
“我不开门是不想把感冒传染给你们,发烧、流鼻涕好痛苦呢!要是你们和我一样头痛到快裂开,我铁定会很舍不得。”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我们都下去,这里有爸爸照顾,舅舅带你们去院子里挖独角仙幼虫。”蒋育桦带走一群人,把空间留给他们。
走几步,蒋家爸爸自顾自对蒋妈妈讲话,嗓门大到让身后夫妻很尴尬。
“我就说尔众是疼惜咱们家育臻的,你看育臻生病,他脸色铁青,急